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做選擇也是一種選擇

在前世至尊是要干涉小虎命運救世，可在今生，那就是不插手，讓人類自己走出一條路，兩路并行。

「不是，既然我已經知道了前世命運，那就是我今生的命運已經被干涉了，現在才不管，已經晚了。」

小虎可不傻，這樣和設定好了一個程序，說讓你自主運行的電腦有什麼差別？

給你栓個繩子，卻告訴你隨便飛，那是風箏，可不是自由飛翔的小鳥。

「你真不關心世界毀滅？」

「關心啊，要不我怎麼在這，可是你不說了你們都沒有滅世的意思嗎，那這就不管我的事，就是後面世界再毀滅，那也是人類自己的選擇，更不管我的事。」

他現在前所未有的清醒，要是她們真在自己面前商量怎麼滅世救世，自己不做決定占邊，讓世界因為自己毀滅。

那他就是萬古罪人，他肯定會費盡心思努力佔到正確一邊，可是不是！

她們只是救世路線出現爭執，可是不論是執行既定命運規則，還是通過干涉他個人命運，維護命運規則，在他看來都是一種對自身命運的掌握，那對他來說就毫無區別。

不管她們誰取勝，他都要放棄對命運的反抗，暫時屈服，聽從她們其中一方的命令行事，兩者並無區別。

「我先回去了，你們商量好了再告訴我該怎麼做，我會聽的。」

小虎現在明白了一切，可是心情並不好，他只是其中的棋子，再重要也只是棋子，甚至沒有決定的權力，他壓根聽不懂兩邊具體情況。

這裡都不是常人，小虎也沒想隱瞞，可是比起他，這裡的人更關心未來，沒空管他，但是有一人例外，那就是依依，她可聽不懂這些，也跟著小虎走了。

妙玉這時候笑著走了出來：「小芳姐姐，你後悔不？」

比起小芳，妙玉更懂人心，她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所以沒自討沒趣開口。

「當然不，他是人，再不高興，也不會反悔的，你同意他的提議不？」

「同意，你找他們來。」

......

小虎和依依一起回到了出租屋，他心情不好，看著依依跟著回來，有點疑惑：「你怎麼不留下投票？」

「我聽不懂啊，不懂這些被心魔騙，亂投票的責任我可擔不起，你也是這樣才跑路的吧？」

「恩，現在我有點迷茫，你說我是不是不該妄想當至尊，這些問題我那有本事處理？」找回小蘭，明白自己可憐的重複人生。

他不僅僅是反抗命運，還有野心，要自己掌握命運，當至尊，我命由我不由天！

可是看著那些至尊在和心魔相鬥，說的都是自己完全不懂的東西，一言一行還能引起世界毀滅，還要拯救未來，改變過去，他真的明白了什麼叫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可他真的不想擔責，不對，是不想管別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從不想干涉他人命運。

他一直相信，不管是誰，自己的決定就是錯的，那也是自己的，後果承擔著也無怨無悔。

相反，聽別人的，就是一直正確，一生幸福完美，那也是傀儡，和別人手中的工具沒什麼區別，甚至還更可悲，畢竟機器不知道苦，不知道累。

依依不是心魔，可不知道小虎的心思，但是她一樣給了小虎一個完美答案：

「至尊肯定有無數手下啊，那用親力親為，就和前世你不親自打刀塔，一樣拿到冠軍一樣，在我看來你才是完美的領袖，可以讓我們都不用聽指揮就自主發揮出完美的實力。」

小虎聽到這裡兩眼放光，雖然知道她說的只是刀塔，可道理沒錯啊。

他是聽不懂小芳和小玉的說辭，但他明白兩人為什麼爭執啊，雙方就是在爭取自己的信任，讓自己聽她們行事。

可是在這自己可不是她們手中的棋子，想反，這裡是自己的世界，她們該求著自己才對，那就是說她們才是自己手中兩個對立的正反棋子，黑白棋，自己才是命運的掌控者。

對，這才是事實，要不她們為什麼要和自己說這些，直接分出勝負掌控自己不就是了？

自己是這世界主人，她們誰也掌控不了！

「你說我該怎麼選擇？」

依依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甚至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只知道，跟著你沒錯，你能改變我命運。」

「那就對了，走，我們去找惜春，我覺得她和你一樣，肯定會聽我的。」

「老闆你是要弄第三個陣營嗎？」

「當然不是，我是要當老大，讓她們都聽我的。」

在小虎的印象中，紅樓中惜春一直是一個安靜的傻丫頭，是個愛畫畫的藝術大師，一樣什麼都不在乎，但是誰也別想控制她。

而在前世，她是小雅，可能是她反面吧，完全沒主見，就是個聽話的跟屁蟲，是個忠實的小迷妹，可不是小傑這心思重的小弟，最好爭取。

這九大至尊，小玉小芳不說了，聰明無比極有主見。

昭君深明大義，顯然也不會傻到那去，可是她沒醒，還變成了個小屁孩。

小傑應該也不差，可是他沒辦法和昭君一樣知道一切，只能通過自己知道一切，所以難免被自己影響。

薇薇，還有鍾馗，應該也不傻，但是薇薇一樣沒醒，而且對自己一往情深，甚至還懷孕了，那她很大可能會站自己這邊。

至於鍾馗，他要醒來也許不會聽自己的，可是他沒醒啊，還不適合這個時代，那他再聰明估計也和自己一樣理解不了這些。

小九明顯是個花痴，只知道想自己的神王，刑天也是個只知道戰鬥的傻大個。

所以，這什麼救世投票，根本沒有幾人有資格投。

小虎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沒幾人懂，那肯定大部分人都和自己一樣想放棄選擇。

大部分人都棄票，那這什麼投票決定自己命運就是扯淡，他要自己掌握命運！

不是她們告訴自己做什麼，而是她們說出建議，自己選擇做什麼。

不管是小玉，還是小芳做主，都是要陪豆豆打刀塔的，所以眾人決定趕去上海，而不是喊小傑他們過來。

可是晴雯過來通知小虎時，發現兩人已經提前趕去了。

小虎特意讓小蘭留下了不少前世的刀塔記憶，所以不用打電話，就找到了小傑他們。

果然和小虎想的一樣，這裡的三位至尊完全不明白小傑在說什麼，只知道一點，要他們打刀塔拯救世界，其他什麼也不懂。

「那你們會投票占邊嗎？」

「當然不會啊，我們是來救世的，不知道情況，胡亂投票不是幫倒忙嗎？」

「那好，小傑你占那邊？」

小傑顯然一樣明白一切，肯定會投票。

「我站老大這邊啊！」

小虎有點失望，可是小傑馬上話鋒一轉：「你是我老大，小芳可不是，她又沒醒，不是我老大，就是勉強算是，也是未來的老大，現在我老大肯定是你！」

「你的規則不會就是義氣吧？」

「嘿嘿，真就是忠義，不過愚忠，黑義並不可取，所以我這規則不靠譜，一直沒機會修成正果。」

「那他們是什麼？」

要想爭取他們的支持，先要了解他們，小虎是不會掌控他人，但是不介意幫助他人，也願意給沒主意的人提提建議。

「刑天他只知道反抗，戰鬥，是戰神，不過一直不知道為什麼而戰，一樣難成大器。」

「鍾馗嫉惡如仇，眼裡容不下沙子，可是我們每人都有兩面，世間怎麼可能只有光明，一樣是瘸腿規則。」

「至於這位狐族妹妹，心思純凈，在追求愛情的狐族中是個另類，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對一切都充滿希望，只有單純的希望規則，看不到醜惡，一樣沒機會成為至尊。」

小虎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好奇的問了一句：「你們知道自己的規則有問題，幹嘛不改，不去完善？」

「我不強，我心魔也不強，是人就會犯錯，任何規則都有反面，人本質是反抗規則，太明確的規則反而管不到人的，這樣中間的模糊規則反而更適合管人。」

小傑這裡說的管，可不是掌控命運，而是模糊的引導，畢竟他們是世界命運的維護者，真什麼也不管，世界一樣會亂套。

「那其他人的規則呢？」

「小芳就是智慧，有點理智的過分，小玉一樣聰明，但是相信直覺，追求愛情。」

「薇薇眼中只有家，最多加個族群。昭君可能被古代思想洗腦了，只知道報效國家，不怕犧牲。」

「小九有點奇怪，我也分不清是愛情還是恩情，總之她奉行善有善報，從不理任何惡人。」

聽到這裡，小虎終於明白這未來九大至尊是怎麼回事了。

這九位，沒一個有明確規則，就是人按他們掌握的規則行事，也可能做出完全相反的行為，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面臨這種事關萬界存亡的大事，至尊竟然不是一條心，被心魔所趁，完全分成了兩個陣營。

畢竟就是至尊沒覺醒，自己堅持的規則也不可能變，看看小玉一直追求愛情，小九一聽到小傑說神王的不是，就突破一切想到了過去的事。

想到這裡，小虎問了惜春一句：

「小雅，你覺得我該占那邊？」

「叔叔，你可以叫我小惜，我也聽你的，畢竟出嫁從夫。」

前世小雅一樣沒機會和小虎在一起，但是愛著他。

而在紅樓中她是惜春，雖然說不上多愛小虎，但確實是他的妻子。

「這不關鍵，小惜，你先回答我剛的問題。」

「幹嘛一定要佔邊，還聽她們的話？我也什麼都不懂，你聽我的，我還想聽你的呢？」

聽到這裡，小虎笑了，她代表希望，還和自己一個想法，那就是說自己的選擇沒錯，只有自己這樣行事才能給人類帶來希望，他知道怎麼做了。

小芳一行人是在一天後趕到的，此時九大至尊齊聚，心魔也有兩個成型的代表，是時候開始決定未來命運的投票了。

可惜，不論是妙玉，還是小芳，都失算了，投票的人只有薇薇和小傑，甚至本來占邊小芳的小月也棄票了。

「為什麼你也棄票？」

小月看了一眼小虎：「我覺得他說的對，他才有資格決定這一切。」

九大至尊再加兩個心魔，是有十一人的，如今只有四人投票，還平票，那這結果還怎麼作數。

小虎看到這情況笑了：「兩位聰明無雙，可是不僅是我，其他人也不懂你們說的什麼，爭論的什麼，不如都聽我的，如何？」

「你都說了，你不懂，我們怎麼聽你的？」

這裡是一個會議室，小虎沒有急著開口解釋，而是用出了投影儀，上面出現了一個遊戲的宣傳畫面，一個所有人都不熟悉的遊戲。

「我不知道這個投影儀原理，也不知道這遊戲的任何信息，但是不影響我看廣告，玩遊戲，人在做什麼時，不一定非要知道為什麼做，弄明白這麼做的意義後果。」

「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是像你們這樣的，想的太多並不見得是一個好事，跟著直覺走，讓腦袋跟著腳步走也沒錯，總比想不明白原地踏步強。」

小芳還想說什麼，小月開口了：「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們是至尊，可是不管你們那一方，都沒有權利決定人類的命運，只有他們才行。」

她說到這裡，指了指九位至尊以外的人。

小玉是小月的心魔，清楚的知道小月所想，她的直覺確實無敵，什麼都不知道，竟然能發現這最本質的東西。

確實如此，不論雙方誰取勝，都只是有一個傾向性的建議，具體還是要靠小虎去做，不論是走既定命運，還是改變命運都不是她們能插手的。

九大至尊只是管理者，而不是掌控者。

要是沒有至尊，心魔是能完全掌握人類命運行事，可至尊心魔共生，不可能讓有形心魔單獨存在。

同樣，九大至尊一樣無法無法完全讓人類擺脫心魔控制，畢竟大部分人還是習慣聽信權威的，小孩子要聽媽媽的話才能長大。

人類的本質是反抗命運，可要長大成人，必須先順從命運。

小月說完，薇薇和小傑馬上表態：「我們聽老闆的。」

其他幾個不明所以的至尊也開口表示認同。

妙玉笑著開口：「我是你妻子，當然也同意了，小芳你還堅持嗎？」

「當然不，我只是不想他聽你的。」

「那好，現在你們誰先開口，到底要我做什麼？」

小芳先開口了：「你讓她先說，我還沒想那麼遠！」

她全部心思都在想怎麼和妙玉斗，沒想到冒出個小虎奪權，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還沒來得及想後面的行事。

小芳只是沒覺醒的至尊，也就是說只是個普通人，之所以還能和妙玉斗，就是因為她奉行不想沒用的，足夠專心，只全神貫注的干一件事。

妙玉笑了笑：「簡單啊，你只要再找幾個媳婦，這裡一夫一妻制，引起這裡人的婚姻改變，三百年後，那就會有無數新生命誕生，這裡是相反世界，那新的世界就不會再有原來的滅世危機。」

小虎一頭問號：「你這是要我挖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