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蒲公英
趙雲龍恥笑的水說:「你們關係都這麼好了,還能換衣服穿了,還找我幹什麼?也不知道他看上你那兒了?」
嵐景天前世還從沒有喜歡過什麼人,也沒有伺候的宮女,是個很單純的人,他沒聽出來這個趙師兄說的何意。
但是他知道他肯定誤會了,立即解釋說:「師兄,我,我去砍柴路過一個瀑布,準備在哪裡洗澡,結果遇到一個妖,哦,是遇到了神君,一不小心走的時候拿錯了衣服。」
這話錯漏百出,趙雲龍根本不信他的話,只是提著衣服說:「你砍柴的那條路根本路過不了那靈泉瀑布,說,你到底怎麼去了那裡。」
「呃,我,我,我幫於師姐摘那蒲公英,她,她………」
趙雲龍立即嘲笑道:「我知道了,那於俏麗要摘蒲公英,叫你幫忙是吧?你去了哪裡遇到了一條靈蛇,我說的可對?然後你怕了慌不擇路就跑去了那瀑布那裡了是吧?」
「嘿嘿嘿,趙師兄,你真聰明,一個字都不差。」
趙雲龍啊呸了他一臉口水:「你知道那蒲公英誰種的嗎?」
嵐景天突然冒出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抬起頭看了看趙雲龍。
「不,不會是神君種的吧?」
「哼,你等著被趕出學院吧。」趙雲龍將玄衣神君的外袍那走了。
嵐景天垂頭喪氣的坐在了廚房門口的門檻上,雙手撐著自己的下巴。
想了想這五年來,他在學院里到底學了什麼?他的修為就比前高了一點點,好像是聚氣吧。
唉,雜書到是看了不少,因為他嘴甜,比較會來事,對藏書閣的師兄師姐們都是有求必應的,所以他常能借口打掃衛生進去藏書閣看各種雜書。
這藏書閣共有七層,除了第一層他可以看以外,第二層他就上不去。
所以這五年來他看了很多書,比前世看的可多了去了。
所以他練習最多的就是畫符,這個修仙世界最看中的就是正統的劍修和道修。
所以對於陣法和符籙都只是輔助的,不能當成正統修行。
於是那一樓的藏書閣里所有有關於陣法和符籙的他全都看完了,還自學成才了。
說出去可真沒人信,所以他很少在外人面前說這些,而受學院的學規熏陶,他一直也覺得自己是不務正業的人,從來沒當自己學的那些旁門左道有用處。
但是如果他真被書院給趕回凡人界去了,靠什麼為生?畫符?給人算命?唉,仇人還沒找到呢,就這麼出了修仙界?他不甘心。
不如去找神君說說情?他喜歡蒲公英?那去外面給他找蒲公英?
於是他急忙找了件外套隨便穿上,然後匆匆忙忙的出了書院。
書院在浩宇大陸的中間最高的山上,它四周五座大山包圍了學院。
嵐景天想到要找別的蒲公英就必須出了這五座山頭,所以他直接給自己貼了一張御行符,很快就出了山。
這邊嵐景天跑去找蒲公英了,那邊趙雲龍跑去找了張夫子,說了嵐景天的事。
這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端看玄衣神君自己想怎麼處理。
張夫子是教授神君修真界課外知識的夫子,讓趙雲龍去找那個神君的夫子叔父,他可不敢所以只能來找這個張夫子了。
張夫子接過衣服,讓趙雲龍在此等候,他去找玄衣。
此時的玄衣拿著換下來的粗布衣服發起呆來,一張寒冰似的臉上半點表情也無。
「玄衣,玄衣。」
玄衣轉過頭,一雙清澈略帶玻璃般透明的眸子,就這麼冷冷的看向張夫子,張夫子心裡一陣寒顫。
「這個是你的衣服嗎?」
玄衣接過來,冷漠的說道:「是。」
「那,穿錯你衣服的莫景天,可是要將他趕出學院?」
「不用。」
這事錯不在他,也不在他,只能說說叫他們在他發病的時候遇到了呢?
「玄衣,讓他過來近身伺候你吧。」這時裡面傳來了院長陸浩然傳出話來。
「是,叔父。」冷冷的話語,沒有任何情感,就像被凍住了一般。
陸浩然長嘆一聲,「玄衣啊,這絕情劍你已經練到幾層了?」
「回叔父,已經八層了。」
「八層啊,還只剩下二層了,這你能控制的住嗎?」
「能。」
「那你將余情彈一遍我聽聽吧。」接著屋子裡就響起了琴聲。
張夫子帶著院長的命令去告訴了趙雲龍,說讓莫景天去伺候玄衣神君。
趙雲龍嚇了一跳,立即偷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應該是莫景天發現了玄衣神君的秘密,所以院長調他去伺候神君吧。」
「唉,這小子也真的背時,怎麼就遇到了這種事呢?這一去怕是生死難料啊。」
「別這麼多廢話,趕快將他帶來,我敲打他幾句,也許能保他一命。」
「是,是,多謝張夫子。」
趙雲龍邊走邊為莫景天可惜,他自己也傷心啊,少了一個幫手啊。
唉………這學院那裡都好,就是規矩多,找個能遵守規矩的雜役多不容易啊。這下好了,廚房又少人了。
這頭趙雲龍找不到莫景天,嚇得他也跑出了書院去找莫景天。
而莫景天四處找遍了總於給他找到了一顆蒲公英,他摘了下了,摸了摸臉上的汗水,把自己的臉都弄髒了。
他小心翼翼的呵護著這株蒲公英,就怕它被風吹散了,特意用困字元將其困在裡面。
又貼上御行符用了二柱香的時間回到了書院,門口的看門人說趙師兄在找他。
他想先去找神君賠禮道歉,送上蒲公英應該就能留下來了吧。
想到這裡,他就貼是隱身符,迅速的朝學院的內院走去。
玄衣神君住的院子叫落雪院,他的院子里有長年不會化的冰山,這是千年寒冰,據說是院長找來的,為了給他侄兒治病所用的。
哦,治病,對了這個神君有些不身子骨不好,所以才會去泡那冷泉瀑布吧。
唉,也怪自己怎麼就怕起那蛇來了呢,唉他垂頭喪氣的拿著那顆蒲公英,慢慢的朝神君的卧室走去。
突然聽到了琴聲,很好聽,好舒服啊,感覺像回到了娘的懷抱里。
聽著聽著他居然就在神君的卧室門口睡著了,玄衣聽到了打呼嚕聲,頓時心聲不喜。
這誰這麼大膽子居然敢在他的門口睡覺?他停了手,直接推開了門一看,是他?
他此時的模樣感覺他好像很久很久以前見過他。
他皺眉踢了他一腳,人沒踢醒,到是把那柱蒲公英給踢出來了。
「蠢貨。」
他嘴裡說著蠢貨,卻還是撿了那柱蒲公英,見它似乎被符籙給定住了,所以才沒散開。
他突然心裡有一道裂痕破碎的聲音。
玄衣進門后就關上了門,對內屋的叔父道:「叔父,我父親這麼久沒有音訊傳來嗎?」
陸浩然沉吟了半晌說道:「當年是我的錯,不該義氣用事將那混沌石隨手扔進了人家的祖墳,鬧的天下大亂。唉!如今莫家就只剩下這一個莫景天,也就是嵐景天了。你父親去尋那伏魔令了,只要找到了,將這段事了了,我也就能飛升了。」
「這莫景天和嵐景天有何關聯?他們可是同一個人?」
「是同一個人,又不是同一個,但是他們都是受了那伏魔令的害。」
「那叔父你為何不親自教他?」
「玄衣,你到現在還沒感覺到嗎?你,你的內心已經開始變了嗎?那絕情劍,唉,如果你修到最高層去了,以後就和失去了五感一樣啊。你要活成那樣子嗎?」
「我知道了叔父,我,我不在練劍了。」
「嗯,將那余情和斷情還有問情多彈彈吧,希望對你有點作用。那嵐景天,你平常心待他即可。」
「是,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