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后妃與母族為一體
他面部肌肉抽搐。
「你管這叫雜技」？
難不成是魔術？
這小東西有點兒東西嘿。
我回去后苦練許久，手上磨出了繭子也沒成功捏碎過一個茶盞。
雖然我很想學這個手藝，但是我不會去向李煋燁低頭的。
自然，我即使去低頭求和，他也不會教我。
他就是個娘里娘氣小雞肚腸又愛嚼舌根的賤人。
太后將慈寧宮的偏殿給我收拾了出來，並指了兩個貼身女官給我。
這倆人都長得眉清目秀水靈機敏，一看就是瑞嘉姑姑精心挑的。
太后特意讓我給她們倆取了新的名字，我有些不好意思。
「這不太好吧，隨意改別人的名字」。
「被公主賜名是福氣，奴婢們高興的很」。
我哪會取名字啊，撿了我最喜歡的旋轉木馬和可樂。
旋木，可樂。
我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答應皇上的事我還放在心上。
我去問太后李煋燁到底因何事日日去擾皇上，太后只讓我少管閑事，說後宮諸事複雜，人心大都詭譎。
這下我當真是好奇了，纏了瑞嘉姑姑好久，她說被我纏的頭疼，再三交待我知道后也不許插手才肯說。
「此事原與七皇子無關，是他母妃施婕妤的母族哥哥和父親為官不正，在江寧有著知府頭銜卻欺壓百姓買官賣官，無惡不作，若有上京趕考的學子們必得先拜了這兩尊菩薩，簽下終身效命的死契，不然不給進京」。
「若有學子取得功名，那邊就以家人相要挾逼著出錢出力，本最出學子的江寧被這父子兩個攪的無人願意用功讀書，此事他們做的當真糊塗，他施家管轄之地若出了有功名的，那他們父子不也臉上有光嗎？百姓們怨聲載道，父子倆竟還膽大包天的私造兵器」。
其實我並不懂得這些是多大的罪過。
但瑞嘉姑姑說這些都是夠抄家滅門的。
「滅門豈不是施婕妤和李煋燁也在內」？
「七皇子是皇子，不可同日而語，皇上仁慈，念在與施婕妤的情分想她也未必之情，並未嚴懲她，只暫時禁足，誰知這施婕妤日日胡鬧著要見皇上，說自己的父親和哥哥都是冤枉」。
「憑什麼李煋燁都可以無事，而他的母親就要被牽連呢」？
瑞嘉姑姑不解道：「只禁足已經是皇上天大的恩賜了，公主何來牽連一說，女子與母族本就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皇上已經很偏愛她了」。
「那李煋燁是去為他的外公和母妃求情」？
「施家那兩位已經斬首了，在禁足的施婕妤還未知他的親生哥哥在死前供出，與他們裡應外合的正是施婕妤，若有學子敢私自進京，這邊施婕妤必會攔截，兵符亦是施婕妤畫給他們的」。
「他們為什麼這麼做？施婕妤為什麼這麼做？她沒有必要啊」。
瑞嘉姑姑嘆氣道：「人心啊哪有不貪的，她當真糊塗，不為自己的兒子考量一二，七皇子更是糊塗，此時應該避嫌才是，他卻日日去求皇上，說自己的母妃清白」。
就是李煋燁不相信自己的母妃會裡應外合，他小小年紀怎麼會想那麼深呢，只不過想讓自己母妃活著罷了。
「那皇上準備如何處置施婕妤呢」？
「皇上的意思是……」
瑞嘉姑姑在脖子上比了一個殺的手勢。
我心驚慌忙捂住自己的脖子。
「但是太后不忍，想施婕妤即使有罪過但念在為皇家誕下皇子，為了七皇子的感受也得留著施婕妤」。
我不懂這些來回理，但是殺人總是不好的，況且還是自己的老婆。
「那李煋燁確實不該再去擾皇上了」。
「七皇子還不知太后已然說情，皇上也並沒有在七皇子那裡松過口」，公主此事您就萬萬別插手了，您一個小孩子，即使辦不成皇上也不會真的跟您計較，在這宮裡萬事都得避一避。
這種事我哪插得上手啊，我現在只有後悔，不該輕易就打李煋燁的，他好可憐。
「知道了姑姑，我也插不上手，雖然李煋燁糊塗，可是我能理解他，若是有一日有人要傷害太后，那我必定會去拚命的」。
「公主有這份心太后就欣慰極了，這蒼茫天下沒人能傷的了太后，公主無需去拚命的」。
「傷太后的心也不行」。
我想瑞嘉姑姑應該是和我一樣愛太后的吧。
我自己也漸漸有了心事，我這輩子都不想離開太后，可是我怕太后發現我是個假冒的將我趕走。
我愛出宮去玩，太后雖說這樣不好，但每次都沒有多加阻攔，只讓我多帶幾個人。
我每每出去傳遞一次消息，對太后的愧疚就越發深一層。
一日，我剛回宮還沒到慈寧宮，就被皇上叫了去。
今日的皇上看著平和慈祥。
他讓旋木和可樂在殿外候著說有話問我。
我想八成是我穿幫了，若太後知道我是個假冒的公主，又一直在給敵國傳遞消息，太后一定傷心透了。
我跪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我只想求皇上，可不可以不告訴太后，是殺是剮我全認。
「你與老七見面還是紅眉毛綠眼睛的嗎」？
「啊」？
「起來吧」。
我瑟瑟發抖，殺人不過頭點地，何必扯些有的沒的。
「朕交待你的事情，你沒辦成啊，還是根本就想抗旨」？
「回皇上，您叫鏡錫來是為了這個事」？
媽呀，我瞬間腰桿都直了，相比這根本就不是個事。
「回皇上，七皇子根本不跟我講話，我去找他他根本不理我，還拿劍指我，我又打不過他，不然我打也要把他打服，您知道嗎皇上，他還會雜技呢，徒手捏茶盞，把茶盞捏成八瓣」。
齊盛總管偷偷掐了自己幾下，不然他就笑出聲了。
皇上也突然笑了：「你這都什麼跟什麼」？
「既然他不理你，你就不會再想法子了」？
真不是我蠢，當事人不理我，我去勸誰啊。
「皇上，公主，奴才有一愚見」止了笑的齊盛突然輕聲說道。
「齊總管請說」有人救我，我還不上趕子嗎？
「七皇子日日來求，奴才看著也不忍，既然七皇子不見您，您可以去找他的母妃試試看，讓施婕妤勸說，想來施婕妤也會心疼七皇子」。
好法子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可是施婕妤不是在禁足嗎？我怎麼見她，即使她願意勸七皇子，那七皇子又怎麼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