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講課,蛇窟
等嵐景天到了神君住的地方時,才發現,神君的這個動不動就四周寒冰的技能升級了,嘿嘿嘿,連房子都快也凍上了。
常德勝正在陪笑,那袖天舞的弟子姚聞笛也在。
嵐景天朝他們看了一眼,「神君,是小的來了,神君,還請開門。」
接著就明眼的看著這些寒冰收了回去,那常德勝急忙跑了起來,原來他的雙腳被凍住了,不能動了。
嵐景天心裡哈哈大笑起來,那常德勝心裡氣的不行,他暫時不敢硬對上玄衣神君,畢竟他是君子劍和書院的共同代表。
常德勝甩袖走前對嵐景天發了話:「明天還要看十二夫子的本事了,可別讓我找到懲罰你的機會。哼。」
姚聞笛這時卻沒走,他正一臉擔心的看著他。
嵐景天只見過他一面,但還是禮貌的點點頭。
「餓了,桂花粥。」玄衣從屋子裡傳音出來。
嵐景天立即笑著說:「就來就來,小的這就去做。」
姚聞笛也立即拱手道:「玄衣神君,我是袖天舞的姚聞笛,有事想和神君商量。」
「嗯。」冷冷的嗯聲,讓姚聞笛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嵐景天煮好粥過來的時候,那姚聞笛並未離開,嵐景天就道:「姚兄是否要用點?」
玄衣這回沒趕走姚聞笛,只是冷冷的看了眼嵐景天。
嵐景天立即給他們倒上兩碗,然後自己就去廚房吃飯了。
「多謝玄衣神君,在下剛剛說的事,還請神君參考一二。」
「嗯!」
「那可讓我去喊你的下人回來伺候你?」
玄衣突然沉著臉看向他,「不是,不用。」
姚聞笛一愣,他不明白為什麼玄衣神君突然就不高興了,還說不是,不用。
這是說那個嵐景天不是下人?姚聞笛立即改正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那,那十二夫子是你什麼人,所以,嗯……」
「時辰晚了。」玄衣也沒在看他了,而是看著手裡的書。
姚聞笛尷尬的站起來,拱手告辭。
這次終於和這個神君套上話了,可這脾氣和氣性也太多變了。
姚聞笛心裡忍了又忍,臉上一直掛著得體的笑容。
嵐景天卻和天刀門廚房的人混熟了,正聊著天呢。
玄衣神君就見那嵐景天半天不回來,就將琴拿出來,只是颳了一聲,那一聲極其刺耳。
嵐景天一聽,立即就回去找他了。
「哎呀,你怎麼老這樣?還拿小時候那一套出來,真是,不過去廚房打聽點消息,你著急洗澡嗎?我幫你要了熱水,要等一會。」
嵐景天立即跑過去解釋他晚歸的事情。
玄衣這才冷冷的看著他:「何消息?」
嵐景天就笑笑:「這個,也沒啥有用的,才第一天接觸,過幾天就好了。」
接著有人送來熱水,嵐景天嬉笑的帶人過去耳房倒水了。
玄衣卻是想著今天姚聞笛說的事,天刀門確實不可姑息,只是這凡界的殭屍橫行,天刀門為何將他們這些門派精英都召集在一起受訓?
為何不去凡界殺殭屍?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玄衣,玄衣,水好了,快點來。」
嵐景天喊了好幾聲也不見玄衣應聲,便匆匆忙忙的走過來,見玄衣在沉思,便未在打擾他。
而是自己跑去先洗了澡,然後就在地上鋪了鋪蓋睡著了。
等玄衣沉思完了,就見嵐景天已經睡了,便也上床休息了。
玄衣後知後覺的才想起來,這人到底是為他要的水洗澡,還是為他自己啊,真是還和小時候一樣油腔滑調。
氣得玄衣翻身背對著他,嵐景天卻在睡夢中咂了兩下嘴。
次日,天刀門的鐘聲響起,大家必須全部到那平台去受訓。
每個站在那裡的人臉色都似乎很難看。
嵐景天和玄衣姍姍來遲,常德勝看得他們來了,想到昨天的情景不禁牙疼。
「那個十二夫子,現在是否可以開始了?」
嵐景天怔怔的看著:「哦,那個那個手冊忘記掉在房間了,我去拿?」
「不用了吧,昨天可是說讓你背下來的,看來十二夫子是沒有背下來咯?」
「這個,嗯,那個不用背了吧,要不然我就這麼講?」嵐景天摸摸鼻子說道。
常德勝其實很想給這群人一個下馬威,可惜玄衣神君他暫時惹不起,那就只能拿這個小子開刀了。
「那好,你現在就開始吧。」
嵐景天站出來,走到眾人面前,他咳嗽了一聲。
「首先我要說一下,我這是第一次上課,你們不要笑場哦。」
常德勝立即吼道:「快點,那麼啰嗦幹什麼。」
「好,好,這不是當夫子講課前都要介紹一下自己嘛,那我就不介紹自己了,現在開始了?
這個天刀門嘛,他們的開派祖師是個拿刀的捕快,專門砍人腦袋的那種。就是凡界七品芝麻官的下屬,專門押犯人去街口砍頭的儈子手,你們懂了吧?」
不少人笑了起來,「原來天刀門的開派祖師居然只是七品芝麻官的下屬唉,真是想不到啊。」
常德勝立即氣的跳起來了,「莫景天,你在胡亂說什麼?」
「不是你們天刀門的開派歷史嗎?可不就得從你們家開派祖師說起,難道我說錯了?」
「就是,十二夫子一點也沒說錯。」長綾槍的隊伍中一個男人走了出來說道。
常德勝一看,正是長綾槍大弟子衛長安,他立即眼睛微閉。
「我說他錯了他就是錯了,怎麼衛長安,你是不服?那你來背背看?」
「你,哼,我沒看過手冊。不會。」
「那你有什麼資格插嘴?居然敢在我授課的時候插嘴?哼,來人,送去刑堂。」
接著衛長安就被人押下,嵐景天不想這常德勝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胆的押人去受刑?
他看著長綾槍一眾弟子都在憤怒,他立即說道:「常德勝,這是事是我的錯,我沒背好,這罰我去。」
玄衣一聽這蠢貨居然跑出來頂罪,頓時黑著臉看著他。
四周開始有冒冷氣的樣子,常德勝這次非要殺雞儆猴,殺一儆百看看,這是個機會。
「哼,就算是神君的下人也不行,他侮辱我天刀門的祖師,肯定不能輕饒,來人將莫景天帶下去。」
玄衣的寒冰已經開始爆發了,這時嵐景天立即跑下去對他說:「玄衣,玄衣,冷靜冷靜,我很快就回來,沒事,估計最多打板子。」
袖天舞隊伍中的姚聞笛也立即站出來,跑到寒冰的外界說道:「玄衣神君,可還記得我們昨日的事情?」
玄衣看了眼他,又橫了眼嵐景天:「蠢貨。哼!」
嵐景天見他收了寒冰,就無所謂的笑笑:「今天晚上你辟穀吧,明日給你做好吃的。」
說完就跟著天刀門的人走了,那衛長安也還是被帶走了。
嵐景天被帶到了天刀門後山的一處山凹。
嵐景天伸頭一看頓時嚇的臉色青白,「你,你們想幹什麼?」
常德勝這時走過說:「封了他的修為扔下去。」
「不,不,你們憑什麼這麼做?」
常德勝輕蔑的一笑:「哼,你算什麼東西?要不是你伺候的神君,你都沒資格上天刀門,今天來讓你好好看看咱們天刀門的懲罰手段。這也怨不得別人,是你自己嘴賤,居然敢拿我們門派開派祖師說事,哼。」
一瞬間嵐景天就被封了修為,被他一腳踢了下去,嵐景天幾乎嚇的暈死過去。
天色漸晚,玄衣等了半天也未見嵐景天出現,剛剛出門就遇到了受刑衛長安。
「神君,那十二夫子沒有和他我一起受罰。」
玄衣頓時渾身寒氣直冒,恰好帶著一臉擔心的姚聞笛也過來了。
「玄衣神君,我,我打聽到十二夫子被帶去了後山天刀門弟子犯了家規的地方。就是天刀門著名的蛇窟。」
玄衣一聽到蛇字,立即一瞬間就不見了。
衛長安感嘆道:「神君的修為真是忘塵莫及啊,我只比他大了兩歲吧。」
姚聞笛臉色難看的看著玄衣消失不見的地方沉默不語起來。
玄衣直接抓了常德勝,直接逼問:「莫景天在哪裡?」
「他,他,他在受罰。」常德勝嚇的牙齒打起顫來。
玄衣冷哼道:「在哪裡受罰?」
「蛇窟。他冒犯了我們的開派祖師。」常德勝硬著頭皮說道。
「帶路。」
常德勝不肯,玄衣直接將他凍住了半個身體。
常德勝這才喊來下面的師弟給他帶路,玄衣提起他的衣領直接飛起來。
「速速帶路。」
那弟子不敢怠慢,立即飛身上了飛劍,玄衣跟著他很快就到了後山。
剛剛到蛇窟附近,就聽到嵐景天慘叫聲。
玄衣扔下常德勝,直接飛身跳了下去,將整個蛇窟的蛇都凍成冰,然後又變成了冰渣子。
嵐景天驚恐的看著手裡拿著絕情劍的玄衣,玄衣看著他全身都是血污,還有很多蛇咬的傷口。
剛剛想罵他,那知道嵐景天對著他放鬆一笑,接著就放心的昏迷過去。
玄衣眼睛泛起紅色的水晶瞳,一把抱起嵐景天飛了上去。
常德勝帶著幾十個人一起過來了,這下玄衣神君居然落了把柄在他手裡,正好可以拿他開刀,這幾天那幾個門派私下的小動作他可是清楚的很。
眼下最好的機會,所以他帶著人來攔截玄衣神君。
那知道他剛到,就看到身上冒著寒冰之氣的玄衣抱著那個十二夫子,眼睛都是紅色的,嚇的常德勝躲在這些弟子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