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伊人遠去 在水一方

小寶覺得學習有點吃力，雖然成績勉強說得過去，但他上學確實早了點，相比班上大多數同學，個子雖然差不多高，但是歲數比他們小一到兩歲，在小學時還覺不大出來，這初中課程一增加，英語、物理、代數、幾何、化學、生物、地理、媽呀還有語文、還有歷史政治還有，太多了，小寶覺得自己時間一下子不夠用的了，以前自己還沾沾自喜自己小他們幾歲，現在有點後悔了，有點怪媽媽拔苗助長，六歲上一年級，十一歲初一（小學五年後來才六年，小寶趕上了最後一批，不然還得多上一年小學），自己不是神童啊，雖然有點小聰明，可自己還想打籃球踢足球，還想出去玩啊！蒼天啊大地啊，拯救我吧！給我力量……（那個年代孩子多，農村基本不到八歲不讓上小學，計劃生育八二年才大力開展，不像現在，農村小學要幾個村子合併還不見得收齊學生，五六歲上小學的很多，但不見得效果就好。.當然農民漸漸成為城裡人，孩子在城裡上學請家教、上托福，投入也多了很多倍。）

「小寶，吃飯了，吃完再做。」劉秀娟放下圍裙，站在小寶身後，把臉貼在小寶臉上，「乖兒子，先吃飯，婷兒等著了。」

「你們先吃吧，我這還很多沒做完呢，馬上年終考試了，考不好無臉見江東父老啊！」小寶哭喪著臉。

「那給你放鍋里，我們先吃了，做完正好看《射鵰英雄傳》，這會子重播，得好好看看，以前電視少，看個節目還得和看電影似地出去和人爭座位，你們現在就幸福了，彩電和黑白的真沒法比，要是《血疑》再放遍就好了，《那個排球女將》也很有意思。」

「媽！你那叫什麼好電視，《花仙子》多好看啊，《藍精靈》也不賴。這個咯吉咯吉的《一休哥》也挺好。」6婷兒走過來和媽媽爭論。

「別饞你哥了，現在正放著《再上佛山行》呢，你哥願意看打打殺殺的，是吧小寶，要不咱邊吃邊看？」劉秀娟誘惑小寶，主要怕他餓著，正長身體的時候。

「媽，您成心的是不，考不好可不怨我，那就先吃飯。」

「小寶哥，你是不是早就等媽媽這句話了，裝什麼呢，多沒勁啊！」6婷兒皺了下小鼻子，身上套了個粉紅色的包到小**的長領毛衣，一條緊身綠色細線毛褲，把小身材勾勒的錯落有致，雖說還沒育開，但加上出眾的相貌真的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美少女。

「好你個死婷兒，敢這樣說哥哥，看我不撓死你。」小寶從座位上起來，伸了個懶腰，「啊！」一聲，突然張牙舞爪的撲向6婷兒，一把抱住她倒向沙，雙手就數起肋骨來。

「哈哈！我再不敢了，哥哥饒了我吧，我喘不過氣來了。」6婷兒嘎嘎大笑，死命的掙扎。

「算了，饒你這一次，下次再犯，定斬不饒。」小寶趕緊跳開跑進洗手間洗手去了。

「算你跑得快，居然搞偷襲，哼！」6婷兒因為劇烈掙扎，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劉秀娟看著兩個孩子鬧騰，滿臉的愜意。

6婷兒夾了塊瘦肉放小寶碗里，「吃吧，吃了好有力氣撓我。」

「對了，小寶哥，問你個問題行不？」6婷兒看小寶把肉吃到嘴裡。

「什——么？」小寶咀嚼著反問。

「小康哥說你小情人轉學走了，是真的嗎？」6婷兒笑眯眯的，不過眼裡似乎隱藏著些什麼，嫉妒、傷心或者開心。

「什麼小情人，滿腦子什麼啊？以前三班的同桌，她外婆身體不好，讓他爸爸接走了。」

「聽說很漂亮，是你們學校的校花？是不是真的，聽小康哥說她臨走還給你了封情書，有這事嗎？」6婷兒扒拉著飯，像是無心似地問道。

「很漂亮，和你一樣漂亮，什麼情書啊，就是張紙條放在信封里罷了。」小寶撓撓頭，看了眼似笑非笑扭頭看過來的劉秀娟。

「就是一些勉勵的話和她家的聯繫地址，這也算是信?」小寶只好解釋。

「那你還藏得那麼神秘，我怎麼翻也沒找到，你藏哪兒了，等吃完飯我看看好嗎？」6婷兒放下筷子，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小婷，你怎麼亂翻哥哥的東西，這樣可不好。」劉秀娟瞪了一眼6婷兒。

「這有什麼，哥哥的東西不就是我的東西，我翻我自己的東西怕什麼，是不是啊小寶哥?」6婷兒才不怕媽媽，家裡四個人數她最大，爸爸學習不在家，自己更加肆無忌憚。

「我夾字典里了，有什麼好看的，等會拿給你。」小寶拿6婷兒沒辦法，不給她看的話，今晚別想睡覺。

「那麼寶貝啊！小寶哥，我也寫封信給你，你也珍藏起來吧？」6婷兒眨眨眼，眼裡露出一絲期待。

「整天在一起，寫什麼信啊，有什麼話直接說不就得了。」小寶真搞不懂6婷兒現在滿腦子在想些什麼。

飯後。

「媽媽，快過來，小寶哥撒謊啊，還有照片呢，真的很漂亮耶。」6婷兒拿著照片左看右看，還真挑不出什麼毛病，照片里的小姑娘高高的，兩條小辮子掛在小臉兩側，一頭柔順的秀剛剛漫過脖頸，柳眉杏眼，小巧的鼻子，緊緊抿著的小嘴帶著絲羞意，真是我見猶憐；身上穿了件白色麵包服，看上去並不臃腫，整體上顯得清麗脫俗。

「小寶哥，這是才照的吧？怎麼是半身照呢？我知道了，一定是她怕你記不住她的相貌，特意照成這樣，還真動了腦筋、煞費苦心呢，這個王靖雯就這麼喜歡小寶哥嗎?」6婷兒翹著小嘴，「小寶哥，你說她和我誰好看些？」

「都好看。」小寶頭不抬，在練習卷子上刷刷寫著。

「洪波弟弟，你好！小寶哥，王靖雯比你大奧，洪波弟弟，叫的真親熱，平常你們在一起也這麼叫嗎？」

「不叫，這是和我客氣呢，要分別了總要客氣一些。」

「是嗎？洪波弟弟，自從認識你以後，我就覺得整個世界都變了，好像所有的事物都變得可愛了，這種感覺真好，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你帶給我了歡笑，帶給我了改變，我不再自我封閉……小寶哥，這也沒有勉勵的話啊？」

「後面就有了，慢慢看。」小寶無語了。

「小寶哥，你怎麼給她的回信，寫的什麼？」

「就是鄧麗君的《在水一方》的歌詞。

「綠草蒼蒼，白霧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我願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無奈前有艱難險阻……」

6婷兒哼唱完歌詞，「小寶哥，你好酸呢，我牙都痒痒了。」

「小寶，電話！找你的，快點。」劉秀娟在客廳里喊。

6婷兒看小寶出去了，把照片拿起來就想撕掉，想了想沒捨得，小寶哥的初戀嗎？哼！我不會讓你搶走小寶哥的，小寶哥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6婷兒怔怔的坐在那想著心事……

「小寶，誰啊？這麼晚了還找你，不像同學，是個南方人？」劉秀娟等小寶打完電話疑問道。

「江浙溫州的，是燕京我那乾媽公司跑業務的業務員，說我乾媽讓他帶給我一些東西，另外還有點事和我商量，約我星期六見個面。」

「你那乾媽我聽你媽媽講，以前留學的時候就做進出口生意，現在公司做的很大了。」

「不知道，我不打聽這個。」不知為什麼小寶一提起燕京的王彩蓮就有一股子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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