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羌族當滅
眼見著百姓和士兵們被推出來，漢軍戰陣這邊完全不需要多加思考，便能猜測到接下來即將發生的會是什麼了。
為首的羌人首領哇哇亂叫兩聲后，好幾排的士兵便進入百姓人群之中，架出百餘個男人，全部聚集在土坡的坡面上。
首領再次叫了一聲。
士兵們得到命令后，都是手起刀落。
隨即，百顆頭顱順著土坡滾下，鮮血直接將整個坡面染成了紅色！
「良人！」
「阿翁！」
「……」
那些百姓中有被殺者的妻子或是兒女，見家人被殺，都是痛苦流涕的叫喊著。
反觀羌人士兵，則是狂笑不止，對著屍體指指點點，好似看到了什麼很搞笑的場面一樣。
漢軍戰陣這邊看到這場面者無不咬牙切齒。
他們大多都是十年前跟著劉歷一起來到涼州的士兵，雖然不是本地出身，但都在這裡娶妻生子。
如今被羌人擄掠的百姓和士兵中不乏他們的父親或是妻女，見此場面，怎能不怒？
「奶奶的！老子要跟羌人搏命！」
一名士兵說著就是跑出陣型。
有人開頭，其餘士兵也都是要衝出陣型前去和羌人搏命，即便是死了，也比站在這裡看著自家百姓被人殺戮要好得多。
見狀，幾個司馬立刻衝出來，將人全部攔回去，大喊道：「諸位務必維持陣型！」
「我們本就人少，若是陣型散亂，如何能敵？」
司馬們的一番話說到了重點上。
此時漢軍人少又沒有騎兵，若是不維持陣型別說搏命了，連羌人一根汗毛都摸不到就得被騎兵衝散！
這些士兵來到涼州時雖然是新兵，可是十年過去也都成了老兵，紛紛鎮定下來，繼續維持陣型。
……
與此同時。
劉歷仍舊是率領著騎兵在軍營內行進著。
直到現在他才真切感受到自己這五千人馬還真不少，放在前世怎麼說也是能站滿兩三個足球場的人數。
片刻后，一名熟路的傳令兵找了過來，見到劉歷后立刻彙報：「殿下，羌人騎兵衝擊我軍戰陣，但是並未纏鬥，現已回撤了！」
而後不等劉歷追問，斥候又道：「百姓們被羌人推到陣前，已經……已經斬殺了百餘人！」
「什麼？！」
劉歷大駭，立刻朝身側的常遇春命令道：「你率領百名騎兵在前方開路，直接撞開營帳，不必避讓！」
「屬下遵命！」
常遇春領命離去，隨即率領一百名背嵬軍鐵騎衝鋒在前，直接清出了一條道路。
而劉歷就率領著騎兵在後面通過，的確是快了不少。
……
就在劉歷領兵趕來的時候，軍營之外的戰場上也是發生了一些變動。
由於皇長子殿下劉歷未到，軍中剩餘最高職位的司馬們也不敢擅自命令士兵作戰，就只能在那裡乾等著。
而羌人本就佔據多數，在他們看來這伙漢軍也是困獸猶鬥，所以並不著急進攻。
甚至，羌人首領還想再殺幾個人取樂。
但就在這時，漢軍俘虜們突然有人掙脫繩子。
那人拔過身旁羌人士兵的刀，趁其不備直接捅死，然後去砍開戰友們的繩子。
等羌人反應過來，漢軍俘虜已經全部掙脫，或是用搶來的刀，或是用雙拳與羌人士兵混站在一起。
可是俘虜們畢竟人少，再加上是在敵人陣中作戰，所以被圍攻起來，逐漸殺死。
「為我報仇！」
剩餘最後一人怒吼一聲后，便被四面八方劈砍而來的刀劍殺死。
直至死亡，他也只是被捉，而非投降。
如此悲壯一幕，看的漢軍這邊的士兵們都是鼻子一酸，紛紛朝司馬們請命。
「讓我們打過去吧！殿下還不來一定是跑了！」
「殺過去！」
「哪怕是死，也死的像個漢子！」
司馬們聚集在一起商量了一下，都覺得劉歷不可能把他們這些親兵拋下。
否則劉歷逃回長安，誰能保他？
如此想著，軍司馬們也就沒下令讓士兵進攻，而是繼續等待。
羌人這邊見漢軍竟然如此沉得住氣，打算使出最後一招。
「還是老把式，小孩都推出去。」
首領下達命令。
身旁幾個將領互相對視一眼，臉上帶著猙獰的笑意，躬身行禮，指揮士兵去了。
而後，大群的羌人士兵衝進百姓人群之中，搜著孩子。
見狀，百姓們激烈反抗，但手裡沒武器根本敵不過羌人士兵，只能被迫和孩子分開。
羌人士兵將孩子們直接推到土坡下面，然後驅趕到一片開曠的平地上。
剛才衝擊了漢軍戰陣的騎兵行至右側，拉開距離，分散開來。
這些羌人要做什麼已經能預料得到。
「殺過去！」
一名軍司馬再也按捺不住，直接率領自己的部隊開始衝鋒。
其他司馬也是如此。
如今生死已經不重要，能否等到劉歷來指揮也不重要了，無論如何，不能讓孩子被羌人騎兵踩死！
但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
羌人騎兵將領見漢軍已是衝過來，卻並不著急，命令道：「直接衝過去，讓他們鮮嫩的血肉潤潤我們的馬蹄，然後再殺了那些漢軍！」
「嗷嗷嗷！」
騎兵們都是怪叫著回應。
下一秒，騎兵將領身先士卒，直接策馬飛馳出去，一眾騎兵緊隨其後。
狂奔之時，將領突然鬼使神差的側頭一看，只見騎兵陣型右側空無一人的黃沙中突然出現眾多人影。
他以為是自己看花眼了。
而等到將領能確認衝過來的真的是一群人的時候，一把長槍已經到他面前了。
「是敵……」
人字還沒說出來，羌人騎兵將領直接被飛馳而來的劉歷用長槍頂了起來，從馬上飛起，如同一桿軍旗被帶著衝鋒！
「殺敵！」
衝鋒在最前面的劉歷怒吼一聲，身後一千背嵬軍鐵騎排成三排，如同一面鐵牆向著羌人騎兵碾壓過來。
當雙方接觸的一瞬間，處於隊伍最外面的騎兵迎來了最猛烈的衝擊，直接連人帶馬被撞飛出去。
而後第一排的背嵬軍鐵騎化作零散騎兵，尋找空隙賓士向羌人騎兵之外。
第二排沒有與人衝擊過的背嵬軍鐵騎再次碾壓而上，迅猛的勢頭將那些以為背嵬軍鐵騎衝鋒勢頭減緩的敵人撞翻。
接著就是第三輪衝擊，直接將羌人騎兵徹底殲滅。
就連一個能逃跑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