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章 小強一樣的康復力
她給沈宴喂飯的時候,沈宴深深的看著她,雖然他什麼也沒說,可是那話里卻有著千言萬語。
慕時煙明白,沈宴是在用眼神告訴她,一旦她出了什麼事,他也絕不會獨活。
接下來的幾天,慕時煙和沈宴一直住在這裡,石大哥每日按時按點的給他們送來一日三餐,有的時候是白面饅頭,有的時候是稀飯,有的時候是白米飯;至於菜肴更加沒有規律,好的時候有野豬肉吃,普通時候是兔子之類的獵物,有一次他們還吃過蛇羹。
說起蛇羹,自沈宴醒來那日開始,石大哥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每天弄了一個蛇膽給沈宴吃。
慕時煙想著這東西對身體有好處,特別是像沈宴屬於受了內傷,她無視沈宴高高皺起的眉頭,一個勁的鼓勵他吃。
一晃眼已經過去五日了,這一日午飯後沈宴帶著慕時煙在附近轉悠。
冬日的太陽照射在臉上,暖暖的,頭上像是戴了一頂毛線帽一樣,很舒服。
這裡是綿延不絕的山脈,他們所住的地方在一個山腳下,仰視的時候他們並不覺得這山脈很高,真的爬山的時候卻覺得很累。
用慕時煙的話說,沈宴的生命力就像是小強一樣,擁有強大的康復能力,本來都快死了,短短五日過去,爬山的時候他已經可以拉著慕時煙了。
爬倒半山腰的時候,慕時煙眼尖看到了一塊石頭,她心中一動一邊如打了雞血一樣朝著石頭而去一邊笑眯眯的對沈宴說:「我們歇會兒吧,我倒是沒什麼,就是怕你走太累了。」
沈宴似笑非笑的看了慕時煙一眼,眉眼彎彎,很配合的和慕時煙在石頭上坐了下來。
彼時他們兩人都穿著石大哥為他們找來的老百姓的棉襖,樣式是最不修飾身材的直筒子,顏色是最丑的黑白灰條紋。
如果不是他們兩人的顏值硬撐著,只怕他們連出門的勇氣都沒有。
慕時煙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此刻她的手掌心和沈宴的手掌心緊緊的貼在一起,她的掌心有汗想要抽出來。
沈宴卻抓的更緊了:「我絕不會鬆開你的手。」
慕時煙噗呲一聲笑了起來:「我只是要擦一擦手掌心的汗,怎麼你卻說的像是海誓山盟?」
「不是海誓山盟。」沈宴一把將慕時煙摟入懷中,他的下巴在慕時煙的額頭上蹭啊蹭:「煙兒,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我們要不就一直在這裡住下去吧。」
「你說什麼?」這句話太讓人震驚,以至於慕時煙匆忙之下抬頭,腦袋頂和沈宴的鼻樑來了個親密接觸。
沈宴捂著鼻子眼眶含淚的看著慕時煙:「你這是在謀殺親夫?」
慕時煙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笑了:「那個,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我自己找的夫人,不信也得信啊。」沈宴屈起手指在慕時煙的腦門上彈了彈,只是他雷聲大雨點小,慕時煙只感覺自己的額頭被人輕撫了一下而已。
慕時煙心中滿是甜蜜,她靠在沈宴的肩膀上低聲說:「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對。」沈宴顯然明白慕時煙的意思,他低著頭在慕時煙的額頭上親了親,語氣堅定:「外面的人估計以為我已經死了,所以我們剛好可以用這個機會歸隱山林。」
「奶奶呢?」慕時煙微微仰頭看著沈宴:「你忍心奶奶再次經歷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嗎?」
沈宴沉默了,他的眼神由堅定變得愧疚,看著慕時煙的眼神也開始躲閃。
她輕輕淺淺的笑了起來,像捧著絕世珠寶一樣捧著沈宴的臉頰:「你放心,幾日前我已經想方設法通知奶奶了,如今她應該只是在外人面前假裝悲傷。
「那我們……」沈宴話說到一半卻猶豫了,半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慕時煙笑了笑:「等到你傷好了,你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
「那我一定要多住一段時間,等我們什麼時候想走了再走。」沈宴毫不猶豫的說:「這樣的世外桃源被我們遇到了,這是老天爺對我們的賞賜。」
慕時煙正欲開口說話,她的瞳孔猛的放大,山腳下濃煙陣陣,這寒冬臘月的,難道有人要放火燒山?
受二十一世紀的影響,慕時煙的第一反應是放火燒山犯法,破壞環境,天理不容。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人已經竄出去了,直接朝著山腳下而去,跑了大約兩米遠她才想到沈宴沒跟過來。
五日的時間身體的身體外在已經看不出什麼了,可是身為大夫慕時煙太清楚沈宴的身體其實還是一團糟。
沒有誰在被千斤重的巨石砸中后五天就康復,包括小強也不可能。
沈宴如今憑藉的不過是他良好的體魄,讓他不用表現的病嬌,但是他的內力現在是基本完全不能用。
慕時煙一隻手攬上沈宴的腰肢,帶著他一路朝著山腳下而去。
路上的時候她還忍不住感慨:「電視劇里都是男主角帶著女主角飛,怎麼現在變成我帶著你飛?」
「電視劇?」沈宴好看的眉毛走了起來,眼角眉梢皆是疑惑:「什麼是電視劇?我怎麼不知道?」
一連三個問題砸下來,慕時煙被砸的一臉懵逼,這幾日她一直在想要怎麼和沈宴說一說自己的事情,可現在明顯不是合適的實際。
想了想,她乾笑了兩聲:「我是說評書,說書先生不都這麼說的么,才子和佳人在天空中飛翔,你摟著我,我抱著你。」
沈宴低低笑了起來,順手也摟住了慕時煙的腰肢:「還別說,被人帶著飛的感覺確實不錯……小心前面的樹枝!」
一段話,前半句明顯是在調戲人,後半句帶著衝破雲霄的焦急。
最後的結果是,在慕時煙的臉被樹葉觸碰到的那一刻,她使出了一招千斤墜,最後險之又險的避開了。
真的不能怪慕時煙走神,要怪只能怪沈宴太有魅力了,他長得已經夠禍國殃民了,手還不老實的在慕時煙的身上亂動,她能淡定才怪。
可關鍵是她又不能說什麼,無數次的經驗告訴她,如果她義正言辭的譴責沈宴,沈宴覺得會讓她賠了夫人又折兵。
到了山腳下后,他們才發現原來是石大哥在架柴火,許是經驗不豐富的原因,柴火遲遲沒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