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審問

兩個大漢聽到命令，脫下了上衣，身上的肌肉就顯現出來，根根青筋暴起，都是弄死牛的身體！小王八皮悠閑地說：「我忽然想出一個遊戲，你們兩個人一塊上，一定會很好看！」

就是畜生也不會這樣，小王八皮卻想到了，就讓保鏢做一個實驗，狠命折騰可憐的老鳪子。老鳪子驚呼道：「少爺，饒命呀！我說，我說就是了！」

「哦？你又想起什麼了？嗯，說說也好，免得憋在肚子里憋壞了，出什麼意外，到那時就什麼也不能說了！」小王八皮幸災樂禍地說，但更多的是殘酷的表情。

「我說我說……」老鳪子驚慌失措的說：「我雖然不知道小桃紅去哪裡了，但我覺得一個人肯定知道。不過……」老鳪子看了看四周的保鏢，對小王八皮說：「少爺，你是不是讓他們先出去？」

老鳪子讓其他人出去，莫非這裡面有秘密？其實，在她沒有說出來的時候，她說的話都是秘密！小王八皮邪惡的說道：「嘿嘿，他們走了，你就勾引我嗎？可惜，老子對你沒興趣！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再不然讓弟兄們來樂呵樂呵，你是不是現在就選一個？」

換句話說，小王八皮痛痛快快拒絕了老鳪子的請求。老鳪子哭喪著臉說：「少爺，大爺們在這裡守著，我的心就打哆嗦，怕說不全啊！再說，有些話他們也不能聽，只能說給您老人家聽！」

老鳪子說話神神秘秘，小王八皮不耐煩的說：「你特媽的真煩人，都出去吧！你個臭婊子，花樣還真多！不過你可要想好了再說，要是老子沒興趣，那就只有讓他們三天三夜一直陪著你，弄死你算你命短！」雖然恐嚇老鳪子，不過小王八皮似乎也有了興趣！

這一次，老鳪子並沒有害怕，不是因為小王八皮說多了就聽乏了，而是她覺得要說的話一定能震驚小王八皮。都走了，老鳪子趕緊關上屋門，對小王八皮悄悄地說：「少爺，你應該知道，小桃紅還有一個相好，長相相當英俊，姑娘們看著她都眼紅呢!簡直漂亮的不是人，堪比宋玉潘安！」

老鳪子說的是蓮花！說的雖然是實話，但老鳪子考慮的欠妥當，簡直把蓮花說成天下無雙，小王八皮能高興嗎？當然讓小王八皮大大的不悅了，對老鳪子惡狠狠說：「你這是什麼意思？笑話本少爺不夠英俊？本少爺難道比他很遜色嗎？」

看來嫉妒之心人皆有之，就連平日眼高於頂地小王八皮也吃醋了；老鳪子這才發現說話也能得罪人，趕忙戰戰兢兢說：「少爺，我不是這個意……他在少年身邊也就勉強能湊付，只不過年輕一點，但在您這樣成熟的男人面前就遜色多了，哪能像您這樣有男人味？！」

恭維的話說了一大堆，小王八皮的臉色才好了一些；小王八皮對老鳪子說：「你這臭嘴，小心給你打爛了！我問你，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吧？是不是你懷疑這個人勾搭走了小桃紅？」

「少爺，您知道了？」老鳪子故作無比崇拜的看著小王八皮，對小王八皮說：「您說的太對了！前幾天你不是沒時間在這裡嗎？這個小子就天天來，經常鑽進屋裡半天不出來！」

「啪！」猛然間，飛過一個茶碗，幾乎打在老鳪子的臉上，掉在地下摔得粉碎！老鳪子已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嚇壞了，驚顫的抬起頭，不明就裡地說：「少爺，小的該死，饒命啊！」說著就去磕頭，小王八皮喝道：「臭婊子，我是怎麼說的？你找死！」

老鳪子犯了大忌，小桃紅被小王八皮霸佔，就對老鳪子說小桃紅是他的了，以後不許小桃紅接客。老鳪子只想著討好小王八皮，卻忘了小桃紅和別人私通，更是小王八皮的大忌！

小王八皮此時的語氣比原來有過之而無不及，老鳪子簡直嚇得要死，磕頭如搗蒜得說：「小人該死，小人該死！求您饒我這條小命吧，小的一定感恩戴德，天天為你燒香禱告，願你長命百歲，夜夜做新郎！」

老鳪子嚇糊塗了，專撿好聽的說；老鳪子磕得地板上都是血，小王八皮卻還是不解恨，一腳踢過去，正好踢在她的胸前要緊處，立時痛的大聲呼喊：「痛死我了，饒命呀！少爺饒命，我就要死了……」

「特奶奶的，你想死了？你該死嗎？？？可老子不會讓你痛痛快快的去死！」小王八皮的氣憤越加飽滿，對老鳪子說：「特奶奶的，我小王八皮女人你也敢讓別人碰，打死你也不解我的恨！」

老鳪子本來的意思，就是討好小王八皮，所以才說出兩個人經常私會的事。老鳪子實在是讓小王八皮嚇破了膽，後悔自己作揖作到腳後跟上，起了反作用；如果不說出蓮花來這件事，老鳪子不至於讓小王八皮這樣暴怒！

小王八皮的腰帶還在這裡，他順手抓起腰帶，啪啪啪就是十幾下，直打的老鳪子找不到北，又是在疼痛難忍，最後鑽到桌子底下，管頭不顧腚的讓小王八皮繼續毆打。老鳪子嚎啕大哭，大概也想解痛吧？

小王八皮保鏢挨一頓打，還是穿著衣服，而且身上有武功；但老鳪子就不行了，她只有用曾經光滑的肉體來迎接腰帶的懲罰！不過，小王八皮不如漢子有力氣，所以就沒有打的這麼厲害。

但饒是如此，老鳪子的身上就像描紅打一下劃一道，道道傷痕仍然觸目驚心，再加上鬼哭狼嚎的聲音，足以令人膽顫。直到小王八皮打累了，累的一下子坐在椅子上，才氣喘吁吁的說：「奶奶的，把老子累死了！不都是因為你個臭婊子？！」

老鳪子也打過人，姑娘不聽話就打，也是累的氣喘吁吁，但兩種滋味卻大不相同，她總要考慮不能打壞了姑娘的臉面，盤子不亮就不值錢了。她現在知道了，理解姑娘逃跑被抓住或不聽話的痛苦！當然，老鳪子也知道小王八皮累了，自己也就暫時解脫。

「嗚嗚……我再也不敢了！」老鳪子從桌子底下鑽出來，對著小王八皮一個勁的磕頭；小王八皮做事不按常理，居然不耐煩地說：「特奶奶的，你嚎啥？過來給老子揉背！」

小王八皮因為打人而背酸，就讓挨打的老鳪子過來揉背，天理何在呀！老鳪子不敢怠慢，忍著疼痛趕緊去凈手，對小王八皮說：「是，少爺，我去凈手，免得髒了您老人家的衣服。

吃一塹長一智，老鳪子知道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幸好姑娘的屋裡樣樣不缺，老鳪子很快就完成了預備工作，迅速上崗。給小王八皮捶著背，小王八皮說：「特媽的，你傻了嗎？再繼續交代！「

「是是是，我這就說。」老鳪子好歹肉厚，只是一會兒的功夫，老鳪子就不再疼的哭爹喊娘；聽到小王八皮的命令，更是不敢怠慢，馬上書接前回，繼續開始。

老鳪子不敢再說蓮花有多好，她知道自己挨打的原因了，一是不該誇蓮花，更要緊的是不該說出兩個人在一起。所以，老鳪子盡量用好措辭。老鳪子說：「就在昨天上午，那個人又來了，和小桃紅說了一大會兒話。」

「慢著，我的兩個保鏢呢？他們怎麼不去制止呢？哦，我想起來了，是不是就是和七天樂一起來的人？」小王八皮的腦子夠用，因為他是小王八皮最恨的人，也是他最不敢惹得人，所以就特別有印象！

「對！就是他！就是那個小子！……但是，保鏢不敢管，怕得罪了小桃紅……」老鳪子還真是傻了，竟然把這個都忘了！小王八皮恨恨地說：「我早就該想到他！竟然敢玩老子？！我發誓，早晚會抓住你，出出我心中這口惡氣！」

小王八皮說話，老鳪子就不敢打擾，免得再挨皮肉之苦。小王八皮似乎平靜了很多，這讓老鳪子感到小王八皮又開始陰晴不定，於是更加小心。

「少爺，我可以說了嗎？」老鳪子小心翼翼地說。小王八皮這時候已經不說話了，老鳪子再不有所行動，肯定又要挨小王八皮的罵；小王八皮打人打累了，懶得說話，只是「哼」了一聲，表示繼續。

「那個人臨走的時候，小桃紅特別高興，這從他的臉上就能看得出來。小桃紅一直把那人送到樓門前，還不肯回來，戀戀不捨的樣子，於是我就想：小桃紅莫非真的看上這個小白臉？」

「我就故意說：小桃紅，不要是被迷住了吧？少爺帶你多好呀？又是啥樣的家庭？跟著少爺要什麼就有什麼，你可不要走錯了路，到時候就是後悔也來不及啊？」

「我這是試探她的話，要是在平時，小桃紅一定不屑一顧，這我知道。」老鳪子一氣說了這些話，忽然覺得有點涼，不由自主地說：「少爺，好冷呀，能不能讓我穿上衣服？」

老鳪子一絲不掛，時間長了，身上的熱氣就沒了，再加上害怕，身子一直在發抖。小王八皮善心大發，對老鳪子說：「唉，你也怪可憐，為什麼不早說呢？不過穿衣服太費事，就披上這棉條吧！」

雖然是春天，老鳪子還是承受不了涼氣的侵蝕；有了這條棉條，老鳪子也是喜出望外，說明少爺總算開恩了。小王八皮說的棉條，就是小桃紅平時蓋被子用的，雖然很薄，但也算能暖和一點。老鳪子說：「只是我沒想到，小桃紅竟然會逃！」

「你這傻逼，就一點沒看出來嗎？真特媽的喪氣，所有的笨蛋都讓我碰上了！」小王八皮罵一遍，又無可奈何的笑了，對老鳪子說：「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說你的吧。」

不用老鳪子回答，小王八皮就知道會是什麼結果，倒不如不生氣。老鳪子越來越看不清小王八皮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只得繼續小心翼翼回答：「小桃紅笑嘻嘻的說：對呀，我是看上他了！」

「我非常緊張，就對小桃紅說：小桃紅，你要從良我不反對，但你要想好，除了老王家，哪裡找象少爺一樣的家庭啊？少爺的財產多的數都數不清，他是要娶你當八姨太的，這可是大多數人想也想不到的福啊！」

老鳪子是誇小王八皮的家裡，這倒不假，整個臨安城無人能比。小王八皮得意地笑道：「哈哈哈哈！你這才說了句人話！不要說金銀珠寶，駱馬成群，就是用銀票燒水喝，也夠你用一輩子的！」

在財物方面，小王八皮有資格吹牛，誰讓小王八皮生下來就在這樣的家庭呢？！老鳪子羨慕地說：「那是那是，有誰不知道王家是天下第一家呢？我們只有仰慕的份了！」

「別說了！」小王八皮突然心裡煩躁，惱怒道：「不識好歹的東西，竟然從我的眼皮底下讓小桃紅逃跑，到時候有你好受的！」小王八皮又上來陰晴不定的脾氣，老鳪子已經明白，於是又不說話。

等小王八皮安定下來，老鳪子才又說：「小桃紅對我說：我說過我要嫁給別人了嗎？嘿嘿……小桃紅突然又說：你知道『吃在東家，睡在西家』的故事嗎？告訴你，都是假的，沒那回事！」

吃在東家，睡在西家，說的是一個女孩找婆家，東邊家的小夥子長得特殊，人見人厭，但家庭富有，吃喝不愁。西邊家裡的小夥子長相英俊，人見人誇，但家裡卻很窮，常常吃了上頓沒下頓。

父母也算是民主，對女兒說：「女兒，現在兩家人都來提親，你要是喜歡哪一家，就應了哪一家吧。」

「是你們要我說嗎？那我就告訴你們，我要吃在東家，睡在西家，這樣不是兩全其美嗎？」女兒回答很乾脆，也無可挑剔；可是，世上有這樣的便宜嗎？痴心妄想罷了！

小王八皮顯然也知道這個故事，不覺大笑，說：「笨蛋！你不會這麼說有嘛？就是她這樣的傻子，想去哪裡去哪裡！」

小王八皮幾乎就要確定，小桃紅一定是看上某家的公子，所以才設計逃出去，而老鳪子卻害怕得罪了小桃紅，所以對她百依百順。老鳪子哭喪著臉，說：「小桃紅是我們這裡的台柱子，我哪裡敢放她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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