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混沌石
「瑩瑩，你，你還再恨我嗎？」
瑩瑩聽到聲音迴轉身看著眼前已經有些蒼老的韓邵業。
「恨？我只恨你為什麼要娶我，既然不愛就不要娶，娶了就忘記別人，好好待在我身邊不好嗎？偏要，偏要欺騙於我。
那混沌石是我母親陪嫁之物，你，你卻私自拿去送人。寒蟬和天火琉璃都是我給兩個孩子準備的，你明知道玄衣是天生冰屬性靈根需要的是寒蟬，你卻給他吃了天火琉璃，你，你………你就這麼想著人家嗎？」
「不是，不是，瑩瑩你聽我說，當初借出混沌石怕你生氣，這才用相似的天火琉璃去頂替混沌石，我沒想到天火琉璃居然自己跑進了玄衣的體內。我，我………」
瑩瑩哭著說：「你，你就是混蛋，你心不在焉，心裡想著別人對吧？怪我，怪我沒留心細看。沒有混沌石中和天火琉璃的藥性，那，那孩子怎麼受得了？都怪我，怪我………」
「瑩瑩，不，不怪你，是我的錯死一千次也不足彌補。」韓邵業突然對著她跪下。
瑩瑩眼中的複雜讓嵐景天也看不懂，但是現在玄衣的情況真的很不好。
「前輩，這寒蟬現在何處？」
「你們出去吧，玄衣會沒事的。」
韓邵業突然抬起頭，「寒蟬在……不，我們在想其他辦法。」
「沒時間了，玄衣馬上二十了吧，天火琉璃的藥性已經要發揮到最大了，我的錯我自己來彌補，你，你以後好自為之吧。」
接著她一揮手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韓邵業在門外哭喊著拍門，吵來了錦衣和陸浩然。
「瑩瑩，你不要做傻事，辦法還有的，咱們一起在想想，瑩瑩……」
屋子裡瑩瑩摸摸自己兒子，她有多久沒見過自己的兒子了？
「父親，父親，為什麼母親不見見我？」錦衣急忙扶住被趕出來的韓邵業。
韓邵業臉色黯然的說：「你，你與玄衣一同出生，出生后就有魔界來犯，你，你身上有我韓家的老祖賜的護身符，逃過一劫。但是玄衣卻……」
「為什麼只有我有？玄衣為什麼沒有？」
「一胎雙生，位置卻只有一個，這，這是規定。長子………」
錦衣明白了，痛苦的搖搖頭，看著門裡生死不知的弟弟和娘，他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
過了半晌，嵐景天感覺到了那怨靈氣息消失了。
他臉色一變就踢門而入，就發現玄衣的情況好了不少。
整個人似乎也變化了不少，嵐景天走過去仔細的看了看。
不會被奪舍了吧？怎麼感覺玄衣變的越來越精緻了？這皮膚也比以前好了很多啊。
「你看著我做甚？」玄衣突然睜開眼睛看著靠得很近的嵐景天。
「咳咳，嗯，咳，我看看你怎麼樣了，我，我燒了你種的蒲公英。」
「什麼？」玄衣怒目而起，抓著嵐景天的衣領就像要殺人一樣。
嵐景天見他這樣，頓時鬆了一口氣。
「哈哈，哈哈，我，我開玩笑的。就是，就是試試你是不是被奪舍了。看來是沒有，沒有，呵呵，放手，放手。」
韓邵業失魂落魄的進來看了眼玄衣，見他眉間閃現的火紋消失了。
看來是真的好了，陸浩然這時也走了進來，仔細看了看玄衣。
「好，已經大好了，絕情劍就不要練了，不然移了性情也不好。」
「是，叔父。」
「邵業，你……」陸浩然擔心的看著他。
韓邵業抬眼看了看玄衣，就跟著陸浩然一起走了。
「她，她是不是知道了？嗯，我的錯，當年………」
「別說了浩然，我自己的犯的錯誤我自己來承擔。寒蟬是瑩瑩這麼多年安魂之物………」
陸浩然立即知道了原委，「唉，我，我不該………」
韓邵業按住他的手，搖搖頭：「不是你一個人的錯，現在玄衣情況會如何？」
「嗯天火琉璃藥性解除，只餘下絕情劍的副作用了，這個除非廢調修為重新修鍊，否則只會日益增長。」
「那，那就廢了吧，不能讓他這麼孤零零的一個人過一輩子。」
「這個事恐怕得慢慢的來，他不一定會同意，從小冷心冷情慣了，就算沒了絕情劍帶去的副作用，他的性格一時半會也糾正不了，這是從小培養的。只要他健康成長就可以了吧？」
韓邵業看看陸浩然，「好吧，就聽你的吧，那個嵐景天………」
陸浩然笑了笑說道：「那個孩子啊，到是心性不錯的孩子，能照顧好玄衣，玄衣也比較依賴他。目前就先這樣吧。只是那混沌石之事………」
韓邵業也是面露沉重之色，想了一會說道：「那一年，你要來借混沌石，是誰告訴你，我夫人手裡有一塊的？」
陸浩然瞅了一眼韓邵業，「你在怪我嗎？」
「沒有，只是這事很奇怪，你不覺得嗎？我夫人手裡有一塊，讓你來借，你借去不過一觀，他又近不了你身，想偷……我知道了，他是想偷的吧，最後卻因你我爭執，你一怒之下扔了那混沌石。讓他計劃落空。對嗎？」
陸浩然看著猜中事情原委的韓邵業，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是又不想把他牽扯進來。
「嗯，確實如此，此人計劃落空后就沒有動靜了。」
韓邵業懷疑的看著他，問：「你說謊，這個人不是沒有動靜，他下界去尋了對嗎？去了凡界，去了莫家莊，五十年前的藍凌國為此滅國，嵐家滅門，還有三十三年前的莫家莊滅門，都是他所計劃的對嗎？他到底是誰？」
韓邵業紅眼的看著陸浩然，陸浩然痛苦的搖搖頭：「不，別逼我，他於我有恩，我知道自己也有錯，但是後來再不曾幫過他，已經還過債了。沒有他，我到不了大乘期。我………邵業，就當我不知道他是誰好嗎？總之以後你想做什麼，我都幫你，他不敢與你為敵的，只要你君子劍派小心行事，不給他抓到把柄，他就不會對你動手。畢竟有我在。但是有些事情我不能出手，你知道的這是天道的約束。我，我還不想飛升。要等你一起。」
韓邵業看了他一眼，長嘆一聲：「那好吧，我想我猜到他是誰了，那兩個孩子就放你書院吧，我先回去了。」
「邵業，明天在走吧，今天難得玄衣病好了，咱們也難得開心的聚聚，今天晚上我請你喝酒……」
韓邵業難得溫柔的笑了，「好，那明天在走吧。」
屋子裡，錦衣見玄衣沒事了，「玄衣，病好了就不要再欺負小天了吧。」
看著他拉扯著嵐景天的衣領，他溫柔的笑著說讓玄衣放過小天。
玄衣眉頭一皺，「他要燒我種的蒲公英，當然不能輕易放過他，他……」
嵐景天立即打掉他的手，嬉笑的說：「沒有的事，就是試試他是不是玄衣嘛，誰知道他那麼在乎那些女孩子養的花花草草的，可不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那個冰塊玄衣嘛。」
玄衣氣的咳咳兩聲：「你還說？誰是女生？哼！」
錦衣見玄衣有了一線煙火氣息，心裡真的是放下了。
「好，好，都是小天的錯，罰小天去給你做你喜歡吃的桂花粥如何？」
「可。」
嵐景天只好摸摸鼻子說：「這桂花沒有了啊，乾的我送給俏麗姐了。要不今天換個口味？百合粥？」
那知道玄衣怒目道：「就桂花粥。」
錦衣無奈的搖搖頭也不看他們如孩子般的爭吵了。
提腿就走，臨走前還聽到嵐景天正用七寸不爛之舌說服玄衣喝百合粥。
剛剛回到自己院子里的錦衣就聽到了學子門生來報。
「錦衣神君，那凡人界出了異動。地點在莫家莊祖墳。」
錦衣一愣，又是莫家莊的祖墳？這是什麼人在找混沌石？
「知道了，明天我會找院長詢問這事的。」
於俏麗已經來找錦衣神君請假回家一趟。
錦衣聽說她家就在莫家莊附近，便將此調查的事情交給了她。
還送了她不少護身所用的法器和丹藥。
「只是查看異狀，不要輕易動手，還有遇到危險不可冒進，退回來先保命。」
於俏麗拱手道：「是，神君，那我去找小天了。」
「嗯，去吧。不過記得別提桂花干，玄衣昨天晚上沒吃到桂花粥，心情正不好呢。」
於俏麗聽到這話，心思一轉說道：「神君，莫景天現在是書院的第十二夫子了，他，他還要去伺候玄衣神君嗎？」
錦衣神色不明的看著她，這個問題院長也沒正面回答他。
「這個問題啊，要問小天自己了，看他自己的意思。」
於俏麗心裡附議道，哼，真會踢球，這讓別人怎麼說？
她帶著怒氣轉身就走了，錦衣見她就這麼走了，心裡還覺得奇怪。
於俏麗找到正在廚房熬粥的嵐景天，「小天，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你陪我一起回去看看嗎？」
嵐景天看了看粥，笑道：「我也想去，只是這邊玄衣病才剛好，等他這邊安好一些，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真的？其實，其實………」
「熬粥還廢話這麼多。」玄衣突然出現打斷了於俏麗的話。
於俏麗見玄衣臉色蒼白的走了進來，也不好在繼續說了，只是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嵐景天，何時我的院子能隨便放人進來了。」
於俏麗一聽頓時腳步更加快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