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緊急營救
白雪淺內心呼喊得很大聲,可是卻不能從口中釋放出去,身體的疲憊感也變得越來越重。
越來越累……
「怎麼這麼困……」
她闔了闔眼皮,睫毛顫抖著,像是下一秒就要陷入沉睡。
白雪淺覺得很不對勁,她不能就這麼睡過去,於是又與睡魔做起了鬥爭。
而,下一刻,突然伴隨著一聲輕響,車門被從外打開了!
新鮮空氣魚貫而入,冷風吹過白雪淺的頭髮,勉強喚醒了她的一些神智。
此時,外面徐向東正用力地拖住車子,不讓它繼續向前。
「不要怕,我一定會救你出來!」
徐向東承諾著,依舊是那副嘶啞的嗓子。
但,白雪淺卻覺得,這樣的他更具魅力了,那種淳樸,善良的魅力!
白雪淺忍不住眼淚直掉。
這樣的生死考驗真的不是一般人能經歷的,何況,她今天經歷了兩次!
而每一次,都是這個男人來救自己!
她不由得感到了幸運。
「徐向東……你來了?」白雪淺的嘴一開一合地,發不出聲音,但是口型是這麼說的。
她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而徐向東片刻不停地,拉過白雪淺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抓緊我!」他大聲地說道,臉上的是從未有過的焦急。
隨即攔住了她的腰,試圖將人給抱起來。
抓緊他?
白雪淺內心責備著自己做不到,一邊又拚命地替自己加油打勁。
可是沒用。
好在徐向東反應很快,既然她使不上力,那就自己使力。
於是,在車子要墜崖的前一刻,徐向東抱緊了她的腰,大聲呼喊:
「加油,一定要儘力抱緊我,知道了嗎!
如果沒做到,等待我們的只有死亡!」
下一刻,白雪淺就覺得自己凌空而起,被徐向東抱緊了往車外飛去!
伴隨著車子掉落懸崖的聲音,兩人滾在了地上,掀起層層泥沙。
在滿是沙礫的地上翻滾著,很快就滾出了斑斑血跡。
徐向東將她牢牢扣在懷裡,盡量不讓她受到石子的摩擦。
終於,徐向東的身體撞到了大石頭。
翻滾結束。
「呃!」
徐向東悶哼一聲,頭撞在了巨石上,當場就昏迷了。
白雪淺的頭暈乎乎的,也只能勉強保持著清醒,伸手推著徐向東:
「徐向東,徐向東?」
男人陷入了沉睡。
「徐向東,你怎麼樣了?」
無人應答。
白雪淺的眼淚掉了下來,今天在樓梯的時候,這個人也是這樣護著自己的。
她看著他受到的傷,一瞬間不知所措。
如果照著這樣的時間消耗下去,徐向東一定會因為失血過多有生命危險的。
白雪淺拼盡全身的力氣大聲喊著:
「救命啊!有沒有人來救救我們!」
聲音飄散在茫茫山林之中,爬過一座座山峰,卻遲遲沒有人回應。
看來這處危險地帶,是無人棲息的。
該怎麼辦?
白雪淺急得都快哭了。
這個懸崖冷風層層,溫度在一點點變低,一到晚上估計還有野獸出沒。
他們再在這裡呆下去,一定會沒命的。
這時,白雪淺瞄到了幾米開外的徐向東的手機。
她連忙使出渾身解數爬過去,脊背上的傷口宛如撕裂一般疼痛。
白雪淺一邊深呼吸著,一邊感受著這凌遲般的痛苦。
白雪淺,你不能輕易放棄!
秉著這樣的信念,她不顧一切地朝著手機爬過去。
等到手觸及手機的時候,眼淚與汗水一起滴落,雜糅成一團掛在臉上,風一吹就幹了。
後背上的擦傷更加嚴重了,但此時的白雪淺像是麻木了一般,感受不到什麼了。
她的手覆在手機上,摁下了110。
「喂,您好110嗎?救救我們……我們在……」
白雪淺張望四周,根本看不見一個地標。
這裡是哪裡,她一時間說不出來……
這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音:
「小姐,您不要著急,可以給我們說一下你的處境,我們這邊會出動人員去營救你們!」
白雪淺四顧周圍,急急忙忙地介紹著:
「這邊是懸崖峭壁……有很多樹很多山,可是我不知道叫什麼山什麼名字……」
她急得都快哭了。
她好端端地在醫院裡,到底是誰將自己帶到了這個荒郊野嶺的地方?
而且,這個人還要殺了她……
「小姐,您別擔心,我們這邊可以對您的手機進行定位,您稍等一下……」
定位?
這一個名稱點醒了白雪淺。
如果沒記錯的話,傅明呈在這方面也有涉及,他那邊的定位器能追蹤上萬里。
比起110,她的心更傾向於傅明呈那邊,也更願意相信傅明呈。
於是她改為打電話給傅明呈。
好在傅明呈的號碼她早已爛熟於心。
鈴聲只響了一下,就被接通了。
「傅明呈,是我,救命啊,我這邊出事情了……」
「雪淺,你怎麼了,好好說……」傅明呈低沉的聲音透過手機,給了白雪淺極大的安全感。
遇上白雪淺的事情,他就無法從容,顯得更為焦急。
白雪淺掐掉了電話,直接在微信上發送了定位。
是一處荒山。
傅明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怎麼沒事跑到荒郊野嶺去了?不知道自己會著急的嗎?
心裡埋怨著,但是卻忍不住擔心。
傅明呈幾乎是以一種近乎於神的速度,拿了鑰匙打開車門。
車子疾馳而去。
傅明呈在第一時間給李宇航發送了消息,讓他發來了整個市郊的監控。
從白雪淺被帶出醫院伊始,排查出每個路段的監控,知曉她是怎麼被帶走的。
傅明呈開得很快,很快來到了山腳。
他下了車來,望著高高的山,決定徒手爬上去。
山路歪歪扭扭的,他走了不少的山路,從未有一條如此複雜的。
每一處路都有障礙物抵擋著,讓他沒法前進。
他腳都走得磨破皮了,還沒能爬到山頂。
中途摔了幾跤,西裝褲上沾滿了塵埃,頭髮也被山風吹得凌亂,看起來有幾分狼狽,但是擋不住他臉上的野性美。
最後,實在受不了束手束腳的西裝,他直接脫掉了外套。
可是這一脫,他就失去了最好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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