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5章 另有蹊蹺
木汐在先前與巴托的好幾次交鋒中就知道了,他所運用的各種醫術和中原人都不太一樣,他自有自己的方法。
如果他能夠依靠自己的藝術幫助自己復原的話,按理來說,恢復健康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可為什麼他會每況愈下呢?
木汐仔細聞聞整個房間內瀰漫的一股藥味,這時候才發現這藥渣的氣息,分明就是普通的治療傷寒的藥物。
但據自己所了解的情況來說,巴托當時並沒有失去嗅覺,也沒有失去味覺。
難道說他自己已經不想活了嗎?
「算了,說那麼多做什麼呢?」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眾人回頭一看,才發現是木汐開口了。
她秀麗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對此十分不耐煩。
「不要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了,該做什麼事情就做什麼事情,你們也應該好好安葬巴托,現在找誰追究責任都沒有任何意義。」她隱約能夠判斷出一些事情,但想到如果他們繼續在這裡逗留的話,難免會落下嫌疑,只能暫時帶著景鈺辰一同離開。
「那就慢走不送了,你們今天不是說過不想過來的嗎?」博拉雖然嘴上說著送他們的話,可字字句句全都是挑釁。
景鈺辰皺起眉頭,正準備回過頭和他理論,卻聽見身旁的人淡淡道:「無論如何也比你們落井下石要好,再說了,我們也不是那樣沒心沒肺的人,聽說一個人快不行了,過來看看他,難道還有什麼錯誤嗎?我們不過只是想要完成一個將死之人的願望罷了,難道你連這種事情都要斤斤計較嗎?」
「你們以為所有人都像你們這樣沒心沒肺嗎?」
一連串的發問,讓博拉的臉幾乎都快氣綠了,他正準備上前去狠狠揍木汐一頓,可卻已經被人鉗制住了胳膊。
「怎麼了,你想動手?」景鈺辰眼神中帶著挑釁。
又來了,又是那股子壓迫感。
博拉雖然心中充滿了恨意,可面對這樣的眼神,卻不由自主地感到有些畏怯。
他咬了咬牙,撲上前去,就想要對著他的腹部來一記重擊,可沒想到對方就如同早就料到他的行為想法一般直接伸出另外一隻手,緊緊握住了他的拳頭
「你給我放手!」這番舉動對於他而言,無疑是最大的侮辱。
「博拉,你別妄想贏我,可綜合你這段時間的種種表現來看,你的武藝並沒有多大的進步,我想你也輸不起。」景鈺辰雖然看上去依舊是一副謙虛的樣子,可說出的話,偏偏帶著那麼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味道,讓博拉的臉色更加難看。
說完這話,他轉身就離開了。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博拉的一雙眼睛幾乎都快要瞪出來了。
「你的確是輸不起,到現在你都沒有辦辦法沉下性子來,你又怎麼可能會打的贏她呢?再說了,我剛剛也看了他對你展開的招式,他似乎並沒有費多大的勁,光是在這裡點上,你就輸給了他。」望著兩人打鬥的模樣,豪丹冷不丁開口。
「只是因為我沒有對他下死手罷了,若是哪一天真的被我抓住,他的弱點,我一定會……」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現在說這些有意義嗎?你說明知道自己是不如他的,你在這裡強詞奪理,根本就沒有半點趣味可言,只能證明你更加弱小。」豪丹一早就看出景鈺辰是難得一遇的人才,也很希望他能夠加入自己的陣營,可他們終究只能是敵人。
「難道連你也欣賞他?」博拉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句話。
「像這樣的人,誰不欣賞,只要有他在自己身邊,想必一定能夠百戰百勝,如果真的能夠讓他加入我們的陣營,指不定我們可以對中原展開徹底反擊,只可惜,我們終究只能是敵人。」豪丹心知肚明,他很難抓住景鈺辰的弱點,也就沒有辦法威脅他為自己賣命。
這話卻讓博拉沉默了。
在那一場大戰中,他也沒有證明自己有勝過景鈺辰的能力,你還被他殺了自己的弟兄,無論怎樣,他都是比不過他。
那又怎麼可能會與他相提並論呢?
這樣的落差,讓他心中越發與憤憤不平。
「別說那麼多了,還是儘快安排一下巴托安葬的事情吧,我們總不好讓他繼續待在這裡。天氣也逐漸熱了,萬一發臭了,那就不好了。」豪丹說完這話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彷彿他需要安葬的不是一個人,而只是一頭畜生。
博拉這時才扭過頭,目光冰冷地望著躺在床上的巴托。
兩個人回到了家中,木汐這時候才有些心疼似的嗔怪說:「他不敢隨便對我動手的,現在他們畢竟是在中原,若是貿然對中原人動手的話,到時候只怕會受人譴責,你覺得他們敢賭這一點嗎?」
「像他們那樣沒皮沒臉的人,會在乎這些事情嗎?」對於景鈺辰而言,木汐就是他的命根子,他不允許任何一個人當著他的面傷害他喜歡的女人。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看著他這副模樣,木汐心裡比吃了蜜還要甜。
「你也不應該和他起了正面衝突,畢竟你們兩個人身份比較特殊,再加上他一早就看你不爽,想盡一切辦法要打敗你,如果他在與你鬥爭的過程中,故意對你使了什麼陰招,你又讓我怎麼辦呢?」木汐知道這件事情,就想要嘆息,現在巴托已經死了,在整個中原中,再沒有哪一個人比他更了解突厥那邊奇怪的醫術,她也沒有辦法向他請教一些事情了。
「他有這個膽子,試試。」景鈺辰向來都是個意氣風發的人,也根本就不害怕別人對自己使什麼陰招,他行事光明磊落,對小人最為不恥。
「這種事情有誰能夠說的准呢?不過我想回去好好調查一下,巴托為什麼會突然死掉?」木汐索性和他坦白了,自己今天在給巴托診脈時的種種想法。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自己不想活了,所以他才會消極抵抗,根本就沒有半點求生的慾望?」
景鈺辰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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