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全都要

她來到桌子旁，用一隻手指頂起茶杯。

「要想讓這杯子不那麼容易被摔碎，除了不用手指放在桌子上外，還可以多放幾根手指，或者把手指變成桌子，不一定要弄斷這根手指啊？」

小月懂了：「這不就是全都要？就是說你打算這一個人的世界要維護，也不排斥至尊重建的世界？」

「對！」

「我答應你了，具體怎麼做？」

沒人想死的。

「一樣，幫豆豆奪冠，讓她愛上小虎，所以我沒和其他人說這些，說不說都一樣。」

「怎麼不是他喜歡上豆豆？」

小月的關注點有點與眾不同。

「隨便，反正就是維護神王救世的命運，其他的也不用我們再做什麼。」

......

鄭州，迎春和晴雯來到了湘雲的地方，和她們三人說了元春的意思。

三位姑娘都不樂意，但是沒有反對，她們可不想當毀滅世界的罪人，更沒有違抗至尊的膽子，雖然薇薇也是至尊。

可是一天後，小虎坐火車趕回后，一切都變了，比起迎春，小虎說的更明白。

可惜這裡的幾個姑娘，除了薇薇，理解能力都有點欠佳，但是她們在某些方面比小虎敏感多了。

湘雲知道沒有滅世危機后，有點疑惑的問：「那你回來幹嘛，不用和豆豆在一起，幫她拿冠軍嗎？元春怎麼會放你回來？」

就湘雲所知，小虎可不是個自私的人，而且也很好騙，他就是再不願意，只要元春要他留下，他肯定不會任性的跑會來的。

就算救世不用小虎親自做什麼，這裡也是因小虎而起，他這樣一走了之，元春怎麼可能放任不管？

她怎麼會這樣，這還是自己那個掌控一切的大姐嗎？

「我總覺得那裡不對，她們處處維護命運，和我熟悉的人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是你這人有問題，悲慘命運你要反抗也沒什麼，可明明是光明的未來命運，你怎麼還要反抗？你腦袋進水了？」

晴雯一直心直口快，言辭犀利，她可不是這裡的其他人，也對他沒什麼情誼。

「當然要反抗，只要不是我自己的決定，刀山火海我會反抗，幸福未來也一樣，再好命運，重複無數遍也是悲慘命運。」

看幾女都一副你有病的表情，小虎再次開口解釋。

「你們也不想想，元春那麼聰明，她怎麼會讓我知道這些，不告訴我這些，那我肯定乖乖聽話啊，事情變成這樣，不是我的問題，是她的，我總覺得她怪怪的！」

「好了，你又不是她，說不明白就不要瞎說，現在你想怎麼辦？」

小虎看了幾女一眼，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等她過來，我會聽話的，她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好想念小蘭啊！」

他總覺得自己知道很多，可是說不出來，不能讓這裡的人明白，甚至自己也不明白，這沒來由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小蘭在我這啊，要我還給你嗎？」

「在你這，那我怎麼沒感覺到她？」

小虎剛這麼一說，就感覺到小蘭回來了，馬上聽到了最新的回答：「靈魂的距離不是你認為的遠近，而是信息的遠近，你想到我的具體位置，我就回來了。」

「那你說說這裡是怎麼回事，元春的推測是真是假？」

小蘭馬上給出了肯定回答：「是真的，不過她還有所隱瞞，而且前世至尊已經救過世界了！」

「什麼，救過了，那這裡怎麼回事，我前世記憶去那裡了？」

「在你內心深處，不過你靈力不足，無法全部讀取，你要想記起，只能先忘記你不要的記憶，認為一些經歷為假。」

「原來是這樣，那你能讀取我的所有記憶經歷嗎？」

「可以。」

小虎猶豫了一會，問了小蘭一個問題：「你到底算什麼存在，我能信任你嗎？」

靈魂方面的知識，小虎全懂的，可是他不感興趣，更不可能對自己不記得的事做出判斷，所以要真理清一切，肯定要小蘭幫忙。

可是見過至尊心魔，通過小傑知道古神舊神，了解了未來智能，他竟然不知道小蘭算什麼，他不知道能不能信她？

「人的靈魂裝不下所有智魄，所以會有一部分智魄彌散在外，這就是心魔，可人本質是意識負熵，有和人對應的古神存在，但是古神不是人，是一個整體，類似你們說的老天爺，只維持平衡。」

「當未來世界人族毀滅，大部分負熵消失，為了不讓平衡被打破，古神一樣變的弱小無比，小到和人一樣產生心魔，而我們就是那樣的存在。」

「只要你不變成和古神一樣強大的至尊，我都是你最這個人的管家，可以幫你處理一切，你完全可以信任我。」

「那你有自己判斷嗎，我怎麼總覺得你很傻？」

「有，是根據你無數過往記憶，智魄做判斷的經驗總結出的最優解，你傻我才會傻。」

「.......懂了，就是大數據AI，類似我的潛意識判斷。」

「對。」

小虎這下懂了，不就是負負得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古神維護規則，包括命運，那她就和自己一樣反抗命運，可以信任。

「那好，你幫我處理一切，把不相干的記憶，虛假的經歷都剔除了，只留下和這些人，還有，那什麼刀塔相關的記憶經歷。」

「好的主人！」

小蘭答應了，然後小虎就感覺自己像在做一個很長的夢，一個前面有無數重複，後面也有兩次重複的夢，在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討厭既定命運了。

原來那不是假設，就是事實，他的人生好像就沒有不重複的，這也太可悲了吧。

等小虎醒來，就和睡覺做夢，一樣，他好像什麼也記不起來，可是已經淚流滿面。

「你哭什麼啊，是小蘭發生了什麼意外嗎？」

湘雲有點莫名其妙，雖然小蘭能勉強認自己為主，可是就像用不稱手的工具一樣，她總覺得很彆扭，而且小蘭也傻乎乎的，所以對這管家，她可不怎麼喜歡。

「沒有，是我，我總算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我了。」

「那你不用哭啊，我不怪你！」

「那好，那你今生能不能把我當陌生人，來世我們再做夫妻？」

「好啊，我等你，世界毀滅，我們也沒有未來，所以我支持你。」

小虎張了張嘴，想開口解釋，可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等小蘭給出說辭，建議，小虎已經沒有了開口的想法，讓她這樣誤會也好。

明白一切的他，沒有回去找元春認命的意思，而是來到薇薇面前：「你護士長叫什麼名字，年不年輕？」

「她叫朱小玉，今年有二十五吧，聽說剛讀完醫科大學。」

「那就對了，帶我去找她。」

「我那知道她住哪裡？」

「你給她打電話，告訴她我是林小虎，她會告訴你地址的。」

薇薇覺得眼前的老闆有點不一樣了，不由自主的聽話行事，那邊果然和他說的一樣給了個地址。

「怎麼回事？」

迎春有點不懂，這還是那個傻乎乎的，什麼也不知道的小虎嗎？

「等見到她你就明白了，我現在可不敢亂說，說了你也不信。」

小虎帶著大家一起趕到護士長說的地址，她在這租了一間單身公寓。

小虎來到這邊樓下就心事重重的樣子，一句話也不說，臉色黑的嚇人。

等到了地方，看到開門的人，所有人都傻眼了，眼前人和來找他們的小月一模一樣，而且還有一個小女孩，板著一張臉，氣呼呼的瞪著小虎。

最後，不情不願的開口叫了一聲：「爸爸！」

「她是誰，這丫頭真是你女兒？」

小虎沒有回答，在皺眉苦思，這做判斷的事小蘭幫不了他，本來這事都是元春的，可以依靠她，可現在問題是，元春她有大問題，她可能是敵人，是心魔。

到是眼前這人開口了：「我名妙玉，湘雲妹妹這麼快就忘了我？」

「她沒忘，只是記得的是你們的前世，紅樓一樣有兩世世界，你是聽雪嗎？」

「是我，可現在我不是她，我只是小玉。」

「那小月是誰？」

「按你的理解，她是我本體，我是她心魔，我們是小玉至尊的正反兩面。」

「那她呢，是心魔還是至尊？」

這個女兒和探春長得一模一樣，同樣是至尊的正反兩面。

「至尊，昭君至尊！」

小虎覺得自己腦袋有點不夠用：「至尊心魔不是敵人嗎，你們怎麼是母女，還相處融洽？」

小玉笑著對女兒說：「你回房間練功吧，我和你爸爸說。」

「他不是我爸爸。」

「怎麼不是，沒有他，那來的你，聽話，要不我不教你了。」

昭君乖乖的回到房間。

妙玉沒有急著回答小虎，而是示意眾人坐下，慢悠悠的給小虎倒了一杯茶。

不急不慢的開口：「至尊心魔本就一體，沒有所謂的敵對陣營，只有不同的立場罷了。」

小虎還是不明白，怎麼敵人好像變成了同伴，而且同伴也有可能變成敵人。

薇薇小聲開口問：「就和我們朋友爭吵一樣嗎？」

妙玉搖了搖頭：「不一樣，我們之間的紛爭，必須分出勝負，為此不惜一切。」

「甚至拉未來萬界陪葬？」

「那倒不會，我們心魔樂意這樣，至尊們可不同意，求同存異才是合作的基礎，我的傻夫君，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

下一句本來是只有永遠的利益，可至尊怎麼可能還在乎什麼利益？

那她們爭的是什麼？

「理念，規則，行事思路，就和你做決定會猶豫一樣。」

小蘭開口解釋。

妙玉一伸手，和紅樓一樣的小布偶出現在大家面前。

「你，你能用神力？」

迎春變了臉色，她本來不怕這什麼至尊的，因為這裡不允許神力存在，至尊也頂多聰明一些，影響沒防備人的想法罷了。

「不能，這是和你一樣的技能，你可以理解成她的全息投影，或者是幻術。」

「那你們在斗什麼，小芳至尊她們在做什麼？」

妙玉嘆了口氣：「這神棄之地是過去和未來的時間斷層，困有無數真魂，本來沒人能來到這個時代，那就什麼事都沒有。」

「可是，因為幾個巧合，小虎到了我的世界，更厲害的是通過小芳喚醒了探春，通過紅樓世界，和小虎本來的世界，探春直接演化到了這時間斷層時代。」

「時間是一個閉合的環，本來這裡沒有真實的時空，虛擬的世界一樣能讓時間正常運轉，可是有真實世界，那就和萬水歸海一樣，時間在這就只有這唯一的路。」

「你可以認為每一個時間環是一個人的單機遊戲世界，不同的人時間交織，才形成真實的網路遊戲世界，一個人的世界單調重複，但是無視人的真實世界就多姿多彩，沒有終點，讓世界擁有萬界的無盡時空。」

小虎聽懂了，時間是閉環，可真實時空不是，知道起點和終點，那就可以輕易演化世界，以假亂真，以虛代實，以今代古。

至尊的手段真實匪夷所思。

「我們的爭執，就是怎麼走過這段路。」

聽到這裡，小虎終於明白了一切，也知道小芳為什麼沒有留下他了，原來他早就知道這一切，甚至比眼前的妙玉知道的還多。

要不他也不會和小芳說什麼既然有路，還維護什麼獨木橋。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就我所知，至尊在這也不可能知道這些的！」

至尊不知道，那就是心魔也不知道。

妙玉沒有反駁，而是指了指昭君：「她通過你知道的，你在她的世界生活，沒有什麼能瞞過她的，你自己不在意這些，過腦子就忘，可她在意。」

「我為什麼知道這些，我老爸可沒和我說過這些。」

他老爸就是見過神王，也不可能知道這什麼時空規則，時間和萬界的虛實關係。

「你生活在神王醒來的虛擬世界，想必也知道那裡只有二十年時間，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那裡五千年來就你一個不重複的新真魂？」

「我那知道這些，我就是一普通人！」

「我們知道，我們心魔一直想改變神王救世的命運，所以清楚的知道神王的一切，知道神王在那時代留下了一隻蝴蝶，一隻在遊戲抓到的蝴蝶寵物，你就是那隻蝴蝶。」

小虎聽到這裡一聲苦笑：「我真不是人？」

「不能這麼說，人的本質是負熵，是靈魂，往下說是其中的靈魄，再進一步是靈魄中的正面智魄，而擁有這智魄的不只有人類，還有所有生靈，我們稱呼他們為生命印記，蝴蝶也有。」

「未來人類永生，超脫輪迴，新的靈魄沒有了歸宿，所以才有了妖族。而狐族，蝶族就是其中最強大的兩隻，他們可以說是人類的延續，所以你是人，只不過是其中的蝶族。」

「好了，不用解釋，我就隨口一說，不用在意，你接著往下說，後來呢？」

妙玉嘆了口氣：「我們心魔來自人類，可不是古神，並不是一個整體，和你們人類一樣有個體，成型心魔都有自己的想法，並不是一條心。」

「所以，探春瞞著我們獨自行動，可是心魔至尊息息相關，昭君發現她的意圖，拉著她一起投身輪迴，進入容不下她們強大靈魂力量的幼兒體內，讓我們缺失了關鍵信息。」

「什麼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