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緩衝劑

阿勒耶提鹿被李泊淵毫不留情地甩進承華殿，手腕都已經被他捏紅了，見兩人都互相仇視，越沙又不在，一般這種情形沒人能勸的動他們，小清也屢見不鮮了，她能做的就是默默走出去，替他們關好門。

「阿勒耶提鹿，你安安分分地呆在東宮，老老實實得做你的太子妃不好嗎？你非要擾的別人心神不寧你才滿意是嗎！」李泊淵說出這話不僅是質問更像是在苦口婆心地勸阻她，可她是永遠不會明白的。

「不好！你我心知肚明，和親只是噱頭，甚至連表面功夫都不用做的那種，你還在這跟我一本正經的說要我安守本分，簡直可笑。」

李泊淵似笑非笑地無限向她逼近，故意想挑逗她，「怎麼，你還想要些實際的東西嗎？」

阿勒耶提鹿心慌了一下，想都沒想直接把他推開了，「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呀！我問你，剛才你為何要攔著我，不讓我繼續問下去。還是說，你知道答案，皇上還沒有對阿勒耶提部徹底死心，對嗎？」

「對。」面對她的猜忌和追問，李泊淵乾脆利落地回答了實情。

「你們中原人果然都是騙子，喜歡出爾反爾，如果你們不甘心就這樣談和，那為何還要提出和親，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出兵圍剿，光明正大的打一場不就行了。還要大費周章的做出這樣假慈悲的戲碼，不嫌累嗎！」

「隨你怎麼想，無論有沒有和親，草原和中原都免不了一戰，只是時間和利益問題。我想你父汗也是知道這一點的，他還能答應和親，也只是在養精蓄銳而已，現在的阿勒耶提部就像是紙老虎，表面上風光，實際如同一盤散沙，根本不具備作戰能力。」

阿勒耶提鹿聽得心裡還是很難過的，她的作用就像是一個緩衝劑，一個籌碼，「所以……你們下一步的目標就是豫州。」

「也許是吧。」

「如果是的話，你會去帶兵攻打豫州嗎？」

李泊淵不知如何回答，沉默良久。說不會是騙人的，而說會，是傷人的。

「那看來，我們註定是敵人了。」

「我告訴你，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你給我呆在東宮哪都不許去！」

「我憑什麼聽你的，我也明確的告訴你，我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阿勒耶提部下任何一處城池出事的。更何況，豫州是越沙的故土，除了逐伊姐姐就只有她對我最好了，她為了我遠離家鄉，跟我來這麼遠的地方陪著我。你已經毀了穆州害死了逐伊姐姐。現在又想對豫州下手，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一定不會……」她說著說著眼淚就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哽咽地對他說出最有力的警告。

李泊淵看著她無助又痛苦的樣子，也有說不出的心疼，他試圖去靠近她安慰她，但是事實依舊不能改變，在有力的安慰也是徒勞。

「越沙她現在還在外面為你追查真相，找出真兇，替你洗白，可你呢！李泊淵，你的良心呢！」

「我能有什麼辦法，如果父皇執意要攻下豫州乃至整個阿勒耶提部，即使我不去，也還會有別人去，這是你我都無法輕易改變的事實。」李泊淵心急了，他多麼想說服阿勒耶提鹿，但是沒有用，當初在穆州也是如此。她能一人單槍匹馬地進入瀕臨失守的穆州，也足以看出她的倔強和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