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卓Sir，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卓錦晟看了眼衛霄，說道：「春風。」

衛霄也沒猜到卓錦晟要來，一臉尷尬的叫了聲：「卓頭兒。」

「你怎麼來了？」卓錦晟先開口問道，衛霄出現在這裡實則意料之外。

衛霄有些扭捏，說道：「我來向張雲房討教一下怎麼靜心。」

卓錦晟嘴裡哼了一聲：「知道就好。」

張雲房轉著手裡的扇子，看著這師徒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大概也猜出了所以然。無非就是衛霄想著戀愛沒把工作做好。

「老卓，喝點什麼？」張雲房起身，悠然居的店長還是要有點店長的樣子，雖然國企也不差這點茶錢。

「白開水。」卓錦晟說道，他哪敢在這點茶，張雲房這個奸商這裡的茶從來沒有低於200元過。

張雲房悠哉悠哉地從沙發上起來，聽著卓錦晟罵著徒弟，又慢悠悠地提來兩杯白開水，一杯遞給卓錦晟，一杯給到衛霄：「白開水，請你喝。」

卓錦晟瞪著張雲房，這是搞差別待遇吧。

「我的白開水就收錢，他的就你請客？這不太兄弟吧？」

張雲房回以白眼：「我一有著宗教信仰的道士，你一有著核心價值觀的警察，誰和你兄弟呀。」

「你……」卓錦晟以為張雲房幫衛霄出頭，他又解釋道：「這小子，心思多了，就是你次給他算了個姻緣，現在就想著處對象都不好好工作。」

張雲房才不聽他說什麼，他自顧說道：「老規矩，白開水五十塊，送忠告。」

又來這一套，不過這次卓錦晟不像之前那樣懷疑了，從錢包里摸出一張藍色的華夏幣扔在桌上：「五十，你說吧，送我什麼忠告。」

張雲房把錢拿起來收在包里，他打量著衛霄，手中轉著的扇子停了下來「啪」地一聲敲在桌上。

「你們這次要找的，也不是人。」

「又是鬼？」

卓錦晟縮小了範圍：「靈威王？」

張雲房逐字說道：「狐——狸——精。」

卓錦晟只覺得一陣頭疼，上次是什麼鬼王，這次是狐狸精：「合著我認識你之後就沒遇見一個正常的犯人？」

「好像是。」張雲房坦率承認了，他自己也覺得奇怪，他之前也沒聽說過壑市有那麼多妖魔鬼怪。

「不過你們家衛霄，這次遇見那狐狸精了。」張雲房看著衛霄說道：「我的卦可沒有不準的時候，你和男人確實會有一段姻緣，但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我就說昨天怎麼突然彎了，原來是中邪了。」可衛霄品了品張雲房的話，什麼叫很久以後的事情，很久以後也不可能，但他現在慫得慌，什麼也不敢說。

「放心，現在好了。」張雲房將扇子收入袖口，衛霄才想起張雲房讓自己喝下了奇怪的酒。

「所以說，衛霄遇見了這次詐騙案的真兇？還是個公狐狸？」卓錦晟問道，這事太離譜了，比那個鬼王還要離譜，狐狸精活得很現代，不再是提個葡萄禍害紂王，倒是去酒吧釣小哥哥。

「不對呀，那十二個受害者遇見的都是女的呀。」衛霄納悶，性別不對怎麼算。

「那就對了。」張雲房又打量起了衛霄：「你的八字里是有男朋友的，只是不是現在，妖怪自然也看得到這點，所以就化了個男身來騙你。」

「哎呀！」衛霄跳了起來，他的臉直接紅到了耳根：「張大仙，張大真人，你就別說了，我真不覺得我會彎。」

張雲房摳了摳鼻孔：「哦。」

「你給我坐回去。」卓錦晟指著沙發向衛霄喝道，轉過臉面對張雲房一臉微笑：「接著說案子。」

「所有人的八字我都查過了，這段時間都不應該有情劫或者桃花出現，但偏都成了至情至深的人，說明有人強行進入了他們的天命之中，改變了他們原有的軌跡。」

「說通俗點。」卓錦晟焦急。

「就是你家電腦正常運行著，突然來了個病毒把你家系統黑掉了，你點開了圖片功能結果電腦放的首《三皈依》。」張雲房回答道，卓錦晟這下應該明白了吧。

「那怎麼辦？」卓錦晟問道：「沒有殺毒軟體嗎？」

「有啊。」張雲房指著自己的臉：「在這。」

卓錦晟扶額，所以說這次又得靠算命破案了？卓Sir內心是不服的，他堂堂一個高級警督為什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但他還是妥協了，遇見張雲房之後竟整些陰間玩意兒。

「那你說這案要怎麼破？」卓錦晟問道：「你是要算卦，還是要開壇作法，還是要請神下凡？你先給我說說，我倒時候好給廳長解釋一下。」

卓錦晟很絕望。

張雲房看出了卓錦晟的絕望。

「你們警察又不是沒遇見過死案。」張氏白眼掃過卓錦晟：「結不了的案子還不是扔在了資料室。」

「意思是，結不了的案子都是鬼做的？」衛霄小心問道。

「怎麼可能。」張雲房說道：「但多少有一些，你說是嗎卓Sir？」

卓錦晟並不否認，也不好承認，從他手上過的都有好幾起無頭案，那時他從來沒有往鬼、怪上面想過，現在想來可能張雲房說的沒錯，有些案子可能真是因為不是陽間的玩意，所以他管不了。

「你別扯遠了，問你話呢。」卓錦晟拍了拍桌子，一臉煩躁。

「這案子怎麼破？」張雲房想了想：「你希望怎麼破？」

被張雲房這麼一問，卓錦晟反而愣住了，什麼叫他希望怎麼破，案他的方法那就得按規矩來。

「犯人捉拿歸案，贓款退給受害者。」

「贓款退給受害者，這案子至此為止。」張雲房給出了自己的意見：「我能做的就這些。」

「那犯人？」

「犯人交給我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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