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節 無題
耿老太爺聽他如此說法,也只得無奈的點點頭,耿海畢竟不是在族中長大的耿氏子弟,而且他現在的名聲是如此之大,自己一個應對不好,致使兩方產生隔閡就不好了。
「你既然如此想那也就罷了,患難之交也罷,富貴之誼也罷,只要你覺得可以為叔也就不多說了。好了,咱們也去大堂迎接賓客吧。」
······
太僕府前廳大堂,管家按照耿老太爺的吩咐。將耿海的那一幅祝壽之作懸挂了上去。登時引得眾多嘉賓的關注。
蔡邕和曹操、衛仲道正在討論花木蘭的凄慘遭遇,可謂是慷慨悲歌,大感慨。突然周圍一陣嘈雜聲響起。三人隨著眾人的目光向大堂中間牆壁上看去,只這一眼,蔡邕就呆了。只見的他痴痴獃呆的向著那那副掛出的詩詞走去。周圍的人都是認識他的,畢竟是當代大儒,書法、詩詞、音樂大家。見他過來,各人都後退了幾步,好讓他看的仔細一點,他們也是在奇怪,詩詞也就罷了,雖說也是佳作,但他們自認也能做的出來,可那一篇端正的字體卻是沒見過的,都想蔡邕為他們解惑,如若單論博學多才,他們這些平時專註與權力爭奪,利益牽扯的人是沒法和蔡邕比的。
蔡邕來到帛書下面。仔細的端詳了好一會,喃喃的道:「奇觀。。奇怪。。。老夫怎麼沒見過這種字體?」
管家連忙在邊上答道:「蔡大人,這是我們少爺為了老太爺的大壽特地創出的字體。」
蔡邕疑惑的道:「你們少爺?」看了看下面的落款驚呼道「居然是耿安生?」
管家連忙點了點頭:「是的,少爺說這字體取的是君子中正,坦蕩之意。」
蔡邕痴痴的看著帛書,點頭道:「是啊,中正,坦蕩,浩然,不虧是取的君子之意。他耿安生怎的有如此才華,難道真是謫仙不成?不行,快,快把它摘下來我要臨摹一份。」
管家為難的道:「蔡大人,這。。。」
蔡邕怒道:「這什麼這?你給我快點。。。好,你不摘我摘。。。」說完就要上去自己動手。
衛仲道和曹操連忙上去拉住他,曹操低聲道:「大人,這是耿老太爺的大壽,哪兒有把壽詞掛上去又摘下來的道理,反正我們和安生熟識,大不了回去后讓他多寫幾份就是了。何必急在一時。」
衛仲道也在邊上苦苦相勸。蔡邕這才作罷,氣憤的道:「那耿安生居然還藏著如此能耐,當不為人子。。不為人子。」
管家臉一黑,暗想您這是怎麼說話呢,有當著主家的面罵人家的少爺不當人子的么?
曹操和衛仲道也是尷尬對管家笑笑。連忙把蔡邕拉回席位,要不然不定還會出什麼狀況呢。
眾多賓客見了這一幕後也是議論紛紛。
「這是那耿安生新做的?」
「可不是,你沒聽那管家說的么。取的是君子之意呢。。。。」
「他耿安生怎麼如此妖孽,這還是人么?他才多大啊?」
「是啊,難道天下才氣盡入他耿安生的手裡?」
··········
耿老太爺的大壽就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中結束了,耿老太爺可謂是大開臉面,畢竟不是每一個人的大壽都會出現如此盛事的。耿海順利的進入江東耿氏二房族譜,正式確定了他江東耿家世族子弟的身份。耿老太爺想讓耿海搬到太僕府居住,耿海考慮再三還是拒絕了,先不說自己本來就是假冒的江東子弟。就算是真的,一旦自己住了進去,不等於在自己的頭上放了坐山么?遇到大事的時候是聽自己的還是聽那些耿氏宗老的?在這東漢末年,一個不孝之名就可以讓你永不翻生。耿海這點認知還有的。
辭別耿府眾人,耿海施施然的回到客棧,在壽宴最後,他終於和當今太僕大人照了面,從這位族兄口中,耿海得知那袁紹已經來到洛陽。現在居住在太傅府中,據說那袁紹對自己這個草嘎達里冒出來的所謂天懼先生很是不屑。
耿海躺在塌上,目光盯著堂中的窈窕身影,眼神獃滯,蔡琰在邊上緩緩的撥弄琴弦,張寧今天興緻來了,居然跳起了魚腸劍舞。如果被大漢其他才子名士知道洛陽兩大才女居然為耿海單獨獻藝,不知要羨煞多少人。可惜的是,耿海正在思考洛陽的未來局勢,兩位美女可謂是跳舞給瞎子看,彈琴給聾子聽。。。
「奇怪了,這西園八校尉怎麼還沒成立呢,這黃巾都已經平定了啊,難道還缺了點什麼?」耿海皺這眉頭疑惑的喃喃道。
他實在是想不通,在他的記憶中,這西園八尉應該是黃巾平定后就成立的。可如今到現在還沒動靜,耿海有點焦急,在他的計劃中,這西園八校尉是關鍵一環,而且歷史上那曹操,袁紹可都是從這裡出去的。
張寧跳盡了興,緩緩停了下來,卻現那耿海還是獃滯的看著自己,這才現耿海的思緒早不知飛到哪兒去了。有點氣憤,自己這個大美女當前,他居然還敢走神?她來到蔡琰面前悄悄的說道:「妹妹,來十面埋伏。」
蔡琰驚訝的道:「啊?為什麼啊?」
張寧用手指了指耿海:「你看他那樣,枉費我們這一番辛苦的表演了。」
蔡琰隨之望去,果然現耿海的目光好像定在了張寧身上一樣,可是卻異常獃滯,明顯一副走神之象,遲疑的道:「這不好吧?先生可能在思考重要問題。」雖然這樣說,可她卻滿臉的躍躍欲試,小手輕動,玉指緊撥。直接給耿海來了段大戰九里山。
耿海正想到緊要處,在思考著除去十常侍那一段自己該怎麼辦?突然一陣激昂的音樂響起,順著心情耿海高呼道:「殺!」
兩女俱是一驚,詫異的看著耿海,蔡琰小心的問張寧道:「先生怎麼了?」
張寧看著耿海那滿臉通紅的樣子懷疑的道:「入障了?」
兩人小心翼翼的走道耿海面前,蔡琰用小手在耿海面前晃了晃,耿海眼一轉,奇怪的看著她們兩人:「幹什麼?我知道你手白。」
蔡琰臉一紅,忙把手縮到背後。張寧咳嗽了一聲,小心的問道:「主公,您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你們可真奇怪,算了,我要去休息了,今天的酒喝多了。」說完一撩下擺走了出去。。。。
耿海很是淡定的走了出去,暗道還好,把那兩丫頭唬了過去,其實在他喊了一句「殺」的時候他就反應過來了,但怕兩個丫頭追究他不認真欣賞她們的表演的行為,愣是給糊弄了過去。。。。
張讓府邸。
十常侍眾人大多數在座,數人的面色都有些嚴肅,安靜了一會。趙忠憂愁的開口道:「列侯,現如今您可得拿個准主意,那黃巾叛亂已經被黃埔嵩等人給平定了。可是大軍卻沒有散去,完全攥在那何進手裡,萬一他要是對我們不利,我們可是毫無還手之力啊。」
張讓陰沉著臉沒有說話。曹節疑惑的說道:「不至於吧,那何進對我們敵意並不深啊,你看這些天的早朝上,他都沒有和我們爭取什麼。」
蹇碩陰著聲音道:「可是他也沒有幫助我們什麼?坐觀我們和那些功卿大臣爭鬥。要是萬一他被那些個腐儒說動,我們可就是後悔都來不及了。我聽說那袁紹可是多次出入大將軍府。」
趙忠贊同的點頭道「是啊,那些世族功卿視咱們如惡虎,非要除之而後快。他們和那何進合作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他何進也不過是個屠夫出身,那些世族功卿不是也很瞧不起他么?怎麼會同他合作。」
蹇碩陰笑一下,不屑的道:「有什麼不可能,現在那何屠夫有兵,那些世族功卿為什麼拿咱們沒辦法?一方面是因為皇上的庇護,另一方面還不是因為他們只能耍嘴皮子功夫么。如今只要那何進同意和他們合作,他們就可以如願以償將咱們坑害。」
曹節還要再說,張讓揮了揮手,尖聲道:「好了,都別說了,現在是什麼情況咱家還能不明白?不過是那些世族功卿認為抓住了機會,認為這樣就可以將咱們一網打盡。咯咯。。可他們千算萬算,獨獨算漏了咱家的身份?咱家是什麼身份,咱家是當今皇上的阿父,咱家有危險了那就是皇上有危險。。。」
趙忠疑惑的問道:「那列侯的意思是?」
張讓自得的笑了笑:「他何進不是有兵么?可他的兵是誰的?還不是皇上給的,如今皇上拜他為大將軍,他卻將兵權握在手中用以自重,這種行為皇上怎麼能夠容忍?」
蹇碩擔憂的道:「列侯說的在理,可如果世族支持那何進,皇上想要從他手中順利收回兵權就怕不容易啊,就算最後成功了,只怕我們也是屍骨早寒了。。。」
張讓搖頭道:「誰說要收那何進兵權了,那些兵士俱都在大漢各地,收了回來又能怎樣?對咱家又沒什麼作用。」
眾人都糊塗了,如果不收回那何進的兵權,難道還有別的辦法?
張讓也不賣關子,搖晃著腦袋說道:「你們就沒想過,如今這黃巾放定,洛陽周圍兵力空虛,要是再起什麼叛亂可怎麼把?這裡可是大漢帝都,當今陛下的安危怎麼能不重視呢。所以啊,咱家打算勸進皇上再建一軍,用來守衛西園。兵力嘛。。就八尉好了。」
蹇碩等人聽的恍然大悟,俱是驚喜的道:「高,果然高啊,列侯英明。」
「以保護皇上為名,建西園八校尉,守護京師,我看誰還敢亂動,誰還敢打咱家的主意,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