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張雲房萬萬沒想到卓錦晟居然跑到自己下的結界之中。
他一個道士降妖伏魔,奈何遇見警察也想替□□道。
張雲房只得加快了步伐,必須迅速處理掉這個紅衣人,同時甩掉卓錦晟。
「天地玄宗,萬氣本根,廣修萬劫,正吾神通……」張雲房原本想著捉活的,但時間有限,捉個半死不活的也行,他念起金少咒,施咒如大炮,一彈朝著紅衣人轟去,而紅衣人身手敏捷,竟然躲過致命一擊……奈何他沒想過一擊之後還有一擊。
「中了。」張雲房收手,手中金光暗去。
「靠,為什麼他可以瞬發……」紅衣人說完這話后便暈了過去。
張雲房跑到了紅衣人身邊,為什麼他的金光咒可以瞬發,他也不知道,但還是先確定這紅衣人沒死,張雲房摸摸他的頸上的動脈,脈搏正常。張雲房是在火災后發現他的,火勢大概應他而起,之後跟著他去了隔壁的矮樓,便發現了新的屍體,但被自己兩炮金光咒就打暈了的傢伙可不像是魍魎啊。
「站住,不許動,抬起手來!」
「小爺怎麼把他給忘了。」張雲房無奈的摸著自己的板寸,回過頭對卓錦晟笑了笑:「警官,晚上好呀,這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以為我睡不著,沒想到警官你也睡不著呀。」
「那馬上讓你睡著。」卓錦晟食指一曲,扣動扳機。
卓錦晟聽到了槍聲,聽到了蟲叫,聽到了夜裡的鳥鳴,抬手一看錶,此刻時間十點五十九分……
張雲房千算萬算卻沒算到自己這一劫居然是卓錦晟,歷劫之地在警察局,想來也是,師父教過他許多,文有科儀法式,以通天借兵,武有雷法太極,收天下妖魔,可是師父,你沒告訴我槍這玩意威力這麼大呀!還是瞬發不用念咒!!
還好這只是一槍裝的是麻醉彈,子彈帶著針頭,打在身上藥效當即發作,卓錦晟又是個神槍手,這槍不偏不倚的打到了動脈上,張雲房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天亮。
「卓頭兒,那小子醒了!」
張雲房打量著四周,門外一個門牌上掛著『審訊室』。
「你小子可以呀,一槍麻醉彈睡了八個小時。」衛霄都鼓起了掌,首先這藥效也就三小時,其次第一次見人被捉到警察局還能這樣睡的。
張雲房抬手,自己的左手還掛著手銬,他回答道:「健康嘛。」
不僅心大,還膽肥兒。
「行了,少在我這貧了,警察局!」衛霄指著門口:「審訊室知道嗎?你老實點吧!」
卓錦晟跟著也走進房間,他可真是興師問罪來的,他親眼看到了張雲房和屍體共處一室,也親眼看到了張雲房用邪術傷人,結合之前分析兇手可能是出自□□,卓錦晟基本上已經將張雲房定為頭號嫌疑人了。
「張雲房?」
張雲房抬眼,不是那麼張狂。
「真名?」
「身份證上是叫這個。」張雲房說著想去摸身份證:「放家裡了。」
不用張雲房出示什麼身份證,他睡覺的這八個小時卓錦晟把他調查的清清楚楚的,不是他那大師侄行政級別比卓錦晟高,不然孫大有也進來喝茶了。
「道士?」
張雲房又想去摸那頭髮,兩手都被拷住了。
「嗯。」
手被烤住了,身體還是可以癱的,張雲房靠著靠背,雙腳打得直直地。
「妖道,為什麼殺人?」
張雲房很想扶住額頭,所以這就是劫,不分明是冤案呀,下山入凡塵,凡塵真是黑。
「人不是我殺的,」張雲房雖然在山上長大,但也知道凡事要講證據。
卓錦晟摸摸自己的絡腮上的鬍渣,張雲房也動動手,可惜摸不到頭髮。
「那你為什麼出現在那裡。昨天還找理由勸我不去那裡。」卓錦晟杵在張雲房子臉前,看著這小道士的雙眼,接著說道:「何況我還看到了,看到你還有那具屍體出現在同一個房間。」
「紅衣人乾的。」張雲房說道:「對了,他現在在哪裡?」
卓錦晟看了眼衛霄,衛霄只說了兩個字:「死了。」
張雲房一愣,心裡大叫了一聲卧槽,想他大師兄歷劫,在青成山後挨了九道雷,二師兄歷劫,整整辟穀九十九天,以丹田修得元嬰,再不濟六師兄她也經歷了一個情劫,和當紅流量小生鬧了天大的緋聞,為什麼輪到自己就扯上了人命官司?
而且昨天明明自己就只轟了兩個金光咒,且只有了不到一層的功力,再說金光咒這東西只傷邪魅傷不了人的。
「不可能。」
「下一句是不是要說你冤枉呀。」衛霄架著胳膊,這些套路他見多了。
嗯,張雲房是有點想這麼說。
「凡事講證據的阿Sir。」
「帶他去認屍。」卓錦晟安排道。
「好的,卓頭兒。
屍檢室
警局的屍檢室是在一個獨立的建築里,那裡也是司法鑒定組的辦公室。
卓錦晟帶著張雲房進了屍檢室,負責魍魎案的法醫莫莉正和她的同事討論著什麼,見卓錦晟來了,大家停下了話題,莫莉讓餘下人散去,自己則迎了上去。
「這就是魍魎案的嫌疑人?」莫莉打量著張雲房,小夥子二十齣頭,長得標標誌志地,怎麼看也不像那種變態殺人犯。
「嗯。」卓錦晟點點頭:「帶他來認屍。」
按正常流程,嫌疑人無需認屍,只需要與屍檢報告上的信息進行確認即可,但魍魎案不簡單,他見過張雲房的邪術,讓他自己和法醫對質會更可靠一些。
「先把昨天的兩具拉出來。」
莫莉在放滿柜子的牆壁上拉出了兩具屍體,衣物已經全部取下放在別處,兩具屍體已經做過解剖,其中一具還沒有進行縫合。
「這是魍魎案第五位受害者。」看著柜子上的死者,莫莉看著屍體嘆息了一聲,與之前的屍體不同,這是一個孩子,還在最花季的年齡,可臉上除了恐懼再也不見活力了。
「這孩子十二歲,叫馬藍,是戶籍部馬警官的兒子。」
「這人的信息查不到,年齡大概是在四十歲。」莫莉說道,這正是昨天那個紅衣人。
「死因呢?」
張雲房主動問道,金光咒對付邪祟傷害極大,但傷人是不可能的。
「讓你說話了嗎?」卓錦晟拍著張雲房的腦袋,但被他一下擋了下來。
「腦溢血。」莫莉說道:「但我檢查了他的其它器官,沒有血管硬化,也沒有高血壓的特徵。」
「所以,你是怎麼殺的他?」莫莉問道:「老卓說你就是隔空打了他兩巴掌?」
張雲房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想了想,答道:「可能被我嚇死的吧。」
「你……」
「要不要你試試我隔空能不能把你打死?」張雲房翻了個白眼,他也不想處於被動了,接著說道:「而且殺這個孩子的兇手是他。」
「天知道你用了什麼邪術。」卓錦晟說道,但想了想,莫莉人家是個法醫,這種話出自自己之口也顯得不太嚴謹,只是反問道:「別以為有個死人就可以給你替罪。」
「至少我先看到他放的火,然後跟著他上了另一棟樓,打開門就看到了屍體。」張雲房覺得哪裡不對,想了想,又道:「他可能還有同夥,畢竟我看到他的時候他是一人,但打開門時屍體已經擺好了,一個人不可能這麼快。」
「你就是同夥。」卓錦晟指著張雲房:「你還殺了他滅口,所以你還假意警告我,讓我晚上別回宿舍。」
「你們警察這麼不嚴謹的嗎?就準備這樣給我定罪了?」
卓錦晟並非不嚴謹的人,只是他親眼所見,不得不信。
「我會找到證據的。」卓錦晟不忘給自己的搭檔甩個顏色,至少他絕對相信莫莉的專業水平。
莫莉尷尬一笑,至今為止,她確實沒找到什麼實際性的證據,這連環兇殺案離譜的就像撞了鬼,沒有任何的痕迹留存兇案現場。
「我自己找得了。」張雲房說著走向少年的屍體,卓錦晟伸手想拉住他,卻發現自己反而跟著張雲房往前走了幾步。
卓錦晟懷疑張雲房是不是又用了什麼邪術,自己健身房擼鐵第一人,不可能連他都拉不住。
「我被拷著呢?」張雲房提醒道,他看著少年馬藍的屍體,如他所想,少年七魄的位置都被蠟封上,所謂三魂歸天,七魄入地,三魂現在不知所蹤,七魄被鎖在屍體之內,這明著是讓人死不安寧。
「胃裡有黃紙嗎?」張雲房抬眼看得莫莉,雖然是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這眼神卻清澈極了。
莫莉一愣,死者體內是有黃紙,但卻不在胃裡,在肺部,但這件事情除了刑偵組的幾位要員是沒有知道的。莫莉看向卓錦晟:你告訴他了?
「我什麼也沒有說。」
「死都被下了咒術。」張雲房指著馬藍的屍體,從天靈蓋的位置指了下去,到眉心、到喉結、到心口,又分別指了他的四肢:「他七魄被封,三魂的話……」
張雲房看著自己被拷住的手,現在也沒辦法問這魂去了哪裡,但是既然被封住了七魄,想來三魂也被收走了才對。
「說了這些你們也不信。」張雲房換了種方式說道:「像我們這種妖道,施法是要畫符的,你們不給我看看黃紙,我怎麼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而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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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點玄乎的
我家裡供著灶神爺,前前後後三四年了
昨天白天切菜,切了兩刀切在手上,沒留傷口沒留血,我就知道是灶神爺讓我注意安全,做飯都切的小心翼翼的
結果到了晚上,我開始給我家小貓咪做貓飯了,一個不注意,指甲切沒了,流了好多血
真是百密一疏呀……
福生無量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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