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失蹤的女兒

「你怎麼了？」

「沒事，可能有點暈機。」

「那你別說話了，躺一會，馬上就到武漢了！」

「好。」

小虎昨晚可沒少和女兒聊天，有太多事想不明白，就和女兒一樣在飛機上睡著了。

這次下飛機可沒人接，但是有車接，警車，小虎醒來發現女兒不見了，寶釵更是早早的報警了。

可是沒用，機場根本沒有失蹤孩子找父母的記錄。

查監控，也只看到探春跟著一對夫婦正常離開，後面去那就沒人知道了。

「孩子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小虎睡著時女兒還在自己懷中，當然不知道。

還好寶釵知道：「就在下飛機時，我去叫孩子他爸起床，回頭她就不見了，出了機場也不見蹤影，在這我人生地不熟的，只能報警了。」

「出門在外孩子可是一刻也離不開父母的，你是怎麼當媽的，孩子還沒你丈夫重要嗎，難不成你們是新婚夫婦？」

「我，我不是她親生母親，我和他確實剛重逢，我們這次過來就是找她生母的，能不能麻煩你們查一下她的資料。」

「原來是這樣，你女兒幾歲？」

「九歲半。」

「孩子生母叫什麼？」

「王心語，八年前是個知名主播，很好找的，她現在在哪？」

「江夏區，人民路603號。」

知道地址后，兩個警察和小虎兩人一起往哪裡趕去。

在機場，警局一耽擱，此時已經下午了。

看兩個警員在開車，寶釵小聲問一直不吭聲的小虎：「你怎麼一點也不擔心，和你一比，我才更像親生的。」

小虎只是笑笑，沒有爭辯，這女兒不能以常理判斷，那用他擔心。

果然在王心語家附近，探春丫頭就在路口等著兩人。

人找到到了，警察也就走了，人民的家事他們可不好插手。

「爸爸，我聰明吧，直接幫你們找到地方了。」

「聰明，可是下次能不能先和我說一聲？」

「那你和寶媽媽一說，這方法不是不靈了？」

「我會配合你啊！」

「你才不會配合呢，你小學生話劇都演不好，說謊誰都能看出來！」

父女兩人這樣的交流已經有一會了，這探春和那小九一樣，能遠遠的和人在心中交流。

看著探春在寶釵面前表演想媽媽的乖寶寶，不停的認錯，小虎不得不感嘆她說的沒錯，自己確實不會表演。

「好了，好了，找到就行，沒必要再訓她了，走，去找豆豆。」

比起這些生活瑣事，小虎更想知道世界真相，也許看到豆豆，自己還能想起來什麼。

探春確定豆豆就在這裡，可是兩人按了半天門鈴，就是沒有人開門。

「她是不是不在家，上班去了？」

今天是星期三，工作日。

「沒有，可能是門鈴壞了吧，我敲門試試！」

小虎相信女兒的判斷，敲門沒反應，就加大力氣，手都敲痛了，門還是沒開。

「算了吧，估計人不在，我們晚上再來？」

就在這時，門開了，可是卻是兩人身後的鄰居房門。

「晚上來也沒用，她這房門就房東能敲開，其他人誰來也沒轍，你們別白費力氣了，這裡有人上夜班的。」

這位好心的鄰居說完還打了個哈欠，他就是上夜班的。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睡覺了，我們是她朋友，找她有點急事，那房東電話多少，我們去找他來敲門？」

「樓下有，房東這時候應該還沒出去，你們要真是她朋友，幫幫她吧，怪可憐的！」

鄰居說完就關門回去繼續睡了。

「一會房東來不是還要敲，他睡的著嗎？」

「笨，房東有鑰匙啊！」

房東果然在，聽說這一家三口是豆豆朋友，馬上過來幫三人打開了房門。

不過攔在門口不讓三人進：「先把欠的六個月房租交了。」

本來小虎不想交的，催租的房東絕對是所有打工人的噩夢，可是一聽六個月房租，改變主意了，能讓租客欠六個月錢，這房東顯然不會差到那去。

「行，多少錢？」

「不多，一月一千五，九千！」

小虎有點尷尬，他的機票一千三，那晚請客花了三百，他只有八千四，不夠交。

「媽媽你交，我先進去了！」

探春一樣會讀心，直接從房東胳膊下走過，進去了房間。

寶釵不在乎這點錢，也沒有多想，直接手機掃碼。

房東收到錢，馬上變了態度：「她這人吧，非常宅，已經半年沒出門了，要不是她一直從窗戶接外賣，我都以為她早不住這了。」

說完這些，房東就走了。

兩人進到屋裡，終於明白為什麼敲門沒反應了，這裡是兩室一廳，客廳落滿灰塵，只有一條卧室通向衛生間的過道反著亮光。

從卧室里傳出了不低的音樂聲，房間的隔音效果非常不錯，剛在門外就沒聽到一絲，所以別說門鈴了，就是打雷，估計她也聽不到。

「她不會真六個月沒出過門吧？」

「當然，你看這灰塵，不是半年，起碼一年以上她沒出過門了。」

小虎很有經驗，他不喜歡打掃房間，有的地方沒掃到，就是這種灰塵厚度。

「我喊個鐘點工來打掃下！」

「好，這裡客廳沒地方能坐，我也去她卧室看看吧！」

此時女兒已經敲開了門，可是她進去也只是睜大眼睛的坐在一邊，不是她不想說話，而是不論她說什麼，這個豆豆都不理她。

「你們來了，隨便坐，有事等我打完這把再說！」

這個卧室不大，只能放下兩張椅子，一張豆豆坐著打遊戲，兩人進來椅子可不夠坐，寶釵只好坐在床上。

看向小虎，開口詢問：「想起什麼沒？」

「沒有！」

聽到這裡，寶釵鬆了口氣，這樣就好，要不，小虎記得豆豆，不記得她，那她還怎麼好意思呆在他身邊？

豆豆玩的遊戲小虎認識，就是他玩的刀塔，可是他沒有過去的經歷，根本不會玩，只能看懂一點，豆豆是個高手，但是這局她要輸了，獨木難支！

「你們是不是傻啊，現在還出門，氣死我了！」

說完這話，豆豆就氣呼呼的退出了遊戲，竟然又順便點了重新匹配，似乎忘記了屋裡還有客人。

「媽媽，你別玩遊戲，和我說說話好不？」

「哦，好，習慣了，你不說你是琪琪嗎，怎麼叫我媽媽，是不是認錯人了？」

琪琪是豆豆直播的榜一，不是這位，她主播早就做不下去，可是琪琪不是有父母，超有錢嗎，怎麼變成自己女兒了，自己一直在被這小女孩騙？

「沒認錯，她就是你女兒，阿秀起的名字，叫雨琪，你確實是她母親。」

豆豆聽到這裡沒什麼反應，只是輕輕哦了一聲。

過一會才開口：「那你們找我是有什麼事？」

寶釵沒想找豆豆的，她不知道怎麼開口，小虎猶豫了一會才說：「我想知道我們以前的事，我失憶了！」

他在猶豫要不要告訴豆豆，眼前的小女孩懂的比所有人都多。

「失憶？真的假的？那可太好了，我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你們可以走了，我還要繼續直播呢，欠了不少房租。」

這話說的，什麼事沒有，那來的孩子？

「房租我幫你交了，阿秀是真失憶了，你幫幫他，過去的事你可以和他說說的，那時我還不認識他呢！」

聽到這裡，豆豆才不情不願的開口：「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們一起玩遊戲認識的，學弟你遊戲比我厲害，我是輸給你才當你女朋友的，你喜歡的一直是歡歡，沒我什麼事。」

小虎還沒發表意見，女兒不樂意了：

「那我怎麼來的？」

「充值送的！」

「我不是小孩，所有事情我都記得，前世我是探春，你那時是誰，我不信你不喜歡他還能生出孩子？」

探春一直想知道豆豆心中所想，可是和她看不懂寶釵一樣，她也看不透這位生母，她不知道為什麼，爸爸就能一眼看透啊？

「什麼我是誰，你媽媽沒給你說嗎？我叫王心語，網名豆豆很強，喜歡玩遊戲，十年前充值一萬塊錢玩遊戲，就送來了你這個寶寶，可是我養不起你，只能送給你歡歡媽媽養了，怎麼，她對你不好嗎？」

「沒有，是你對我不好，其他孩子都是吃一年母乳的，我就吃六個月零六天，最後一天還只吃了一次，就三分四十六秒！」

豆豆聽到這裡大吃一驚，她當初雖然養了孩子十個月，可是生孩子前就和歡歡說好了，要給她父母養，所以六個月就狠心讓孩子斷奶了。

這事絕對沒人知道，難道孩子真的知道，可六個月的孩子怎麼可能記事？

難道她說的是真的？

豆豆其實一樣有一份快被遺忘的紅樓記憶，不過她的記憶很少，只有十幾歲，全都是無憂無慮的玩耍，她聽到其他人叫她巧姐。

此時再看歡歡，她忽然發現，這位她也認識：「你是寶釵？」

歡歡莫名其妙，怎麼又是寶釵，女兒跟著爸爸看紅樓夢，以為自己是探春，還可以解釋，可豆豆絕對是成人，阿秀第一次見面也說自己是寶釵，難道自己也失憶了？

「那你認識我嗎？」

小虎還是沒想起豆豆是誰，紅樓眾人還有自己不認識的？

「認識啊，林小虎，我是巧姐。」

巧姐，王熙鳳女兒，紅樓中的小女孩，女大十八變，怪不得自己不認識她。

看著小虎明顯認出豆豆的神情，寶釵迷茫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失憶了？

就在這時，小虎的電話響了。

......

飛機上，元春四人在往南昌飛去，幾人心情沉重，都不怎麼說話。

只有迎春和晴雯在說些表演的事，討論一些明星八卦，聽說元春猜測錯了，沒有世界末日，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至於什麼世界真相，關她們什麼事？

天塌了有高個頂著！

四人的目的地是南昌，下機后，元春第一時間給小虎打電話，可是又打不通了。

小月開口解釋：「他沒在這，可能去其他地方了，小九在這，我們去找她。」

元春猶豫了下說：「先不找她，我有個疑惑要問你，剛你又碰到討厭氣息了嗎？」

「沒有啊，怎麼了？」

「那你的直覺就不準了，她可能是心魔，不可信。」

在橫店，小芳敢確定心魔和她們擦肩而過，而且她通過自己了解真相，顯然是自己的心魔，可小月沒感覺到討厭氣息，也就是說她的感覺有問題。

「你覺得我在騙你？」

「當然不是，我們可不是心魔，要是沒有信任，那還怎麼和她們斗？我是說，你的感覺討厭的可能不是其他心魔，而是某一個至尊，或者特定心魔，剛我們可在避我的心魔。」

「你的心魔，不是我的嗎？」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說心魔只有一個，我們九人的心魔合一？」

「看來無形心魔是這樣的，那這裡這麼多人，她該有多強大？」

「放心了，我們也不弱，那你感覺討厭的氣息是誰？」

「我不知道，可能是真的至尊，或者是有形心魔。」

兩人達成一致，也就不再糾結小九是敵是友了，見到小九就有答案了，心魔無形，有她這個人就不是心魔。

不等兩人到酒店，小九就逃班過來找到了四人：「原來我不孤單，姐妹們也來了！」

「你開心的太早了，小九至尊。」

「至尊，那是什麼？」

「唉，看來你一樣不是真正的至尊，找個地方坐下慢慢說吧。」

「那去我家。」

小月和小九都是至尊，在路上就交換好了信息。

可是小月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了。

而小九，和晴雯一樣，完全沒興趣了解真相。

「你們在這空想有什麼用，跟我去武漢找小虎，見了他不就明白了一切？」

「我知道，可是萬一我的推測成真，我們怎麼辦？」

「放心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就討厭你這樣，磨磨唧唧的，說好聽點叫謀定而後動，可你知不是知道還有句話叫計劃不如變化快，想那麼多幹嘛？」

小九這樣一說，小月明白自己討厭的氣息是誰了：「元春，你說我是不是討厭昭君，她天天滿嘴大義，不在乎個人感情？」

「有可能，她不是武痴嗎，很有可能是真正的至尊，可她為什麼要打掉薇薇的孩子呢？」

幾人都想不明白，可是晴雯又有話說了：「簡單啊，小三的孩子，她嫉惡如仇，當然要替天行道了。」

晴雯雖然還是不懂，可是和迎春聊的不少，也懂了不少，她可精通所有人情世故，不像這些至尊，古人，不懂這些。

「肯定不是，她又不是正牌。」

「那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