第503章 最美的新娘
幾人的目光幾乎在一瞬間聚集在一起,落在了門上,距離門最的霍錄臨率先打開了門。
只見他站在門口,向外看去,待看到來人時,不由得吃了一驚,怔怔的喊了句。
「向阿姨,你怎麼來了。」
向邵珍面上已經沒有了以前那樣跋扈,傲嬌的表情。
反而,她低垂著腦袋,看起來十分的滄桑,嗓音也有些喑啞。
「我是來找左深深的,我有話想要跟她說。」
霍錄臨聽到這裡,僵硬的轉身,回頭看了一眼霍齊修。
霍齊修在看到來人時,面色瞬間冷了下來,冷冰冰的話語也緊接著脫口而出。
「你來這裡幹什麼!」
向邵珍趁機向著病房邁了一步,走了進來,她著急的沖著霍齊修揮手,解釋著。
「霍總,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真的只是想和左小姐說幾句話。」
此時,米小鹿也看到了自家母親,她忍不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緊緊擰著眉頭,盯著她看了會,隨即冷聲道。
「你想說什麼?」
「小鹿……」
向邵珍緊緊擰著眉頭,喊了一聲。
最近這幾天,她可以說是經歷了人生中的低谷。
她被發現后,左堂便搶走了儲藏著兩人的聊天記錄的手機,不僅如此,他還斷絕了兩家公司的合作和投資。
向氏突然被撤資,一時間找不到新的投資商,資金鏈也崩潰了,更關鍵的是,她被霍齊修針對的事情,已經在業內流傳開來了,沒人會再願意投資向氏。
向氏已經離破產不遠了。
這幾天,她也算是品嘗了人情冷暖,向氏一倒,她原來的那些奉承她的姐妹不僅不幫助她,反而落井下石。
她這時候,才想起自家女兒的好來,女兒雖然跟她作對,對她起碼是真情,不像那些虛偽的人表現出來的假意那樣華而不實。
而且,她也意識到是自己做錯了事。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說了一句,「小鹿,對不起,媽媽知道,之前是我錯了,一味的追求利益。」
米小鹿聽到這話,倒是有些驚訝,她沒想到一向態度強硬,專橫的母親竟然也有對自己說出「對不起」的時候。
向邵珍,便將視線轉移到了左深深身上,她緊緊皺著沒有,彎下腰來,沖著她鞠了一躬,艱難的開口,道。
「左小姐,對不起,我做了很多傷害你的錯事。」
「當初你爸爸也是因為我一時的貪念而死,我對不起你的父親,也對不起你,當然,我也不祈求你的原諒,只是想跟你說句對不起。」
一想起父親的事,左深深便覺得的一顆心像是被揪起來一般難受。
她沒有那麼大方,會因為別人輕飄飄的一句「對不起」就選擇原諒。
她緊緊皺著眉頭,沉默了一會,方緩緩開口,「你對我父親做過的事,我沒有辦法原諒你,也沒有資格原諒你。」
「你對我做過的事,我會看在小鹿的面子上原諒你。」
米小鹿聽到這裡,神色一動,連忙沖著左深深搖了搖頭,道,「深深,你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
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母親對她做了多過分的事,那場車禍,可是差點奪走了左深深的性命。
「小鹿……」
左深深喊住了米小鹿,隨即嘴角輕輕上揚,擠出一個笑來,「就當是我送給你孩子的禮物吧,這樣一來,她的外婆所背上的債也能少一點。」
向邵珍聽了,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頭垂的更厲害了一些。
她感到一種羞愧感正在死死的壓著自己。
回想起自己以前的生活,為了利益可以不顧一切……結果不僅失去了女兒的信任,還影響到了女兒的下一代。
她想到這裡,又對著左深深鞠了一躬,哽咽了一下,道,「謝謝!」
而後,她便轉身離開了醫院。
病房裡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其餘幾人皆沉默著,米小鹿拉著左深深的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好。
就連兩個小人也搖了搖左深深的手,問,「媽咪,那個奶奶很壞嗎?」
左深深搖了搖頭,解釋著,「她不壞,她只是走錯了路,做錯了事。」
米小鹿拉著左深深的手猛地顫了一下,她沒想到她在遭遇了自己母親的種種迫害后,還能有這樣的胸襟。
她米小鹿一輩子能有這樣一個朋友,也算是值了吧!
左深深說罷,又掃視了一眼眾人,見低頭的低頭,皺眉的皺眉,還有一個渾身散發著冷氣的霍齊修。
她連忙開口,轉移著話題,「喂,你們幹嘛呢!死氣沉沉的,剛才不還說這個月要舉行婚禮嘛,距離月底可只剩下二十多天了,話說我們不用談論討論婚禮的相關事宜嗎?」
「霍齊修,你可得好好的準備,我一生就這麼一次婚禮,我要當最美的新娘。」
她說著,又瞥見了一旁的米小鹿,便改了話,道,「最美的新娘之一吧。」
她這一番話瞬間將病房裡凝固的氛圍給調解開了。
霍齊修嘴角微微上揚,難得的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他走到左深深身旁,寵溺的撫了撫她的髮絲,道,「好,我會好好安排,保證讓你滿意。」
一旁的霍錄臨見這兩人公開秀恩愛,也不甘示弱,學著霍齊修的樣子,撫了撫米小鹿的頭髮,然而他還沒開口,米小鹿一個巴掌便打在了他的手上。
「你幹嘛呢!毛手毛腳的,把我的頭髮都給弄亂了。」
霍錄臨默默地收回了手,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來。
左深深看著打鬧的兩人,也跟著放鬆的笑了起來。
宣博那邊很快便傳來了消息,說是起訴書已經擬好了,已經送到了法院,法院已經向左堂和向邵珍那邊遞出了傳單。
左堂原本以為鄭雄把證據轉交左深深,所以先把借葉綰吟的手把左深深給除了,就永絕後患了。
沒想到鄭雄還沒來得及給到左深深,就連忙回到公司銷毀證據,卻沒想到自己的保險柜被人撬開了,裡面的東西已經沒了。
他當即便癱坐在了地上,他知道,自己這次大概是完了。
開庭的那一天,左堂坐在被告席上,同坐在被告席上的還有向邵珍,因為那個音頻里也有她的聲音,父親被一步步設計,謀害也有她的參與。
而左深深則不顧霍齊修的勸阻,不顧自己身上還沒痊癒的傷口,執意的上了法庭,坐在了原告的位置上。
因為她知道,自己這是代表父親在討回原本屬於他的公道!也是代表鄭叔叔見證他沒能看到的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