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這是什麼情況
慕顏溪頓時驚呆了,張大著嘴巴看著林清沁一遛煙就跑沒影了。
她想要去攔的,奈何靳墨謙就坐在她的身邊,正好攔住了她。
「爺爺剛才還打電話過來問我們怎麼還沒回家。」靳墨謙話傳進慕顏溪的耳中,還夾雜著火鍋沸騰的聲音。
「靳墨謙,我有和朋友一起吃飯的自由吧?!」慕顏溪別過頭去,拿起筷子夾著火鍋里的菜。
反正也躲不過,不如好好吃頓火鍋。
靳墨謙看著火紅的鍋底,眉頭一皺,捂了捂嘴。
「你要吃的話,就讓服務員再拿副碗筷來,要是不吃的話,就請離開。」慕顏溪看他一副對火鍋厭惡的神情,心裡對他更加厭惡了。
還真是有錢人家長大的,吃不了火鍋這種美味。
「回去!」
「要吃吃,不吃滾!」
看來,這兩天他是對這個女人太好了,讓她認不清自己的處境了。
「給我去拿副碗筷來!」靳墨謙命令她。
慕顏溪心裡呲了一聲,朝著就近的一個服務員招手:「服務員,再拿副餐具來。」
沒過多久,那個服務員就拿了餐具來給靳墨謙。
靳墨謙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餐具,又用茶水泡了兩遍,才拿起了筷子。可他看著冒著泡的火鍋,愣是沒敢下筷。
慕顏溪熟練地夾了筷肥牛往火鍋里涮了涮,沾了辣辣的醬,大口吃著,無比滿足。
「你要是不敢吃的話,還是別勉強了。」慕顏溪看靳墨謙拿著筷子為難的樣子,沒好氣地說道。
這個世界,居然還有人不敢吃火鍋的。
正當此時,林秦走了過來。
「顏溪姐,我們店裡這個挺不錯的,你嘗嘗。」林秦手中還拿著一碟子的酥肉,「咦,我姐呢?」
「哦,你姐有事先走了。」慕顏溪倒是很愛吃酥肉,很不客氣地接過來,嘗了一筷,「味道不錯。」
「那就好,看來這廚子不錯。」林秦笑了起來,眼睛微微眯起,有意問了一句,「顏溪姐,這是你朋友嗎?要不也嘗一嘗?給我們小店一點意見。」
靳墨謙看著碟子里的東西,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雖然小時候不是在靳家長大的,但是,以靳家的條件,縱然他幼時是個私生子的存在,他父親也給了他們母子優越的生活條件。
像這些東西,他的父親從來不喜歡他碰,他媽媽為了迎合他的父親,一直給他灌輸著這些都是垃圾食品,不能吃的思想。
「要吃吃,不吃滾。」慕顏溪瞪了靳墨謙一眼,又夾了一塊,似乎沒有讓給他吃的打算。
「注意你的言詞!」靳墨謙極其不悅地回了一句,也跟著夾了一塊塞進嘴裡,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
看起來不太好看,吃起來倒還挺不錯的。
靳墨謙又夾了一塊,倒是把慕顏溪看呆了。
這變態是怎麼回事?不是不吃這種東西的嗎?
「顏溪姐,看來你朋友還挺喜歡吃的。」林秦一笑。
「我不是她朋友。」靳墨謙索性將整碟的酥肉都端到了自己的面前,大有要獨霸的氣勢,嘴裡邊嚼著邊說,「我是她老公!」
林秦一聽,頓時懵了一下,臉上擺滿了不敢置信。
「顏溪姐,我還以為,你還沒男朋友呢。」隔了一會兒,林秦一臉遺憾,「都怪我姐,也沒有提前告訴我一聲,錯過了機會了。」
林秦說得溫吞吞的,好像在說下一頓吃什麼一樣。
靳墨謙的臉色卻黑了黑,雖然他並不喜歡身邊的這個女人,但好歹也是他名義上的老婆,這個人這麼說,分明就是在挑釁他。
靳墨謙突地放下筷子,站了起來。
林秦的個子本就很高,可靳墨謙站起來,竟還比他高出了小半個頭。
「你是聾子嗎?」靳墨謙黑著臉問。
林秦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著靳墨謙,一臉天真地回答:「我不是。」
「那我說我是她的老公,你聽不到?」靳墨謙冷聲道。
「哦!我聽到了。」林秦認真地點點頭,「我很喜歡顏溪姐,但我看你好像並不是很喜歡她,你們什麼時候離婚?」
這下,輪到慕顏溪徹底懵了!
這是什麼情況?
靳墨謙沒再說話,而是拽起手裡還拿著筷子的慕顏溪走出了火鍋店。
林秦也不阻攔,只是在後面喊了一句:「顏溪姐,下次再來啊,我還給你免費!」
慕顏溪也來不及說一句「再見」,就被拉出了火鍋店。
「靳墨謙,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一進車裡,慕顏溪就先質問起靳墨謙來了。
剛剛在火鍋店裡,人也比較多,她也不想太引人注意。
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她也不想剋制不滿了。
「呵!身為有一個有夫之婦,跟人曖昧不清,你倒還能理直氣壯的。」靳墨謙直接將車門一鎖,「慕顏溪,你到底和多少人曖昧?先是靳薄言,再是這個火鍋店的老闆。我原來倒是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樣的本事。」
「靳墨謙,你太過分了!」
靳墨謙的話實在太侮辱人了!
「我跟他們什麼事都沒有,你別給我亂扣帽子。」慕顏溪怒道,「而且,我怎麼樣,似乎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吧?」
「慕顏溪,你別忘了我們的新婚之夜。」
「你不用一遍遍提醒我。」
「你是不是喜歡那個火鍋店的老闆?還是靳薄言?」靳墨謙問道。
「我誰都不喜歡!」慕顏溪否認著,「靳墨謙,就算我喜歡誰,你也管不著我吧?我們雖然結婚,但我們彼此厭惡,遲早有一天是要離婚的。我不干涉你,你也別來干涉我。」
這個女人總是能準確無誤地氣到他!
「只要你幫我拿到我要的東西,我就同意離婚,除了靳薄言,到時候你想跟誰在一起我都不會管你。」靳墨謙此時很看不起慕顏溪,「但如果,我拿不到我要的東西,這輩子我都會讓你沒有自由。」
慕顏溪深呼了口氣,她知道靳墨謙說得出就做得到。
「靳薄言和爺爺談的什麼?一天了,你也該打聽到了吧?」靳墨謙覺得心情異常煩躁。
「只是談公司的事。」慕顏溪隨口敷衍了一句。
「具體一點!」靳墨謙顯然對她的敷衍之詞不太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