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到底愛誰

就是不是這兩人，找小傑也好啊？

他知道的也比自己多。

「就是你，我想問你一些事情。」

小月點頭答應了，她現在算是中立一方，可是同樣和小虎想法想同。

「什麼事？」

「你說我到底愛誰，該和誰在一起？」

「這要問你自己啊，問我幹嗎？」

「我自己不清楚，你不是管愛情的至尊嗎，能不能幫幫我？」

「替你做決定？」

「不是，你給我分析分析就行，為什麼，我，我會喜歡這麼多人，我真是混蛋渣男嗎？」

小月搖了搖頭，看著他的眼睛說：「你就是一普通男人，算不上好，也算不上渣。」

看小虎不信，笑了笑說：「你知道的，人有九世，所以一個人就是一心一意也會找到九個不同的伴侶。」

「那，那小倩不是和我生生世世在一起嗎？」

「是啊，這就是男女的不同，男子往往更在乎現在的強大，從而不停為生存奮鬥，自強不息，才能讓人類不停向前發展。」

「而女子，著眼未來，所以更在乎孩子，在乎下一代，因此比起男子，更在乎愛情，所以有更清晰的直覺，可以九世都找到自己的同一個愛人，至於具體怎麼做就看當事人的選擇了。」

小虎聽懂了，可是：「為什麼會這樣？」

「分工不同罷了，就和我們不愛打架一樣，讓你們去天天談情說愛一樣讓你們厭煩。其實說到底，我們其實目的一樣，都是追求生命的永存。」

「你們在不停的奮鬥，追求現在的強大，甚至長生。而我們著眼未來，追求千秋萬代，永不滅絕，可惜在未來，是你們贏了，人類永生，沒有了下一代。」

小虎自己沒有未來的經歷，對小月說的這些不是很感興趣，更沒有認錯的意思，在他看來，追求永生沒錯啊，從古至今，那一個人不想長生不老？

「你扯的有點遠了，你就說我現在喜歡誰，你不是會讀心嗎？」

小月笑了笑：「我說你該喜歡我，你信不信？」

「咳咳，能不能不開玩笑，我真的是在求你幫忙！」

「我沒開玩笑，今生我們才是最適合的一對，可惜妙玉來搗亂，我們之間再也沒有可能了，你要想再找其他人過一生，那我也不知道是誰，這要問你自己！」

「你的意思是說，我能自由選擇？」

「當然，你不一直反抗命運，這樣問自己該喜歡誰，何嘗不是一種命運，在我看來，你就是一直超脫命運之外的蝴蝶，永遠的自由自在。」

「那我能不能都選？」

「可以啊，我們幾個巴不得你選我們呢，其他人我就不好說了！」

「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小虎說完，就落荒而逃了。

說實話，在妙玉說帶依依回去之前，他確實是想帶依依回去的，比起那些至尊，生活優越的歡歡，樂樂。

依依更需要自己的！

可是妙玉這樣一說，他反而有點猶豫，怕落到心魔的陷阱里，現在和小月這麼一聊，他終於明白，這一切都由得自己選擇的，她們只是提前想到罷了，並不是能掌握自己命運。

既然決定不和歡歡在一起了，小虎就沒再花她的錢，而是和一樣沒什麼錢的依依坐火車往老家趕去。

路上，小虎了解了依依的經歷，再次感嘆人生的艱難，不論是在紅樓，還是在這依依都是那個社會底層的可憐人。

在紅樓，她是小虎最最後一個妾室，小丫鬟茜雪，在紅樓前世，她為救賈寶玉，替他頂罪犧牲，到死甚至都沒有一個名分。

而就是小虎過去后，她這小透明丫鬟最初也沒在被改變命運的名單之中。

之所以小虎會娶她，僅僅是因為她和小虎一樣反抗命運，引起了他的共鳴，兩人之間一直沒有愛情，只是同命相連的同情。

「現在也是嗎？」

依依還以為小虎是喜歡自己呢！

小虎搖了搖頭：「比起薇薇，你才更像是一個人，而對我來說，你和薇薇兩人才是我今生的認識的女人，其他人不是，要我只能在你們中選擇，那我一樣只能選擇你。」

「反抗命運真就那麼重要嗎？」

「重要，就和你想改變命運一樣，我們是同一類人。」

依依悶頭苦思了一會說：「不對啊，我想掙錢，可以不用工作，天天玩遊戲，你不想掙錢，也不喜歡遊戲，我們根本不同啊！」

小虎腦門冒汗，終於有點體會小芳的苦惱了，該怎麼和她說呢？

「小蘭，你和她說？」

「她不是主母，我無法和她交流。」

「兩人命運相連是要結婚證嗎？」

「當然不是，而是兩人內心深處願意共命運，相守一生一世。」

「甚至可以沒有愛情？」

「對，其實這命運相連規則適用最多的不是小玉追求的愛情，而是親情。」

小虎懂了，也就是說這丫頭還不信他，還有猶豫。

「你能說說你的事嗎，好好上班掙錢不好嗎？」

通過小蘭，小虎知道依依這丫頭的事，她是醫院中最漂亮的護士，可是性格不好，只認真工作了一個月，後來就一直被投訴，還經常遲到早退，不是因為她長得漂亮，上了醫院的宣傳報，早就被開除了。

「我是可以上班掙錢，養活自己，可是我不想加班，想有自己的時間，就是不打刀塔，也該有時間逛逛街，談談戀愛，可實際是，我沒有任何業餘時間。」

「房租一千五，加上水電就是兩千，生活費一千，一個月就是有三千花費，可我工資底薪只有兩千六，不加班，我怎麼生活下去？」

「不對啊，我們那房租不是只有五百嗎？」

這小虎記的清楚，依依兩人住一間，那不就是只有二百五嗎？

「那是後來，最初我住的單身公寓，有自己的電腦，大學時玩著遊戲呢，不想放棄，捨不得賣號。」

「哦，那現在呢，房租不貴了，可以攢到錢了啊？」

「不貴，可和其他同事一比，我這就是狗窩，你能忍受一輩子住這樣的狗窩嗎？」

「是不能，所以你想買房？」

「是啊，可我算了下，按我的工資，我要不吃不喝工作三十年才行。」

這房價壓力小虎懂，他不知道多少次被這東西壓垮了。

「可你是女孩子，找個人嫁了不就行了？」

「呵呵，我今年二十六，如果想嫁有房的，要是他和我工資一樣，哪一樣要工作三十年，不就是五十歲的老頭了嗎？」

「不能這麼算，可以貸款買房啊！」

「貸款，是啊，貸款買房，然後多花幾倍錢，除了老闆，還要再給房地產商打工，最後一輩子都成別人手中的賺錢棋子。」

聽到這裡，小虎沉默了，他的人生太短，沒機會體會這，可是他知道這些人有另一個稱呼，房奴，房屋的奴隸！

「那你怎麼不嫁個有錢的富二代？」

「我倒是想，可沒人看的上，遇到的也都名草有主！」

「你這麼漂亮，不應該啊？」

依依聽到小虎誇她，驕傲的仰起脖子：「一般的我也看不上，全靠父母的小白臉，給我提鞋都不配。」

「這就對了，你看似在意錢，其實沒鑽錢眼裡，要是你不缺錢生活，你絕對不會這麼貪財，你和我一樣，都想有屬於自己的時間，做自己愛做的事，而不是被錢所累，一直給別人打工。」

聽到這話，依依歪頭想了一會：「好像是的啊，那你怎麼不喜歡遊戲？」

「我喜歡遊戲，只是刀塔打的太多，討厭重複的命運，所以我的記憶中是在玩另一個遊戲，我們真的是同一類人。」

「那一類？」

「長不大的叛逆孩子，喜歡和別人反著來！」

「對，對，我媽老說我長不大來這！」

......

當小虎和依依在火車上聊天時，歡歡和小月也在飛機上談話。

「我這樣做真的沒事？」

「當然，追求愛情永遠也不會有錯，要不她們怎麼不阻止你呢？」

「也對，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發生了什麼，讓她們改變了主意。」

小月搖了搖頭：「什麼也沒發生，只是她們明白，不論是小虎，還是小倩，都不是她們能掌控的存在，你也一樣，所以你只要不太過分，沒人會管你的。」

「什麼才算是過分？」

「我不知道，芳姐現在更在乎未來，她只想小虎安穩走過這一生，跟著她去未來救世。」

「哦，那妙玉呢，她到底想幹嘛？」

「她呀，在當紅娘，為了救世，我今生是放棄對愛情的維護了，所以她在拚命維護可能存在的愛情。」

「不對，你不也在成全我嗎？」

小月搖了搖頭：「你沒戲，我也沒想成全你們。」

「那你跟我來做什麼？監視我嗎？」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看看自己有沒有機會，就是不能得到他，和薇薇一樣有個孩子也不錯。」

歡歡懂了，這是情敵啊，不過現在自己也沒機會，那暫時合作也沒什麼問題。

兩人坐飛機，當然比小虎快，有小月的讀心能力在，兩人輕鬆趕到了小虎老家，見到了兩位老人。

這就是她們的打算，先入為主，小虎不同意，讓他父母同意。

小月就不說了，這位記憶大多是紅樓世界的，還認為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歡歡雖然生活在現代社會，可是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乖乖女，也沒差多少，要不也不會和小虎有緣無分了。

結果等小虎回家，兩人發現自己都錯了，甚至小虎認為小月是妙玉，是來改變他命運的。

「秀娃，你是不是傻，這麼有錢的女朋友不要，去找一個窮丫頭，現在整容業發達，有錢，那有什麼漂亮不漂亮的？」

老媽在小月的讀心能力下，早就被兩人攻陷，是完全站在歡歡這邊的。

「有錢又怎樣，要那麼多錢幹嘛，你是想開飛機，還是上天？我自己有手有腳，幹什麼不能養活自己？」

「說的對，錢財乃身外之物，夠用就好，掙那麼多幹嘛！你們誰想入我家門啊，我這兒子可是個窮小子，以後一輩子都呆在農村，你們誰願意真心留下來？」

這裡的吵鬧聲驚動了不愛說話的老爸，他難得的開口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小虎感覺自己似乎回到了從前，眼前的老爸變成了那個曾經的老爸，活了五千年的老爸，這裡不是探春建造的虛擬世界嗎？

「傻孩子，虛的會變成實的啊，我還建在，怎麼可能再出現一個假的我不被我所知，你這混賬總算想起來找我了，害我白白擔心了三天！」

「三天？」

老爸嘆了口氣：「是啊，我那裡三天，可你這裡是多久我就不知道，這裡太古怪了，這三個丫頭我竟然控制不了。」

「你別亂用神力，她們都是覺醒的人，甚至有一個是至尊。」

「怪不得，不過放心，在我的領域中，就是神王來了也得乖乖聽話，我一定給你找個滿意的媳婦。」

「你做什麼了？」

「讓她們陪你過一生，看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小虎感覺就是過了一瞬間，可等這三位美女再睜開眼睛，形勢就完全不一樣了，小月沒離開，但是自覺的走到門外，在那裡警惕的看著老爸。

依依神情複雜的看了小虎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老爸喊了句：「放心，你以後的生活費我包了！」

歡歡留了下來，甜甜的叫了聲：「爹，謝謝你！」

「一家人，不用謝，能找到你，是我兒子的福氣。」

小虎還想開口，老爸先一步開口了：「反抗命運的關鍵不是反抗，而是其中的人有自己的選擇。」

「在你不知道一切之前，別妄下判斷，人云亦云才是最大的命運枷鎖。」

老爸說完，對著遠處的小月揮了揮手，示意她過來。

「你是聽雪丫頭嗎？」

小月搖了搖頭：「我不是她，我是小月，是你兒子前世的戀人。」

「戀人？不是夫妻？」

看小月點頭，老爸嘆了口氣：「哎，虎娃你終究是走上了這條路！」

「什麼路？」

「採花路啊，變成人人都討厭的採花賊！」

「沒有啊，我，我什麼也沒做啊！」

小虎一頭問號，他承認自己是有點花心，想多娶幾個，可現在他沒來得及行動啊。

老爸卻沒聽他的解釋，瞪了他一眼，小虎就感覺到一股控股的壓力，張開的嘴一絲聲音也發不出，思緒也似乎停滯了。

「現在是沒做，可未來會做，也不得不這樣做，你知道自己的來歷不？」

「知道，她們都說我是什麼命運之外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