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逼迫

第2章 逼迫

花宛正迷糊間,突然感到一陣涼意,這炎炎七月,怎麼會這麼涼,直覺不好,忙發出神念,尼碼,這是什麼情況?只見香巧跟在一個老嬤嬤後面,好象是候夫人身邊的嬤嬤,老嬤嬤身邊的人身里捧著一碗葯,不用問,又是來催命的。怎麼辦…?

「喲,王嬤嬤您老人家怎麼來了,這可真是…」守門的婆子,搓著手,上前討好了起來。王嬤嬤可是候夫人身邊的人,要是討好了她,得了她的青眼,說不定她就機會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府里但凡有人脈的人都不願來竹院伺候,還不是因為宛小姐命不久矣。

「一邊去,別耽誤我的大事!」王嬤嬤嫌棄地看了看守門的婆子,哪裡來的瘋婆子,一看就是個沒用的,不然還能來這裡伺候。守門的婆子臊的臉通紅,忙打開了門,站到了一邊去。

門被推開了,王嬤嬤走了進來,看到床上坐著的人,那動察一切的眼神,讓她一愣,「這雙眼晴,清澈的讓人心疼!只是深得讓人看不到底。」

「王嬤嬤來有事?」花宛看她在自己面前發愣。不屑地開了口。

「蕊小姐,夫人命老奴來伺候小姐吃藥,來人!」王嬤嬤驚醒過來,不敢再耽擱,剛剛真是太詭異了,自己明明理直氣壯的卻生生給嚇出了冷汗,這個小姐有點不一樣了,難不成,她四下打量了下,這裡有不十乾淨的東西?

「呵呵呵…」王嬤嬤一聽這笑聲,嚇得直往後退。明明笑的人就在眼前,怎麼感覺笑聲是從四面八方來的,有種無孔不入的感覺。突然眼前一黑,她好象來到了四面霧茫茫的地方。四處轉了轉,一回頭,看到了一座橋,橋上有兩個人並肩站著,正恨恨地瞪著她。

「三老爺,三夫人!」王嬤嬤嚇得跪了下來,跟來的人也很奇怪,怎麼王嬤嬤一進屋就跪了下來,還喊著三老爺,三夫人,她們也四下看了看,只覺得這屋裡好似冰窟似的。

「你是來害我兒的嗎?哼,好大的膽子!」王嬤嬤看著眼前對她怒目而對的人,眼一翻,華麗麗地暈過去了。

「不好了,不好了…王嬤嬤暈過去了。」跟來的丫頭僕從亂成了一團,忙把她抬了出去,香巧一直低著頭,直到人都出去了,才看著床上端坐著的小姐,好象小姐跟她出去之前有些不一樣了。具體哪裡也說不上來。

「小姐,她們,我…」香巧不知從何說起。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花宛抬了抬手。「扶我起來走走。」香巧瞪著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花宛。好象眼前的換了一個似的。

「怎麼了?」

「沒,沒有。」香巧扶著花宛起來,在屋裡走了走。還是得多動啊,走了一刻鐘,花宛坐了下來,喝了口白開水。一陣舒爽過來,這是來這裡這麼多天最舒服的一天了。

「香巧,有粥嗎?」

「有的。」香巧忙出門左轉,不一會,端來了一碗粥來。

「放在爐子上溫著的,就等小姐什麼時候想吃便有。」香巧看著花宛不一會便把粥給吃下去了,不由張了張嘴,這樣就好,不管發生了什麼,小姐能吃下飯就好。

吃完粥的花宛又開始發獃了,情急之下動用了神念,雖然精神不會有損傷,但到底這具身體太差,還是很累的,原本要倒下的身子不知從哪傳來一陣舒爽,才讓她有興趣下地走走。這陣舒爽是怎麼回事?她一不小心觸動了什麼大門,如果能搞明白,朝著這個方向努力,說不定,她的進階會快一點,不然,不知猴年馬月呢。

前院,鬧成了一團。王嬤嬤在大夫的扎針下幽幽地醒來。卡子啜子里的尖叫也終於出來了。

「怎麼了,什麼情況,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是怎麼了?」大夫人搖著發瘋的王嬤嬤,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最近做事一直就不順,想要的東西一樣也拿不到,那個要死的丫頭一直也不死,偏吊著口氣,真真是讓人討厭。

「夫人,我看到三老爺,三夫人,他們,好可怕!」屋裡一下子靜了下來,誰也沒料到王嬤嬤嘴裡的真相竟讓人如此…

「你瘋了,什麼三老爺,三夫人,他們早死了,屍體還在家廟裡呢。」大夫人的腦子彷彿讓人給錘了一下似的,到嘴的肉吃不著,她上火上的嘴裡都起滿了水泡了,這會再聽說這樣的事,好象在譴責她似的。

「是真的,真真的,就在蕊小姐屋子裡,我看到他們了,他們還罵我了呢。」王嬤嬤急著讓人相信她,把當時的情況統統說了一遍,說到三夫人拿手掐她脖子時,屋裡心懷不鬼的人好象覺得是有人在掐他們似的。一個個臉都白了。

現任安遠候差點沒急得暈過去,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又鬧起了鬼來了,老三是兩淮鹽運使,所謂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可不是清知府,而且老三在任上得有十來年了,兩口子沒有百萬的身家也得有幾大十萬,結果他清點的時候娘的只有幾萬兩銀子,其他的哪裡去了,早說了他有外心,偏老娘不信他,老是跟他說兄弟要友愛,他友愛了,可老三呢,那麼多的身家,稍露一點點給他,他就不用為這一大家子發愁了,好不容易死了,他都覺得自己的春天來了,結果卻是這麼結果,弟妹的嫁妝捏在老太太手裡,他毛也沒撈著,現在還招來了老三兩口的鬼魂,他怎麼就這麼倒霉呢。

「大老爺,老太太有請。」帘子一掀,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頭翠環走了進來,朝著他福了一下。安遠候整了整衣裝,看著屋裡一干人都不好的臉色。走了出來。

上房,香煙裊裊,屋裡正堂紫檀木床上坐著個太太,閉著眼,手上捻著的佛珠也是紫檀的,嘴裡念念有詞。帘子被悉悉索索的拉開,還不等安遠候行禮請安,一個硬硬的東西就砸了過來,安遠候忙捂住了被砸的暈暈的額頭。委曲地看著老太太。

「母親,孩兒哪裡做錯了,引得母親生這般大的氣!」

「畜生,你就這麼迫不急待?」老太太瞪著眼前這個兒子,眼裡滿是失望,這個兒子,衝勁不足,所以當初老候爺在的時候也只想讓他守成,路子都鋪好了,可他偏喜歡鑽營,白白浪費了老候爺留下的資源,如今不上不下的,很是尷尬,但他不思進取,偏對老三留下的東西十分覬覦,老三唯一的骨血還在呢,他就迫不急待地要接手老三的一切了。都是兒子,老三兩口子走了沒多久,她正在哀痛當中,老大便連合其他兄弟開始瓜分三房的財產,當她是死的嗎?

「母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喜歡老三,他官做的大,收入多,孝敬也多,可您再喜歡他,他也不在了,那個還剩一口氣的丫頭能活多久還不知道呢,也許明天就沒了,我不得準備起來嘛。」安遠候悻悻地拿起掉在地上的佛珠,遞到老太太手裡。

「府里鬧鬼是怎麼回事?你還要不要臉了?」

「王嬤嬤年紀大了,胡言亂語的,回頭把她送到莊子上去就是了,青天白日的,真有鬼也不怕,回頭我就請幾個道士來做法,順道超度超度老三三口子。」看到老太太瞪他的眼神凌厲起來,才改口,「不,是兩口子。」那丫頭還不配我請人給她超度。

「澤兒,須知人在做,天在看呢,你別太過分了,蕊丫頭如果活著,將來也就是一份嫁妝的事,何必要把事情做絕了。須知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呢。」

「母親,孩兒哪不知這個道理,可是這個死丫頭,嘴跟鋸了的葫蘆似的,一問三不知,我實在是…」沒辦法嘛,只要她死了,他再著手查,不信查不到老三的身家在哪裡,左右不過那幾處地方罷了。

「你下去吧,不要讓我再聽到什麼不好的傳聞,否則別怪我不給你留臉面。」老太太疲累地揮了揮手,象趕蒼蠅一樣,安遠候灰溜溜地出了上房,回頭看著裝飾華貴的上房,眼神全是惡毒。我就知道從小你們就不喜歡我,好的全留給有出息的老三了,我除了一個候爺的身份,啥也沒有,哼,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後悔的。再怎麼樣,我活著呢。甩了甩袖子,得意地回到了前院。

「候爺。」大夫人迎了上來,

「你怎麼沒回你的薔薇院,得了,回吧,我還有事,還有府里的事,你處理的乾淨點,別漏出了風聲,還有那個死…」頓了頓,想了想老太太的話。「暫時不要逼她了,說不定哪天就沒了,我們何必著急。」

「是,都聽候爺的。」大夫人咬著牙,手裡的帕子快要捏碎了,這個點,又不用上朝點卯,肯定不知又要上哪個狐狸精那裡去。她為他生兒育女,養家糊口的,他卻風流快活,想想就意難平。回去的路上,大夫人臉陰沉沉的,那個死丫頭,最好早點死了,不然她有的是法子折騰她,等她死了,她要把三房的家財握在自己的手裡,手裡有財心才安。不然她忍了這麼多年豈不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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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修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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