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是誰？

「方熠，你沒事吧？」狐夢菡小心翼翼的接近程方熠，只是程方熠並沒有說任何話，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冰楚菲，冰楚菲手握佩劍，把更多的力量注入到劍中，緊張的看著程方熠，只見程方熠快速抽出腰間佩劍，就在劍離開劍鞘之後，整把劍裹上金黃色的力量，發出陣陣劍鳴，那聲音刺激著現場所有人，狐夢菡捂住自己的耳朵，神情痛苦的看著程方熠，她釋放自己的力量，形成一個保護網，繼續走向程方熠，只是那股力量太強大，她走得相當困難，狐夢菡伸出手，差一點她就可以觸碰到程方熠的身體，就在此刻，狐翎宇把狐夢菡攔腰抱起，飛身跳到樹頂，旁邊還有狐逸遠，狐夢菡錯愕的看著這兩人，地上的程方熠雙手舉起劍，用力劈向大地，大地轟然震動，裂開一條長長的裂痕，一直蔓延到冰楚菲身邊，冰楚菲利用身體的力量飛到空中，躲過這一擊，程方熠抬頭看向空中，冰楚菲黑衣飄飄，面無表情看著地上的程方熠

程方熠舉起劍，直指冰楚菲，雖然冰楚菲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其實她心中相當緊張，面對這種力量，她印象中只有一次，可是那個人有一半的元神還是沉睡，難道另外一半元神轉世到這個少年身上，可是就算是轉世，他的元神也應該陷入了沉睡，而且這個少年身上並沒有那個人的氣息，那他身上這股力量又是從何而來呢，程方熠彷彿能看穿冰楚菲的想法，他雙腳離地，向著冰楚菲飛過去，在一旁的狐夢菡看著程方熠，這不是她認識的程方熠，眼神凌厲，沒有一絲的感情

「程方熠，你醒醒，不要被別的力量支配」狐夢菡大喊了一聲，她不知道程方熠為何變成這樣，肯定是跟自己衣服裡面的冰水晶有關，他碰過這顆水晶之後，才會變得現在的這個模樣，可是冰水晶是自己母親的力量，不是其他邪惡力量，至於程方熠身體裡面也有自己的力量，為何兩股力量相遇，會是這樣呢

「算了少主，你現在說什麼，他都聽不見」狐逸遠坐在樹枝上，看著程方熠和冰楚菲的戰鬥，隔岸觀火，如果程方熠可以就此解決冰楚菲，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好事，只希望程方熠能徹底消滅冰楚菲，但是程方熠現在敵我不分的，以現在程方熠的力量，他也沒把握要打贏程方熠

「當初就不應該把他留下來，他一直處心積慮的隱藏自己的身份，到底是為了什麼？」狐翎宇一邊警惕的看著程方熠，一邊護在狐夢菡身前

「他不是壞人，他不是………」狐夢菡最擔心是程方熠的安全，從相識到現在，程方熠並沒有做出傷害狐夢菡的事情，反而是每次有危險都擋在狐夢菡身邊，為狐夢菡而受傷

程方熠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心裡有把聲音，就是要消滅眼前的冰楚菲

「你是誰？」程方熠在一片樹林里，遠處有一把聲音，一直吸引著他，程方熠往前走，可是並沒有看到其他人，「這裡是哪裡，菡菡呢？」程方熠繼續追問道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這把聲音一直徘徊在程方熠身邊，程方熠到處尋找，卻沒有找到聲音的主人

「你究竟是誰？」沒有人回應程方熠問題，聲音在他耳邊重複說著，程方熠聽到這聲音，覺得有點熟悉，可是聽久了，程方熠覺得頭很痛，他好像忘記了很重要的事，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想不起來，他跪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耳朵，他不想再聽到這把聲音，可是聲音一直在程方熠耳邊響起，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聲音消失了

「你很快就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另外一把蒼老的聲音傳來，程方熠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站著一個老人家

「你是誰？」程方熠重複問著這個問題，老人家慢慢轉過身，程方熠不認識他，心裡卻有一股熟系的感覺

「去找到鎮妖劍，喚醒他的元神，你就會知道所有的一切」老人家繼續說道，程方熠聽不懂，他覺得頭又開始陣陣作痛，他漸漸失去意識，他究竟是誰？

現實中的程方熠，他有點失控的大聲嘶吼著，身上的力量散發出來，大地震動，就連樹上的狐夢菡她們都感受到劇烈的震動，身體左右搖晃著，狐夢菡感覺到程方熠身體已經承受不了這股力量，狐夢菡已經顧不了這麼多，她推開攔在她身前的狐翎宇，腳尖輕點樹枝，飛向程方熠，來自程方熠身上的力量太強了，就算狐夢菡有自己力量護體，身體還是被金黃色的力量刺傷，她什麼都感受不到，只知道自己離程方熠越來越近，她伸出雙手緊緊的抱著程方熠，銀白色光芒和金黃色光芒交匯在一起，兩股力量相碰，天上颳起極其大的風，連地上的沙土都被刮起來，紛紛飛到天上，處於這股力量中央的狐夢菡依然抱著程方熠，她身上的傷口滲出血跡，狐夢菡忍著身上的傷痛，試圖喚醒程方熠，冰楚菲躲到一旁尋找機會

「少主，你快放開他」狐逸遠本來還悠閑的看著程方熠的和冰楚菲的戰鬥，現在這種局面是他沒想到的，他焦急對著狐夢菡呼喊

「方熠，我是菡菡，你不是說要努力變強嗎，我們還沒找回你的父母，你不是說會保護我嗎，請你快清醒過來」狐夢菡嘴上滲出鮮血，忍受著身體的疼痛，緊緊的抱著程方熠，狐夢菡身上有多處的傷口，頭髮也散落下來

「我聽到菡菡的聲音」程方熠站起來，樹林里空無一人，連剛剛那個老人家也消失不見，程方熠明明聽到狐夢菡的聲音，他四處尋找，突然他看到前方有亮光，他慢慢的往前走，看著狐夢菡緊抱著自己，程方熠看到狐夢菡痛苦的表情，他大聲呼喊著狐夢菡的名字，他想出去，他大喊一聲，就在他衝破最後的防禦，也徹底失去了意識

程方熠身上的力量開始消失，冰楚菲看著程方熠身上的光芒減弱，這是殺掉他最好的機會，沒有任何的遲疑，舉起手中的劍，向著程方熠劈過去，狐夢菡感受到來自身後的殺意，她一手抱著程方熠，防治他掉下去，另一隻手舉起劍抵擋著冰楚菲的攻擊，狐夢菡眼露殺意，釋放出自己更多的力量，手中的劍發出強大的銀白色光芒，冰楚菲沒想到狐夢菡還隱藏了這麼強的力量，冰楚菲往黑劍中注入更多力量，舉起劍劈向狐夢菡，狐夢菡沒辦法躲避，只能硬生生的接下這一劍，程方熠身上還有剩餘的力量，那股力量和狐夢菡身上的力量有抵觸，他們身上的兩股力量也在戰鬥這，狐夢菡感覺到身體上的傷口越來越痛，可是她依然和冰楚菲戰鬥著，眼看快要支撐不下去了，兩道光落在狐夢菡面前

狐翎宇和狐逸遠一左一右的夾擊冰楚菲，冰楚菲看出形勢對自己不利，只能暫時放過他們，她擋下兩人的攻擊，衣袖一揮，連帶地上的灰土灑向狐翎宇他們，隨後冰楚菲消失在空中，狐翎宇和狐逸遠四處查看，沒有發現冰楚菲的蹤跡，他們飄落在地上，走向狐夢菡

「程方熠，你醒醒」狐夢菡一直在呼喊著程方熠的名字，可是程方熠沒有任何的回應，狐夢菡想帶程方熠回去療傷，只是她自己也身受重傷，力量紊亂，當她站立起來時，瞬間口吐鮮血，部分血液滴落到程方熠身上，兩人倒在地上，她在暈倒前還不忘牽著程方熠的手

狐夢菡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自己的房間了，鈴兒剛在外面回來，就看到狐夢菡清醒了

「小姐，你醒來了，昨晚小宇把你抱回來的時候，全身都是傷口和血跡，當時嚇死我了」鈴兒拿起清洗乾淨的毛巾擦拭著狐夢菡的臉

「程方熠呢？」狐夢菡不擔心自己的身體，她想起昨晚的一切，現在她最擔心的是程方熠安全

「他在自己的房間，是小遠把他帶回來的，你們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鈴兒想起昨晚狐翎宇和狐逸遠把他們兩個帶回來的場景，兩人身上都布滿血跡，簡直快把鈴兒嚇死了

「我沒事，我要去看看方熠」狐夢菡掙扎著要起來

「小姐，昨晚小宇幫你治療好了傷口，你要好好休息」鈴兒壓著狐夢菡，不讓她亂動

「鈴兒，你快讓讓開，我沒事」狐夢菡推開身上的鈴兒，站起來后狐夢菡覺得有點暈眩，她輕輕搖搖頭，拖著虛弱的身體來到程方熠的房間

她推開房門，看到付小錢和沈清薇也在，付小錢臉色不好的看著狐夢菡，沈清薇倒沒什麼，臉上對她微笑著，狐夢菡並不在乎這兩人，她來到程方熠的床邊，床上的程方熠臉色蒼白，陷入昏睡中

「他怎樣了？」狐夢菡眼睛看著程方熠，開口問道，她的聲音中略帶憂傷，身體也微微顫抖著

「他還死不了」付小錢語氣不好的回復著，沈清薇拉了下他的衣袖，付小錢坐到一邊去

「昨晚小遠幫程大哥治療過了，沒什麼大礙，只是程大哥身體還很虛弱，所以還沒清醒過來」沈清薇拍了拍狐夢菡的肩膀，讓她可以放心

「真不知道方熠為什麼要跟著你們，每次都把自己弄得片體鱗傷，他跟你們不一樣，你們有妖術護體，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拜託你們不要總是讓他身陷危險中好嗎」付小錢語氣冷淡的說著，狐夢菡自然是聽出來的，只是她現在眼中只有床上的程方熠

「付大哥，菡菡她也很擔心程大哥的，不要再說了」沈清薇制止了付小錢，她昨晚也是目睹了一切，雖然心裡還有些害怕，可是說到底還是程方熠救了自己，她也一直在照顧著程方熠

「我說錯了嗎，每次都受著傷回來，他的身體，能折騰多少次」付小錢繼續說，剛開始還以為狐夢菡是幫助他們的，現在付小錢覺得狐夢菡就是一個災星，跟她在一起，程方熠只會受傷倒霉

「好了，我們先出去吧」沈清薇站起來，拉著付小錢走出房間，房內只剩下狐夢菡和昏睡不醒的程方熠

「對不起，是我沒用，沒有保護好你，害你每次都處於危險之中，甚至身受重傷，對不起，求你快醒過來吧」狐夢菡抓著程方熠雙手，眼淚低落在他臉上，狐夢菡擦乾程方熠臉上的淚水，輕輕撫摸著他，程方熠的手指動了一下，狐夢菡察覺到了

「方熠，你聽到嗎？」狐夢菡繼續說話，程方熠緊閉的眼睛慢慢睜開，看到狐夢菡滿臉淚水的看著自己

「菡菡，你怎麼哭了，誰欺負你，告訴我，我幫你報仇」程方熠虛弱的伸出手，擦拭著狐夢菡臉上的淚水，他揚起乾裂的嘴微笑著

「告訴你又這樣，你又打不過」看到程方熠，狐夢菡的眼淚想決堤一樣，不停的滑落下來，程方熠怎麼擦都擦不幹

「傻瓜，我會變強，我可以保護你的，不會讓人欺負你」程方熠撫摸著狐夢菡的臉，任由她的眼淚低落在自己身上

「誰要你保護，你這麼弱，每次都受傷躺在床上」狐夢菡胡亂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握著程方熠的手，只是剛擦乾的淚水，又流出來

「菡菡，你真的是水做的，這麼多眼淚」程方熠同樣握著狐夢菡的手，兩人安靜的對視著，彷彿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

「對不起」狐夢菡打破沉默，她很想跟程方熠說這句話

「你又沒有做錯，為什麼要道歉，反而是我，每次都托你後退」程方熠苦笑著

「你做得很好，每次都擋在我前面，為我受傷，對不起，是我太弱了，不能保護你，對不起」狐夢菡想起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強大，原來她根本就沒變，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

「你不也是嗎，只要我有危險，你也會護在我前面，只是我是男人，以後這種事讓我來就好了，如果你出事了，我會恨死自己的」程方熠笑著說

「你傻啊，你只是普通人，以後遇到危險，你要記得逃跑，不要再傻傻的為我擋了，如果你有事，我也會恨死自己的」狐夢菡邊擦眼淚邊笑著說

「又哭又笑，像小孩子一樣」程方熠輕輕敲打著狐夢菡的頭，隨後緊緊牽著狐夢菡的手，害怕一鬆手，狐夢菡就會消失不見

「誰是小孩子還不知道呢？」狐夢菡看著被牽著的手，心裡覺得甜甜的，這就是人類世界的感情嗎，狐夢菡看著程方熠，對方也同樣看著她，兩人相視而笑

外面的沈清薇偷看著房間裡面的兩人，程方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