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6 意外謀殺
有了上次的經驗,陳飛也不怕。
「我可有不在場證明,這回賴不到我頭上了吧?」
秒回。
「當然啦,不過有人說啊,是陰帥牛頭乾的,這逼心狠手辣,老大你沒事兒千萬不能招惹他哈。」
聞東得提前打好預防針。
「沒事我招惹他幹啥?不說了,起床。」
……
時間回到凌晨兩點。
牛頭辦公室內。
沒聽到賈似道的死訊,牛頭根本睡不著。
一陣陰風將窗帘吹得飄起,黑影閃到牛頭身邊。
「搞定了么?」牛頭淡淡問著。
黑影遲疑一陣。
「我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不知是誰下的手。」
「哦,退下吧。」
……
後來有人看到,牛頭與黑無常雙雙進入鳳來樓,沒人知道他們聊了些什麼,但出來時兩人勾肩搭背,如同親兄弟一般。
很簡單,黑無常就是想知道,針對范嫣紅是偶然事件,還是故意如此。
牛頭閑的蛋疼去搞范嫣紅?
黑無常也就不追究了,否則勢必涉及到更高一層的博弈。
沒必要。
……
陳飛家中。
「小飛,你到底有沒有找到工作?整天把腦袋別褲腰帶上掙錢可不行。」陳翰林抱怨著。
雖然來錢快,但面對窮凶極惡的不法分子,隨時可能失去生命。
陳家就這一根獨苗兒,陳翰林不敢兒戲。
陳飛喝著粥:「我想過了,不送外賣了,有些神經病動不動就給差評,還投訴,掙錢點全讓他們霍霍了。」
「那你幹啥?總不能學二狗開黑車吧?小飛我告訴你,犯法的事情不能做。你劉叔,賣死豬肉都被抓了,判了15年哩,我說他小子怎麼開得起小轎車呢。」
老年人的教育就是這樣,只要不犯法,隨你調皮搗蛋,不跟你講什麼德智體美勞。
陳飛並不意外:「二狗開黑車去啦?那我也去。縣裡不抓,不算犯法,我問過李警官了。」
陳翰林放下筷子,回房間拿出用布包著的一萬塊,分出一半擺在桌上:「買個好的,別整那些二手的破爛兒。」
「好嘞!」
陳飛一抹嘴兒,把碗筷拿去洗了之後,開著電動車去縣裡了。
第一件事當然是去醫院,自己體內的屍毒還沒解,他發現一宿的工夫指甲長了不少,若是變成黑色就完蛋了。
聯繫到宋佳佳,注射了帶有支鏈澱粉籠的抗毒血清,觀察倆小時候再次抽血化驗。
「情況怎麼樣?」陳飛伸著腦袋問。
宋佳佳打著響指:「OK啦,我就說嘛,凡事都要依靠科學的力量。我準備以你的事件寫篇論文發表,說不定能獲獎呢。」
那種小分子化合物是前所未見的,若能被曝光,勢必引起軒然大波。
又能漲粉啦!
陳飛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不不,這不行不行,不合適。」
追其本源,這尼瑪是屍毒啊,科學會承認這東西么?
「別啊陳飛,這可是新發現,有很大意義的,以後如果別人也中了這種毒……」
陳飛立馬打斷:「不行不行,中這毒的,不是盜墓的就是該死的,我走了。」
宋佳佳一臉迷茫。
陳飛盜墓?
陳飛該死?
什麼跟什麼啊!
……
陳飛去電動車市場買了一輛全新的三蹦子,售價3800,車斗已被改成車廂,整車刷著紅漆,陽光下褶褶生輝。
好日子終於來了!
陳飛聯繫起胡二狗,他正在醫院門口拉活兒,陳飛將車開過去把胡二狗嚇了一跳。
「卧槽!新的!不便宜吧,你小子發啥財了?」
陳飛沒接話,他注意到其他幾個黑車司機不善的目光,胡二狗扭頭看去,趕緊掏煙發著:「各位哥哥,這就是我說的把兄弟陳飛。魏天龍那逼,我倆聯手打死的!」
每個地方的黑車群體都是固定的,新人加入就會影響到其他人的蛋糕。
胡二狗為啥能在這混的風生水起呢?
就因為這事兒。
6個司機中有4個欠魏天龍的錢,多的不需要說了吧?
眾人嘩然,一名紅臉漢子接過煙別在耳朵上:「真的!牛逼啊兄弟!以後儘管在這邊開,哥幾個罩著你!」
陳飛笑著點頭。
連人帶鬼,陳飛手上的性命加起來,兩隻手都數不過來,本以為不是什麼好事,沒想到還有這待遇。
一名穿著牛仔短褲的長發女人跑來,問著紅臉漢子:「永新花園多少錢?」
漢子上下打量著女人,一時間心猿意馬,想入非非,最終咬牙:「不去,沒電了。」
問了一圈都特么沒電,最終來到陳飛跟前:「多少錢?」
「8塊。」看向眾人,他們正露出善意的笑容。
他們接活兒有潛規則,都是輪流的,陳飛頭天開張,讓他一單。
「少點,6塊。」
陳飛才不尿她:「7塊,去就去,不去你打車。」
醫院門口堵得跟鬼似的,哪裡打的到車。
「好,我趕時間,你快點。」
離開醫院範圍就好多了,微風從兩邊吹在陳飛臉上格外舒服。
「美女,你身上殺氣那麼重,趕著殺誰呢?」陳飛隨口問道。
《五術決》中有面相,陳飛一眼就看得通透。
女人一驚:「關你屁事,開你的車!」
陳飛笑道:「你不說清楚我就不走了。」
眼看陳飛減緩車速,女人從包里取出一根鋼絲往陳飛脖子上一套,迅速拉緊。
因為慣性,陳飛往後一仰,轉動車把,三蹦子再次提速。
這破車居然傳來推背感你說氣人不?
陳飛猛地一踩剎車,脖子上的壓力小了些,女人身子往前一栽。陳飛還沒回過味來,一輛巨大的土方車迎面咆哮而來。
「操!」
「砰!」的一聲巨響,天旋地轉。
即便陳飛有真氣護體,但這土方車還是將其撞得七葷八素。
撕開一塊鐵皮,陳飛回頭看去,女人的身子已經癟了。
定睛一看。
這哪裡是女人,而是一個紙紮人。
紙糊的!
媽的撞鬼了。
陳飛從破碎的玻璃窟窿中鑽出,土方車安然無恙。
「操你媽的會不會開車?!逆向行駛!」
司機是個光頭,臉上紅彤彤的,看到陳飛一點事都沒有,揉了揉眼睛。
媽的。
光頭從中控台上取下GAS甩棍,打開車門,跳下去。
「你想幹什麼?!」陳飛怒道。
新車頭一天,坐墊還沒捂暖和就報廢,陳飛相信,這不是偶然,是謀殺!
這條街上是落後的水泥路,坑坑窪窪,空無一人,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乾死你!」光頭甩出棍子朝陳飛劈頭打去。
GAS甩棍是目前國內硬度最高,韌性最好,鎖定最強的頂級甩棍,這一棍子下去石頭都要粉碎。
陳飛往後一退,一拳擊出。
光頭一驚,猛地蹲下身,持棍朝陳飛膝蓋打去。
陳飛不想再躲,乾脆拿出聞東的青色長劍,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卷刃了,但陳飛相信,對付這種級別的甩棍完全不在話下。
長劍的出現使光頭嚇了一跳。
「叮!」的一聲,甩棍應聲斷成兩截。
「卧槽!」光頭將剩餘半根棍子脫手砸出。
陳飛持劍格擋后橫向掃去。
帶著劇烈風聲的劍,鋒利無比,削鐵如泥,這一劍砍結實了,那就是一顆人頭。
光頭嚇得閉上眼睛。
陳飛意識到這裡有監控,連忙將劍一轉,用劍身拍向光頭的脖子。
巨大的力量直接將光頭壓在引擎蓋上。
「說!什麼人讓你來殺我的!」
想過個太平日子就這麼難嗎?!
脖子上涼涼的,光頭嚇得魂不守舍,事先喝的酒一下子就醒了。
「我不知道!不關我的事啊!」
陳飛一膝蓋頂在他肚子上,光頭疼得抱緊肚子。
「不說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