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在那些和回憶相擁的啜泣日子
「你說你跑到哪去了，弄得我找了半天。」面對著走到自己面前的昊遲安藜苒先發制人。
昊遲安很明顯也有股脾氣，「明明是你沒有跟上好吧，還好意思說我。」
藜苒被懟得一愣，一時半會兒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言語。這時一邊的車曉娜幫腔著「我說昊遲安你也真是，一個大男人沒看住自己的媳婦，現在還跟她吵你也好意思。就是你的錯。」
昊遲安知道自己繼續說下去無益，很容易被藜苒和車曉娜兩人雙管齊下給逼近「死胡同」，於是他就佯裝認慫道「好好，是我的錯還不行嗎。」
「這不就對了，首先得擺正自己的認錯態度嘛！」藜苒和車曉娜幾乎異口同聲說了這麼一句。
昊遲安也並沒有爭辯，他知道那樣只會火上澆油連最後下台的台階都沒有了。
而現在這情形還算不錯。
「我和我們家昊遲安的事情，你在這摻和啥熱鬧呢。」藜苒好像意識到了情況哪裡有點不對，於是調轉了「槍口」對準車曉娜，「你不會是希望我們情侶倆感情不合吧？」
「喲喲，你們小兩口現在是齊心協力、一致對外啊。我是個外人咯！」車曉娜明明就知道藜苒是在開玩笑於是她也借坡下驢樣說笑起兩人來，「那我走咯，不打攪你們逛街啦！」
昊遲安便在這時挽留車曉娜「要不和我們一起吃個飯？」
「不啦，我真有事。」車曉娜說這話的時候用的是正經語氣，不像是推辭。
「那好吧。」隨著車曉娜的離開藜苒便又和昊遲安一起膩膩歪歪逛起了街。
「你長得還沒一顆蔥高呢！」逛街穿過一條櫥窗時候攬著昊遲安臂膀的藜苒忽然就對她的男人說著這樣奇奇怪怪的話。
昊遲安疑惑得打量著藜苒，「你是在嫌棄我？竟然將我和大蔥相提並論！」
「咯咯啾！」藜苒笑得是近乎合不攏嘴了，儘管她強忍著使自己笑的樣子不是那麼不忍直視。
昊遲安這時就站在了原地也不往前繼續走，「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了我們這街是逛不成了，藜苒你說的話是幾個意思？還在那笑！」
藜苒此時此刻也怔住了，儘管和昊遲安相處這麼久瞭然而她實際上有些方面也不太懂他，也許昊遲安真生氣有脾氣了可他說話的語氣依然不溫不火，甚至有點不怒自威。
「你不會生氣了？」藜苒輕聲細語試探性問著昊遲安。
「我說藜苒，你可甭得寸進尺想在太歲頭上動土，哪個男的被自己女人挖苦了心裡會沒疙瘩？回答我的問題什麼意思！」昊遲安雖然把自己說話的調調提了幾個分貝然而也不算特別咄咄逼人。
藜苒一把抱住了昊遲安接著就半撒嬌樣蹭著昊遲安的身子，「我是在和你說件好玩的事情而已，別這麼小家子氣。山東的大蔥差不多有兩米，你就說是不是比你人還要高吧！」
「哦，奇奇怪怪的知識又漲了。」
「這可不是奇奇怪怪的知識，算是你淺陋了。」藜苒說得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一樣，「平常還是要多讀讀書的！」
「你在這跟我裝，你這個整天無所事事只曉得抱著手機的樣才會去了解那些事情吧、還看書哩！」昊遲安一下子就把藜苒的實情給揭穿了個底朝天。
「那也至少比你這個一無所知的人要好吧。」藜苒感覺有點說不過的樣子於是便撒潑起來了。
昊遲安也自知自己倘若繼續說下去的話肯定也撈不到啥好處，便沒有再逆著藜苒的意思。「好，你說的都對好吧，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聰明絕頂！」
「噗！」藜苒給昊遲安賣力道歉的樣子逗笑了，可轉念卻又不買賬了，「你才是光頭呢，你以後肯定是一個大禿頭！」
「好，我禿頭，我肯定是個大禿頭！你永遠都是秀髮飄逸的美女好吧。」昊遲安繼續哄著藜冉。
「哈哈，你哄我幹啥呢？我倒願意你跟我拌幾句嘴呢！」藜苒牽起了昊遲安的手，「我也不想讓你受委屈呀。」
逛街回到家的時候藜冉和昊遲安都蠻累的了，簡單梳洗后兩人倒頭邊睡。一夜無夢，睡意很是濃郁。
「哎，外面的聲音又響起來了，這些大清早搞事情的人煩不煩啊！」藜苒翻了個身帶著滿滿埋怨的聲音里不無疲倦。
「嗯嗯，又說夢話啦？」昊遲安開始並沒有聽清楚藜苒說些什麼說些什麼，以為他是在做夢。
可轉眼間發現壓根就不是那麼回事。
「原來是外面的音樂太吵人了。」昊遲安喃喃自語一樣說了這麼一句，他很自覺得走到窗前將半掩的玻璃窗給完關上了。
接著他一溜煙鑽進了自己的被窩，「噓，有些冷！」昊遲安跟條蛇一樣扎進了自己被窩，才觸到藜苒身體時候她就帶著些許不滿「咻」得觸底反彈一樣從昊遲安身上脫離了開。
「你，怎麼跟塊冰一樣。」原本半醒著的黎苒此時一個激靈猝醒了，她不滿得翻過身推搡了一下昊遲安，「身上有點涼！」
「關窗戶剛上床呢。」昊遲安略微辯解了一下稍帶著給藜苒幫忙掖緊了被子。
「嗯，好吧。」藜苒說話的聲音里有些慵懶，她沒有繼續說些什麼很明顯還沒睡醒。
昊遲安也躺在一邊繼續睡下了。
他雖然躺下了可昊遲安整個人卻沒辦法睡得著，他的睡意已然完全不見了蹤跡、整個人反而清醒得很。「看來是睡不著了，被那大清早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聲音給叨擾到了。」昊遲安暗想著，其實他也不知道那聲音究竟是從哪兒傳來的。
昊遲安稍稍挪動身子碰了藜苒一下，他的動作幅度其實並沒有多大、沒想到的是藜苒卻醒了。
她披散著凌亂的頭髮坐了起來，然後打了一個不深不淺的哈欠。
「你也不要睡了，起來和我聊聊吧。」藜苒面朝向了昊遲安，接著用自己雙手攬著昊遲安試圖抱著他起來。
其實光憑藜苒的氣力是根本抱不動昊遲安的，然而昊遲安顯然也沒打算繼續睡了便順勢坐了起來面向著藜苒。
「你這素顏還蠻好看的，顏值挺能抗的！」昊遲安邊撩著藜苒那幾縷凌亂的頭髮邊率先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藜苒倒也沒有謙謙作態，「那可不是吹的，要是顏值不在線還能把你密得這麼久？不過說實話，你也不賴！」
「那我們這不就是俗話說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咯。」昊遲安這話在藜苒耳朵里聽得卻是透著點風趣。
她親昵得用小拳拳錘著昊遲安的胸膛，「不要給你一塊磚就覺得自己可以建成高樓大廈了，甭把自己想得那麼美！」
「我可沒啊，我可也有誇老婆你呢。」昊遲安目不轉睛得盯著藜苒，「而且誇你要多一點哦。」
「哼，我咋沒感覺出來呢。」藜苒一副得了便宜又賣乖的樣子，「我可只是覺得你是自己在臭美哈！」
「你跟我裝吧，你就再跟我倆裝吧。」昊遲安下一個示意的動作就是要背過身去不理藜苒的樣子，「我哈你痒痒，就問你怕不怕！」卻沒想到他忽然就轉過身來上下齊手得在藜苒身上哈了起來。
「怕怕，我怕癢、我認輸了還不行嘛！」藜苒只顧著一個勁躲閃。兩人間瀰漫著梔子花一樣的開心。
待兩人不再打鬧的時候藜苒就跟想起了什麼一樣絮叨了一句「你就說說，我經常上班走的那條最近的路現在給封住了是什麼感受？」她和昊遲安聊這個的時候話里不無牢騷。
昊遲安倒也不以為意得回答「那就換條路走唄！」
「說的倒是輕鬆，可你都不知道我平白饒了多少冤枉路。」藜苒低下腦袋喝了口苦茶水，「真苦，白開水原本挺好的加什麼茶啊簡直多此一舉。」
「你這話裡有話呵，是不是覺得翻修新路是一件多餘犯不著的事情！」
藜苒「吭」了一聲，「可不是的嘛，我潛意識裡倒是覺得那條路整天弄得跟塊破布一樣縫縫補補實在是多餘。」
「那你可真會用隱喻了，啥時候長本事啦？告訴我，在哪偷偷學藝的。」昊遲安用調侃的語氣逗著藜苒。
「你就別不正經了。」藜苒白了昊遲安一眼，「我跟你說的都是實話，那條現在翻修著的路使得周期路徑整得和山路十八彎一樣，連繞道都很困難。還有周圍的各種屏障差點都給我整蒙圈了。」
「不是有導航的嗎？你試試導航可不就行啦。」昊遲安繼續添油加醋好像不怕事大般得來了著這麼句神來之說。
「我說那麼近的路程犯得著用導航不？昊遲安你是腦袋被驢踢了還是就想和我過不去惹我生氣哎！」
「得嘞，你就別生氣了我的祖宗，我給你揉揉腿還不行嗎。」昊遲安靠近了藜苒抱著她的腿就揉捏了起來，「現在舒服了吧。」
藜苒怪舒服得側躺著身子，「這下子學聰明啦。不錯，往上再捏捏，安逸！」
昊遲安也配合起了藜苒的要求。「我今天就把老佛爺你給伺候得賽似神仙！」
「油嘴滑舌！」藜苒口頭上雖然那般說著然而身體卻誠實得很，「伺候好了有賞！」
「還真把自己當會兒事啦，我不幹了。哈哈哈。」兩人情不自禁又打情罵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