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過江龍,華南虎】
「六哥,麻煩手機交出來,也是崔哥交代的,咱只是照辦,六哥不要怪我。」
向日初剛上車那小子就要手機,這Tm心思夠縝密的,真打算往死里玩兒他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哪有他說不行的資格,正想簡訊給牲口通風報信呢。
向日初沒脾氣的交了手機,倒不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上面懶得耍花樣,只要能早點兒救出小葵芳姐,什麼代價他都能付出,拿出煙來晃了一晃:「這個沒收不?」
「六哥說笑了,咱又不是刑警隊的。」小青年笑得有些不自然。
「我可沒說笑,搞不好這是什麼高科技作案工具,我點根煙就能叫幾百小弟來把那小子給弄死,」向日初語氣里的嘲弄誰都聽得出來,叼了一根點著,把煙往小青年面前一送,漫不經心的說:「你也來根兒,這三五是軍隊內部專供貨,挺帶勁兒的。」
小青年神色一凜,試探著說:「六哥果然牛掰,軍隊專供貨都能搞到手,是和三大軍區哪個高人關係好吧?」
向日初擺擺手,胡扯道:「什麼高人,瀋陽軍區,重慶軍區,南京軍區都有哥們兒,小,這幾年才聯繫上的,當年在慈溪向家村穿一條褲子的,論輩分都得叫我叔,知道我愛抽煙,託人帶了點,別光說話,你嘗嘗。」
小青年笑著接過一根,拿出火來給向日初點燃,再給自己點上,吸了一口,肺葉收縮間,疼痛的十分明顯,之後又是一陣酥麻,最後嗆的眼淚盈滿眼眶,差點兒奔涌而出,阿波羅(太陽神,日的意思)啊,太給力了,中國解放軍那都是純爺們兒,抽的可都是好玩意,而且這種極品絕對不是普通士兵能抽到的,馮二麻子說向日初是狠人,不是過江龍也是華南虎,猛哉啊。
「怎麼樣?」向日初習慣拇指中指捏著煙吸,那姿勢跟小家碧玉翹個蘭花指似的,相當風騷,吸煙的時候會眯起眼睛,吐出煙霧時有點兒感傷,覺得這***人生就像這煙雲一般,辛辣模糊,再刺激享受最後都是煙消雲散,不留遺痕。
「給力。」小青年嗆得咳嗽連連,略微蒼白的臉湧上不健康的紅暈,感覺卻是異樣得爽,跟強力上了一匹胭脂馬一樣。
「兄弟勝芳人吧?家裡做什麼生意,傢具?」向日初貌似漫不經心,說者無意,勝芳夾在天津北京之間,不僅經濟上跟隨京津的步伐飛展,勝芳人也學來了老北京天津人的優越感,老北京那是一口的京片子,貧起來跟說相聲似的,天津人說話只有升調沒降調,特噎人,他們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地道的北京人天津人不管到哪兒,打死不說普通話,勝芳話挺有特色,向日初聽了十年,聽的蛋疼,也學會了,卻很少說,這小青年一口標準的勝芳話,想否認都不行。
小青年卻是聽者有心,心中一凜,點頭道:「對,我是勝芳人,家裡有個廠子,做鋼化玻璃茶几,餐桌椅什麼的。」勝芳幾乎家家戶戶做傢具,做的都是鋼化玻璃傢具,東段附近有個國際傢具博覽城,每年都會湧來大批的老外採購傢具。所以小青年這話說了等於沒說,向日初想查他,太難了。
向日初深深吸了一口煙,在嘴裡悶著,卻不吞下,片刻又吐了出來,按下窗戶,把半截煙頭丟了出去,感嘆道:「說起來,我都來了勝芳十年了,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有很深的感情,這裡就是我的第二個故鄉,而我,也把自己當半個勝芳人,」從前排後視鏡中看了小青年一眼,出其不意的問:「兄弟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么?」
小青年怔了一下,說:「不太清楚。」
「不太清楚就不是太不清楚,那還是清楚一些的,果然是有梁子的老仇人給那小子當狗頭軍師啊,」見小青年瞳孔微縮,向日初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拿出一根胡蘿蔔,邊啃邊繼續道:「我這人不愛惹事,但如果有人惹到我身上我也不會退縮,而且我是十足的小人脾性,睚眥必報,幫親不幫理,誰要是我的仇人那基本上就倒了血霉了,除非弄死我,再弄死我的兄弟們,否則我一定會想盡千方百計,不擇手段的報復,而且十倍以還,我朋友不是很多,但每一個都是能讓京津混黑的大混子深深忌憚,輕易不惹,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一定會為我報仇,不擇手段,不死不休,因為我對朋友實在是不錯,兩肋插刀這都是小場面,所以,他們肯為我換命,我一樣可以為他們漠視生死,這不是吹牛逼,掏心窩子的話,因為我覺得咱都是勝芳人,有些話我得先給你擺到面上說明了,現在,問兄弟一句,你是我的朋友呢,還是敵人?」
那小青年臉色更加蒼白,後面向日初虎視眈眈,被他盯著如芒在背,那種壓迫感是從未有人給他的,可今天崔澤宇已經布下天羅地網,就是不弄死向日初也得玩殘他,到底應該如何站隊?
「六哥,我是無辜的,昨天就是陪著崔澤宇玩,沒想到他會招惹你,要不我給你求求情,擺酒請你們喝兩杯,都是小事兒,沒必要非要弄得你死我活。」小青年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了。
向日初不置可否,反問:「你覺得可能么?」
小青年頓時無語,昨天崔澤宇大張旗鼓的叫人,黑白兩道都來了,一共來了五六十號人,把時尚堵了個水泄不通,結果被向日初這小子放了一隻大鴿子。崔澤宇倍兒要面子一人,這下子人就丟到姥姥家了,莫說面子,就是裡子都丟光了。丫大雷霆,咬牙切齒罵向日初的樣子真恨不得把他挫骨揚灰。事後光打那幫人就花了七八萬,包下麗華大酒店整個二樓大廳,吃飯花了近三萬,然後五六個話事人關係不錯的兄弟去按摩跳舞玩雙飛再塞紅包又是近五萬,問崔澤宇什麼事兒,他就說了,馮二麻子聽崔澤宇形容向日初的樣子就說那小子是不是怎麼怎麼滴,把向日初的特徵說了一遍,崔澤宇一拍大腿,是啊,你怎麼知道,馮二麻子陰著臉說,「兩年前我就被那孫子陰了一回,在醫院躺了仨月,差點兒殘了,那孫子忒腹黑毒辣啊……」這不,一幫人制定了這個類似圍魏救趙的辦法,給向日初來個突然襲擊,崔澤宇和馮二麻子,一個是新仇,一個是舊恨,今兒這是鐵了心要把場子找回來,把向日初往死里搞,可向日初真如馮二麻子說的那麼牛掰的話,事情真能如崔導和馮導劇本準備的那般展么?
想到這,小青年有些頭痛,嘆了一口氣說:「確實不可能。」
「那小子什麼來歷?」向日初沉吟了片刻道。
小青年權衡利弊,就把崔澤宇的出身背景說了,他沒必要把向日初得罪死了,說到底他確實挺無辜的,崔澤宇的姑媽和他爸合作開房地產的,當然,崔澤宇姑媽擁有話事權,崔澤宇來勝芳玩了幾次,他都是受父親之命做三陪的——陪吃陪喝陪泡妞兒。向日初這麼個生冷不忌的刁民,實力還深不可測,陰險腹黑,被他盯上,恐怕連睡覺都安穩不了。
「兄弟你叫什麼?」
「沐陽。」小青年說。
「沐哥,我也不會讓你難做,我就打個電話,一分鐘,成了你就是我向日初的朋友,對朋友,我向日初的字典里沒有出賣二字,如何?」向日初姿態擺得很低。
沐陽想起昨晚向日初動手的迅捷狠辣,他要想打電話,自己攔得住么?想到這,把手機還給向日初:「叫我小沐就行,對不住了六哥,我也是無可奈何。」
向日初拍拍他肩膀:「小沐,到時候你什麼都不用說,什麼都不用做,看著就行。」說完,打了一個電話,很簡單的交代了崔澤宇的身份,最後說,他抓了小葵,沐陽聽不清那邊說什麼,隱約聽出是把嫵媚的女聲,不過此時卻如冰雪,向日初回答,死不死看情況,閹了這主意也不錯,總之最少一條胳膊……
掛了電話,見沐陽有些驚恐,打架這事兒他不陌生,可動輒殺人閹人說的跟吃乾飯似的容易就不是他能抗得住的了。
把電話丟給沐陽,向日初才問:「地址是哪兒?」
「大悲寺後面的服裝廠。」眼瞅著到了,沐陽沒必要還瞞著向日初,他現在倒是挺希望他叫人,看看向日初嘴裡的兄弟是不是真的那麼虎,但又怕事後崔澤宇找自己麻煩,向日初要真帶人去,那無疑是他做的無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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