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兄弟相逢
申舵主道:「其它的路不通,有一條路卻一定走得通。.你們沿著湘江邊,一路向南……。」
還沒等申舵主把話說完,皇甫燕就急道:「那不是離家越來越遠了嗎?」
申舵主道:「恕我直言,就算你們回到家裡,四川唐門如果大舉尋仇,恐怕淮南大俠也保不住你們,到那時,不過是一個玉石俱焚的局面。」
費無極道:「申大哥說的不錯,可是沿著湘江邊向南走,我們就能擺脫唐門的追殺嗎?」
申舵主道:「這個你大可放心,湘江沿岸,是我湘江分舵的地盤,唐門既然要求我們總壇下了青木追殺令,就不會來插手我們地盤上的事,否則也太不把我槽幫放在眼裡了。」
費無極道:「我們沿著湘江一路向南,就能找到安身之處嗎?」
申舵主道:「不錯,那裡有一個極好的所在。」
皇甫燕問道:「什麼地方?」
申舵主微笑道:「衡山。」
費無極一愣,道:「衡山!」
申舵主道:「不錯,衡山,費兄弟難道真的如此健忘,竟然忘記了衡山派掌門大弟子是誰了?」
費無極一拍大腿,大笑道:「哈哈,這幾天忙暈頭了,怎麼就沒想起他來呢,不錯,有他在,絕對可以保證我們的安全。」
皇甫燕跟著笑道:「衡山派的掌門大弟子,不就是你的弟弟費無涯么,咱們這幾天一直想著怎麼逃回家裡,就沒想到去他那裡躲一陣子。還是申舵主深謀遠慮。」
申舵主笑道:「你們是當局者迷,我是旁觀者清。你們先到衡山躲個一年半載,等風聲不是那麼緊了,再設法把此事告知淮北大俠,求他約幾個夠分量的人,到唐門去打個商量,看看能不能了結此事,如若唐門不答應,你們就躲著不出來,看他唐門能把你們怎麼樣?」
皇甫燕笑道:「我們逃過一劫,你們兄弟能夠相聚,豈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再說衡山派也是名門大派,論名望和實力,都在唐門之上,就算知道咱們在衡山,量他們也沒那個膽子去衡山啰唣。」
申舵主道:「話雖如此,還是不要多惹是非為妙,我派人騎快馬先去衡山送信,通知費無涯在山下等著你們,等你們一到,就讓他找個隱蔽的所在,把你們隱藏起來。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費無極道:「還是申舵主想得周全,我們就聽申舵主的安排吧。」
申舵主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都是不行的,你們先吃飯吧。」
吃過飯,申舵主領著二人來到院里,已經有一輛帶車篷的馬車等在那裡,趕車的也是個彪形大漢,頭上戴了個大斗笠,遮住了大半個臉,看不清面貌。
申舵主走在前面,掀開車簾,讓二人上車,道:「一路上不管碰到什麼情況,你們都不要出聲,一切都由趕車的兄弟應付。」
二人上了車,見車裡放著兩個大食盒,車裡放了軟靠墊,人可以歪在裡面睡覺,很是舒服。
申舵主掀著車簾道:「食盒裡面的東西,足夠你們一路上吃的了,情況特殊,我就不送你們了,一路順風。」
費無極拱手笑道:「申舵主安排的如此周全,兄弟還有什麼話說,大恩不言謝,你這份情,兄弟我心領了。申舵主多保重!」
皇甫燕也道:「申舵主多保重!」
申舵主哈哈一笑,道:「快別說了,說多了不顯得羅嗦么,快走吧!」
趕車的一聲鞭響,車咕咕嚕嚕的啟動了,二人靠在軟墊上,默不作聲。後來乾脆睡著了。這幾天,他們實在是太累了。
迷迷糊糊之中,費無極感覺到車停了下來。就聽一個尖利的聲音道:「原來是林副舵主,車上坐的是什麼人?」
趕車的大漢沉聲道:「車上坐的是申舵主的女眷,怎麼?吳香主想要看看,一飽眼福嗎?」
這個趕車的大漢居然是湘江分舵的副舵主,費無極和皇甫燕心裡一陣感動,申舵主真夠朋友義氣,居然派了副舵主親自護送他們。
那個聲音尖利的人,就是林副舵主口裡的吳香主,急忙道:「不敢,不敢,兄弟也是奉命行事,林副舵主也知道總舵的青木追殺令是何等的重大,兄弟不得不問問。」
林副舵主道:「嗯,你們能認真辦事,很好,很好,我回去一定稟明申舵主,好好嘉獎吳香主和你手下的弟兄。」
吳香主喜道:「如此多謝林副舵主了,您老一路好走。」
馬車又咕咕嚕嚕的啟動了,這樣的盤查,一路上遇到了十幾次,林副舵主都沉著的應付過去,沒有出一點差錯,費無極不禁在心裡暗暗佩服林副舵主的幹事沉穩老練。
馬車急行了兩天有餘,終於到了衡山腳下。林副舵主停下馬車,來到車邊,道:「公子,衡山到了,我只能送你們到這裡了。」
費無極和皇甫燕下了車,費無極拱手道:「多謝林大哥一路相送,辛苦了。」
林副舵主仍然戴著大斗笠,斗笠的沿依然遮住了大半個臉,沉聲道:「在下只是奉命行事,公子不必客氣,我這就告辭了。」
說完,一拱手,轉身上車,揚鞭而去,自始至終,費無極和皇甫燕二人始終沒有看清他的面目。
二人目送著馬車越走越遠,瞬間就拐進樹叢不見了,心中感慨萬千,突聽背後有人叫道:「大哥!」
費無極轉身一看,只見一個身材長大,俊眉朗目的青年,正微笑的望著他。正是他的胞弟費無涯。
費無極上前一把抱住費無涯,驚喜道:「無涯,是你嗎?幾年不見,你又長高了不少。」
費無涯笑道:「人總是要長的嘛,不然豈不成了老頑童。大哥你一向可好?」
費無極嘆了口氣,道:「唉,一言難盡,咱們以後慢慢再說,先見過你皇甫師姐。」
轉身給無涯引見皇甫燕,二人早就相互聞名,只是沒有機會見面,互相見過禮后,費無涯不再說話,領著二人,不走上山的路,而是拐進樹林,繞過衡山主峰,來到後山一處懸崖下,施展輕功,往上攀登。費無極和皇甫燕也施展輕功,緊隨其後。攀到一半,懸崖上出現了一塊突出的大石頭,探出懸崖外有一張八仙桌面大小,石頭上面,是一個一人多高的山洞,石頭擋住了懸崖下面的視線,人站在懸崖下面,無論如何也不會現這裡還有一個山洞。
費無涯當先來到大石頭上面,回頭又伸手把費無極和皇甫燕也拉了上去。皇甫燕探頭往下看了一眼,只見山谷下的樹木,變得像螞蟻般大小,看來這裡距離地面,不下百丈。伸了伸舌頭,道:「這要掉下去,還不摔個粉身碎骨啊。」
費無極道:「就算連成金剛不壞之身,掉到下面,恐怕也沒有命在了。」
費無涯道:「跟我來。」轉身鑽進了山洞。費無極和皇甫燕也跟著進入山洞。卻現山洞極大,除了這個洞口,還有好幾個洞口,透進來的光,把山洞裡面映得非常亮堂。
皇甫燕好奇的跑過去查看其它洞口,費無涯笑道:「那些洞口,也都開在山崖上,只是無路可攀,所以只有這一個洞口可以進出。」
費無極道:「想不到你衡山還有這麼一處所在。」
費無涯道:「這裡是我去年練輕功時,偶然現的,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十分的隱秘,你們藏在這裡,不會有人現的。」
費無極道:「如此甚好,知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免得多惹事端。」
費無涯道:「大哥,申舵主派來的人,只是叫我在山下等兩個人,然後找個隱秘所在把他們藏起來,卻沒有想到是你們,到底生了什麼事情?你們要躲躲藏藏的。」
費無極道:「此事說起來,卻是驚險之極…。」
聽完事情的原委,費無涯也驚在當場,半晌無語。從見到費無極和皇甫燕二人的那一刻起,他本以為是費無極帶著皇甫燕,背著師傅私奔到此,因此才要他把他們二人隱藏起來,以免被皇甫一塵知道,受到重罰,卻沒想到是這麼回事。
皇甫燕查看完其它洞口,走了回來,看到費無涯目瞪口呆的樣子,覺得好笑,道:「怎麼?堂堂衡山掌門大弟子,也害怕唐門?」
費無涯哼了一聲,道:「哼,唐門雖然厲害,可我衡山派還沒把他們看在眼裡,只是你們以後的麻煩,卻夠大了。唐門的人,素來以心胸狹窄,手段毒辣聞名江湖,你們這次鬧出這麼大的事,唐門的人,必然把你們恨之入骨,在我這裡,自然無礙,可是一旦你們再現身江湖,恐怕就會麻煩不斷了。」
皇甫燕笑道:「那有什麼好怕的,我們就在這裡躲一輩子好了,只是要麻煩你供養我們一輩子了,倒是委屈你這個衡山派掌門大弟子了。你不會煩我們吧。」
費無涯眼光怪怪的看了皇甫燕一眼,笑道:「皇甫師姐說的哪裡話,我怎麼會煩你們,我巴不得你們在這住一輩子呢。」
皇甫燕心性天真,沒有聽出費無涯話裡有話,一笑,道:「那好,我們就住在這裡不走了,只是這吃穿用度,可就著落在你這個掌門大弟子的身上了。」
費無涯臉現喜色,爽朗的一笑,道:「皇甫師姐儘管放心,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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