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香嬪
袁福通看看打完了架之後,被攪得一片混亂的南舍,就向郎瓜一招手道:「你安排人,恢復這裡的秩序,這家被殺的飯鋪老闆,多給幾個錢撫恤。」
郎瓜沉聲應諾,卻並沒有告訴袁福通,北辰府里,只有上舍、東舍才有金吾衛巡邏維持秩序,北舍是用不著,而西舍、南舍則從來沒有人管,下舍則是王家的田由王家管理,其他各家的田也由其他各家自理,像南舍這樣的地方,一天不打幾架,死幾個就是怪事了,哪裡有人維持秩序啊,不過好在他跟過來的時候,帶了一隊金吾衛,這會全都用上了。
看著自己的部下安撫商戶,維持秩序,郎瓜心裡暗道:「回去就和大哥說,趕緊給西舍和南舍安排巡查吧。」
郎瓜正在那裡督促著手下,就聽袁福通叫道:「郎瓜,你過來。」他急忙跑了過去,就向袁福通行禮道:「大王有何吩咐?」
袁福通上下打量打量郎瓜,道:「孤欲設一軍,專處置金吾衛和軍中不法,除宮中千牛衛之外,都可糾察回報,你可願為其首啊?」
郎瓜聽著心下驚震,他又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這個官就是袁福通控制北海政壇的一把尖刀,接了這個官,那他以後就是別人眼中的閻王了,這能讓他擁有著強大的權利,但也能讓他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不過郎瓜看著為人粗蠢,但卻頗有心計,他知道,袁福通問自己的一刻,自己就站到懸崖的邊上了,不管自己的答應還是不答應,都有死的的可能,相比較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袁福通滅口,還不如就去做那把尖刀,就算是死,也能享受無尚的風光。
想到這裡,郎瓜俯身拜倒,一字一句的道:「郎瓜,情願為大王赴湯蹈火!」
袁福通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先回去,回頭我自然會派人尋你的。」
郎瓜有些不放心的道:「可是大王的安全……。」
袁福通不在意的道;「我一會去東舍國相那裡,東舍安全,不必跟著了。」
郎瓜心道:「這是要和國相商量這些事了,那我還是不要跟著了。」於是就道:「那郎瓜把大王送到東舍,也便順路回家了。」
袁福通滿意的點了點頭,郎瓜知情識趣,說的話也讓人容易接受,這樣的人做自的爪牙,最是合造了。
寒敏這會聽到袁福通說要去東舍,不由得長出一口氣,暗自祝禱祖宗保佑,再這麼逛下去,一會再出點事情,寒敏這顆心臟就真的完蛋了。
寒敏焦灼的等著,眼見袁福勇和郎瓜說個沒完,寒敏實在是等不得了,就道:「大王,我們還是先往東市吧,要是等到了霄禁的時候,我們就不好走了。」
袁福通白了一眼寒敏,現在離著進行霄禁,還有近八個小時呢,而且就算霄禁了,誰敢管他啊。
袁福通眼看寒敏著急,存了心逗弄寒敏,就道:「我還沒在這裡逛夠呢,那麼著急做什麼。」說完回頭找找,道:「我的魚雜呢?」
寒敏萬沒想到袁福通還記得這個骯髒的東西,只得苦著臉道:「剛才奴才嘴饞,都給吃了。」倒掉;開什麼玩笑,主子能吃的東西他不能吃反而要給倒掉,這不是說他比主子尊貴嗎,從小受訓的寒敏才不會說出這樣的蠢話呢。
就在寒敏為自己說出那麼得體的話而洋洋得意的時候,袁福通一句話就讓他悔得腸子都青了。
「既然你也願意吃,那孤請你吃就是了,正好孤也沒有吃夠。」
「大……大王!」寒敏真想問一句,自己反悔還來得及嗎,本來那東西就低賤,這會守著死了人的地方吃那個東西,他真的是一口都吃不下去。
袁福通哼了一聲:「喜歡還不去買!孤吃一碗,你和袁方……。」
「回父王,孩兒不喜歡吃那個東西。」
袁方急忙聲明,袁福通點點頭:「行啊,不願吃就不吃吧。」寒敏了更加後悔,恨自己沒有實話實說,但是這會也說不得了,只能是無精打採的去買魚雜。
袁福通就趁著這個功夫,開始查看已經得到,卻沒有拿出來的兩件兵器。
「亢龍鐧,人族異寶,天外星鐵鑄成,防守的時候,可以擋住先天靈寶之外的所有攻擊,無物可摧,轉動它的滾輪,能震碎一切法寶以下的兵器,包括符器、法器等等,近身百米之內的兵器都不能倖免。」
袁福通暗暗歡喜,心道:「孤做了這北海王,還沒有一件趁手的兵器呢,現在就是它了。」
「五色大棒,魏武曹操所鑄的刑器,前期不懼權貴,積大漢正氣,中為魏武擊死伏皇后,染萬千戾氣,再為魏武容不能稱帝的怨氣,後為魏文除親族屯孽氣,終為司馬滅曹門,留哀氣而消失於天地之間,乃是集正、戾、怨、孽、哀五氣而成,配赤、白、青、黑、黃五色的傳言法寶。」
袁福通知道傳言法寶,就是一件物事,被天下人不住的傳誦,就像是青龍偃月刀一樣,得天地之氣,就成了法寶了,五色大棒顯然就是這樣的寶物,只是這會他想不出誰適合使用,就先留著,等著以後賞人吧。
袁福通剛欣賞完兩件寶物,寒敏就樂滋滋的回來了:「回大王,那個賣魚雜的剛才打架的時候嚇得逃了,這南舍就他一家經營這個,這會沒有人賣了。」
袁福通早就知道那人走了,只是這會沉著臉道:「都是你這殺才,把孤的東西吃了,這樣吧,罰你以後每天來買一碗賠了給孤。」
寒敏哭喪著臉道:「大王;那他要是就此不出攤了可怎麼好啊?」
「你說得也有些道理,既然如此……。」袁福通故意沉吟片刻,道:「那就算了吧。」
寒敏樂得連連謝恩,袁福通正拿他逗著開心,突然身後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奴家參見大王。」
袁福通急忙回身,只看了一眼,整個人就呆住了,在他的身後,站著一個穿著破布麻衣的女子,雖然那衣服破爛,但是那份美,那份氣度風華,卻是遮掩不住的,只看一眼,就能讓人迷醉了,更讓人心擴神怡的是她身上那股香氣,如蘭似麝,若花像露,只一著味,便即心迷。
袁福通嘴巴微張,不敢相信的道:「你……你是鹿生香!」
「奴家沒有法力,幻化不出衣裳,剛才那二人一死,奴家感覺身上的符力消退,若是……陡然化形,只怕與大王不敬,所以就只尋了這衣裳,不能整齊,匆匆見駕,還請大王見諒。」
「你……你只著了這……這個?」
鹿生香聽到袁福通的話,一張臉羞得紅若滴血,垂頭不語,袁福通看著她烏黑的發頂,只覺一股熱氣,就從天靈蓋起,直衝下腹,乾咽了一口唾沫,偏在這時,鹿生香聲若蚊蚋一般的說道:「生香無倚可托,幸得大王相救,願以此身,報答大王,為奴為婢,心甘情願,只望……大王……憐惜。」
袁福通哪裡還能忍得住啊,只覺得上面下面,都被血充得要爆掉了,當下大喝一聲:「寒敏,還不回去,讓貴嬪給香嬪安排衣物來!」
寒敏一時不解,就愣在那裡了,只是袁福通這會哪裡還顧得上和他說什麼,抱了鹿生香一頭衝進了街邊的一家鋪子里,袁方急忙踢了寒敏一腳,讓他清醒,然後帶著人進去,把那裡的人都給趕了出來,然後關了門,就守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