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山洞怪人
這個聲音根本就不像人出來的,既像極了野獸的哀嚎,又像孤魂野鬼的哭號。.馬雲飛驚訝的四處打量,卻沒看到任何人影,奇怪,這裡一個人都沒有,聲音是從哪裡出來的,難道這個洞里鬧鬼?
馬雲飛雖然經常裝鬼嚇唬別人,但他自己遇見了古怪的事情,難免還是心驚肉跳。剛才的聲音,來的太突然了,馬雲飛又在聚精會神的舉起大石頭,準備繼續砸水池,也沒注意到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現在山洞裡只剩他一個人了,突然遇到這種事,他雖然膽子大,也不禁感覺毛骨悚然。
為了給自己壯膽,馬雲飛大聲喊道:「閣下是誰?是人還是鬼?不管你是什麼,請出來一見!」
喊了幾聲,沒有任何回答,馬雲飛心裡更驚慌了。他小心翼翼的戒備著,開始各處搜索,重點就是那些洞口高高低低的山洞。這一搜索,才現,這些小的洞口裡面,別有洞天,小的有一間卧室大,大的有幾間房子大。這些才真是岩縫裡面的水侵蝕出來的,裡面高低不平,有的凸起,有的凹陷。那些凸起的部位,有些類似石桌石凳,有些甚至就像一張床。
經過成千上萬年的地殼變遷,侵蝕這些石室的水已經沒有了,裡面已經非常乾燥,馬雲飛心裡一動,這些石室,不正好做卧室用嗎?他們現在是三女兩男,宮如雪是個小孩子,住在哪裡都沒關係,但他一個大男人,和三個女人一起住在這個大廳里,就多少有些不方便了,有了這些石室,正好可以各住各的。
下面的小洞都搜查過了,只有最高處那個山洞沒有搜了,馬雲飛望著那個高懸頭頂的洞口,心中躊躇。這個山洞的洞壁,是傾斜向里的,越往高處,越往裡傾斜,那個小洞的洞口,幾乎就懸在他的頭上,以他的輕功,十幾丈的高度,要想一躍而上,是不可能的。要想攀援岩壁而上,卻見岩壁平滑如鏡,沒有可落腳的地方,要想上去,也絕非易事。心想:這麼高的山洞,就算猴子,要想攀援而上,也是非常困難,估計就算這個山洞裡有人,也不會藏在那裡面。
馬雲飛轉身又回到水潭邊,還是不放心,又抬頭四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見還是毫無異常,心裡想道:是不是自己剛才被震得耳朵出了毛病,出現了幻覺,把耳鳴當成了說話聲。想想自己都覺得好笑,居然自己嚇唬起自己來了。
他又搬起那塊大石頭,繼續鑿水池,這次有了準備,事先運起了清心咒,耳朵雖然還能聽見巨響,卻再也不會被震得嗡嗡作響了。
正砸得起勁,突然,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媽了個巴子,這是哪個兔崽子,搞起來還沒完了,想睡個舒服覺都不行,你當老子真的是好脾氣啊!看老子出來怎麼收拾你!」
馬雲飛停下了鑿水池的動作,這次他聽清了,那個聲音,就是從最高的那個洞口裡傳出來的,而且是他聽得懂的漢話。他的心裡直打鼓,這是個什麼怪物,要說是個人住在裡面,他還真不相信。下面這麼多洞,哪個不好住,為什麼要鑽到那麼高的洞里?又是怎麼上去的?
如果是個怪物,那倒說得過去,那這又是什麼怪物?或者說是個鬼?想到這裡,馬雲飛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手心裡全是汗,急忙抓起兩塊剛才砸出來的碎石,握在手裡,眼睛緊盯著那個洞口,腳下慢慢往大廳的出口挪動,隨時準備情況不對,立即逃跑。
那個洞口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接著一個白色的,毛茸茸的東西探了出來。馬雲飛心裡一哆嗦,這是個什麼東西啊,看著像一個腐爛后,長滿白毛的爛冬瓜。可是爛冬瓜上的白毛又沒有這麼長。
正在他驚疑不定的當口,那個東西下面,現出了一張人的臉,這張臉上,布滿了皺紋,眼睛小得幾乎看不見了,眉毛、鬍子全是雪白的,這張臉一探出來,就開口罵道:「原來是你這個小王八羔子,你在我家裡幹什麼呢?啊?」
他這麼一罵,馬雲飛倒鎮定下來了,他罵人的聲音,完全正常了,絕對不像野獸的嚎叫。雖然長得有些嚇人,但馬雲飛敢斷定,這絕對是一個人。
原來這個人身處山洞的深處,聲音通過山洞的反覆折射,生了改變,他頭一次說的語言,馬雲飛又聽不懂,所以他聽起來,覺得像鬼哭狼嚎一般,既恐怖,又怪異。
既然斷定這是個人,馬雲飛就不再害怕了,從容的道:「老伯你好,我在山裡迷了路,偶然現了這個山洞,不知道這個山洞裡還有人居住,所以想在這暫住一段時間,沒想到打擾了你老人家,抱歉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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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人從洞里一躍而下,來到馬雲飛面前,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你這個女娃子,一身貂裘,看來一定是哪家的貴小姐,冰天雪地的,沒事跑到這深山老林里來幹嘛?」
馬雲飛一愣,道:「老伯這話從哪裡說起,我是個堂堂男子漢,怎麼會是女娃子?」
白老人聞言也是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指著馬雲飛道:「你,你是男子?你明明穿著女人的裙子,卻自稱是男子?好笑,哈哈,真真好笑,好笑之極。」
馬雲飛這才想起來,自己一路上都是扮作**門的廚子,自然穿著女裝,不禁臉上一紅,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白老人笑了一陣,突然停止了笑聲,臉色一沉,道:「不對,你說話粗聲大嗓的,聲音的確像男人。哼,你男扮女裝,鬼鬼祟祟的,必有圖謀,快說,你是不是朝廷派來的鷹犬。」
馬雲飛道:「晚輩是為了躲避仇家追殺,才男扮女裝,躲到這北國來的,沒想到路上遇到暴風雪,迷了路,只能任由馬匹自己覓路前行,不想竟然闖到這裡來了。」
白老人聞言,不怒反笑,道:「嘿嘿,哈哈,編的好,編的妙,編的可真呱呱叫。只可惜,這招你的同夥以前用過了,你再來拾人牙慧,以為老夫還會上當嗎?看拳!」
話沒說完,已經一拳搗了過來。馬雲飛見白老人的拳頭,雪白雪白的,白的幾乎透明,知道這個白老人功夫怪異,不敢硬接,急忙后躍兩丈,道:「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幹嘛一上來就下殺手。」
白老人手上不停,第二拳又打了出來,嘴裡道:「你既然是朝廷的鷹犬,我和你就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就納命來吧。」
馬雲飛又后躍三丈,身體已經貼到洞壁上,道:「我不知道什麼朝廷鷹犬,老伯你誤會了。」
白老人並不聽他解釋,左手一圈,封住他四周的退路,右手一拳,直搗中宮,奔著他胸口而來,這一招看起來毫無花哨,卻是招法精妙,極厲害的殺招。馬雲飛後有洞壁擋住退路,左右的退路又被白老人封死,想躲開這一拳,簡直難如登天。要想出招化解這一拳,卻現無論如何也無法化解,無奈之下,只好雙掌齊出,迎上了白老人的拳頭。兩人拳掌相交,馬雲飛立即感覺一股奇寒的真氣,攻了過來,急忙也運起十成寒冰真氣,反攻過去,把白老人攻過來的內力,又壓縮回了去。
白老人把馬雲飛擠在洞壁上,已經是佔盡了先機,又怎肯放棄。當即拳頭並不撤回,氣貫丹田,運起八成功力,反攻回來。馬雲飛現那股奇寒的真氣,透過白老人的拳頭,進入了自己的手掌,慢慢的一寸一寸的往手肘而來,心中大駭。即使他練過寒冰真氣,對於寒冷的抵抗力強,也抵禦不住這股奇寒的真氣。如果任由這股奇寒的真氣上行,進入心脈,他必然被凍結心脈,最後血脈凍結而亡。他所練的內功,就數寒冰真氣的進境最高,接近第八重的水準,其它的真氣,都弱於寒冰真氣,但他已經運起了十成的寒冰真氣,仍然無法阻止這股奇寒真氣的上行,這可如何是好,這一著急,就急出一身冷汗。
汗一出來,馬雲飛更覺得雙臂冷得抖,不由自主的調出丹田中的烈陽真氣,輸入雙臂,去暖和被凍得僵的雙臂。烈陽真氣一進入雙臂,白老人攻過來的那股奇寒真氣,就被阻擋住了,不再前進分毫。這一變化,讓馬雲飛驚喜異常,立即運起十成的烈陽真氣,同時寒冰真氣不減,一冷一熱兩股真氣,同時攻向白老人的那股奇寒真氣。在兩股真氣的進攻下,白老人的那股奇寒真氣,迅被逼退,很快退出馬雲飛的雙臂,退回到馬雲飛的雙掌。
白老人驚咦了一聲,對於馬雲飛同時擁有兩股性質完全相反的真氣,也不禁震驚,但他心中認定馬雲飛是朝廷派來刺殺他的卧底,存心要殺了他,當即左手扶上右手肘,同時手上加力,運起十成功力,內力源源不斷,攻入馬雲飛的雙掌,他這一加力,他的那股奇寒的真氣,後退的趨勢就漸漸的停止了,但要往前前進一點,卻也難上加難。兩人攻出的內力,就停在馬雲飛的雙掌之內,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