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唐三傑
費無涯見對方現了自己,心知想躲已經來不及了。i。com此時如果退回去,必然引起對方的懷疑。還不如硬著頭皮上前與對方周旋。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大不了硬拼一場。當即朗聲答道:「不才正是衡山派的費無涯,對面的是哪條道上的朋友?」
那人哈哈大笑道:「原來是衡山派掌門大弟子駕到,未曾遠迎,真是失禮了,在下唐傑寅,這廂有禮了,就請費少俠一起來喝一杯如何?」
費無涯聞言心裡一凜,來人居然是唐門三英四傑十八雄中的第三傑『唐傑寅』。此人在唐門四傑中,按年齡排名第三。但他的武功和毒攻,卻穩居四傑之,直追上一輩的三英。據說和三英之的唐英先,已經不相上下。唐門居然派出這個人來對付自己這一行人,看來今天要想闖過這一關,還真要費些功夫。
雙方既然互通了姓名,就等於正式結識,是敵是友都要等見了面再說了。費無涯硬著頭皮道:「原來是唐門三英四傑十八雄中的三傑在此。在下不知,聞香而來,貿然闖入,實在是失禮之至。既然唐兄有此美意,我當然是求之不得了,不知唐兄做的什麼好吃的,居然香飄十里。」
唐傑寅道:「也不是什麼山珍海味,只不過是一些山間野味,弟兄們獵來的,剛剛做好,費兄弟就來了,豈不是相請不如巧遇。」
費無涯笑道:「正好,正好!久聞唐兄大名,只是未曾謀面,今日能結識唐兄,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說著話,費無涯三人已經走了樹林中央。只見前面是一片空地,空地中間架著一堆火,火上一口大鍋里正冒著騰騰熱氣。火堆旁邊,圍坐著十幾個人,一個五短身材的漢子,已經起身迎了上來,笑呵呵的道:「在下就是唐傑寅,請問哪位是費兄弟啊。」
費無涯抱拳行禮道:「在下就是費無涯,久仰唐三傑的大名,今日能夠相見,真是在下的福氣。」
唐傑寅笑道:「費兄弟真是客氣了,我唐傑寅大名是有的,小名也是有的,只不過這小名是我父母才叫得的,至於這大名嘛,也很一般,哪裡值得費兄弟久仰撒。」
費無涯笑道:「唐兄真是幽默,你唐三傑的大名,在江湖上那可是響噹噹的,小弟可是仰慕得很呢。」
唐傑寅笑道:「費兄弟只是一味的客氣,你我再這樣吹捧來吹捧去的,恐怕鍋里的菜就要涼了。」
費無涯笑道:「好,客氣話我們就不說了,還是趕快嘗嘗唐門做菜的手藝吧。」回頭道:「三師弟,你快去把大家都叫來,一起吃頓現成的。」
費無涯和唐傑寅一邊說笑,一邊來到火堆邊坐下來,不一會兒,尹向南領著大隊人馬來到了。費無涯站起身,把帶來的二十個師弟一一做了介紹,唐傑寅也起身把他帶來的人介紹給衡山派的人。
他這一介紹,費無涯心裡又暗暗吃了一驚。當代唐門武功和名望最高的是現任掌門唐鐵生,其次是唐鐵生的三個兒子,號稱三英,再下面是唐鐵生的四個孫子,號稱四傑,再後面就是旁支的十八個精英,號稱十八雄。三英四傑的名頭自然不用說了,就是十八雄,在江湖上也是個個聲名顯赫,令人聞風喪膽。今天這十八雄,居然來了十個,費無涯又怎麼能不吃驚。
大家圍著火堆坐成一圈,費無涯吩咐那些僕婦拿出碗碟,盛了菜肴擺在各人面前。唐傑寅命人捧出一罈子酒,起身給每人斟上一碗酒,最後給自己也倒了一碗,舉起酒碗道:「我們四川人是不怕辣,你們湖南人是辣不怕,今天的菜肴,一定會適合各位的口味,來來來,我先敬衡山派的各位兄弟一碗。」
費無涯端著酒碗,微微一猶豫,尹向南見狀,立即舉起酒碗,一飲而盡,又拿起筷子,吃了幾口菜,端起面前裝著菜肴的碗,喝了幾口湯,暗暗運氣一周天,覺身體並無異樣,這才抽了幾口氣,大笑道:「好一個不怕辣,好一個辣不怕,好酒!好菜!辣的過癮。」
費無涯見尹向南態度爽朗,並無異樣,這才笑道:「多謝唐兄好意,我先干為敬了。」說完一飲而盡。
唐傑寅笑嘻嘻的看著衡山派的人,臉上雖然裝的若無其事,心裡卻非常清楚,雙方初次見面,雖然都沒有表現出任何敵意,但戒備心裡還是有的。尤其他唐門以用毒著稱,對方臉上雖然波瀾不驚,但心裡還是十分忌憚。自己給對方倒的酒,對方自然擔心酒里做了什麼手腳。費無涯身為掌門大弟子,當然不能以身犯險。尹向南身份僅次於費無涯,這以身試毒的事情,也只能就落在他的身上了。
衡山派的眾弟子見費無涯喝乾了酒,也跟著喝乾了碗里的酒。唐傑寅笑道:「好,爽快,夠朋友。」帶領著唐門的人也把酒統統喝乾。
雙方心裡互相戒備,但表面上卻皆大歡喜,你敬我,我敬你,場面上非常熱鬧。
酒至半酣,唐傑寅起身道:「久聞衡山派劍法招數奇妙,威力驚人,今日與衡山派諸位俠士相逢,實在是難得的機會,費兄弟可否讓我見識一下衡山派劍法的妙招?」
費無涯心裡一凜,果然來了,臉上卻不動聲色的道:「俗話說刀劍無眼,一旦動起手來,萬一有什麼損傷,豈不傷了和氣。」
唐傑寅笑道:「我們練武之人,本來過的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活,重情義,輕生死,這受一點小傷,又算得了什麼,況且我們只是點到為止,又不是性命相搏,費兄弟還擔心個什麼。」
唐傑寅的一番話,激起了費無涯心中的豪氣,也站起身來,道:「好一個『重情義,輕生死』。我就來陪唐三傑過幾招。」
唐傑寅大笑道:「這才是俠士風範。你我到那邊去比試,可不要一不小心,打翻了這裡的碗碟,無端的攪了一頓好飯。」
費無涯笑道:「好。」轉身和唐傑寅走出二十多丈,寶劍出鞘,雙眼緊盯著唐傑寅,凝神佇立。
唐傑寅伸手入懷,掏出一付手套,戴在手上。
費無涯見這付手套黑黝黝的,閃著幽暗的金屬光澤,知道不是尋常之物,笑道:「唐兄想要施展空手入白刃的功夫?」
唐傑寅抬起雙手,在面前晃了晃,笑道:「我們唐門的功夫,以毒功為主,武功為輔。所以兵刃上並不是很突出。在拳腳上倒是下了些功夫。費兄弟可別小瞧我這付手套,此物乃是用金蠶絲所制,堅愈鋼鐵,普通利刃,休想傷它分毫,又柔軟滑膩,戴在手上,非常舒服。正適合我唐門的武功。」
費無涯笑道:「我見唐兄把這付手套隨身收藏,必是唐兄心愛之物。還真怕傷了它,不好跟唐兄交代,既然此物不怕刀劍,那我就不客氣了。」
唐傑寅笑道:「費兄弟儘管施展就是,若傷了此物,那算我吹牛吹大了,跟費兄弟無關。」
說著話,伸手往費無涯寶劍上抓來。費無涯一見,腳步微挫,身體略斜,寶劍往上輕撩,削唐傑寅的手肘,左手並起二指,點唐傑寅的璇璣**。
唐傑寅笑道:「來得好!」右手先後縮,然後再往前一探,搭上了費無涯的寶劍,左手**費無涯右肘下面往上一托,正是空手入白刃的精妙招數,卻又和其它門派的招數絕不相同。
唐門以毒功稱雄於世,普通比試,點到為止,不比性命相搏,自然不能用毒攻,唐傑寅不能用毒攻,費無涯就沒把對手放在眼裡,卻沒想到唐傑寅拳腳上的功夫,也這般了得,一個不查,險些著了道。急忙劍尖下指,右肘上抬,同時側步滑開一丈,這才險險避開唐傑寅這一招,不免顯得狼狽不堪,臉上一陣紅。道:「唐門武功,果然厲害。」
唐傑寅笑道:「費兄弟客氣了,勝負未分,我們再來過。」跨步上前,右腳踢出,竟然隱隱有北方譚腿的氣勢,不等右腳踢實,左腳跟著飛起,直取費無涯胸口,這一招鴛鴦連環踢,本是譚腿宗看家的絕招,到了唐傑寅腳下,似乎更增威力。
費無涯再也不敢怠慢,施展開衡山派絕技三十六手迴風落雁劍,小心應付,步步為營,五十招過後,才勉強終於扭轉了劣勢。
雙方你來我往,又鬥了三百多招,仍然不分勝負。唐傑寅拳腳功夫紮實,招數大開大合,尤其他手上戴的金蠶絲所制的手套,不怕費無涯的寶劍,鎖拿兵刃,又比飛虎爪一類專門鎖拿兵刃的兵器靈活,所以招招進擊,不落下風。
費無涯的三十六手迴風落雁劍,是衡山派鎮山絕技,劍走輕靈,招數巧妙。唐傑寅處心積慮的要奪費無涯的寶劍,卻是屢抓不中,怎麼也奪不著。
激戰中,唐傑寅突然伸指向費無涯的劍尖點來。費無涯一愣,不知道他這一招是何意,但見對方不是鎖拿自己的寶劍,也就不放在心上。單臂運足功力,也一劍刺了上去。唐傑寅的一指,正點在費無涯的劍尖之上。
費無涯心中暗暗得意,你的手指再厲害,又怎麼敵得過我的寶劍。你手上戴著金蠶絲所織的手套,我的寶劍雖然傷不到你,卻也要讓你疼上幾天。
卻沒想到唐傑寅在點中劍尖的一瞬間,突然改變了用力方向,由直點改為側撇。費無極的寶劍被他側撇的力量帶動,彎成了幾乎半圓形,劍身出了嗡嗡的鳴叫,再彎下去,非折斷不可。
費無涯心裡一驚,急忙運內力一震,寶劍瞬間又彈得筆直。唐傑寅卻借這一彈之力,身形向後飛起,在半空中翻了一個跟頭,往後落去。
二人比試之初,雙方的手下就停止了吃喝,湊成兩伙,圍攏過來,觀看二人的比試。唐傑寅這一往後落下,正好落在衡山派弟子的面前。卻見他並不停手,揮手一掌,拍向尹向南,尹向南淬不及防,忙揮寶劍招架,橫削他手腕。唐傑寅卻身形一轉,又襲向別人,只是一瞬息之間,他已經和衡山派的二十名弟子,每人對了一招。
費無涯見唐傑寅舍了自己,跟自己的師弟們動上了手,一愣之下,心中冒出了個不祥的念頭,難道唐門的人要下毒手了?禁不住怒火上涌,大怒喝道:「唐兄,你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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