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好消息與壞消息
「京大和皖師大！」
陶子玖沒有隱瞞自己關於重點和一本的填報志願。
「皖師大？當老師？」余詩曼很奇怪，如果陶子玖的成績穩居重點線以上，這種省內一本有什麼可考的？
「京大中文系最理想，省內皖師大也可以考慮，而且離我爸近。」
余懷仁心中一動，笑著說道：「復旦中文系不錯的，而且氣候比北方濕潤，對女孩子皮膚好！」
余詩曼馬上就看穿了哥哥的心思，勸說對方報考到申城，分明是想近水樓台。
見到好看一點的女孩就賣好，沒出息！
這時，張梅也幫著說道：「懷仁這話還真不假，前年去了一趟京城，那風沙真心受不了，沒幾天皮膚就幹得不行，回申城休養了差不多一個月才算恢復了些！」
陶子玖笑了笑，沒有接話，她有自己的主見。
為了自己的文學夢想，對方說的這些弊端都不是問題，於是含糊其次地應付著。
時間接近下午一點，陶子玖提出下午還要上課，便告辭離開。
余懷仁特意送到酒店門口，更提出要開車送到學校。
「我有車，不用了！再見，懷仁大哥！」
陶子玖跨上自行車，丟一片雙層薄荷糖進嘴，清爽地離開。
余懷仁久久地目送，卻聽見身後有人說道：「別看了，你們倆沒戲！」
「胡說什麼？這才第一回見，將來……」余懷仁不肯接受妹妹的判斷。
「你們從小就不太玩得來，更別提時隔多年之後，而且，你這一身名貴裝扮沒什麼效果，可惜了！」
余懷仁上上下下看了自己一遍，剛想詢問卻發現妹妹已經離開，不免有些惱火。
哪有女生不喜歡錢多的？應該風格不對，要不還是錢不夠多，下一回……
路過小賣部時，偶然發現一個玩具，陶子玖不由得停了下來，稍後付過錢直奔學校。
上課，再到聲樂教室練習，等兩人於夕陽下分別時。
陶子玖將一個小巧的魯班鎖遞給同桌：「節日快樂！」
「裡面不會藏著情書吧？我還沒收到過呢！」拋了拋玩具，韓羽露出玩味的笑容故意問道。
「你猜？」陶子玖笑得很開心。
吃過晚飯，韓羽從書包里取出魯班鎖，開始拆解。
幾分鐘后，秘格被打開，果然有一張紙條。
原來如此。
韓羽隨手裁下一張白紙，做起了手工。
……
陶家，深夜。
與陶子玖抵足而眠的侯美娟問道：「中午你走後，懷仁媽媽可是一直在誇你。」
「撲哧！」陶子玖笑道：「小姨，我還小，還在上學呢！」
「看你這孩子，想到哪裡去了？我可什麼都沒說啊！」
侯美娟在心裡嘆了口氣，明白陶子玖已經大致猜到自己的用意。
棒打鴛鴦的事不符合身份，更可能引起陶子玖的逆反，所以，適時出現一個高富帥，可能會抵消韓羽對外甥女的影響。
但，這麼快就被看破了。
床裡邊，陶子玖閉著眼睛問道：「小姨，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
侯美娟心頭不由得一緊，隨後緩緩說道：「遇到這個人，你會覺得他很特別，他也對你很好，在一起時只有開心快樂沒有煩惱，分別之後心裡想著念著的都是他，睡著的時候還會經常出現在你的夢裡……」
陶子玖稍稍側了側身，繼續問道：「要是喜歡上一個人，卻不能在一起，該怎麼辦呢？」
侯美娟內心嘆氣，這丫頭實在太聰明了，不過，十八歲的大姑娘，八成心裡早就明鏡似的。
「那也沒辦法，畢竟不是一個人的事，肯定要考慮其他的人，比如，雙方的家人……」
陶子玖卻向侯美娟靠了靠，依稀模糊地說道：「以前想媽媽的時候，好多次夢到了小姨，我聞啊聞，聞到了媽媽...的味道……」
在陶子玖漸入夢鄉之際，侯美娟卻淚如泉湧。
次日一早，陶廣輝驚訝地發現，容光煥發的侯美娟，準備了好幾樣精美的早點，而且嘴角洋溢著神秘的微笑。
早餐接近尾聲，侯美娟放下筷子，說道：「兩天後阿姨會來做飯，我就回申城上班了，有事情提早說。」
陶子玖也吃飽喝足，收好碗筷，從房間里背起書包準備上學。
「我去學校，就不摻和你們大人的事了，拜拜！」
嗯？不摻和大人的事？什麼事？
陶廣輝看著女兒出門，立即轉向侯美娟：「小玖剛才說什麼？」
侯美娟什麼也不說，只默默收拾好餐桌和廚房。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的陶廣輝要出門時，她才悠悠地問了一句：「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陶廣輝想了想便說道：「壞消息！」
「小玖太聰明了，估計很難將他們拆開。」
對此有了心理準備的陶廣輝並不意外，於是問道：「那好消息是什麼？」
「她把我當媽媽了！」
陶廣輝猛然抬頭，上前抓住對方的手，驚喜道：「啊！昨晚？小玖真的這麼說了？那我們……」
侯美娟白了姐夫一眼，抽出手掌說道：「小玖這關過了，我還沒同意呢，還有另外幾關你先過了再說！」
陶廣輝頓時冷靜下來，琢磨了一會才拍著胸口保證道：「等高考過後，我請假帶小玖回老家，保證過五關斬六將！」
侯美娟心情正好，媚眼一飛，笑道：「當初你騙我姐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拍過胸脯？」
「確實拍過，但那時和現在完全不一樣！」陶廣輝一本正經地說道。
「怎麼不一樣了？」侯美娟奇怪地問道。
陶廣輝附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只見侯美娟當即面頰緋紅，啐道：「哼~早就看出你不是老實人！」
片刻之後，煥發第二春的陶廣輝，精神抖擻地去上班了。
這個世界真的很奇妙！
無論如何，要趁熱打鐵，快馬加鞭，得去縣委催催上面加快橋南開發區的審批。
……
陶子玖在課桌上發現了一隻「千紙鶴」，知道是同桌的回復。
小心地拆解開，只見紙片上寫著一段詞：
柔情似水
佳期如夢
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
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一刻，陶子玖陷入沉思。
字面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顯，不同意她和韓羽填報同一所大學。
好容易到了課間，陶子玖直接問道：「為什麼不可以？」
然後，她便領略了一次終生難忘的特殊的「課外輔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