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路
「嗯，根骨還行，雖然不算上佳，但比一般人強不少。」金日盛點了點頭，給出這樣一個評價。
「呼！」
聽到金日盛這樣一說，陳程不由得長長舒了口氣，但他不知道的是，但凡資質不是太差，金日盛都會收下，畢竟二百兩的「入門費」它不香嗎？
對於進入「金開拳院」學拳的人來說，真正的考驗可是在後面呢！
「大壯，一會兒你領著他去房間，順便把衣服什麼的給領了。」
金日盛對著黑臉大漢吩咐了一句，隨即又將目光轉向陳程道，「這個拳不好學，但真要是學成了，你就算是有了一項安身立命的本事……」
接著金日盛便給陳程講了一些從「金開拳院」走出去的「英雄人物」，總而言之一句話，只要是能把拳學好了，怎麼著也能在當地混個風生水起。
陳父是個莊稼漢，許多見識未免短淺，在他看來，在拳院里學了拳，出去之後就是給人當「護院」的命，因為他能接觸到的「學拳者」大都如此。
可通過金日盛的講述，陳程才知道如果能成為「拳法高手」的話，那麼開鏢局、入幫派等等，出路簡直多得是，只不過能達到這種境界的人實在不多，所以陳父一開始就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陳程身負「血海深仇」來這裡學拳，絕不是為了以後給人當「護院」混口飯吃，少年壯志當凌雲，誰不想成為一個真正的強者？
因此通過金日盛的這一番講述，陳程頓覺豁然開朗，與此同時更加堅定了學拳的決心。
「行了，今兒個就跟你說這麼多，其他的說了也沒啥用，你先好好地打基礎，也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學拳的料子。」
金日盛拈起一枚乾果扔進嘴裡，爾後目光在陳程胸口處一定道，「咦？你戴的這塊玉倒是挺漂亮。」
「額……金師父，這是……這是我爹留給我的遺物。」陳程下意識地用手一抓玉佩，面有糾結之色。
「哈哈……別多想，我沒別的意思，這塊玉你戴著吧，還怪好看的。」
金日盛笑著擺了擺手，隨即那個黑臉壯漢便帶著陳程去往了他的房間，而在陳程轉身之際，他胸口前的那塊玉佩忽的發出了一陣瑩瑩綠光，詭異至極，只不過陳程本人卻沒有發現……
……
換上了「金開拳院」的練功服，環視了一圈自己身處的這個小破屋，陳程那顆懸著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無論如何，自己總算是找到了一個暫時可以落腳的地方。
剛才那個替自己安排瑣事的黑臉壯漢名叫「田大壯」，是這「金開拳院」的「老人」了。
據田大壯自己說，他在這「金開拳院」已有數載，可以說是「金開拳院」資歷最長的人，新來的基本上都在他這裡掃聽內幕。
再加上田大壯為人忠厚老實，所以和金日盛的關係還算親***日里也會幫著金日盛料理一些雜事兒。
而通過方才金日盛的講述和田大壯的補充介紹，陳程也總算搞明白了「金開拳」所有的來龍去脈：
這「金開拳」練起來一共有五層，而且每一層都突破極難，田大壯在這拳院修鍊數載，現在也才堪堪突破至第三層而已。
而陳程現在的任務，就是要在一年內突破至第一層，如果突破不了，那就要下山離開，因為一年內還突破不了第一層的人，是絕對沒有可能練成「金開拳」的。
「原來自己交的那二百兩『入門費』，就只是一年的學費而已，難怪那位金師父活得那麼滋潤啊……」
陳程悠悠嘆了口氣，一時間直感覺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因為他剛才問過田大壯練成第一層的幾率大不大，而田大壯的回答只有四個字：
十不存一。
原來十個學拳的人裡面，也只有將將一個人才能練成第一層。
好高的淘汰率啊……
陳程當然希望自己是個學拳的天才，可現實又讓他不敢過渡沉湎於這種幻想之中。
「無論如何，自己得在一年內把第一層練成，畢竟只有這樣，自己才有機會變得更強，同時報仇也將會變成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陳程雙手握住胸前的玉佩，在心中對自己暗暗說道，一時間就如同發下了誓言一般……
……
自從定下了目標后，陳程一點兒也不敢懈怠，天一亮便會起來練拳，而且每每練至筋疲力盡，才會允許自己歇上一小會兒。
不過由於陳程沒錢另交其他費用，所以他便會在拳院里做些雜活，好在金日盛心腸不錯，並沒有因為陳程身無餘財而對他另眼相待，而且也盡量不大使喚陳程，以便他每天能留出大把時間來練拳。
如是過了幾天，陳程倒也覺得日子充實，只不過練拳確實比他想象中要難很多，儘管他一直按照師父金日盛和田大壯等師兄們教的去做，但進步一直不甚明顯。
按照金日盛的說法，在練拳的過程會不斷地增長、積累勁氣，而人的勁氣足了，使出來的招式才會有巨大的威力。
這時候再按照「金開拳」的拳譜心法里那般運氣、用勁，用拳的功夫才會一層層地突破。
可陳程不知怎麼的就是聚不起勁氣來。
「呼！不要急，慢慢練，興許是自己之前日子過得苦，有些營養不良，過段時間就會好的。」
落日的餘暉下陳程穩穩地扎著馬步，在心裡這般安慰著自己，誰知就在這時，忽有一個瘦高男子朝他走了過來，「喂，你就是新來的那個小子？」
迎面這人名叫竇明，今年十八歲，比陳程早來了大半年，家資頗豐，而且天賦也不錯，現在已經練到了第二層，某種程度上算是這「金開拳院」的佼佼者。
只不過田大壯私下裡提醒過陳程，這個竇明性格不太好，脾氣也有些大，最好不要輕易招惹，所以眼見竇明走過來朝自己問話，陳程便收身站好，朝對方拱了拱手道，「竇師兄好，我就是新來的陳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