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聯合支援
等楚帆回過神時，已經看不到龔得正和他那幾個跟班的人影。
枝萬市的抵抗，也到了最低點。
城市在風中冷清蕭瑟，四處是蔓延的大火。
將頭盔戴上，體能檢測的數據也在頭盔中顯示，顯示身體沒有絲毫不適，十分正常。
楚帆在頭盔中打開了針對那個簡單的人工智慧晶體的通訊。
此時章魚們的行為模式都由戰艦控制，而戰艦的人工智慧不足以進行複雜的辨識，於是就會在二次篩選后，將數據上傳到結晶體之中。
結晶體擁有更複雜的多線程處理系統，能以最快的速度分析各種結果。
「有發現了嗎？」楚帆順著通訊詢問道。
【指揮官，在城市多個位置發現尚存的其他人類生命體，攻擊已經主動避開這部分生命，正在安排章魚進行救援，但過程十分艱難。】
一段視頻在鏡頭前播放，是幾個藏匿在下水道的人，他們注意到章魚就驚恐的開了槍，並且拚命逃跑。
雖然結晶體命令章魚主動捕捉了其中一部分，但仍有一部分人在意識到要被抓住時試圖自殺。
雖然目前還沒有成功，但結晶體不得不選擇更加平和的救助方式。
這也導致絕大部分人即便已經了解了其位置，也很難救助。
「邱瑤她們那個聚落的人找得到嗎？」楚帆詢問。
【距基礎條件顯示的多名男性與少數女性構成的潛藏人員，相關信息暫無。】
楚帆點頭，看著眼前的廢墟，換了個問題。
「有沒有找到其他值得在意的事？」楚帆補充了一句，「我在意的。」
【篩選14條，按照先後順序排列：在距離指揮官所處地東偏北直線距離約3公里的地方，有一名本土生命體，推測為科研人員的生命，利用手術床推著一具標識為人類的屍體。】
【最後接收的信息顯示，這具屍體致命傷來源於對脖頸的刀傷，死亡時間約在6小時內。】
畫面在楚帆頭盔中顯示，章魚並沒有什麼拍照的功能，但擁有一定範圍環境掃描的功能，章魚運行的方式類似於超聲波。掃描的環境會構成一個立體模型，暫時儲存在獨立的黑匣子之中，需要時調用即可。
楚帆能看到的也是一片3d的白模。
蠕蟲人顯然是在逃跑時被發現的，它手裡推著醫療床，神色驚恐的看著鏡頭，然後轉身推著醫療床又逃回了之前出來的地方。
到此戛然而止。
楚帆思索了一下，「下次遇到人類屍體就帶回暫住地，然後，把這個蠕蟲帶過來……算了，我過去看看吧。」
如果只是把蠕蟲帶過來，就不知道它帶著人類屍體是為了做什麼，乾脆直接到他得居住地去看就明白了。
「把人類帶到戰艦的時候要小心一些。」楚帆還是留了個心眼，「戰艦一些重要的區域門要鎖起來，也要注意會不會有誰忽然發瘋，有這樣的人也要控制起來。」
【是的，指揮官。】
楚帆等來了一隻章魚，然後騎到章魚頭上，讓章魚帶著自己向遠方飛去。
心裡琢磨著得給自己配個小型的趕路工具，不過不是現在。現在能源點少，不能把能源浪費在一些過於沒用的東西上。
楚帆低頭看向逐漸遠離的地面，感覺有點腿軟，所以讓章魚又下降了點。
道路上是一片混亂，栽倒的樹壓壞了房子，滾滾的煙火從縫隙往外冒著。
這就是戰爭的景象。
【附近有一個興趣點，指揮官。】
【辨識為國家大使館的建築附近，存在疑似具有敵對，針對性的談話。】
楚帆聽了這話，不禁看向了人工智慧所說的，位於不遠處看起來稍微完好的巨大建築物。
一看就知道是什麼重要的建築物。
「能聽到它們的聲音么。」楚帆收回了視線。
【即將執行。】
遠處，一條章魚飛向了那建築，並潛入了建築之中。
沒多久，耳邊傳來了聲音。
『……我們已經向國際社會申請援助，但我不知道需要多久。』這是第一個聲音，就簡稱為A吧。
『這是唇亡齒寒的事，今天它們能沒有顧及的毀滅了朝聖之路，再往後，它們還有什麼可懼怕的？！』這是B。
A：『聯合國計劃在枝萬市發動大規模的空中進攻，第一批的七十七架戰鬥機會在今晚抵達。』
B：『就該這樣，你替我向那些飛行員致以崇高的禮儀，神明永遠庇佑著它的子民。』
A：『那接下來，我們來談談遠征支援的事吧……』
從這裡開始，後面的情報就沒什麼作用了，無非是討價還價的事。
【已經抵達坐標，指揮官。】人工智慧也發出了消息。
章魚開始在城市中下降，眼前的這看起來不過是個普通的民房小區，雖然是被摧毀了的小區。
人工智慧提供的AR協助下，又通過章魚來構成眼睛對城市進行的掃描，目標的信息被標註在了小區旁一棟二層房的二層窗台上。
那裡有清晰可見的血跡。
「有辦法直接看到內部么？」楚帆詢問。
【衣服搭載的聲紋成像功能可以準確的探查到活動物體。】
「章魚身上有沒有？」
【有的，指揮官。】
楚帆陷入了沉默，而後問道，「假如，章魚按照三組小隊的形式，搭載不同的功能，這樣和每個章魚比起來大概能省略多少能源點？」
【是的，指揮官。】
【經計算，一隻全功能的章魚構造成接近1個資源點，三份功能均攤后每隻能節約三成左右能源。】
【按照功能種類，推薦最佳分組為八隻分攤，能節約至少6成的能源點。】
楚帆陷入了沉思，「這麼算的話，我造這些章魚浪費了多少能源點？」
【確認，完整功能的章魚四百隻；僅搭載部分攻擊能力，或完全不具備攻擊能力的章魚總數為兩萬隻。】
【本次結餘三百一十六能源點，按照均攤分組，將能結餘約五百能源點。】
「兩百點打了水漂？」楚帆震驚了，「你這人工智慧怎麼不能主動幫我節約點？」
【依照關於製造與主動塑造辨別協議，戰備系統將優先選擇最佳製造方案。】
【由第一次大數據掃描結論辨識，當前製造方案為最佳，低於該方案對長期活動不利。】
「你要靈活，要變通！」楚帆不禁嘆氣，「兩百點……我現在就只有三百點了，要在這個星球沒找到奇點，我們以後可就在這裡當原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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