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故地重遊

當年的案子可謂是轟動一時人盡皆知，本以為家中或許會有記者等候，但他似乎依舊完全被遺忘了，家中冷冷清清，除了幾個親戚沒人知道他回來了。

離開了兩年半時間熱度退卻，曾經擁堵的馬路現在暢通無阻車輛飛馳，偶爾有外地車牌的車通過，他們應該是自駕游的遊客。有兩百床位的理療中心現在也改成了民宿，遊人不多，勉強維持著運營。通勤的班車減少了只留早晚各一趟保證著鄉親們的出行。但藥廠和合作社還在經營，生意比以前做的更紅火了，藥廠出產的中成藥療效好見效快，社會反響頗好，在哥哥的經營下年銷售額已破百億，現在正在籌建分廠。自己出資贊助的那些個創業項目有的胎死腹中有的則順利孵化，有幾個做的已是有模有樣，根據各公司佔據的股份，現在已是百億身價。

「我到北京了，你到家了沒？」

回到北京的樂清墨給解啟波發來了消息。

葉雨晨走到門口拍了一張照片「我已經到家了，剛剛四處閑逛了一下，變化不大，冷清了許多。」

「環境很好嘛，綠樹成蔭，山清水秀的，等你考了執業證，這裡又該熱鬧起來了！」

「不想做醫生了，太累了！瞧病的那幾年完全沒有休息的時間，我現在只想討個媳婦，過上幾天逍遙自在的生活！」

「我不說道德綁架的話，選擇權在你手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嗯，我剛回來先適應適應生活，先不考慮這些東西，倦了再看看合適什麼工作。倒是你喲！拍戲什麼的太忙了吃飯又不規律，一定得注意！吃一塹長一智，下次再有什麼病痛可要第一時間去醫院呀！」

「沒事，這不是還有你呢嘛！」附帶一個奸笑的表情。

「我成救火隊長了？但那是你的身體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身體跨了再紅也無濟於事呀！」

「哎呀，好啦我知道啦，我要去洗澡了，北京的天氣真熱，從機場回來都出了一身臭汗，拜拜啦！」

「拜拜！」

看著手機上的聊天記錄，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扔下手機扛起鋤頭去了地里，他想吃洋芋饃饃了，媽媽的味道是在牢里這幾年最大的念想。

深圳，超一線的國際大都市，看著高樓大廈感嘆世代變遷，六七年沒來了變換居然那麼大。

醫藥分廠的建設需要採購一批高精尖端的設備，作為幕後大老闆解啟波跟隨採購總監一同來到了久違的深圳。

看著車來車往熙熙攘攘的街道，思緒回到了十多年前，那年自己剛大學畢業，懷揣夢想來這裡打拚，可最終卻走進了工廠與這喧鬧都市無緣，雖然在這近四年時間卻沒有如何逛過，去過最多的地方是高鐵站，那是回家的地方。

第一天的談判解啟波並未出面，全程由採購總監和其他幾個總經辦的助理還有採購人員出面與廠商採購對接。他則溜去了大梅沙看海，坐了快艇，玩了滑翔傘。

第二天正式談判他才出場，換上了量身定製的西服，看上去帥氣穩重，忍不住讓助手拍了照片，隨後給樂清墨發去「我要去談一筆大買賣，這氣場能震住對方不！」

「哇，好帥啊！叔叔氣宇軒昂英姿勃發，肯定旗開得勝！」

「叔叔？我有那麼老嗎？」

「你都三十三了，你比我大十歲呢，叫你叔叔不顯老！以後就叫你叔叔了！嘻嘻，叔叔，叔叔，叔叔！」

「瞧這孩子嘴多甜，等會叔叔把省下的錢拿來給你買雪糕吃！」

「不吃雪糕，大姨媽來了，吃不了，這會在廁所，嗚嗚，血崩！」

「抱抱，多喝熱水，注意休息，可以吃點鴨血或著毛血旺，血液製品含有人體造血所需的鐵元素，多吃能補血！」

「恩恩，好的呢！」

「接我們的車來了，我先去談判啦！」

「好的呢，叔叔加油！」

解啟波等人到場的時候廠方的老闆還有銷售總監等人已悉數到場，看到解啟波的時候那老闆明顯一愣，他似乎認出了解啟波來。

會議開始后，我方採購總監陳述「我們此次採購的設備多，金額大，總金額多達四個億，據我了解，這些設備均是貴司自主研發擁有完整的知識產權，有較大議價空間。我們公司雖然年銷售額破百億，但我們利潤空間很低，幾項藥品被納入醫保國家壓價佷嚴重，四個億對我們廠來說款項確實很大。經過與我們解總商議我們有兩套議價方案，一是你們給個九五折優惠，優惠我們兩千萬，這方案我們是一次性付清。先付兩億你們發貨，設備安裝調試，相關人員培訓完成後一次性支付餘下一億八千萬。第二套方案，我們分期付款，按四次付清，時間跨度為一年，一個季度付款一次，一次一億。你們看願意選擇那套方案。兩套方案的合同我們都草擬出來了，請過目。」

對方老闆看著遞過來的方案，笑道「你們這那裡是與我們談判？我們連討價還價的餘地都沒有，兩套方案只選其一，判斷題改選擇題，還沒自助發揮的空間！你們這麼確信我們會選擇你們的方案？」

「馮總，沒辦法，現在是買方主導市場，兩套方案讓步空間並不是很大，我想你們應該能接受吧！」

「似乎那種方案都對我們不利呀！第一種反感雖然少兩千萬但資金回籠快，第二套方案雖然錢款全收，但時間跨度長我們回款時間長了容易造成資金鏈斷缺。而且這麼長時間三個億的資金躺銀行也能吃回不少利息。真是難選呢！」

解啟波聽了開口說道「其實做機器設備這塊有很多廠家，我最終選擇了你們，是因為你們的這些機器設備從內到外都是我們中國人自己的自主知識產權產權，我們應大力支持！而且設備出了什麼問題也能及時找你們維修，不至於我的生產受到影響。不滿你們說有很多公司聯繫了我們，表示願意合作，而且報價比你們低的可是不少。」

「這是必然，一次四個億的大份額採購那個廠商不心動呢！解神醫，請允許我這麼稱呼您，三年前我看過您的報道，我父親中風落下半身不遂，也曾想帶他去找您醫治，卻不成想你出了事。您若願意出手為我父親醫治，我願意給您打九四折。」馮總突然提出了一個更低的採購價格，但卻附帶前提。

解啟波默算一下「一下就減少四百萬，這著實是一個令人心動的條件，那就改合同吧！」

「這麼說您答應了！」馮總激動的站起了身。

「您這麼爽快，我自然也要爽快一點，通知財務準備第一筆兩億資金，待會合同修改完簽字用章后，即刻轉賬！」

馮總也馬上對身邊的秘書說道「去備車，待會我帶解總去我家！」

合同很快修訂完畢，雙方檢閱后，紛紛簽字用章。合同簽訂，採購總監給遠在陝西的財務總監打了電話，很快對方財務趕來報告，兩億的現金打入了公司賬戶。對方銷售總監立刻聯繫車隊準備送貨上門，技術人員一同前往安裝。

勞斯萊斯幻影是解啟波曾經的夢想，他認為開這樣的車出去肯定佷拉風，美女什麼的自然是少不了，雖然他第一年就賺夠了車錢，但忙於治病救人並未能如願開上車。入獄前個人財富就超過五個億，可卻連個電瓶車都沒有，每日都在家中忙的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哪有時間開車去玩，今天坐上馮總的勞斯萊斯幻影也算是圓了曾經的一個夢。

家住南山擁有豪華別墅，家中傭人好幾個，可他的老父親卻只能坐著電動輪椅在房子里轉悠著。看到解啟波進門，老人家眼睛很亮一下子就認了出來，激動的跑過來拉著解啟波的手「解神醫，真的是你！我日盼夜盼終於把你給盼來了！」

「馮老好啊，是我呢！我過來給你瞧病來了！」

「好哇，好哇，終於是有機會擺脫這輪椅出去走走了，在這輪椅上困了好多年，很憧憬外面的世界，見到您出去周遊全國的願望終於有機會實現了！」老人家興奮的不行，似乎覺得可以馬上甩掉輪椅站起來，走動、奔跑、跳躍。

馮總在一旁解說道「我父親是高血壓造成的顱內出血從而導致半身不遂，想要根治就得先降血壓，可是降壓藥喝了不知道多少，血壓都沒見下降只是穩住了不再增長。血壓不降開顱手術風險太大了！看過許多醫院吃過很多的葯，都無濟於事，這些年就一直拖著，請了傭人每天給他按摩，防止肌肉萎縮徹底站不起來。」

解啟波點點頭給老人家號脈「情況有點嚴重，血壓太高了，得降血壓不然顱內的血清除疏通了，還會有再出血的狀況，我先開個方子，你們找地方去抓中藥，煎服，三四天內應該可以控下來。」

「那現在不能醫治嗎？」馮老有些迫不及待了。

「可以啊，兩邊同時進行，我先給你疏通經脈淤血，讓你逐漸恢知覺，同時也要服用降壓藥降壓！預估能有個四五天就沒事了，後續就是行走鍛煉康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