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決賽
舞台的燈光打在江媛的臉上,所有人都看到了,濃妝也沒能遮住江媛難看的臉色,和剛才囂張得意的她,判若兩人。台下有不少人紛紛譏笑起來。
沒有江雲歌的地方,江媛都是橫著走的,一旦江雲歌出現,江媛就是夾著尾巴到處跑,別提多狼狽了。
這些聲音不大,卻能讓坐在靠邊的江媛聽得清清楚楚,桌子下,江媛的雙手緊緊扣在一起,互相掐著。本來,她都打算放棄了,可台下的人這麼說,如果自己真的不爭取一下,他們豈不是更會覺得,自己是害怕了江雲歌?
為了自己的顏面,她也要全力一試。
她可比江雲歌高一個年級,萬一,抽到的題都是專業性比較強的,對於江雲歌這個只學了一點點基礎課程的醫學生來說,她還是有很大優勢的。就算江雲歌醫術高明,可這不代表,她對理論知識也很在行。試題還是和實際例子有很大區別的。
這麼一想,江媛才給自己重新找回了那麼點自信,漸漸恢復了原本的面色。只是,她一抬頭,不免要迎上江雲歌黑亮的眸子,不知怎麼,就會有些心虛。
比賽已經開始,搶答模式自然需要大家對自己有足夠信心,也要有足夠快的反應能力。不過,如果成功搶答卻答錯,就要扣除積分。這樣的規定讓大家不敢貿然搶答,一開局,場面就陷入了僵局。
雲歌不緊不慢,看了看周圍的人,大家似乎沒有搶答的意思,正當她要按鈴的時候,江媛卻快她一步,就像是向她炫耀什麼一樣。
江雲歌淡淡一笑,等著她的回答。只可惜,顧著緊張的江媛卻是連主持人提的什麼題目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回答得上來?支支吾吾想了半天,還是選了一個錯誤的答案,結果可想而知,第一題,江媛就被扣了三分。
這三分雖然不多,可是,錯得多了就會發現,本來不是太多的積分,很快就會被扣沒了。
有江媛做警示,接下來,大家也不敢貿然出手。整輪比賽,像是江媛和江雲歌二人的PK。江媛也不是真的不學無術,大家都看得出來,江雲歌在讓著江媛,幾乎都是在補答,這樣,讓原本還為自己加了分而沾沾自喜的江媛更加難堪了。
這壓根就是江雲歌故意留給自己的羞辱!
她抬頭再看著江雲歌時,眼中充滿了怨恨。只要今天自己能在這場比試中贏了江雲歌,她就能一雪前恥了。
江媛越戰越勇,甚至用眼神挑釁江雲歌,示意她不必用這種方式讓著自己,見江雲歌不搭理自己,沉不住氣的江媛直接開麥問江雲歌:「江雲歌同學,你總是在補答,難道是因為看不起我這個對手嗎?我知道,江雲歌同學是以滿分成績進來我們學校的,可是,我覺得,在比賽場上,你是否應該尊重一下你的對手們。」
江媛將矛頭指向江雲歌,故意這麼一說,頓時,其他人也覺得,江雲歌這麼做,不只是羞辱江媛,同時也是在羞辱他們。
「江雲歌同學,不管我們實力懸殊有多大,我們都希望你能認真對待這次比賽,全力以赴,而不是以現在這樣的態度來參加比賽,你這是在羞辱我們。」
「江雲歌,我們知道你成績好,可你也不要太過分了。做人凡事要留一線!」
江媛也有些手段,三言兩語就挑起了大家對江雲歌的怒意,不過,江雲歌也不會讓自己平白無故吃虧。
「大家覺得,我是在放水嗎?我也很想搶答,可惜,我實在力不從心。能夠堅持來參加比賽,已經是我盡了最大的努力,大家不會忘了,我身上還帶著很嚴重的傷吧!有傷的我,怎麼可能反應敏捷去和你們搶答呢?我也只有補答的機會了。」
江雲歌也會在人前裝委屈賣慘,這麼一說,台下的聲音又偏向了江雲歌這邊。江媛怒火攻心,又不好當眾發作,只能忍著。
就這樣,僵局持續到了整個比賽結束,在知識競賽上,江雲歌還是有著明顯的優勢,至於江媛,她雖然搶答的次數最多,可她答錯的題也是最多的,爭論比賽下來,她的積分還比之前要低一些了。
看到這難看的分數,江媛漲紅了一張臉。
江雲歌肯定是故意這麼做,她只是想激怒自己,達到現在的效果。
她這次,又輕敵了嗎?
主持人笑著宣布比賽結束,稍作休息,便可等著最後的頒獎。參加比賽的人紛紛前往後台休整,看著江雲歌的眼神里也充滿了敬佩。能夠保持美麗,兼顧才藝的同時,再讓自己在學業上成為佼佼者,她們甘拜下風。
回到後台的時候,大家紛紛和江雲歌打招呼,客氣又恭敬。
只有江媛,冷冷的坐在那,有一下沒一下給自己補妝,藉以澆滅內心的怒火。這次不行,她還有別的機會。等她的臉恢復以後,江雲歌就不是她的對手了。
大家見江雲歌朝江媛走了過去,紛紛退散開,也是這時,休息室里的氣氛變得格外壓抑。
「這裡沒有別人,江媛,你還要繼續掩飾嗎?」
江媛冷笑一聲,嗖地站了起來,等著江雲歌:「剛才,你心裡挺痛快的吧!我在學業上是不如你,可這不代表,我最後會過得比你難。你等著瞧吧!」
江雲歌雙手環胸,似笑非笑打量著她,此刻的江媛在江雲歌的眼裡只是一個可憐的小丑。
「江媛,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我真的很好奇,你這股子信心到底是從哪兒來的。你怎麼就會覺得,你一定會比我過得好?」
「你要是不信,儘管等著看就是了。」
雲歌笑道:「如果你所說的過得好,就是像那天一樣,同時陪著一群男人玩,成為他們的玩物,那我無話可說。以後,或許我能聽見有人談論,一個叫江媛的女人,是京都貴圈裡有名的交際花。對嗎?」
江媛渾身一僵,冷汗直冒,她不允許自己露怯,強撐著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一直都好好的,你休想詆毀我的名聲。」
雲歌勾起唇角,微微一笑:「你以為,你的遮瑕膏真遮得住身上這些痕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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