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技能不是想用就用的
「嗯……詞條暫時沒變。」
司冽風微微後退，抬起左手、展開透明面板；
其中，LV一行正在跳動著：10，11……
「它的等級……在不斷上升！？」大爺的語調有些發顫，「小夥子，你這晶元，沒壞吧？」
「沒有。」司冽風將大爺大娘護在身後，「它發生了異變；你也感受到了吧？它正在吸納著周圍的靈力……這就是『求生欲』的第三個效果。」
黑霧不斷凝實，範圍也在逐步擴大，整個房間都陰沉了幾分；
老大爺的經驗在不斷告訴他，司冽風所說的是真的……
「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司冽風的語調淡定如常，
「其一，委託我將其消滅，其費用視等級而定；其二，按照條款，我掩護你們倆撤離到安全區域，這是免費的……但這房子會被徹底毀壞，具體損失數額你比我更清楚。」
「你……對付它？」大爺指了指那已經瀰漫了半個房間的黑霧，「這已經15……不，16級了，而且還在上升！」
對付個LV9的靈妖都氣喘吁吁、差點失手的他，如何能解決這等存在？
哪怕是那些大道場里的除妖師，也得費點兒手段……
「你只需要做出選擇。」司冽風沉聲道，「再遲疑的話，它應該會開始吸納周圍的靈晶。」
「老頭子，快跑吧！」大娘焦急地拽著他的衣襟，「別捨不得這些玩意！」
倒不是錢的問題……大爺看著司冽風那沉穩如萬年寒潭的雙瞳；
他的自信，不是裝出來的；
如果說，他真的是超越天才的存在……
「好，我委託你！」老大爺一咬牙，「但有一條，別犯傻拚命！小夥子，你別一時之間氣血上頭！該跑就跑！」
「委託成立，特殊要求確認……」司冽風點了點頭，依舊站在原地、目光穿過半透明的面板、打量著那越發讓人心顫的黑霧；
你倒是動手啊？大爺有些疑惑，不能趁著它變身的時候攻擊嗎？
等等，這小子怎麼一直盯著LV的數字看？
難道說……
「你是，故意在等它的等級，更高一些？」老大爺自己都感覺自己在說胡話；
「沒錯。」司冽風毫不避諱，「畢竟是按照等級收取報酬；我也不能吃虧啊。」
老大爺差點氣笑了；行，倒看看你怎麼才能解決這傢伙……
過了一會兒，那LV的數字、停在了19；
司冽風輕嘆一聲：可惜，若是能達到20，那價錢的增幅可是相當可觀……
「那麼……準備開始。」
說著，司冽風的右手緩緩握住了「鎏金」的劍柄；
果然要用好一點兒的裝備了嗎？老大爺眉頭依舊緊鎖：可即便如此，裝備的好壞、也不足以彌補如此大的差距……
此刻，異變的黑狼已經初現端倪；
聚集而至的靈力修復了它身上所有的創口，並且使得它的身軀膨脹了數倍——高兩米有餘，背脊幾乎要撞到天花板；
此刻的它，外表已經脫離了「野獸」的範疇，雙目赤紅，利爪爍光，滿是煞氣；
充盈無比的靈力圍繞在它身畔，三人在它眼裡，與待宰羔羊無異！
「哇啊啊啊……」大娘已經嚇得快站不住了，「快，快跑吧……」
大爺不為所動：他想看看，司冽風究竟會用什麼樣的手段……
司冽風也不打算磨蹭；他快速拔出鋼劍，挽了一個劍花，隨後對著黑狼的方向一劍劈下；
招式還挺花哨的。大爺點了點頭，這兩下作為起手式足夠威風，但之後……嗯！？
大爺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只見司冽風秀完這一手花活之後……把劍收了起來。
「哎呀，這還真是有點兒危險；嗯，按照市場價，再打過折之後，兩次委託一共七萬八千三百塊！」司冽風的語調相當輕快，「謝謝惠顧！」
「不是，你這……」大爺詫異不已，「你是不是在說夢話……」
司冽風對著黑狼的方向，做了個「請」的手勢；
大爺這才看向黑狼，隨後揉了揉眼睛……他以為自己看錯了；
那氣焰不可一世的黑狼，此刻已經以眉間為線，被整整齊齊地劈成兩段！
它甚至還維持著威嚇的神情，但煞氣不見絲毫，身畔的靈力更是已經開始逐漸逸散；
毫無疑問……這是已經被擊殺了。
「那麼，我再問一次……是否要摧毀靈晶？」司冽風看向那黑霧朦朧中的異變靈晶，「這屬於附加服務，是免費的。」
「不是，你怎麼做到的！？」大爺抓住司冽風的肩膀，想從面具的縫隙里看出來點什麼；
「危險還沒有完全排除。」司冽風淡定道，「其他的，之後再聊。」
「這都異變過了，哪兒有能異變兩次的白色詞條？」大爺死死盯著司冽風；
「那已經不重要了……你剛才到底用了什麼招式！？」
黑狼似乎是被強力的劍氣劈成兩半——但司冽風身邊根本就沒有靈力波動！
他真的只是挽了個劍花而已……！
「大爺，」司冽風嚴肅道，「我不能不經你同意就摧毀那靈晶。」
「幾千塊錢的東西而已……！」大爺強調道，「比起那招式，連屁都不是！你究竟怎麼做到的！？」
能一劍斬殺十九級的靈妖並不算驚世駭俗，但整個過程沒用到靈力……簡直聞所未聞！
更重要的是，他為什麼一開始不用這招！？
難道說是敵人太弱？
扯，明明一個不小心就有傷殘之虞……
「它有可能會再次異變。」司冽風解釋道；
「這絕無可能！一次都已經足夠意外的了，怎麼可能會兩……」
話還沒說完，老大爺打了個哆嗦，鬆開雙手、後退兩步；
他能感受到原本停止聚集的靈力，再度開始流轉；
如果把剛才的聚集強度比作清風拂面，那現在……就是足以將人卷上天空的颶風！
「老頭子，怎、怎麼了……」連對靈力不甚了解的大娘也深感不安；
此刻，原本被劈成兩段、緩緩逸散的黑狼，再度在靈力的颶風中開始凝實——
「你有兩個選擇。」司冽風打開面板——此刻，LV從23跳到了24；
「喂……你在開玩笑吧？」大爺看著黑狼那邊；
此刻的靈妖，原本的軀體已經完全被黑霧所籠罩；
那塊黑霧隱隱約約化形為一個巨大的狼頭虛影；黑霧在其後方蔓延、佔據了半個房間，其身軀似乎由於過於龐大、只能在牆壁外側逐步凝實；
此刻的它，看向司冽風的目光，已經沒有了那種狂放的威嚇感；
取而代之的，是藐視，輕蔑……宛如凝視著螻蟻的神明。
「要委託我解決它嗎？」司冽風看向大爺，指了指那好似剛剛蘇醒的上古凶獸一般的巨型黑狼；
「它……能輕易毀滅這條街道……」大爺瞄了一眼司冽風的面板——上面寫著LV31，
「不，就連整個第五區……」
「咳……」司冽風清了清嗓子；
「異常已經夠多了！」大爺點了點頭、看向司冽風，「來，讓我再看一遍！」
「委託成立。」司冽風說著，向著黑狼高高舉起了右手；
他沒有要拔劍的意思？大爺眉頭一挑；
「小、小夥子啊，」一邊的大娘哆哆嗦嗦地說道，
「投降是舉雙手啊……！而且它也看不懂這個吧！？」
司冽風並未回應，而是猛地向著巨型黑狼揮下了手！
原本凝實的黑霧被無形的狂風在瞬息間擊散！
就連牆壁也在沸騰激蕩的靈力里化為無數粉末，被揚撒到天空之中！
那氣勢堪稱驚人的巨型黑狼，在這一揮之威下，徹底蕩然無存！
「還真是一場命懸一線的戰鬥，哎呀哎呀。」司冽風嗟嘆著，看向已經傻眼的兩人；
「啊，對了，打折之後再給兩位去個零頭，一共一百二十萬大周幣，謝謝惠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