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頂包
就是這輛車,此時木惜言和慕小年也是同時看到了這輛車的。
木惜言說:「上車。」
兩個人一起跑上了車,而此時剛剛車門關閉。
司機看著突然衝上來的兩個人,這一男一女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於是問道:「你們是乘客嗎?怎麼還往上沖?這輛車客滿了沒座了,沒看到我都要關門發車了嗎?都給我下去,等下一輛車吧。」
「我們找人。」說著,木惜言出示了證件,並說:「將車門全部關閉。」
慕小年從第一排開始,逐排往後去找,這些乘客的臉上都是掛著奇怪的神情,並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在找誰,而前排的客人看到了他們出示警官證,所以知道他們是警察,但是走到中排的時候,有的乘客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甚至有的乘客開始大吵大嚷了起來。
「誰啊,怎麼還不發車啊,我還趕時間要走呢,司機人呢?」
慕小年再次拿出了證件,而還在質問的乘客也就不再發出聲音了。
慕小年還在逐排找人,直到找到只剩下最後兩排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個人開窗就要跳下去,從側臉來看,正是李成!
「站住!」
慕小年大吼了一聲,此時的木惜言也強制在司機的操作台安了開門鍵,她也同時跑下了車。
木惜言往車下跑,要去攔住李成,而慕小年往後座撲過去,正好抓到了李成的手臂。
李成瘋狂的掙扎,他正好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上,此時的一條腿都已經伸出了窗外,但是已經逃不掉了,慕小年在後面抓住了他。
木惜言此時已經來到了車窗外,她看著李成的一條腿還在外面,直接抬起李成的腿又將他從車窗塞了回去。
李成這下被慕小年給完全控制住了。
慕小年拿出手銬將李成背銬上,扭著肩膀帶下了車。
從客運站抓到了正好要潛逃的李成,將李成塞進了車裡,往市局開回去。
在車上,李成一言不發,他好像早早就預料到了會出這樣的事情,一點都沒有意外的神情。
木惜言說:「李成,你的母親也很擔心你的安危,自己好好想想,這些日子都做了什麼事,等到回去之後,好好交代,這才是你唯一的生路。」
李成繼續沉默,他就好像沒有聽到木惜言的話一樣。
木惜言說:「不肯說話嗎?那等你見到了你的母親,你自然也就會說話了,你知道你該做什麼的,就像是你有那個賊心,也有那個賊膽一樣。」
李成聽到這句話之後,果然有了一點反應,他抬頭看了一眼坐在他身側的木惜言,問道:「我媽怎麼樣了?」
「她,等會你自然就見到她了。」木惜言說道。
從這句話可以知道,看來這李成和李芳母子二人的感情十分深厚,因為他們兩個人當然是從小就相依為命的,所以彼此都會挂念著彼此的安危。
木惜言說:「那你想好見到你母親之後,第一句話說什麼了嗎?」
可是李成依舊沒有回答木惜言的話,就好像他也聽不到木惜言在說話一樣。
這個李成還真是鐵了心的要抵抗到底嗎?
李成一點都沒有為自己所打算過嗎?
看來真的是這樣。
木惜言意識到了一點,如果不能通過母子之情讓李成開口的話,那麼想要李成開口的話,就會變得十分困難了。
到底該如何去做呢?
木惜言陷入了思考之中,這個案子果然十分棘手,是各種意義上的棘手了。
這幾個人,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角色。
木惜言猶豫了片刻,而後說:「既然你不願意開口的話,那麼當然了,我也不強求你,但是李成,你可要知道,吳冕的母親已經死了,是被人報復的,你和吳冕做的都是一件事,那就是替一個人從警察局的檔案室偷走了一樣東西,吳冕負責偷,而你負責輸送,你們兩個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也會有一樣的結局,吳冕負隅頑抗,結局是什麼,他的母親被人報復,如果你早早交代的話,那我們可以為你的母親申請人身保護令,會將威脅你和你母親生命的人早早抓起來,這樣你和你母親就不用擔心被人謀害了。」
木惜言的話本就已經說得十分直白,簡直就是最簡單的道理在說了。
可是李成最後還是說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這就更有意思了,時至如今,李成竟然還在裝傻嗎?
李成是真的聽不懂嗎?
李成就是最後去送貨的人,木惜言已經可以完全確認這一點了。
此時,慕小年抬頭,通過車內後視鏡看了一眼木惜言,只是一個眼神,卻沒有多說什麼話。
但是木惜言也已經通過這個眼神得知了慕小年想要說什麼了。
木惜言於是便不再說下去了,既然說下去也沒有結果,那為什麼還要繼續說呢。
看來李成是一個十分執著的人,但是木惜言當然也不會輕易的放棄,既然在半路上,以現有的東西無法打動李成,讓李成主動交代的話,那麼就只能換一個方法了,等到李成被他們帶回去之後,李成見到了李芳之後,他也自然就會開口了。
木惜言當然是希望一切都會像她所料想的那樣,可是總是覺得李成不會是這麼好對付的人,所以也只能是一些心理的期望。
終於將車子開回了市局。
帶著李成下了車,將他直接帶到了李芳的面前。
看著他們母子二人會在這個時候說什麼話。
李芳看到了李成,突然眼眶就紅了起來。
木惜言看著這樣母子親情的場面,她是沒有任何感覺的,因為她從小就是孤兒,就是沒有經歷過父母的感情,所以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是什麼。
只是看著他們這樣互相望著對方,眼眶又紅又濕潤的,也許是有話要說吧。
木惜言說:「李芳,你有什麼話要對你兒子說嗎?」
李芳搖搖頭,說:「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兒子從來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