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 功勞和苦勞
「你看看這個。」慕時煙抖了抖手腕,她纖細的手腕上赫然也有一個鐲子,和錦盒裡的鐲子一模一樣:「這兩個鐲子是用同一根玉石做成的,你一個我一個,象徵著我們的友情天長地久,你要還是不要?」
「我要,我要!」阿若說著連忙打開錦盒,把手鐲戴上了,她紅著眼睛說:「王妃,我一輩子都不會把這個手鐲拿下來。」
慕時煙眼眶其實也有些濕潤,她吸了吸鼻子推了阿若一把:「你趕緊出去吧,不要讓洛天等急了。」
「王妃,我走了。」阿若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那樣子簡直就像是生離死別一樣。
慕時煙噗呲一聲笑了起來:「我們不到一個時辰還會見面,你趕緊走吧,別錯過了吉時。」
……
「這裡就是洛天和阿若的新家?」沈宴在馬車上四處打量,一雙漂亮的眼睛閃著光。
慕時煙點點頭:「對啊,他們說走大路雖然離秦王府很遠,但是如果走小路的話不到一刻鐘就到了。」
「這裡確實是個好地方,很安靜。」沈宴再次感慨:「這裡是京城裡難得安靜的地方,在這裡不用擔心會被別人打擾。」
「早知道你這麼喜歡這裡,我就自己把這裡買下了。」慕時煙促狹的笑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沈宴在慕時煙的臉頰上掐了一把,他苦笑著說:「你明知道就算買了這座院子我們也不能住,住了就是違旨。」
說起這個慕時煙真的很想吐槽,秦王府是御賜的宅子,沈家不住還不行,不住就是抗旨不遵,但是無論你在這裡住多久,這所宅子都不屬於你。
其實沈家是世家,產業很多,房產商鋪都有,但是即便他們自己的私宅再好,他們也不能去住。
一入朝堂深似海,半點不由人。
這座小小的四合院顯然被洛天和阿若收拾的很仔細,院子里的一花一草都很精緻,雖然不是名貴品種,但是看上去也頗為賞心悅目。
或許是因為洛天和阿若是孤兒,也或許是因為他們在京城並沒有什麼朋友,已經快要拜堂了,院子里的客人卻並不多。
安生一春夫婦來了,無影來了,再就是楚玉館的姑娘們,佔大頭的是秦王府的下人們,他們都是與阿若相熟才來的。
原本院子里還挺熱鬧,大家聊的熱火朝天的,可是沈宴和慕時煙一進來,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巴。
慕時煙挽著沈宴的手臂低語:「你不要總是板著臉,你笑一笑,這樣大家就不怕你了。」
「為什麼要對不相干的人笑?」沈宴湊到慕時煙耳邊低聲說:「我的笑容只在對著你的時候才存在。」
原來土味情話什麼時候都有人說。
慕時煙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你贏了。」
不笑就不笑吧,慕時煙對沈宴笑容的威力見識的不要太多,他一笑整個世界都亮了,幾乎每個見到他笑容的姑娘都會在他的笑容中沉淪,所以不笑就不笑吧,免得給她找麻煩。
拜堂很快開始了,沈宴和慕時煙兩個人分別坐在代表著兩位高堂的位置,洛天和阿若認認真真的給他們磕了三個響頭,他們兩個拿出早準備好的紅包遞了過去。
慕時煙更是認真的對洛天說:「洛天,你們成親后你一定要好好對阿若,她為了你付出了很多。但你們磕磕碰碰的時候,你一定要想一想你當初是如何虔誠的想要把她娶回去的。」
「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阿若。」洛天用力的握住阿若的手,眼神中滿是堅定。
「我相信你。」慕時煙點頭。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喜堂一下子熱鬧起來了,大家也不再估計沈宴在場了,他們熱熱鬧鬧的簇擁著一對新人朝著新房子而去。
剎那間偌大的喜堂只剩下沈宴和慕時煙兩人,他們正閑聊著喝茶,沈宴突然開口:「二夏在哪裡?」
慕時煙秀氣的眉毛微微皺了起來,她想了想后回答:「應該也跟著去鬧洞房了吧,這個丫頭瘋慣了,就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
原主嫁給沈宴的時候有四名陪嫁丫鬟,一春二夏三秋四冬,這四個人中最不靠譜的是二夏,可到最後留在慕時煙身邊的也只有二夏。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算二夏很跳脫,看在她一直陪伴在側,慕時煙也願意忍耐一二。
沈宴放下茶杯起身:「煙兒,我們也去洞房看看熱鬧吧。」
慕時煙驚訝的看著沈宴,她看出來了沈宴的不自在,是以她原本的計劃是喝完這杯茶就直接離開的,她也壓根沒想過去鬧洞房。
「走吧。」那邊沈宴已經起身了,他直接拉著慕時煙的手朝著新房的方向走去。
還沒走近新房,他們遠遠的已經聽到眾人喧鬧的聲音了,其中二夏的聲音顯得格外的響亮:「吃啊,你們快吃啊,不吃完我們可不走。」
一聽這聲音沈宴的腳步聲立刻加快了,甚至於他直接鬆開了慕時煙的手朝著洞房裡面走去。
慕時煙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也加快腳步跟在沈宴的後面。
兩個人前後腳進入了洞房,正好看到大家在玩蘋果的遊戲,就是用一根細繩子將蘋果綁起來吊在空中,讓一對新人面對面抱著吃蘋果,什麼時候吃完蘋果這個遊戲什麼時候結束。
阿若和洛天太害羞了,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小心翼翼的試探,又唯恐自己不小心觸碰到對方,以至於蘋果如今還是完好無損的。
二夏站在門口的凳子上興奮的叫嚷著:「洛天,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連自己的喜服都不敢親?」
不少人跟著一起起鬨,洛天的臉漲的通紅,他眼中有堅定的光,下一秒他已經閃電般的朝著蘋果探出腦袋。
控制蘋果高度的來了立刻將蘋果朝上提,可哪裡有洛天的速度快,他的嘴唇已經碰到蘋果皮了。
如果蘋果真的被他咬住,只怕他會一口氣吃掉半個。
可就在他的牙齒剛剛觸碰到蘋果的時候,吊著蘋果的線突然斷了,咕咚,蘋果掉在地上了。
「怎麼斷了?」有人遺憾的叫了起來,也有人張羅著重新綁一個蘋果。
只有慕時煙的目光落在沈宴的身上,她剛剛看的清清楚楚,是沈宴把那個蘋果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