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秀寧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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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壽宮中,披著羊皮的光緒小意的攙著慈禧的手臂,在後花園的樹蔭中散著步。。
一邊裝作漫不經心的樣,把今日朝會上的情形和召見李鴻章談的事情大略的說給慈禧聽,只是略去了辦銀行那一節。表面上,是要聆聽老佛爺的教誨,心裡卻是十二萬分的牢記著一點,對領導一定要多請示,多彙報。
湖面平緩如鏡,倒映著樹影如畫,幾許輕風拂過,一兩片樹葉悄然飄落下來,盪起一絲漣漪靜靜的散開。遠處,幾個宮女和太監正小心的捧著水果,那是前些天光緒讓內務府特意買來孝敬慈禧的洋人的水果。
「皇上何至於那麼大的火啊。」慈禧不動聲色的聽完,淡淡的說道,「那個文廷式過些日還是讓他回來吧,讀書人,難免耿直了些。」
「兒臣也是苦惱的很,這些讀書人空談朝政比誰都厲害,說到真正做點事情,卻是半點用處沒有。」光緒扶著慈禧坐下來,又招了招手,從旁邊宮女手中拿過一個美國的奇士橙,恭敬的剝開送到慈禧手上。「文廷式還是讓他回家讀書吧,兒臣懶得和他講道理。」
「那個文廷式可是珍妃的老師……」慈禧忽然轉過頭,眼神中閃過些許意味深長的味道。
「翁師傅也是兒臣的師傅,也算是兒臣身邊親近的人。可是兒臣總覺得他們學問是有的,但做事的能力卻有些欠缺,特別是那個文廷式,學問和忠心都還是有的,卻總是沒有用對地方。僅憑著些書生意氣,不從朝廷的大局上考慮,空談是要誤國的。」光緒很有些感慨的按了按額頭。
「眼下朝廷用度拮据,戶部都成了一個空架了,再不想想辦法,這朝廷可真要到了揭不開鍋的地步了。兒臣讓李鴻章回去好好拿出個籌款的章程出來,到時候還要請親爸爸把把脈,看可行不可行。」光緒嘆了口氣說道。
「皇上能這樣想就對了,這用人就要用他的長處,李鴻章做事還是有辦法的。」慈禧看了一眼光緒有些苦惱的樣,微微笑了笑,「萬事都是急不來的,皇上也不必太過急切了,有些個事情能辦則辦,眼下不能辦的可以先放放,等時機成熟了再做也不遲。」
能不急嗎?日本人都餓瘋了,就等著大清這道菜過年了。光緒心裡想著,臉上卻是恭謹的答應著。
正說著話,李蓮英在一旁低聲說道,「秀寧格格給老佛爺請安來了。」
光緒心裡怦然一動,秀寧格格?!和徐一凡有一小腿的那個格格?還有那兩個雙胞蘿莉,哇塞,這些日怎麼把這一茬給忘記了。朕終日操心國事,甚為疲乏,正好召進宮來,彈彈琴,跳跳舞……
不等慈禧說話,光緒已經在心裏面急不可耐的叫道,見見,一定要見見滴!
踩著花盆底,一身淡藍色旗袍的少女沿著曲徑通幽的小徑,從花園那邊婀娜的走了過來。
「醇賢親王府里的,皇上大約還沒有見過吧。」慈禧看著光緒有些古怪的神情,輕輕說道。
光緒摸了摸頭,前任給自己的記憶中好像沒有這位格格的印象。
待到秀寧格格在慈禧和光緒面前跪下,怯怯的請完安抬起頭來時,光緒定睛一看,頓時目瞪口呆,傻乎乎的愣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這也算美女?這也算美女?!還什麼清脫俗,什麼明眸善睞?我的天啦,敢情就是一營養不良的瘦小丫頭,沒法形容,極其普通,甚為普通,前世大街上一抓一大片的那種。不帶這麼哄人的吧!!
奧特曼誤國啊!一股被欺騙的憤怒、委屈、酸楚和痛心從光緒心中油然而生,趕明兒奧特曼要是也穿越過來,朕非治他欺君之罪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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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有想到這朝會竟會開得如此莫名其妙,皇上莫名其妙的火,文廷式莫名其妙的回家,便剩下大臣們莫名其妙的呆。
回不過神來的還是帝師翁同龢,這前些日皇上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怎麼生了場病,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雖然今天罷官回家的是文廷式,可翁同龢心裡看得出來,皇上這些日的舉止,連帶著朝會上說的話都是有所指的。朝局深不可測,難道這背後出了什麼問題?
饒是一向恪守著心靜如水的他,也是心悸了一晚上。第二日一早,就到宮裡遞牌覲見皇上,然而皇上卻沒有在養心殿。
光緒倒是一大早就起來了,圍著養心殿跑了好幾圈,出了一身透汗,身體舒服了很多。梳洗一番后,光緒便屁顛屁顛的往寧壽宮請安,順帶著陪老佛爺吃早餐去了。
這些日以來,宮裡的人也慢慢習慣了皇上這樣,甭管什麼時候,只要一到飯點,一準會看到皇上笑容可掬的坐在老佛爺身邊,其樂融融中透出那股讓人看得見摸得著的孝心。
皇上這樣每天來回的跑,不累嗎?私下裡就連李蓮英也不免在心裏面嘀咕著,可看到老佛爺那份從心裏面透出來的開心,這話也只能爛在肚裡,打死也不敢說出半句來。
光緒卻是滿心的不以為然,不就是吃吃飯嗎?前世勾兌領導,不能少的就是每日的飯局,察言觀色、插科打諢,活躍氣氛,這可都是歷練出來的真功夫。這些看家本領不拿出來晒晒太陽,白穿越了?
再說了,歷史上面早就寫得清清楚楚,太后的伙食比皇上要好得多哦!
吃完早餐,陪著慈禧說了會兒話,光緒便回到養心殿開始皇帝每日的工作,看折,接見大臣。但是今日卻是沒有想到,第一個遞牌的會是翁同龢。
看著翁同龢有些惶恐的跪在自己面前,光緒卻從心眼裡有一種本能的排斥。他不喜歡翁同龢這樣的人,這位皇帝的師傅正直是有的,學問也是有的,但處理朝局和政務的能力卻差了許多。為可笑的是,他自己迂腐倒也罷了,卻想讓自己的學生,一個國家的君主也成為他那樣的人。治理國家,僅僅靠個人的操守,靠道德倫-理,不過是書呆們的想法。倘若不是自己在朝廷中全無根基,還需要翁同龢來維持朝局的平衡,說不得已經有了讓他下課的想法了。
至於今日翁同龢的來意,光緒多少還是能夠猜出些來,不過是朝會上有些掃這位帝師面罷了。此時,少不得也要溫言安慰幾句。
一邊看著折,一邊和翁同龢說了會兒話后,看到翁同龢的神情稍稍緩和了下來,不似剛剛進來那般忐忑不安后,光緒不免又叮囑了幾句。
「翁師傅,北洋的情況朕心裡是清楚的,但眼下要的還是梳理朝廷的財政,國家積弱已久,倘若連財政都是一筆爛賬,又如何談的上振興國勢,富國強民啊?你和李鴻章都是朝廷重臣,國家的柱石,將相失和,社稷之憂啊!」說著,掃了一眼正全神貫注望著自己的翁同龢。
翁同龢心裡倏然一驚,趕忙垂答道,「臣對皇上忠心耿耿,從來不敢有半點的私心,國庫空虛,確實無力支持北洋偌大^H小說**的開銷,臣也是擔心北洋坐大,皇上親政不久,將來恐怕不好駕馭啊……」
光緒自然明白翁同龢沒有說完的話,心裡卻頗有幾分不以為然,你和李鴻章那點爛事,朝廷內外誰人不知啊。有沒有私心,只有天知道了。
臉上卻只是淡淡一笑,「北洋又不是他李鴻章的,是朝廷的北洋,你是軍機大臣,幫朕看緊一點也沒有錯,但不是動不動就彈劾,是要放在心裏面的,有些個事情心中有數就可以了,你是朕的股肱之臣,眼下的局面你也明白,朕需要你來維繫朝廷的大局,不能亂啊!」
這是很貼己的話了,翁同龢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一時竟有些激動的又要下跪,光緒趕忙揮了揮手,他是打心眼裡膩味了這一套,跪來跪去的也不嫌麻煩嗎?
話說到這裡,也算是多少抹去了翁同龢心中的陰影,光緒一時也不想和他深談什麼,李鴻章那邊合辦銀行的事情,現在是斷然不能和翁同龢談起的,至於將來翁同龢會不會從中掣肘,就要看他是不是真正聽懂了自己今日的一番話了。
正打算讓翁同龢跪安時,光緒忽然看到一份《請辦式6軍學校振興國勢折》的奏摺,詫異之外不覺大感興趣,看了一下署名便問道,「這個杜懷川是何許人也啊?」
翁同龢愣了一下,在心中默了片刻回答道,「光緒己丑科進士,字長風,現授工部主事,氣縱橫卻是個狂生,曾多次對人言自己雖是科舉中第,科舉卻是世間無用的東西,只有西學能救國於危亡。」
光緒己丑科,不就是去年嗎?涉世不深,怪不得鋒芒畢露啊。光緒一邊想著,一邊很認真的看起這份折來,越看心中卻是一陣驚喜。
折不長,沒有那些迂腐書生動不動就洋洋萬言的架勢,卻是條理分明,脈絡清楚,難得的是對辦理式6軍學校的建言遠不是空談,而是有方案有步驟,用前世的話說,就是非常具有可操作性。
光緒此刻是真的有點上心了,比起滿朝的暮氣沉沉,這份橫空出世的折多少顯得有些與眾不同,辦理式6軍學校連自己都還沒有想過,這個傢伙居然敢提出來,倒是值得一見,便對翁同龢說道,「翁師傅明日把這個人帶來,朕想見見。」
「此人雖有幾分氣,卻一慣語多狂妄,臣怕驚駭聖聽。況且他只是個微末小吏,驟然召見,不合朝廷的規矩啊。」翁同龢皺了皺眉,頗有些不解的樣。
「見見又有何妨,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翁師傅,國勢艱難,朕身邊缺少人啊!」光緒嘆息了一聲,卻把目光堅定的投向了翁同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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