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修改】
阮瑤靠過去,看著鏡子里的容顏。
雖說臉色有些蒼白,但掩不住五官的嬌嫩和精緻,盈盈杏眸輕輕一眨,清純的小臉頓時多了幾分我見猶憐的嫵媚。
又純又欲,這模樣放到後代去,肯定男女通吃。
最重要的是,這腰真是太細了。
盈盈細腰,不堪一握,名副其實的小腰精啊。
上輩子只有路人水平的阮瑤滿意極了。
不過這麼漂亮的臉,可不能便宜了臭男人,按照劇情,明天她就要和所謂的未婚夫見面。
阮奶奶在去世前給原主定了一門娃娃親,男方家世很不錯。
只不過現在是新社會,不流行定娃娃親這一套,為了避免被人抓住把柄,兩家人對外都沒提過這門親事,打算讓兩個當事人以相親的方式見上一面后再對外公布。
阮奶奶或許是真心為孫女打算,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她看好的小男孩長大后長歪了,不僅長成了歪瓜裂棗,而且性情暴躁。
上輩子原主被嚇得直哭,後來更是在妹妹阮青青的慫恿下逃婚了,現在她穿過來了,更不可能跟顆歪瓜裂棗在一起。
總之,這個逃婚女配她是當定了!
阮青青走進來看到她照鏡子的樣子,眼白一翻,撇嘴笑道:「一臉單薄沒福氣的樣子,居然還有臉照鏡子?」
阮瑤目光掃過她的臉,煞有其事地點點頭:「你的臉倒是……的確很有福氣。」
?
阮青青怔了一下,完全沒想到她會誇自己。
可不等她得意,就聽阮瑤補刀道:「就你這大餅臉,估計要用豬槽才能裝下你這滿臉的福氣吧?」
「……」
阮青青氣得直發抖,聲音一下子尖銳了起來:「阮瑤你有什麼臉來笑我?每次看到男人就笑得一臉風騷,臭不要臉的狐狸精!」
阮瑤的長相在後代會很受歡迎,可在這個年代,尤其是老一輩的人,會覺得她不夠端莊穩重。
從小到大,阮青青沒少拿這點PUA原主,導致原主很自卑,走路都是彎腰駝背,低著頭不敢看人。
阮瑤把手裡的衣服往旁邊一放,沒吭聲。
阮青青看她屁都不敢放一個,頓時更得意了,走過去時還故意用大屁股用力撞了她一下。
阮瑤扶住一旁的木櫃,嘴角緩緩一勾,抽出腰帶一甩。
腰帶抽在旁邊的木柜上,發出「啪」的一聲,
什、什麼聲音??
阮青青愣了一下,下一刻只聽又「啪」的一聲,屁股緊接著傳來一陣疼痛——
嗷嗷嗷……好痛!
阮瑤居然用!腰帶!抽她!的屁股!!!
阮青青又痛又羞憤,氣得渾身發抖,想轉身跟她拼了。
可阮瑤根本不給她機會,緊接著又是三連抽。
阮瑤手裡的腰帶不是皮的,而是類似帆布的布料,硬邦邦的,抽在阮青青肉滾滾的屁股上,「啪啪啪」作響,聲音清脆動聽,宛如一首樂曲。
阮青青一邊躲,一邊發出殺豬聲:「阮瑤你瘋了嗎?你快給我住手!」
阮母聽到叫聲跑進來,看到這場面就驚住了。
阮青青「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媽,你快來救我,阮瑤她要打死我!」
阮母這才回過神來,上前一邊去扯阮瑤的手臂,一邊罵道:「你又在鬧什麼?都按照你要求給你做了張床,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阮瑤差點沒被噁心吐了。
阮家逼迫原主讓出工作,又逼迫她嫁給歪瓜裂棗,原主傷心過度下大病了一場,阮家怕她真的病死了,這才給她在房裡用木板搭了一張床。
可這在阮母口裡卻變成是原主無理取鬧。
阮瑤面色一冷,裝作躲閃時,故意把腰帶抽在阮母的屁股上。
阮母痛得臉都綠了:「你這真的瘋了不成?」
一旁的阮青青也覺得阮瑤瘋了,不過她可不敢上前去阻止,屁股還隱隱作痛呢。
於是她眼睜睜看著阮母的屁股被抽了好幾下。
阮瑤擔心把院子的人招來,見好就收。
她先下手為強把腰帶往阮母腳下一扔,紅著眼睛道:「從小到大,我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幹得比牛多,可青青和金寶兩人什麼活兒都不用干,有時候我真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你們親生的?」
阮母被嚇了一跳,眼皮子跟著跳了一下:「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從小到大我什麼都聽你們的,讓吃的讓穿的,現在把工作也讓出去了,可青青還不滿意,是不是要我把未婚夫也讓給她,她才肯罷休?」
說完她捂著臉跑了,跑出去之前還不忘記把木柜上的衣服帶走。
房間里安靜了下來。
被抽了屁股母女兩人對視了一眼,氣氛一度非常尷尬。
阮青青眼皮跳了下,突然壓低聲音道:「媽,你說她該不會知道婚事被換的事吧?」
阮母眉頭蹙成結,過了一會才搖頭:「應該不會。」
要知道的話,那她肯定不會這麼冷靜。
話說回來,她婆婆給阮瑤安排的這門親事是真的好,秦家一家子幹部,要是能跟秦家結成親家,以後金寶畢業后工作單位就不用愁了。
就是她婆婆腦子有問題,當年她幾乎跪下來求她把這門親事給青青,她說什麼都不答應,那現在就不要怪她用手段來個狸貓換太子!
阮青青聞言提著的心這才放下來:「阮瑤那死狐狸精居然敢打我,我遲早要……」
阮母打斷她的話:「在婚事定下來之前,你給我老實一點,要是搞砸了,你到時候別來找我哭!」
阮青青撇嘴,心有不甘應了一聲。
阮家剛才鬧了這麼一出,院子里的人早就聽到了,這會兒看到阮瑤揉著眼睛朝洗浴室走去,紛紛搖頭:
「老阮家又鬧了?」
「阮瑤這孩子多聽話懂事,真想不明白他們夫妻倆怎麼就那麼偏心?」
「可不是,再這樣下去,遲早寒了孩子的心!」
阮瑤低垂著頭,沒人看到紅眼睛下的嘴角往上揚了起來。
她對宅斗沒興趣,對感化阮家的人更沒興趣,只是她們不長眼撞上來,那她不介意抽她們一頓。
也算是幫原主出口氣。
**
估計是被阮母警告過,接下來阮青青沒再搞事情。
阮母也沒把自己被抽屁股的事情跟丈夫說,畢竟這事情有點難以啟齒。
第二天,阮瑤睡到阮家的人全都起來了,她才跟著起床。
吃完飯後,她跟阮青青一樣,把碗一推,坐著不動了。
阮母看她沒跟之前那樣幹家務活,臉黑得跟鍋底一樣,但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她深吸一口氣,把氣給咽回去了。
天色不早了,阮母手在抹布擦了擦,對著屋裡喊了一聲:「青青,你弄好了嗎?」
話音一落,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阮瑤看過去,只見吃完飯就躲進房間的阮青青換了一身軍便裝,臉上不知道擦了什麼粉,白得非常嚇人。
阮青青轉了一圈,昂著頭問道:「媽,我這樣穿好看嗎?」
阮母目光掃過她的臉,一言難盡。
在外頭玩的阮金寶炮竹般衝進來,不由嚇了一跳:「二姐,你嚇死我了,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好像癩ha蟆換上了青蛙皮,有個成語叫什麼來著,對了,不倫不類。」
阮青青:「……」
阮母:「……」
「哈哈哈哈……」
阮瑤差點沒把頭給笑掉了。
她真沒想到阮金寶還是個插刀小能手。
聽到阮瑤的笑聲,阮青青差點沒氣得背過去。
她天生黑皮,無論怎麼養皮膚就是白不起來,相反阮瑤那狐狸精皮膚白嫩得跟水豆腐一樣,真是氣死她了。
阮母:「你去把臉給洗乾淨了,也別弄那些有的沒的,時間不早了,我們要趕緊出門。」
阮青青瞪了阮瑤一眼,衝出去外頭院子洗臉。
阮瑤扭頭看向阮母:「青青也要跟著去嗎?」
阮母一臉淡定道:「你舅娘的表妹的老嬸娘給青青介紹了一個對象,正好今天周日不用上班,就約在國營飯店讓他們兩人見個面。」
阮瑤眉頭不動聲色一挑:「哦,這麼巧?」
阮母心跳漏跳了一拍:「什麼巧不巧?青青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挑婆家,你的氣性也別那麼大,我讓你把工作讓給青青都是為了你好。」
「這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娘家,只有娘家有出息了,婆家才會看重你,你把工作給青青,我們家依然有三個工人,回頭等你嫁人了,再讓你婆家一起供養金寶上大學,到時候我們家三個工人加一個大學生,你婆家還不得把你供起來?」
阮瑤再次被噁心到了,卻點頭道:「你說得對。」
這筆噁心費,回頭她再跟她算。
當務之急是搞砸婚事。
阮母看她又變成往日乖巧的樣子,心裡不由鬆了一口氣。
等阮青青洗好臉,一行人便出發朝國營飯店去。
阮青青還在記恨剛才被嘲笑的事,一路上對阮瑤吹鼻子瞪眼的。
阮瑤卻連個眼角風都沒給她,四處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六十年代的京城,沒有擁擠的車水馬龍,馬路上偶爾能見到一兩輛自行車騎過去,到處灰撲撲的,但百姓的精神很飽滿。
走了差不多一個鐘頭,終於抵達位於西單北大街的國營飯店。
飯店門口有個宣傳欄,裡頭用粉筆寫著一行字:「向工人階級的先鋒戰士——鐵人王進喜同志學習!」
阮瑤立正,對著這位最美奮鬥者敬了一個禮,然後才跟著阮母走進國營飯店。
這個飯店在國營之前是個有名的酒樓,總共有兩層樓,二樓還保留著一間一間的隔間。
隔間要額外多付五分錢,一般人都捨不得多花錢,因此這會兒二樓除了阮瑤母女三人,沒有其他人。
阮母跟服務員要了兩間隔間,一頭一尾,阮瑤被安排在尾巴這間。
自從進了隔間,阮母就不斷給阮瑤洗腦:「覃同志雖然長相一般,但他單位福利好,再說了,男同志老實顧家才是最適合做丈夫的,等會兒你可不能給我鬧幺蛾子,知道了嗎?」
「知道了。」
阮瑤笑著點頭,心裡同時默數。
三。
二。
一。
當一念完,阮母突然「嗷」的一聲,捂著肚子臉色蒼白:「我的肚子怎麼這麼疼?我去外頭找個廁所解決,你在這裡給我好好獃……」
話還沒說完,她肚子又是一陣絞痛,然後不等阮瑤回答就沖了出去。
外頭響起一陣腳步聲,由近變遠,最終沒了聲音。
阮瑤嘴角勾起來。
阮母個人體質的關係,一吃跟綠豆有關的東西就會拉肚子,剛才她在她的杯子里偷撒了一點綠豆粉。
等會她要裝逼做戲搞砸婚事,有阮母在影響發揮。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請問裡頭是阮同志嗎?」
聲音略微低沉,帶著些許漫不經心的味道,好聽得讓人耳朵懷孕。
阮瑤耳朵一動,不禁對阮青青的相親對象起了好奇心。
她站起來走到門口,朝樓梯口看去——
只見一號隔間門口站著一個人,背影修長挺拔,身穿白色襯衫,配著中山裝黑色褲子,顯得肩寬腰窄腿長。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寬鬆的黑色褲子居然被穿出了一個翹起的優美弧度。
公!狗!腰!加!翹!臀!!!
這什麼神仙身材啊。
阮瑤一下子就來勁了——
她撅起嘴巴,對著那翹臀吹了一聲口哨。
正要走進隔間的秦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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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浪:我。。。這是被耍流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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