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消息要素太多一時間讓白瀨不知道應該先在意什麼。

一級咒靈？哦，那確實不是他能打的東西。用五條悟的話來說他打四級咒靈隨隨便便但如果碰到三級咒靈就需要逃命了。咒靈和咒術師之所以分級分得那麼清楚原因之一就是讓人數本身就不多的咒術師有自知之明不要去送死。

更何況跨越一個等級就是一個坎，這直接從四級跨到一級那是他劈叉都達不到的高度。要知道跨級打怪是只有天賦異稟開了掛的漫畫主角才能做到的事，比如眼前拖著一級章魚咒靈的五條悟，或者身邊的夏油傑，總之不會是他。

還有什麼？哦對，術式。

他有術式了，他...

白瀨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他看著自己身邊的這些電弧：「術式？」一字一頓，似乎是在確認什麼。

夏油傑看著他的樣子輕笑出聲。

五條悟：「是的，術式，你的術式。」

白瀨蹦了起來，脖子也不疼了肌肉也不酸了，似乎咒力也開始充盈了：「我有術式了！不對我有異能力了！不對是我的異能力被開發出來了！」

五條悟看著他，忽然有點不想承認這個興奮得好像要傻掉得傢伙是自己的同學。

夏油傑走到了章魚咒靈前，被五條悟打得還剩半口氣的一級咒靈似乎察覺到了危險，觸手扭動了起來。

夏油傑伸出手，收服這半殘的一級咒靈對他來說並不算難，於是給白瀨解釋。

「使用咒力的術式是天生就有的，比如我的咒靈操術，悟的無下限術式，對咒術師來說先天才能佔了大半。當然，也有像白瀨你這樣本身看起來並沒術式，長大后才看到咒靈的人。就跟我們對術式的開發一樣，你們在習慣咒力的使用和了解術式亦或者是在戰鬥中有可能被展示出來。」

白瀨看著夏油傑把那章魚咒靈吸到手裡，揉吧揉吧一會成了一顆黑色的球，還挺大的。

白瀨：「你不會要吃了吧？」

已經做好心理建設準備一口吞的夏油傑一僵，破功了。他橫了白瀨一眼：「看出來了能不打斷我嗎？」

白瀨一臉的嫌棄：「咒靈是吃人的吧，你吃了咒靈算不算間接吃人了？」

五條悟對白瀨豎起了拇指。

夏油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露出了一個和善得有點假的笑容：「是的，就是吃人了。人肉就跟擦了多年未清理的傢具的抹布一樣，難吃的令人作嘔。」

白瀨不滿：「騙誰呢！人肉是酸的！」

白瀨的話讓夏油傑和五條悟都驚呆了，兩人用一重看奇妙物種的眼神看著他，心裡的話不言而喻。

白瀨：「干...幹嘛？啊你們不會以為我吃過吧？我沒有！是聽別人說的！雖然我以前是流浪兒羊除了庇護未成年外不做什麼好事也殺了不少人但我們可沒有餓到要吃人肉的地步！」說著舉起手示意自己手腕上的高檔手錶，「以前在羊的時候這樣的手錶每個月都能買好幾個！」

夏油傑把咒靈玉一口吞下，上前拍拍白瀨的肩膀，沒說什麼。

五條悟：「走吧，去買衣服，去吃飯，我買單。」

白瀨太陽穴青筋凸起：「別用這種看可憐孩子一樣的表情看著我！」

五條悟無視他的話：「對了，傑，硝子呢？」

夏油傑一臉詫異：「硝子不是跟你一起的嗎？」

他們是分開行動的，都以為硝子跟了對方，兩人面面相覷。

白瀨：「別無視我呀你們這兩個混蛋！」

家入硝子跟上不兩人後退回了商場門口，在她看來不管是五條還是夏油找到白瀨並且發現自己沒跟上后都會第一時間想到把人帶出來，所以還不如在這裡等著呢。

不過這也太慢了，也沒聽到多大的打架動靜，難道還沒找到？

就在這麼想的時候看到三人走出來的。

白瀨走在最前邊，下巴抬起，明顯是在生氣，脖子上的紅痕觸目驚心。

五條和夏油走在後邊，看起來相當悠閑，不如說那個狀態下的他們吹起哨子也不會奇怪。

家入硝子：「看來沒什麼大事。」

不愧是他們，祓除一級咒靈連動靜都沒有。

五條悟：「這傢伙的脖子還是要看看的，活像被虐待了一樣。」

白瀨：「我就是被虐待了！而且只有脖子嗎？我渾身都疼，臉上還有血跡好不？你那雙眼睛是瞎了嗎？」

五條悟的話欠欠的：「抱歉啊，你中氣十足的樣子還真不怎麼看得出有什麼問題。」

家入硝子打斷了他們的打鬧：「行了，過來給我治療吧。」

家入硝子是唯一一個能在別人身上使用術式反轉治療別人的咒術師。

他們出了商場，白瀨第一時間去買了大減價的T恤和褲子。沒辦法，他窮，也不可能真的讓五條悟買單，又不是中也。

他還給手錶做了個保養，五條悟請客吃了午飯，這才心滿意足的回程。

五條悟看著白瀨手中的袋子：「衣服不需要洗嗎？」

家入硝子：「拿去乾洗？別傻了，那衣服上的『髒東西』可不是乾洗能處理的。」

看得見的臟是血跡和撞到地上蹭出來的泥，她打包票白瀨噁心的是那墨汁。

白瀨低頭：「回去用水洗一下。」他有點心疼這段時間對這衣服的清洗，一直水洗太傷衣服了。

「對了我的制服到底什麼時候才好？還有這衣服一個季度能領幾套？都是免費的吧？」

夏油傑為之側目，家入硝子一時間也是無言，五條悟倒是很快就能接上話：「這是逮著高專薅羊毛嗎？」

————

任務最後升為了一級任務，不僅僅是評定，報酬也上升了。

評定這一塊上升的主要是五條悟和夏油傑，對白瀨的記錄只是開發了術式——電，家入硝子的評定也沒什麼變化。不過，白瀨在意的自然不是評定，而是報酬。

他算著四級和一級報酬的差異開始坐起了跨級完成任務的春秋大夢。

夢是要做的，訓練也是要有的，從那之後他們的任務漸漸的多了起來。

白瀨偶爾會被委派獨自一人完成四級任務，四個人一起的任務一定不低於三級的任務。

白瀨已經逐步掌握了自己的術式，那名為電的術式其實不怎麼好用，單純的攻擊術式如果不足夠強那就沒意義了。

他自己感覺不到電力的強度，只是覺得能讓那一級咒靈放開自己應該挺強的，然而實驗卻讓他認清了現實。

五條悟拇指和食指間距拉長，在那莫名有點小可愛的電弧因為拉長快消失的時候又縮短間距，又拉長，又縮短，玩的好像挺開心。

白瀨深吸一口氣，瞪著五條悟：「能別調戲它嗎！」

啪唧，被白瀨用詞嚇到的五條悟一不小心拉得過長，電弧斷掉消失了。

五條悟：「調戲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

夏油傑沒看自己桌子上攤開的書而是看著五條悟：「你剛剛的行為就是在調戲。」

五條悟的臉皺了起來：「傑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他的視線一轉落在了用手掌玩弄更多的電弧的硝子身上：「白瀨你偏心！硝子也在玩！」

白瀨一臉鄙夷：「你跟一個女孩子爭什麼？」

羊保護未成年，在那樣的情況下不是很講究但對女孩子還是有優待的，白瀨也早已習慣。

「女孩子？」就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五條悟站在硝子身邊，「你看她哪有女孩子的樣子！」

白瀨翻了個白眼：「硝子身上每個地方都表明了她是女孩子。」

家入硝子對五條悟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夏油傑：「悟，怎麼對待女孩子這點你就得跟白瀨學習，不然未來的五條夫人大概是沒影了。」

「笑話，我可是五條悟！」對於自己的魅力他還是相當自信的。

家入硝子笑眯眯的說出了現實：「事實就是如果沒有五條家把你和白瀨擺在一起我們選的肯定是白瀨。」

白瀨和夏油傑輕笑出聲，五條悟氣得磨牙。

夏油傑把書遞了過去，「找到了，這個應該對你有用。」

「什麼？」

白瀨接過一看，竟然是關於咒力和術式的理論書，剖析的正好就是術式——力的成長。

單純的攻擊類術式？這不是跟自己的一樣？白瀨興奮了。

五條悟：「你跟我家管家要了那麼多書就是為了這個？」

聽到這話的白瀨抬起頭：「五條家的？」

「五條家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書。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沒有的那種。」這是來自硝子的話。

五條悟：「我還在呢！」

夏油傑：「行了，說正事。白瀨的術式是單一的攻擊類，攻擊強度和咒力有關，但也不單純被咒力左右，是咒力和術式匹配，也就是說需要在咒力和術式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他解釋自己的理解，」如果的術式不夠強大，再多的咒力也會被浪費掉。如果你咒力給的不足，原本能造成更大傷害的術式也不能完全發揮，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也就是說你的術式現在只是個嬰兒你只能給他餵奶粉不能給他吃米飯。」五條悟給了最簡單易懂的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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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瀨：我有異能力（術式）了！啊啊啊5t5你別調戲我的異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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