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帕魯姆波魯姆

一輪血月，將這個世界渲染的昏暗。血月上詭異的六顆勾玉緩緩轉動。一隻潔白的手無力地垂在了一邊，雖然纖柔但手掌中有幾個位置依稀有握劍的痕迹。所以雷霆微妙的知道，這是自己的手。

另外一隻略顯粗糙的手遏制住了纖柔的手腕，柔夷的手掌死死抓著被單。隨著時間的推移，兩者逐步演變成了十指相扣。

「呼……」雷霆猛然驚醒，深吸一口氣，赫然發現呼出竟是青色霧氣。

「噩夢么？」克勞德精神力以及足以支撐他不必睡覺。雷霆危機意識比較深，僅僅只是靠在岩石上進入了淺層睡眠。

「不是……」雷霆若有若無地瞥了一眼克勞德的左手。

克勞德微微仰頭示意了雷霆看一下遠方。而雷霆也輕揉了眼眸，順著克勞德視線望過去，赫然發現聖府的權力中樞伊甸，竟然在緩緩重建。雖然利用法爾希的力量，但依舊顯得吃力與緩慢。伊甸的殘骸是在緩緩拼接。

「意識到問題所在了么？」克勞德這般聊著，踱步到陷入沉睡的蒂法身旁。

雷霆的目光也不可避免地落在了蒂法身上，她脖頸上那到現在還未被傑諾瓦細胞所修復的痕迹以及被撕碎的黑絲都訴說著方才與克勞德戰鬥的糜爛程度。

「就算把伊甸毀滅也無濟於事么……」雷霆平復著內心的躁動。

「你要對付的是聖府這個中樞體系。而不是簡單的一個建築，或者說象徵。你需要從根本上瓦解聖府，打破它，然後創造一個更好的。」克勞德說完看了看不遠處和斯諾依偎在一起的薩拉：「這場戰爭不是在你的手裡結束，就會蔓延到下一代。我也有過女兒，所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也應該也希望給你妹妹薩拉一個未來，沒有恐懼、沒有下界之分、沒有法爾希和露西的未來。」

「有過女兒，和蒂法的么……夭折了么？」雷霆的狀態非常詭異，面對克勞德的說教以及自己妹妹薩拉都不在意，倒是對克勞德口中這個女兒很在乎。

「我總感覺你關注的點很奇怪，我女兒的事情早就不屬於這個世界了……」克勞德目光深邃起來：「也許該和過去做個了結了。」

克勞德的說辭足以讓雷霆在腦海中已經腦補出了一場大戲，以為克勞德曾經失去了他的女兒：「明明擁有那種逆天能力，連化為水晶的薩拉都能拯救……自己的女兒卻無能為力么，我很抱歉。」

說著雷霆緩緩靠近克勞德，似乎是想安慰他，但連她自己都知道，不止靠近，不止安慰……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畢竟雷霆是命運之子，當克勞德實力抵達這個世界所能承受的極限，輪迴眼那種跨次元的感知能力就越強。他能感知到雷霆身上有極為恐怖的命運權重，她的抉擇將左右這個世界的命運。

「我……」雷霆現在還處於上頭的狀態，再加上傑諾瓦細胞的影響，似乎對克勞德之外的所有事物都失去了興趣。

「如果你們的目標是聖府的話，我建議去一趟那座城市。」雲芳說話的時候，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帕魯姆波魯姆？」雷霆眺望了一下遠方的城市。

「那是什麼？一種咒語么？」

「不，雖然名字確實有些奇怪，不過確實是那座城市的名字。」

這個時候蒂法蘇醒了過來，帶著一副睡眼惺忪的表情肆無忌憚的和克勞德親昵。

「這種時間，你們卻在這裡討論一座城市的名字？」蒂法的語氣中帶著不滿，因為這個時間段普遍是與克勞德顛鸞倒鳳的後半場，直到自己暈厥過去。

「那座城市……倒是有股法爾希的味道。如果在意的話，明天我陪你去看看。」克勞德的腦迴路自然是以雷霆為中心。既然她是命運之子，她要對付誰，克勞德就打誰。包括在FF7中也是一樣，蒂法站在神羅的對立面，那麼克勞德最終也將神羅給滅了。

如果不曾見過光，我原本可以忍受黑暗。雷霆此刻便有這種感覺。克勞德對她而言，更接近於救贖。粉色長發輕輕晃動：「謝謝你幫助我這麼多，克勞德。」

「那麼接下來的問題就是你了，歐爾巴·雲·芳。」克勞德的雙眸血紅，寫輪眼顯露了出來：「沒人能夠在這雙眼睛面前說謊。現在回答我，你變成露西的原因，你的使命，以及為何歸順與聖府的原因。」

「我……」雲芳顯然有些畏懼地後退了半步：「大部分的記憶都已經忘記了，我只記得和我一起的有一位同伴，我想拯救她。可笑的是我連她的名字也忘記了，如果她也完成法爾希的使命變成水晶被封存的話。可以請你拯救她么，我聽說你將那個女人從水晶的狀態拯救了出來。」

「你是不是還想搓一搓神燈，然後讓我來滿足你三個願望？」克勞德懟人的言辭中還帶著一種雅然的幽默感。

蒂法眉宇之間閃過一絲溫怒：「這話我也不能當做沒聽見，畢竟是讓死人復活，你知道克勞德使用那種秘術需要付出多大代價么？」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識是說……無論什麼代價，我都會接受。克勞德大人……」雲芳對克勞德有種莫名的敬畏感，畢竟是真真切切看著克勞德召喚出一整顆隕石來對付聖府軍隊。

「很有意思的提議，曾經被法爾希化成水晶的失憶少女，以及同樣是水晶的同伴。委託我接下了。」

………………

城市上空懸浮著不少浮空車，似乎軍方已經接管了這座城市。新聞中也全都是有關『那個男人』的報道。由於太過驚世駭俗，以一人之力炸毀整個伊甸，同時也向整個聖府宣戰。而聖府也完全將克勞德一人定義為恐怖分子，正在舉全國之力來對抗他，恐慌在城內蔓延。

「誒？昨晚這麼吵，艾瑞絲竟然什麼都沒聽見么？」蒂法伸著懶腰，身形柔美的令人髮指，小腹旁的馬甲線格外分明。氣質也是又純又欲，可謂是純欲天花板。

「昨天被克勞德弄的太慘了。」艾瑞絲現在的狀態可謂是滿腹經綸，甚至在走路的時候都會將昨晚克勞德給予自己的戰利品溢出，不過還好艾瑞絲所穿戴的是紅色禮服式樣的裙擺搭配白絲，就算是順著雙腿淌出也不會被人察覺。

克勞德的寫輪眼瞥了瞥四周，無數的士兵舉槍對準了他們，空中源源不斷地浮空車將士兵投放下來。周圍還有不少樣式怪異的機甲。聖府似乎想要在這裡將克勞德殲滅。

「斯諾，保護好薩拉。蒂法照顧好雷霆和雲芳，艾瑞絲看情況支援。」克勞德說著話的時候頭也不回。青龍模式武裝了全身：「再渺小的蟲子也會反抗，想殺我？耗盡你們的生命，起舞吧。」

也許上了歲數之後，宇智波家族都是這副德行，克勞德起初並沒有使用什麼逆天的忍術或者瞳術，僅僅只是以最基礎的體術在軍隊中進行單方面的屠殺。說到體術，雖然沒有邁特凱開八門那般強悍，一腳差點將六道模式下的斑爺給踹死。但宇智波家的體術有種節奏與優雅感，再加上克勞德自己用寫輪眼複製了這麼多體術，配合青龍模式，只感覺一道青色身影穿梭於人群之中。

「任何能夠威脅到克勞德的東西，我都會將其粉碎。」蒂法微微頷首，當雙眸再次睜開的時候，整個瞳孔都是酒紅顏色，不過沒有勾玉，要不然克勞德都以為她開寫輪眼了。

離譜的下肢力量給予蒂法極致的速度，讓她瞬間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下個瞬間，她出現在半空中浮空車的上方。優雅地轉體，宛若一個滑冰場上的舞者。蒂法的踢技很恐怖，直接將空中的浮空車一腳踢到報廢。爆破聲音加上浮空車的哀鳴，緩緩墜落。

「克勞德……」被傑諾瓦細胞沖昏頭腦的雷霆眼裡也只有克勞德，冒著槍林彈雨沖了過去。

「啊，饒了我吧。」艾瑞絲剛剛將斯諾和薩拉安頓好，雷霆似乎又遇到了危險。手中法杖旋轉，宛若一個魔法少女一般，法杖敲擊地面，瞬間在雷霆四周生長出巨大的藤蔓，將附近的機甲以及士兵清掃乾淨。

「蒂法醬！」艾瑞絲呼喊正在清理浮空車的蒂法，並且朝著雷霆的方向指了指。

「真是的……」蒂法的身影宛若是開了瞬步似的，瞬間出現在了雷霆身旁，而此刻一條非常龐大的魔獸，有點類似於六翼銀龍，從地下破土而出。由於這一下有些突然，蒂法速度確實很快，但也僅僅只是定向的速度快。畢竟她沒有寫輪眼那種恐怖的洞察能力。為什麼雷切一定要配合寫輪眼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實力。就是因為雷切需要配合極致的速度，而寫輪眼能夠駕馭這份速度。

幾乎是瞬間，蒂法有種熟悉感覺傳來……

下一刻，神羅天征將這頭銀龍遠遠地彈飛了出去。而蒂法和的雙眸也成了輪迴眼的模樣。

向克勞德回了一個甜膩的笑容之後，蒂法發現一旁的雷霆捂著雙眼顯得有些痛苦，當她放下雙手，瞳孔中竟也是輪迴眼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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