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兇手

她是兇手

容卿的心臟砰砰直跳,她全部想起來了,當時她正要休息,是庶妹容宜趁杏梅不在時過來找她,說要告訴她一個四爺的秘密,然後約去了後院。

由於從小對四爺很崇敬,父母又提起想將她送入四貝勒府,她當時一心只惦記著秘密,根本沒料到這是個陷阱。

容宜故意將她帶到池子邊,然後趁她不備將她推了下去,還用手按住她的腦袋。

想起這些東西,容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那種溺水的感覺光是想想都覺得心悸,真不敢想象當時的容卿有多絕望。

思及此,容卿忍不住抓緊了被角,容宜也不過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姑娘,心腸卻如此歹毒,實在是讓人憤怒又可怕。

既然佔了這個身體,她就一定會讓容宜付出代價!

「胡說什麼?老爺都說她是真的醒了,怎麼會是詐屍。」門外又傳來個稍年長的女人聲音,容卿聽出來了,是容宜的母親陳氏。

陳氏只是個妾,不過生的美艷,所以很受凌柱寵愛,入府二十年生了一子一女,比其餘兩個妾的地位高一些。

「怎麼就醒了呢……」

「閉嘴……讓老爺和夫人聽見……」

兩人的聲音斷斷續續,似乎走遠了,容卿也沒心思去聽。這對母女,她不會讓她們囂張太久!

不多時,門外又響起腳步聲,這次有人進來了,是彭氏和杏梅,杏梅還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薑湯。

「乖女兒,先把這碗湯喝了,你阿瑪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彭氏坐在床邊,將容卿扶了起來。

又小心翼翼接過薑湯,一勺一勺的親手餵給她喝。

容卿乖巧地喝著薑湯,裡面還放了糖,甜甜的,讓她的心也暖了起來。

一碗薑湯下去,容卿感覺身子暖和了不少,頭也沒那麼痛了。

喝完不久,凌柱就帶著一位大夫來了,大夫把了脈,確定只是稍感風寒,又開了一副葯讓人去煎。

等容卿喝完葯睡下,已經是子時,這一覺就睡到了天亮。

睡醒第一件事,容卿就是打開系統面板簽到,轉瞬間,又是一盒葯跳了出來。

恭喜宿主獲得藿香正氣水一盒!

容卿心滿意足的點頭,雖然都是很常見的葯,但效果都很好,萬一有個頭疼腦熱中暑什麼的,都不用去請大夫了。

不多時,杏梅前來侍奉洗漱,容卿感覺身子沒那麼難受,索性下床活動。

用過早膳,凌柱與彭氏都來噓寒問暖,又讓她喝了一碗葯。

「阿瑪,額娘,我真的沒事了,可不可以不喝葯了?」容卿苦著一張臉,她最害怕喝中藥,不過這葯的效果是真的好。

彭氏柔聲哄道:「好好好,晚上就不喝了。你說你這孩子,大晚上沒事跑去後院池子邊做什麼?要不是落水染了風寒,也不用受這苦。」

容卿正琢磨著該如何提起這事,沒想到額娘倒是主動提了。

眸光一轉,忽然瞥見門外翠綠裙角一閃,容卿暗自冷笑,容宜果然坐不住了。

「阿瑪,額娘,你們都錯怪我了。」容卿眼圈一紅,登時委屈的眼淚都掉了下來:「昨晚是容宜來找我,跟我說有一個關於四貝勒的秘密告訴我,將我約去了後院。可一到池子邊,她就將我推了下去,還用手死死按住我的腦袋……」

「什麼?容宜?竟然是她將你推下去的?」彭氏當即驚呼出聲,臉色都變了,憤怒呵斥:「她怎麼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凌柱也驚怒交加,滿眼不可思議,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容卿溺水一事還有這樣的隱情。

他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容宜也是他的女兒啊,是容卿的親妹妹啊,怎麼會下如此毒手?

容卿更加委屈了,哭訴道:「阿瑪,額娘,那池子里的水好冰寒啊,寒得刺骨,我好害怕啊……我與容宜姐妹這麼多年,自詡從未虧待過她,真的不知道她為何要這樣對我。」

「阿瑪,額娘,女兒差點就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嗚嗚嗚嗚……」

說著,容卿就撲到彭氏懷裡,哭得梨花帶雨。

容卿原本只是想做戲,可這麼一講述,倒真的委屈了起來。如果不是她穿越過來,原主的死因就永遠不會被人知道,殺人兇手還會取代她的位置,被府里所有人寵愛!

光是想一想,都覺得心寒的要命。

「大膽包天!當真是大膽包天!」凌柱聽得怒不可遏,猛地一掌拍在桌案上,發出一聲巨響。

即便再不願意相信,可容卿從小到大都不會騙人,更不會拿這種事冤枉容宜。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弄清楚!

「來人啊,把容宜給我帶過來!我倒是要問問,她如何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是,老爺。」有侍女領命,心驚膽顫,可見被嚇得不輕。

彭氏則眼淚簌簌往下落,緊緊抱著容卿哭泣道:「我可憐的女兒啊,為什麼會遭此毒手……那容宜究竟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敢這樣害你啊……」

母女倆哭作一團,看得凌柱也紅了眼圈,他真的不敢相信,容宜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就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容宜的尖叫:「放開!你們放開我!」

凌柱大怒,合著剛才容宜就在外面偷聽?原本對容卿的話語還有一絲懷疑,此時已經完全打消了!

他當即呵斥道:「把她給我拖進來!」

「放開!你們做什麼?」容宜還在大喊大叫,奈何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兩個侍女強行拖了進來。

容卿抬頭瞥了一眼,見容宜被拉扯的髮髻都散亂了,那張精緻的小臉也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輕輕揚了揚眉。

「大喊大叫什麼?成何體統?」凌柱怒斥出聲,看見容宜這副樣子更加來氣:「跪下!」

容宜又驚又恐,即便再膽大妄為,也不過是個剛滿十六歲的小姑娘。本就因容卿死而復活一事惴惴不安一整夜,如今又被凌柱一呵斥,囂張氣焰瞬間熄滅了。

雙膝一軟,就跪倒在地,侍女們這才鬆開她。

「阿瑪,女兒不知犯了什麼錯,為何要這樣對我?」容宜抬起下巴,裝的是一臉委屈,只是,眼中的憤怒與懊惱暴露了她的內心。

凌柱怒極反笑:「你還好意思問你犯了什麼錯?!容宜,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大膽,敢謀害你的姐姐!我凌柱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容宜驀地瞪大雙眼,不可置通道:「阿瑪你在說什麼?女兒聽不懂你的話,我怎麼可能謀害姐姐啊?」

凌柱怒喝道:「你還不承認?容卿親口說你昨晚將她騙去後院池塘,然後將她推進池子里,還按住她的腦袋!容宜,你小小年紀為何心腸如此狠毒?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容宜驚恐地看了容卿一眼,容卿微微挑眉,眉眼間還透著一絲嘲諷,容宜當即又氣又急,臉色都青了。

「阿瑪,女兒沒有,女兒真的沒有啊……我那麼喜歡姐姐,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姐姐,你為什麼要誣陷我?昨晚明明是你自己掉進池子里的……嗚嗚嗚嗚……你為什麼要誣陷我……」

容宜哭得凄凄慘慘,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知情的還真以為是容卿故意誣陷了她。

看見她這副白蓮樣,容卿暗自翻了個白眼,就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於是,她裝的比容宜更委屈:「妹妹,你怎麼就知道我是自己掉下去的?難道你看見了?」

容宜一滯,懊惱地反駁道:「他們都是這樣說的……姐姐你也不用試探,我若是看見,肯定會將姐姐救上來。」

「可是妹妹,昨晚真的有人看見了。」容卿語氣幽幽,似有些哀怨。

容宜面色微變,登時驚呼出聲:「怎麼可能?!」

見所有人眼神異樣,她才意識到不妥,立馬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看見,為何不將姐姐救上來?」

容卿委屈又幽怨地看著她,直看得容宜頭皮發麻。

良久,容卿才輕聲說道:「因為她看見我是被你推下去的,還被你按進水裡。妹妹,你就不想知道究竟是誰看見了?」

「是誰!」容宜猛地張大眼睛,本就被刺激得心亂如麻,又怒又怕,想也沒想就問了出來。

容卿緩緩說道:「就是我的侍女杏梅。」

「這不可能!她明明被雨思帶走……」容宜忽然住嘴,整張臉都白了,她面色扭曲地盯著容卿:「你誆我!」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容卿收起滿臉委屈,嘲諷一笑:「容宜,昨晚你敢害我性命,今日卻不敢承認了?我自認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我?!」

凌柱與彭氏亦是義憤填膺,如今事情已經真相大白,兩人都受了不小的打擊,他們看著長大的容宜,竟然變成了殺人兇手。

容宜緊緊咬住下唇,沒想到自己竟然上當了,她從小就自認比容卿聰明漂亮,可恨容卿是嫡長女,而她只是個侍妾的女兒,吃的穿的樣樣都差一截!

走出去了,旁人也只會在意容卿,而她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這些也就罷了,可阿瑪太偏心,竟然想將容卿送入四貝勒府。

呵呵,憑什麼?四爺那樣尊貴美好又專一的男人,容卿憑什麼得到他!

聽她說完這些,凌柱都愣住了,好半晌才不可置信地問道:「所以,你就將你的親姐姐推入池子里,想將她淹死?」

容卿對此倒是不意外,只不過沒想到還涉及四爺一事,看來容宜也想進入四貝勒府。

她就無語了,雖說四爺是只潛力股,將來還會當皇帝,可是以容宜的身份,就算進了府最多也就當個侍妾,連個名分都沒有。

不過據她所知,這位四爺似乎與歷史上的不一樣,至今為止只娶了嫡福晉,沒有側福晉更沒有侍妾。這樣的人,確實稱得上一句專一了,也難怪被容宜、凌柱等人惦記上。

容宜見事情已經敗露,索性破罐子破摔:「阿瑪,女兒原本也沒想這樣做,只想讓她受點教訓,大病一場。可後來有人告訴我,只有她死了,我才有機會進入四貝勒府,所以我才鋌而走險。」

她不懷好意地盯著容卿,冷冷笑道:「容卿,要怪就怪你自己,是有人想置你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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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是誰?

哈哈哈我敢說你們都猜不到,猜對了送她個大紅包!

謝謝若芊的地雷:2個,么么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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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妃娘娘傾國傾城[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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