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章你別想再回到他的身邊了!
「你查林慕初啊?聽說這個貴婦在海里淹死了,又有的人說是被薄瑾墨的仇人給謀殺了,還有的人說他們已經秘密離婚了,所以薄瑾墨才會這麼快的……」
洗手池旁的男人話還沒有說完,他突然變得驚訝的看著薄瑾墨,逐漸揚起他的一根食指來。
「你……你不是……」
「砰砰砰」幾聲,手機從薄瑾墨的手上脫落了,像是從陡峭的懸崖上,那些凸出凹起的石頭上反覆撞擊彈開掉入,最終在衛生間滿是水滴的地面上靜止了,那男人還沒從自己的驚訝中回過神來,而被他認出來的薄瑾墨卻已經跌跌撞撞的一臉驚愕彷彿遭受了巨大打擊一般的跑出了廁所了。
新聞上記錄的,是一個三個月前消失的妻子,還有其他那些曾經他們伉儷情深的畫面,那些他們一起面對過輿論風暴的圖片和文字,林慕初,不是一個他一時慌亂叫錯了的名字,是他妻子的名字!
他扶著牆不斷的往外走,又捂著自己幾欲開裂的頭顱,用拳頭在太陽穴和額頭上不斷的敲打著,卻怎麼也沒辦法使得那壞掉的組織相處一點兒零星半點的有效信息來。
林慕初是他的妻子,那焦皖言呢?這個要和自己結婚的自稱是自己的未婚妻,在三個月里來悉心照顧自己的叫做焦皖言的女人呢?她又是誰呢?
想啊!快給我想起來!
薄瑾墨在內心咆哮著,卻怎麼努力都想不起來,換不回來任何零星半點兒的畫面,除了越來越劇烈的頭痛之外,一無所獲……
而焦皖言,在座椅上便補著妝邊靜靜的等待著,她甚至還哼起了小調,得到了薄瑾墨比得到了全世界的東西還要開心,最近,她整個人都被幸福包圍,變得和以前的桀驁不馴、蠻橫刁鑽完全對立的溫柔。
這也是焦皖昭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了。
而等焦皖言補完妝,卻還是沒有薄瑾墨的身影的時候,她才逐漸焦慮了起來,最終,她站了起來,大大小小的袋子里的東西吩咐站在一旁的保鏢們先送到車上去,再留下幾個人跟她一起去找薄瑾墨。
而就在這時,一個看上去和離開時別無兩樣的男人重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除了頭髮絲有幾簇被打濕以後貼在一起胡亂豎著和臉色略微憔悴以外,的確是別無兩樣。
「你怎麼了?怎麼去廁所那麼久?」
她說著,便抬手去撫摸他的額發,卻被薄瑾墨一下子握住了手腕。
「怎麼了?」
「我想問你……除了你以外,我還有沒有什麼……親人?」
「親人?沒有啊?」焦皖言以為這只是他無數次不安和懷疑的又一次,她的心虛被隱藏的很好,幾乎很快便這麼說道。
「為什麼我住院這麼久除了韓易以外一個來看我的我的朋友和親人都沒有?」
「因為……你的朋友都很少啊……」
「林慕初又是誰?」
「你怎麼又提起這個名字了?」焦皖言煩躁的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堅定的說道,「那就是你自己虛構出來的人物!」
「不!他是我的妻子!」憤怒的情感三個月以來第一次在薄瑾墨身上升騰,他堅定的說道。
「你欺騙了我!」薄瑾墨眼睛直勾勾的瞪著焦皖言,死死的握緊了她被他收縮握緊變成通紅色的手腕。
「你……你都想起來了?」顧不上薄瑾墨的質問,也顧不上周圍的那些保鏢們的遲疑,焦皖言首先被一種恐懼給侵襲。
她的快樂,她的幸福,還是要想泡沫一般的粉碎了嗎?這麼快嗎?
「我……看到了,手機上。」薄瑾墨微微放下了手,卻還是緊緊的握著焦皖言的手腕,側過臉猶疑的說道。
沒錯,他沒想起來,要命的,看到了那麼多的文字和畫面,心中那麼多的疑問和忐忑不安,卻還是沒令他想起來任何的事情來。
「手機……」焦皖言用最快的速度吸收了一切,承擔了一切,然後再推翻那一切,她要好好的守護自己的幸福,決不讓薄瑾墨再從自己的身邊溜走。
於是,她很快便靈機一動說道:「沒錯,你的確有一個叫做林慕初的妻子,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你相信我也絕對不是有意要欺騙你的,我們把東西一起放到車上去,到車上再說吧!」
薄瑾墨還是被焦皖言牽著走了,這商場上來來往往的都是人,十分不保險,以至於焦皖言才拍了這麼多的保鏢跟著,卻還是一時疏忽犯下了大錯。
焦皖言牽著薄瑾墨,最終兩人人一起坐進了豪華寬敞的轎車裡,保鏢們像是一個個堅挺的竹筍,圍繞著黑色的轎車生長著,嚴陣以待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而焦皖言,則開始溫柔的再一次編製謊言:「她是你的妻子,但是你並不愛她,七年前,你們奉子成婚,她以卑鄙的手段和你發生了一夜情,在那之後就懷了你的孩子,你不愛她,也不愛你們的孩子,你痛恨她毀了你們的生活……」
隨著焦皖言的闡述,薄瑾墨的腦海中似乎浮現出了一些畫面,那些畫面再一次的伴隨著頭痛折磨著他,可是他好像真的想起了一些什麼,在一棟貌似豪華的別墅里,一個斷了果汁的女人,一個火熱糾纏的夜晚。
只是他根本意識不到自己把自己和張笑笑的那段羞辱的遭遇錯誤的帶到了這一刻來,他甚至沒有看清楚痛苦的畫面里那女人的臉,但是他卻很清楚的記得自己對那個女人的厭惡,自己的抗拒,噁心和嫌棄的感覺日久彌新,以至於他更加相信了焦皖言的話。
如果焦皖言所說的都是編造的假話,那他怎麼會想起那些事情來呢?
「你沒事吧?」見他頭痛欲絕的樣子,焦皖言擔心的問道。
「你繼續說。」他緊緊的皺著眉頭,指示焦皖言說道。
焦皖言點了點頭,便繼續同他說:「你痛恨她,所以才會丟下她和孩子在涼城,自己到了煙城來,可那女人竟然喪心病狂的跟到了煙城,她怎麼都不肯和你離婚,還千方百計的刁難我,企圖在媒體的面前摸黑我,說我是小三,可是七年前,在我們的感情還尚且懵懂在醞釀之中的時候,是她……她插足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