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04：帶她兜風

言風凜騎了一輛摩託過來，沒有說明找她的原因，程枳也沒問，直接上了後座。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載，程枳還是有些不安，小手緊緊攥著言風凜的衣衫，透過後視鏡，能清楚看到她此時的表情。

現在是傍晚，道路不算擁擠，言風凜開車的車速偏快，一下子從兩輛車之間穿梭到前面，那一瞬間，程枳能真切感受到一陣強風忽地刮過她的臉。

其實並沒有開很久，大概十來分鐘就到了。

言風凜帶她去的地方是星河路那邊的半山腰，外面搭建了上過紅漆的護欄，站在這裡往下看，幾乎可以看到G市半邊的風景，到了晚上，還能看到矗立在G市中心的燈塔建築。

附近開了家便利店，言風凜去買了兩瓶飲料回來，將其中一瓶白桃烏龍汽水遞給程枳。

他們不是第一次來這，以前和言風凜言雪曦三人一起來看過幾次夜景，可現在程枳沒什麼興緻。

接過飲料，程枳抬手整理著被風吹得凌亂的頭髮，聲音悶悶的，「風凜哥哥，我想回去了。」

「怎麼？」

言風凜想笑，他們這才剛出來，怎麼就要回去了？

這小姑娘該不會是信不過他開車的技術？從一開始他就很明顯感覺到她緊張不安的情緒。

「哥哥，你偷偷騎車的事，叔叔阿姨知道嗎？」

程枳皺著眉，想起前幾天在課堂上老師說的社會新聞，她的臉色又沉了幾分，「而且老師說過，無證駕駛是違法的，哥哥，這太危險了，咱們以後別再騎車了好嗎？」

突然被小姑娘用一副小大人的口吻教育，言風凜挑了挑眉，俯身湊到她跟前，大手覆上她圓圓的腦袋，笑說，「小橙子，不讓我騎車，以後我怎麼上學？哥哥可早起不了，也不想走那麼遠的路。」

「不騎車也可以坐公交啊，哥哥，你別給自己找借口了。」

程枳反駁得很快，「要不然，你和雪曦一起等陳叔叔接送，你們家不是有專車司機嘛。」

似乎說的還挺有理，言風凜沒接話，像是思考般緩緩點了下頭。

程枳垂眼看了下手腕上的手錶，一副準備要走的樣子。

「如果沒其他事，我得回家寫作業了，哥哥，你今天找我出來，就是為了喝飲料嗎？」

言風凜瞥她一眼，沒有回答，左手突然抬高，將空了瓶的易拉罐扔進五米開外的垃圾桶內，他站直身，從護欄邊離開。

「行，現在送你回去。」

程枳反應慢半拍哦了聲，後知後覺跟了上去。

「帶你出來兜兜風，意見還這麼大。」

別人想讓他帶，他還不願帶呢。

程枳沒聽清，疑惑側過頭看向言風凜，問，「嗯？哥哥你說什麼？」

「沒，走吧。」

……

回去的路上，言風凜沒走大道，繞進了巷子里的小路，很快就到了程枳家門口。

下了車，程枳解開安全帽，對言風凜禮貌道謝，「謝謝風凜哥哥送我回來，我回去了，哥哥路上注意安全。」

「小橙子。」

程枳正要走上台階，聽到這個稱呼，她怔了怔。

雖然不是第一次聽言風凜這麼喊她，可每次只要這麼喊，她總有種不妙的預感。

猶豫片刻，程枳轉過頭問：「還有事嗎？」

「沒什麼，就是想說說今天的事。」

說話間，言風凜已然走到她對面，愜意地倚在後牆邊。

在程枳發愣之時，他抬起手，毫不客氣地在她額頭上輕彈了下，「厲害啊，你們這叛逆期，又是打架又是逃課追星，怎麼，打算把壞事都做一遍？」

他的嗓音很特別，介於少年和男人之間的音色，聲線略微低沉磁性，又帶著少年的乾淨清澈。

程枳心虛低下頭，抿了抿唇，果然，還是少不了挨訓。

「雖然你們才剛上初中，還有大把時間，但也不能荒廢現在，難不成你們想落得跟我一樣下場？」

說到這，言風凜聳了下肩膀，「可能因為有我這個哥哥，給雪曦做了不好的引導，才讓她越來越任性。」

「……」

「小橙子，能答應我件事嗎？以後你倆好好上學，乖乖遵守校規校紀，不然下一次，那鞭子是真要落雪曦身上。」

程枳一臉茫然，不太明白言風凜說的什麼意思。

鞭子？什麼鞭子？雪曦被誰打了嗎？

「好了，回去吧。」

不等她問，言風凜便坐上摩托，背對著她揮手，伴隨低沉引擎聲，離開了。

言風凜：小橙子，能答應哥哥件事嗎？

程枳：我能說不嗎？

言雪曦：你咋那麼多事？（白眼）

言風凜：叫你了？

言雪曦：得，我走，以後別認我這妹

程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