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動了殺心
事實上陳程能夠進步的那麼快，肯定是有者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他自然不會讓竇明知道這個秘密，所以面對竇明的刻意打探，陳程就只是冷笑了一聲道，「隨便你怎麼想，反正再奇怪也不關你的事，真要說起來的話，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們竇家在各處大肆收集好玉是為了什麼？該不會是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你在打探我們家的消息？」竇明目光一寒，有怒氣隱現。
「你們家的事情還用得著刻意打聽嗎？」
陳程雙手一攤，聳了聳肩，「我只是想告訴你，在打探別人之前，先把自己家的屁股擦乾淨……」
「找死！」
竇明雙拳緊握，瞬間便朝陳程當胸襲去，可陳程卻是輕巧躲開，看起來毫不費力。
「呵，倒是跟之前那個只會挨揍的小子不一樣了！」
竇明將目光緊緊地盯在陳程身上，目光顯得有些猙獰，「不過說到底還是個上不得檯面的『泥腿子』，有點兒本事了就想要出風頭，之前打虎是這樣，去江家跟人比試也是如此，但你真覺得自己有底氣像剛才那般跟我說話了嗎？」
「恐怕愛出風頭、上不得檯面的另有其人吧？」陳程出言譏諷道。
「嘴巴倒是挺硬，只是不知道你的拳頭有沒有那麼硬！」
竇明說著，便挺拳再次朝陳程沖了過去，隨即兩人直接纏鬥在了一起。
有一說一，竇明畢竟已經練到了「金開拳」第二層，實力自然比陳程要強上一些，所以在打鬥的過程中，陳程基本上一直處於躲避、還擊的守勢。
「呵呵……你倒是比我想象中強上一些，但終究強得有限！」
竇明大笑一聲，爾後一拳便打在了陳程的肩膀處，以至於陳程忍不住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臭小子，我還沒有用全力呢！」竇明一邊說一邊想要上前再給陳程補上一拳。
而與此同時陳程則變拳為爪，打算趁機暗暗將竇明廢掉算了，誰知就在這時，不遠處田大壯突然大喝了一聲道，「竇明，住手！你想要幹什麼？」
田大壯的突然出現倒是有些出乎竇明的意料，於是他下意識地收住了拳頭道，「田師兄，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你不要問我，你問問你自己在做什麼！」
田大壯上前兩步，直接將陳程護在了自己身後，「竇明，我問你，你為何打傷陳師弟？」
「田師兄言重了吧？我們只是在互相切磋而已。」
竇明嘻嘻笑道，看上去毫不在意，「田師兄，要我說，你還是好好練自己的拳才是，須知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雖然你花費數年苦功練到了第三層，但師弟我沒準哪天也突破到第三層了呢！哈哈……
「你……」田大壯聽得出竇明話語中的嘲諷之意，因此一時間不由得面色漲紅。
「好了，田師兄，我要去練拳了，既然你這麼關注陳師弟，乾脆就留在這裡指點他一下好了。」
竇明咧嘴笑了笑，爾後伸手指了指陳程胸前的那塊兒玉佩道，「怎麼你戴的這塊玉一點光澤都沒有了？真難看，反正我們家是絕對不會收的，哈哈……」
竇明這麼一說，陳程方才發現這塊玉在剛才的打鬥中竟然從衣服里跳了出來，事實上自從銀髮女人附身到自己體內之後，陳程就有意將玉佩藏到了自己的衣服里貼身佩戴，而且現在那塊玉的外表確實平平無奇，再也沒有之前的翠綠光澤，一點兒也不好看了。
可這種事情別人提沒什麼，但從竇明的嘴裡蹦出來……
陳程握緊雙手，他決定必須找機會讓竇明嘗一嘗「九陰爪」的滋味。
「你還不快走？要不然我叫師父過來評評理？」田大壯知道自己壓不住竇明，所以只能搬出師父金日盛來嚇唬他了。
「走就走，反正我也不願意和你們多待。」
竇明笑著搖了搖頭，不過在轉身離開之際又看了陳程一眼道，「臭小子，我們竇家到時候也會組織著去捕獵『靈獸』，假如真的遇到了一起，你就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了，哈哈……」
「陳程，別理他，他就是條瘋狗。」直視著竇明離開后，田大壯拍了拍陳程的肩膀安慰道。
「沒事兒，剛才謝謝田師兄了。」陳程鬆開了緊握的拳頭，其實他也知道在拳院中動手並非一個好的選擇，畢竟到時候善後肯定是個大問題。
「唉，他那人就這樣，仗著自己家勢大、天賦好，平時連我這個師兄也不放在眼裡。」
田大壯嘆了口氣，看上去對竇明很是不滿，「誒，對了，剛才聽竇明說，你要去捕獵『靈獸』？」
「是啊，我都已經和其他人商量好了。」陳程點了點頭，他並沒打算瞞著這件事兒。
「呼，那你可要小心，師父以前也帶我去捉過『靈獸』，那些傢伙可不好對付啊。」
「哦？師父以前也捕獵過『靈獸』？那他現在還去嗎？」陳程好奇問道。
「不去啦，師父歲數大了，自然就懶得折騰了，而我自己心裡也有數，恐怕這輩子都突破不到『金開拳』第四層了，所以還不如老老實實在拳院里伺候師父。」
面對陳程這個小師弟，田大壯倒是說得坦誠，「你天賦好，性子還比那個竇明強不少，所以師父對你抱有很大的期望，你跟別人去捕獵『靈獸』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保護好自己啊。」
「嗯，知道了，謝謝田師兄。」
「行了，你自己好好練拳吧，我就不打擾你了，如果那個竇明再找你麻煩的話，你就直接告訴師父！」田大壯開口叮囑道。
「我明白，勞師兄費心了。」陳程沖田大壯拱了拱手，他看得出來，這個田大壯確實是個忠厚人。
「那我先走啦！」
田大壯沖陳程擺了擺手，隨後也徑自離開了，而等到田大壯走遠后，銀髮女人突然緩緩開口道，「喂，臭小子，你剛才是不是動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