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至尊心魔

「當然，我是人，又不是鐵石心腸，那能看著小玉受苦無動於衷，所以最初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分身在這幫忙維護，你的猜測沒錯。」

「妹，妹妹你怎麼是至尊？」

迎春想開口，可是剛說一個妹字，第二個字竟然說不出口，還好一句話磕磕碰碰說完了？

可探春沒有回答，似乎眼中根本沒有自己這個姐姐。

元春看了一眼迎春，若有所思的繼續發問：「那你現在準備怎麼做，殺了我維護命運嗎，還是趕走我？」

「我可沒有那麼無情，放心了，小玉已經走了，那就是至尊之路差不多走完了，我不會再插手其他人的命運了。」

「那你呢，還會去和親嗎？」

探春笑了笑：「當然去，我會改造這方天地，讓它成為我的世界！」

元春有點疑惑：「這裡不是黛玉的世界嗎？」

「是啊，可是黛玉走了，而且在這她永遠不會醒來，現在我醒來了，那這裡就是我的世界。」

「你這是鳩佔鵲巢，你不是她好友，是敵人？」

「你想多了，這裡只是她出生的世界之一，她這樣的世界還有不少，而且在未來她更是有無數世界，不差這一個，她是至尊中除了你，最擅長創界的存在。」

「什麼，我也是至尊？」

元春聽到這裡楞了一下，看探春點了點頭，以及她對迎春的態度，和旁邊不敢說話的湘雲，小蘭，元春信了。

「那我是那位至尊，也和黛玉一樣無法醒來嗎？」

「你是小芳至尊，能不能醒，我也不知道，沒人知道。」

「小芳，那個創造娛界的至尊，我只是她的分身嗎？」

元春聽小虎說過這位，沒想到那就是她。

「分身可不會這樣問，你就是她的主魂，也只有主魂才會這麼聰明，才會沒有記憶！」

「那我，怎麼，怎麼沒有神力，還鬥不過沒醒的你？」

探春聽到這裡笑了起來：「難得聽到你認輸的言論，神力只是表面力量，有神力的神靈無數，所以更厲害的是智力，你能在一片空白的答卷上提出問題，再有創造奇迹的人作答，才做到讓我醒來，你說，你的無雙智慧厲不厲害？」

「放心了，你的護道者更多，沒人能用神力傷害你的，更沒有命運能束縛你，你才是我們九人中的老大，我們都要聽你的，你要不願意，我可以放棄這裡，送給你，幫你改造。」

元春搖了搖頭：「算了，我知道的不多，就不插手了，我只想知道，我怎麼才能醒來，離開這裡？」

「你要去未來，自然會醒來，你的至尊之路至今沒人知道。」

「為什麼會這樣？」

「我那知道，你現在雖沒醒，可也知道自己是至尊，我還聽你話，你為什麼還要離開？」

「國破家亡，我還怎麼在這傷心地待？」

「呵呵，國破家亡，姐姐你是不知道至尊的厲害啊，至尊是可以創造一切的，別說死而復生了，我可以揮手間再造一個同樣的世界，你要怎麼就怎樣，此時可不是命運掌控我們，而是我們掌控命運。」

「那你怎麼不救回黛玉，救回奶奶，阻止弟弟出家，救回湘雲夫君？」

「小玉的至尊之路還沒完，她還在仙界感悟世界，我可不能胡亂改變她關注的命運，影響她至尊之路，放心，等這路走完后，我會讓一切命運都按你心愿改變的。」

說完這些，探春就和來時一樣，從虛空中消失。

等探春走後很久，迎春才小聲問姐姐：「我們現在怎麼辦？」

元春嘆了口氣：「什麼怎麼辦，認命吧，等她重啟世界。」

迎春卻有不同意見：「黛玉又不是至尊，她就是成仙，估計也做不到和探春一樣勘察萬界，所以她肯定是不離寶玉左右，通過寶玉體會人間疾苦，了解命運大勢。」

「所以你想做什麼？」

「未來我們那裡有一個叫電視的東西，那就可以設置好劇情，表演給寶玉看，其他地方可以提前改造的。」

元春還在思考，探春的聲音忽然傳來：「好主意，我也不想看著姐妹們受苦，小虎也影響不了寶玉，我送他回來了，不過湘雲妹妹等幾年要去表演一番。」

「好！」

元春剛一答應，就從風月寶鑒里飛出一個蝴蝶，化為了小虎，然後寶鑒從幾人眼前消失。

「什麼仙界，坑死我了，比娛界差遠了！」

小虎回來后，還在感嘆仙界太爛，就被湘雲一把抱住，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相公，你終於回來了，你不要我了嗎？」

「那有的事！」

「那你怎麼娶寶姐姐？」

「那不是我。」

「就是，我，我都知道了，你騙不了我。」

「我，我讓他出家為僧，這總行了吧！」

「好。」

元春和迎春互相看了一眼，可沒有說什麼，命運果然不可更改啊！

不過現在她們逃脫了這裡的命運。

探春離開后，兩姐妹才發現剛探春來時，這裡時間停滯，身在其中的湘雲，小蘭，小虎什麼都不知道。

元春本來還想和湘雲說表演的事，沒想到探春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在湘雲眼中，是什麼警幻仙子放小虎回來的，而條件就是四年後去秦淮河演個妓女。

事情解決后，元春和迎春就走了。

路上迎春問姐姐：「你怎麼不搶小虎？」

「我喜歡的是小蝴蝶，可不是他。」

「他們不是一個人嗎？」

「我知道，但是現在他不記得我，那就不是他，你怎麼這麼積極，是你想搶吧？」

「那有，我有夫君了！」

「他不算人的，只是你拉來湊數的心魔，要不怎麼會對你為命是從！」

「心魔是什麼？」

「心魔就是人的反面，是我們人族最大的敵人，會隨著人的強大而強大，無法避免，無法消除。」

「至尊也有嗎？」

「對！」

說道這裡元春忽然心中一緊張，探春真的醒來了嗎，還是她的心魔來了？

......

另一邊，小虎在和湘雲說他的仙界見聞。

「古人哪懂什麼娛樂，仙界也就只有歌舞，酒肉，吟詩作對，其他就完全沒有了。」

「真的，沒有仙女陪你嗎？」

「當然沒有，仙界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但是沒有愛情，要不也不會只羨鴛鴦不羨仙了，最關鍵是那裡還沒有敵人，連打架都沒得打，可愁死我了，天天沒事幹，簡直就是一個大號的監牢。」

「那裡還有其他人嗎？」

「有啊，香菱，秦可卿，還有黛玉，王熙鳳都過去了，那什麼警幻仙子說元春迎春本來也該在的，不知道為什麼沒去，嚇的我提心弔膽，好怕找我問題。」

「你有沒有後悔幫元春？」

「沒有！」

「你是不是喜歡她？」

湘雲本只是胡說，可小虎有點心虛。

「可能是吧，我還有些記憶沒回來，可能和她有點關係，你怎麼知道，不對，你怎麼跟個醋罈子一樣？」

在小虎心中，湘雲巾幗不讓鬚眉，那有那些小女兒姿態。

湘雲臉紅了下，有點扭捏的說：「你可曾把我真正的當夫人？」

看小虎就要開口，她馬上先說：「反正現在我把你當夫君了，不管你是誰，走不走，這裡是真是假，你都是我夫君。」

在湘雲眼中，黛玉被寶玉坑死，寶釵親人死盡，寶玉還要出家，探春遠嫁，只有自己倖免遇難，她此時才真的知道小虎做了什麼，心中感激無比。

「我知道，你也是我夫人，起碼在這的五十四年你都是我夫人。」

「五十四年？」

「是啊，這裡是黛玉的世界，有五十四年，五十四年後，我們可能要去其他世界了，不出意外你是過不去的。」

「那五十四年後再說，按你的說法，死去的姐妹都在仙界看著我，那我要替她們好好看看這世界，活的比誰都幸福。」

「好，人間雖有苦難，可是比無趣的仙界好多了，我再也不想去了。」

要不去很簡單，那就是不再妄動命運，現在黛玉去世，元春也似乎不用自己幫忙，那小虎也沒有動的理由，是該好好和湘雲過日子。

「主人，我怎麼辦，還管皇權嗎？」

「你管那幹嘛，這裡有那什麼警幻仙子管的，你不用瞎操心，自己想幹嘛就幹嘛，我不管你了！」

「你不要我了？」

「那倒不是，是這五十四年不用你了，等能走了再喊你。」

「好。」

小蘭說完就飛走了，她有地方去，飛到了寶玉身邊，再也不動，而寶玉那一直不離身的玉也發出了光芒，獨自飛走了。

在玉飛走後，探春出現，嘆了口氣，就瞬間到了元春休息的地方。

元春沒睡，一個人看著燭火沉思，看到探春來了，沒有驚訝，而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你的心魔呢？」

探春聞言笑了笑說：「我也不知道，就和天魂地魂永遠無法見面一樣，我也永遠不知道我的心魔在做什麼，在那，但是我能確定她在這裡，你也一樣，黛玉也是，甚至在這的所有人都一樣，沒人能擺脫心魔。」

「心魔這麼多，我怎麼沒見過，我們又是怎麼取勝的？」

「就和三魂中天魂和地魂共存一樣，心魔和我們也可以共存，甚至不分彼此，所以才會有人入魔這一說，心魔無形無相，看不到。」

「真的？那為什麼要封閉這裡，不讓其他真魂過來，不是防止心魔搗亂嗎？」

探春聞言笑了：「姐姐你太聰明了，確實就和你說的一樣，我們封閉世界就是為了防止心魔作祟，一般人心魔無形，但是九魂合一的心魔可不是無形。」

「小蘭和你說過，人的本質就是智魄，當九魂合一時，心魔也一樣合一，可以有形，和人的真魂一樣不死不滅，這才是至尊稀少的真正原因。」

「不是至尊修鍊困難？」

「當然不是，人就是創造奇迹的存在，路再難，甚至沒有路，在無數人，無數代人的努力下都可以到達終點，甚至還有神王可以批量造神。」

「我懂了，那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心魔，我遇到的蝴蝶到底是分魂還是心魔，黛玉的心魔在那裡，她的至尊之路到底是什麼，我是不是心魔？」

元春發現自己一直在致力於對抗這裡的命運，就像入魔了一樣，可這明明是在破壞黛玉的至尊之路。

「人有善惡，能量有光明和黑暗，物質有正反，同樣人有智魄和心魔，這是和我們共存的存在，你不該完全把她們當敵人的，更不用為自己是他們慚愧。」

小芳愣了一下，似乎有點不認識這個妹妹：「這不像你能說出的話？」

元春通過迎春，了解了不少昭君至尊的事，這位是個戰鬥狂人，堪比無腦的湘雲，是未來九大至尊中的巔峰戰力，可以說是胸大無腦。

「你說的啊，對付心魔的策略就是你提出的。」

「什麼策略？」

「不抗衡，靠智謀取勝，所以才有了騙人遊戲狼人殺，讓至尊下的無腦心魔沒有機會破壞我們的團結。」

「遊戲？小虎的技能也是遊戲技能，難道未來靠遊戲爭鬥？」

「對，你的智謀真的絕世無雙，真不知道神王從那找來的你這個無敵統帥。」

元春沒有接話，這個妹妹一直在恭維自己，完全不像一個胸大無腦的至尊，所以她絕對是一個心魔，至尊的反面。

「所以你是心魔，那你為什麼幫我，還幫黛玉維護至尊之路？」

探春沒有反駁，只是拿出了個鏡子，放在蠟燭旁邊：「我維護的是她，聽雪，可不是黛玉，沒有至尊，就沒有我們的心魔同伴。」

元春懂了，黛玉不成至尊，那就沒有聽雪，只會有無形的心魔。

「那我的另一面在哪？我是心魔嗎？」

「你的另一面在哪，誰也不知道，你是我們九人中最特殊的存在，因為你不是你，萬界中有太多人叫小芳了，所以除非你在過去覺醒，要不沒人知道你另一面在哪。」

「至於第二個問題，重要嗎，關鍵是你認為自己是什麼，要做什麼，站在那一邊！」

元春聽到這裡終於明白了一切：「也就是說至尊不是三分，而是四分，和心魔的鬥爭永遠分不出勝負？」

「對，關鍵是大部分人的選擇。」

這下一切都說得通了，至尊來這裡，是爭取占自己這邊人的。

「那你現在來這裡做什麼，不會是專門為我解惑的吧？」

探春笑著說：「是啊，你懂了，我也懂了，我想問下你，小虎的心魔為什麼會變成石頭？」

「什麼叫變成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