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與花魁3
宇智波斑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成年以後他身上的重擔與日俱增,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睡得這麼舒服了,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提不起勁,仿若吃飽喝足想要圈著抱枕再睡個回籠覺的凶獸。
抱、抱枕?
斑遲滯了片刻,緩緩低頭。
胡亂披著他外衣的昳麗少年正枕著他的胸膛睡得正熟,光裸在外的肌膚上印著幾道泛青的痕迹,不用想都能在腦海中描繪出少年的肩膀曾如何被用力掐按的畫面。
隨著他低頭的動作,兩人不知何時糾纏在一起的髮絲微晃,同樣的黑髮根本分不清誰是誰的。
鋪展在少年身上的髮絲質地粗糲,在那嬌嫩的肌膚上戳下道道紅痕,彷彿不甘心就此離去,非要弄出些證明才行。
就和它主人昨晚的做法一樣.......
腹部傷口撕裂的疼痛令十八歲的宇智波斑倏然回神。
與此同時憶起的,還有充滿混亂、熱情、汗水與shen吟的夜晚。
他記得,這個少年躲開了自己的攻擊,還與他打得旗鼓相當,雖然那時候他意識混亂渾身無力,實力發揮不足三成,但對付一個普通人還是綽綽有餘。
以少年的身手,當時想跑很容易,甚至打暈自己也不是不可能,可對方卻、卻......
宇智波斑的臉越來越黑,忍者的多疑和警惕令他刻意忽略發燙的耳根。
這個少年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為什麼會正巧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
是算計,還是巧合?
宇智波斑不相信巧合,無數經驗告訴他,只要有足夠多的情報和足智多謀的大腦,任何巧合都可以人為製造。
那麼,這人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目的是什麼?
宇智波斑眯了眯眼,已經不輸成年人的大掌輕而易舉握住了那纖長優美的脖頸。
無所謂了,敢打他的主意,只有一個下場。
狐生在窒息中醒來,他下意識想要掰開禁錮自己呼吸的東西,對方的手卻如最堅硬的火鉗,任他如何掙扎都無法撼動一絲一毫,在缺氧之前,狐生終於忍不住要使出妖力,對方卻在這個時候猛然撤回了手。
大口空氣灌入喉嚨,狐生重獲新生。
他摸著腫起來的脖子,一邊咳嗽一邊瞪向罪魁禍首,「你幹什麼?」
幹什麼?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
只是對上那雙秋水盈盈的杏眼,昨夜少年被他欺負到哭泣的畫面怎麼都揮之不去,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殺意,就這麼散了。
忍者不該心軟,不該憐憫弱者。
因為誰也不知道你所憐憫的弱者會不會在不經意時從背後捅你一刀。
宇智波斑從第一次上戰場就明白這個道理,哪怕對手是五歲孩童,下手時也絕不會手軟。
可此時,他卻對這個來歷不明的少年,下不去手。
掌心空空如也,細膩溫熱的觸感猶在,斑猛然握掌成拳,冷聲道:「你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當然是獲取能量變強啊。
狐生摸了摸五十年來第一次吃飽的肚子,滿足地長嘆口氣,決定不計較儲備糧倉剛才的冒犯。
人類都很膽小,擔心儲備糧倉被嚇跑,狐生覺得自己應該委婉一點,「睡你啊。」
「什、什麼?!」斑以為自己聽錯了。
狐生特別好脾氣地給儲備糧倉解釋,「你不是問我為什麼接近你嘛......你長得不錯,當然了肯定比我差一點,我對你很滿意,所以決定就是你了。」
「以後你就是我的人(儲備糧倉)啦。」他拍拍單薄的胸膛,「我罩著你啊。」
狐生認真思考過天狐無法剋制本能的問題。
就像楓婆婆說的,驚才絕艷的玉藻前和安倍晴明都無法剋制吸收人類慾望的本能,最後一個差點墮魔一個乾脆完全捨棄天狐血脈,他吸收人類慾望是為了變強,可不是為了把自己變得不妖不鬼。
所以狐生想來想去,決定自己給自己下一道戒律——
同一時期,他只會可著一個人類吸收。
個體的慾望終歸有限,在他找好下家前絕不吸收其他人的慾望。
這樣一來,在他對人類慾望上yin之前,先學會的是克制。
血腥味縈繞在鼻尖,狐生看了眼儲備糧倉滲血的傷口,「我之前在附近看到過止血化膿的草藥,你等著,我給你找點過來。」
他站起身來,綉著團扇的寬大外套從身上滑落也沒有在意。
斑眼睜睜看著這傢伙赤條條的就往外走,本就不怎麼亮堂的俊臉徹底黑成了鍋底,「你不知羞恥!」
「又怎麼了?」
無緣無故被罵,狐生有些茫然,又有些委屈,「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難伺候,好心幫你採藥你還罵人。」乾脆找別的儲備糧倉吧,這個太難搞,還是丟了吧。
狐生不自覺摸摸腹部。
可是吃飽的感覺真的很舒服啊,暫時還不想換人。
權衡片刻,他決定要給儲備糧倉多一點耐心,就像楓婆婆說的,想要得到什麼就要付出什麼,對這傢伙好一點就當是付飯錢了。
他雙臂環胸兇巴巴跟人講道理,「長了嘴就是用來交流的,你怎麼想的說出來我才能知道,又是掐人脖子又是罵人,剛開竅的小妖都比你講道理。」
最後一句話說得小聲,沒讓對方聽見。
一件衣服當頭罩過來,儲備糧倉的聲音如金玉相擊,冰冷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氣急敗壞,「你把衣服穿好!」
「撕我衣服的是你,讓我穿衣服的也是你,你們人類真是事兒精。」
狐生一邊小聲抱怨一邊扒拉著衣服套進去。
穿在斑身上剛剛好的外套對狐生來說有些大了,衣服下擺沒過膝蓋,露出白生生一截小腿,過於寬大的領口開到鎖骨底下,右邊鎖骨上明晃晃的牙印刺得斑眼睛發疼。
比剛才更撩人。
斑恨不得揍幾秒鐘前的自己一頓,怎麼隨便一抓就是自己的衣服。
剛剛有過肌膚之親的人穿著自己的衣服在面前晃來晃去,所帶來的親昵和衝擊感比混沌中沒了第一次還要來得刺激。
宇智波斑此時無比清楚地意識到,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少年,打破了他過往十八年的平靜生活。
心裡殘留的殺意不知不覺消散。
宇智波斑冷厲的神色微軟。
算了,放他一馬吧。十八歲的宇智波家少族長冷著臉心想,等拿回衣服就離開,從此以後他們再也不會有交集,這次的混亂......就當是給自己的成人禮。
如果這人真的別有目的......
斑抿了抿薄唇,三勾玉在赤紅眼眸里轉得飛快。
如果這人真的別有目的,下一次,他絕不手軟。
最後宇智波斑還是沒走成。
腹部的傷經過劇烈運動后二次撕裂,又因為昨晚氣血沸騰,大量鮮血從沒有及時得到包紮的傷口湧出,以致於斑剛起身就一陣頭暈無力。
如果以這樣的狀態離開,碰上敵人就死定了,最好的辦法就是繼續待在洞穴里養好傷再離開。
斑仔細檢查過狐生找來的草藥,確定沒問題后重新包紮了傷口。
狐生忙裡忙外,還不忘將熊皮墊子挪到他身子底下,囑咐道:「你好好休息,不要勉強,想要什麼告訴我,我替你拿。」
看看活蹦亂跳的少年,再看看虛弱無力的自己。
斑:......
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不等他多想,就被狐生大膽的動作驚得差點跳起來,「你幹什麼,怎麼又脫衣服?!」
「不脫衣服怎麼洗澡?」狐生奇怪地看了眼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什麼又在炸毛的儲備糧倉,「你弄得我渾身都黏黏的,還不允許我洗個澡啊。」
「那你也不能光天化日隨便就脫衣服。」
儲備糧倉咬牙切齒雙頰泛紅的模樣讓狐生尤為不解,因為某些原因他不太願意接觸人類,沒想到現在的人類竟然已經沒辦法正常溝通了。
妖怪和人類之間果然存在無法跨越的鴻溝吧。
吐槽歸吐槽,狐生還是耐心安撫自己看好的儲備糧倉,「穿著衣服洗澡不舒服,而且你沒有多餘的衣服,這件濕了就沒得穿了。」
這根本不是重點。
斑覺得自己簡直沒辦法跟這傢伙正常溝通。
他運了運氣,試圖講得更明白點,只是話一出口就帶著嗆味,「不要隨便在別人面前坦露身體。」
「你不是別人啊。」狐生掀起衣服給他看,「我身體的哪一寸你沒看過,為什麼忽然在意起這些?」
狐生動作太快,斑來不及阻止。外套下面就是真空,細膩白嫩的肌膚上大片大片的曖昧痕迹衝擊著他的腦神經。
狐生的熱情直白令讓初嘗滋味的少年無力招架,這會兒發燙的已經不止是耳根。
斑扭過臉,氣勢莫名弱了下去,「你別這樣,我們......」我們只是萍水相逢,再勾引我也沒用。
「呀,你傷口又裂開了。」
醞釀好的話被打斷,宇智波斑這才發現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血氣上涌,雪白的繃帶又染成了紅色。
他重新處理好傷口。
一抬頭髮現狐生正探著身子打量他的傷口,過於寬大的領口下滑,以他的角度能清晰看見裡面的風景,和他肆虐過的痕迹。
斑只覺腹部一緊,傷口又雙叒裂了。
「......你離我遠點。」態度極其惡劣,語氣極其不耐煩。
如果忽略隱藏在髮絲底下紅到發紫的耳朵的話。
狐生直直打量著他。
那雙杏眼清澈明亮,看著他的時候毫不掩飾其中的熾熱。
斑剛開始還能當不知道,過了一會兒被看得面紅耳赤對方卻還沒有移開視線,他實在受不了,冷著臉警告:「我告訴你,不要妄想我會唔......」
兩人才經過水乳交融,狐生的氣息斑太過熟悉,少年貼上來的時候身體本能完全沒有示警,直到唇上傳來溫熱柔軟,心緒不平的斑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愣神的功夫,柔軟小舌已經熟練地探入口腔,直白地向他展示主人的熱情和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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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狐生還不懂人類的禮儀道德,此時的斑父親尚在還是意氣風發的傲嬌少年,珍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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