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犯罪天堂
驅車前往，地勢一路向下，彷彿來到了這座城市的最底部區域。
這裡的街道顯得更為髒亂差，到處都是腐爛的東西，令人難以接近。
就連空氣都似乎更為渾濁。
幾個流浪漢正躺在陰暗的小道里，看起來狀況並不怎麼好。
很快，他就見到了一根巨大無比的金屬合成管道，就這麼靜靜的放置在那裡。
紛亂的人影正在這管道中進出，有的身著西裝革履，有的則是背心夾克，也有的著裝更為怪異。
一些陰影處還有接連不斷的毆打聲與求饒聲，似乎這些都習以為常，並沒有人去理會。
即便有人為此倒在了血泊中，或許第二天這裡就會多出來一具被扒光的屍體。
初來乍到，石鼎只覺得這裡果真名不虛傳，幾乎沒有太多的秩序。
也就是現在石鼎已經今非昔比，否則換做以前還真不可能敢到這樣的地方來。
「呦，來了一個***。」一個宛若肉山一般的胖子，忽然不懷好意的緩緩朝著他走來。
滿是紋身的肉塊隨著他的走動，不停的上下顛顫。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弟，同樣的滿臉橫肉，各自手裡把玩著小刀片，兇狠的氣息看得令人生畏。
「有沒有興趣陪我去那個房間喝一杯。」肉山欣賞著石鼎健壯的身型，臉上的肥肉因為笑容堆成了一坨。
石鼎瞥了他一眼，也不廢話，直接抽出手槍摁在了肉山額頭。
槍口冰涼的觸感令肉山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
他從石鼎冰冷的眼眸中，讀到對方真的會開槍。
他知道這是踢到一塊滿是尖刺的鐵板了，當即求饒道。
「兄，兄弟，有話好好說。」
石鼎不為所動，看的肉山越發心慌。
他身後的兩個小弟也是不敢動作，生怕石鼎一個暴躁，將他們都射了。
「帶我去找艾格。」石鼎開口道。
「好，好，沒問題。」肉山乾笑兩聲，說道。
很快，石鼎就領著肉山進了管道。
管道內好似一個單獨的小天地，還有著內部的細小管道，四通八達，如同道路一般供人行走其中。
各種顏色的燈光將管道內照的透亮迷絢。
肉山常年混跡於此，很快就帶著石鼎找到了想要找的人。
「艾格就在這個房間里。」肉山指著眼前的一間嵌在管道內的墨綠金屬房間，說道。
石鼎側頭，示意肉山可以滾了。
自己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內，一個疤臉男正在左擁右抱，見到擅自闖入的石鼎后，面露不愉。
「你哪位？」
「做筆買賣。」石鼎徑直在桌前坐下，說道。
艾格皺著眉頭，不爽道：「朋友，現在是下班時間。」
石鼎將五萬鈔票和身上的槍一併放在桌上，看向艾格。
「那就加個班。」
艾格沉默了片刻，在那把槍上多看了兩眼，隨後讓身旁的女郎離開。
「說吧，要找誰？」
「吉爾。」石鼎開口道。
艾格先是一愣，隨後脫口而出道：「你說的是那個瘋狂研究者吉爾？」
石鼎心中一動，道：「告訴我關於他的事。」
艾格依倚靠在沙發上，給自己點了根特製雪茄，眯著眼睛笑道。
「這傢伙曾經因為私自搗鼓機械晶元，被抓進去坐了五年牢，出來后最近不知道什麼原因，又被君王的人盯上了，我勸你最好不要跟他搭上關係，否則很可能直接丟了小命。」
石鼎估摸著多半就是他要找的人，當即問道：「他現在在哪裡？」
「他現在在哪，我可不知道。」艾格深吸一口雪茄，吐出一團團煙圈。
「我要最快時間知道他的下落。」石鼎道。
「那估計你這五萬可不夠，畢竟君王也在找他。」艾格搖頭。
意料之中，石鼎取出藥箱，展示裡面的五根藥劑。
「一個小時內查到，這五根就是你的了。」
艾格顯然也是識貨之人，清楚這五根致幻葯的價值，眼睛有些放光。
「成交！」
......
一個小時后，石鼎得到想要的，迅速離去。
艾格口中所說的君王，是不夜城最大的黑幫頭領。
手裡掌控著無數條灰色產業鏈，勢力遍布整個城市內外。
說他是地下君王，一點都不過分。
得知任務目標被這樣的存在提前盯上，對石鼎來說絕對算不上是好消息。
同時他也要提防另外十一個到來的進化者。
他對這群競爭對手一無所知，後續也只能見機行事。
很快，他駕駛摩托車找到了吉爾所處地方。
在一片陰暗的弄堂角落，耷拉著一座矮小的金屬房子。
有陣陣白煙時不時從房頂一個大煙囪中飄出，隱隱能夠聽到金屬房子里傳出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動靜。
石鼎打量了一番，這座金屬房子看上去顯得無比厚重，一般手段還真無法強行打開，安全係數相當高。
於是石鼎禮貌的按了門鈴。
門鈴邊上突然彈出一道虛擬影像，並模擬出了一個身穿白大褂，髮際線快到後腦勺的老頭。
「做什麼的？」
「找吉爾博士，我需要詢問一些事情。」石鼎看著這道虛擬影像，回答道。
「這裡沒有吉爾。」影像中的老頭嗡聲說道。
「吉爾博士，我保證我的詢問會比君王的人溫柔許多。」石鼎透露一些訊息，夾雜著幾分威脅的意味。
那道虛擬影在聽到君王兩個字后沒了聲音。
接著，影像通話也被終止。
石鼎等了片刻，很快身前厚重的金屬門出現反應，一陣氣壓后，自動打開了。
金屬門的高度不足一米八，石鼎不得不低頭望向門內。
幾張桌子拼湊在一起，上面擺放著各種石鼎看不懂的精密儀器設備，以及一堆又一堆的手稿公式。
而在房間的角落，還有大量奇奇怪怪的金屬組件，就這麼被隨意的丟棄在一旁。
一名老頭模樣的研究者，正站在桌子後面，警惕的看著他。
他的外貌與剛才虛擬影像模擬出來的人幾乎一模一樣。
見到老頭真人，石鼎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終於見到你了，吉爾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