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媽媽回來了

所謂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爸爸在我忘記他后，做的大事件就是給媽媽坦白了。

――他主動承認了錯誤。

我知道這件事的過程還要從放學時說起。

「哥哥――」

下午放學的時候，我在校門口看見了媽媽和徐小寶。小包子眼睛好，在放學的人海中把我撈了出來，我也精準地找到了她。找到她的方位要歸功於她嘰嘰喳喳的喊聲――她哥哥、哥哥不停地叫，讓同學們的目光都投向了她，自然我也被吸引了過去。

看見徐小寶就夠驚訝的，畢竟我想過怎麼去接她，所以當我看見媽媽像一尊神地守在校門口時我更是驚訝了。

――媽媽出差說要5天左右啊！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小森，這裡？」

看見媽媽的我，腿腳陡然變成了沉重的鋼鐵。

「踩到腳後跟了。」小胖墩推了我一把說，「看見你家可愛的妹妹來接你放學，心花怒放了？」

小胖墩是我的同學，同時他也算是我鄰居，我們住一個小區。雖然早上上學我們一般沒有一起走，但是下午放學那都是一起回家的。

不止是放學，凡事排隊他都在我身後。因為他長得胖，有時候我覺得他是一堵牆；但更多的時候我覺得他是一座大山，這緣由他懂得比我多，我能向他請教一些我不懂的問題，就比如現在。

我問：「心花怒放是什麼意思？」

「讓你多看看國學精粹，你不看，就愛看一些小說，就是很高興，高興得無法形容。」

小胖墩所說的精粹就是編製了好多版的《成語詞典》和《現代漢語詞典》。他跟我討論過這類書比很多書都好看，甚至比古詩詞還好看。

儘管小胖墩的愛好我不懂，但這絲毫不影響我們成為死黨。

「阿姨！」小胖墩叫著我媽問，「你不是出差了嗎？」

就我想問題的這一小會，我被小胖墩推到了媽媽面前。

媽媽牽著妹妹的手，拍著我的肩膀，問小胖墩：「知好，你媽媽來了嗎？我沒看見她，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

「知好」就是死黨小胖墩的名字，大概他愛看《詞典》是因為要對得起他的名字。

――知道所有的好東西。

「我今天沒讓媽媽來接，我前幾天聽說你出差了，就和大樹商量著自己回家，男子漢鍛煉、鍛煉，不給忙碌的爸爸、媽媽添麻煩。只是沒想到你回來了，有點失策啊！」

我叫徐小森，森林是一大片，但我名字里有個「小」字，所以小胖墩就給我起了個綽號，叫「大樹」，比森林小，比小樹大。

媽媽聽了小胖墩的話笑了，「真有見地。」

研究我們說話的妹妹卻忽然張口問：「失策是什麼啊？四個車嗎？媽媽就開了一輛車。」

小胖墩摸了一下小寶的頭，笑著解釋說：「就是沒想到的意思！」

「沒想到為什麼不說沒想到，要講失策呢？」

這問題難住了小胖墩，而我為了彰顯哥哥的氣場，解釋說，「這當然是為了顯示說話的人有知識，文化水平高。」

「哦――，(.)這樣啊！」

小寶睜著她圓溜溜的眼睛，她明白的樣子很可愛，就在我感到欣慰時，她說，「原來哥哥沒有好哥哥知識豐富。」

「小寶說的話真可愛，跟模樣貌一樣可愛。」聽到小寶的話，胖墩再次誇小寶，而我差點沒摔一個跟斗。

――徐小寶，你太拆哥哥的台了。

俗話說「一山還比一山高」，媽媽才是拆台高手，就在小胖墩打開車門，踏了一隻腳要上車時，我媽向我攤開了手，「東西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