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一章 挖苦
既對自己的家國有自信,那麼元濟又為何要選擇這種有死無生、有去無回的方式來破壞與拖延這次皇城予雁門的補給呢?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是北狄人,他身上流著北狄八大世家元家的血。
身為元家人,當以家國為重!
負氣出門的陸倩倩並未走遠!而是站在一高處,正在俯瞰著寧家對面。
方才她與紀寒在門外的爭執乃是紀寒所出的主意,紀寒告訴她或許那個元濟便藏身在寧府附近。
也正是因此,陸倩倩才願意配合紀寒。
只是,這戲是演了,可是元濟呢?她確信自己正站在一個絕佳的位置,也確信自己藏的隱匿,可是她卻並未在這附近發現元濟的蹤跡啊!
難道說是紀寒猜錯了,那元濟根本就沒有藏身在此?
站在這個位置,她可謂是將這附近一覽無餘!
紀寒告訴她,如若她沒有發現元濟,便讓她迅速離開,以免被元濟發現。
陸倩倩謹記紀寒的命令,她只是在這高處站了少許的時間便飄然離去。
天色已近晚!
盧蕭一連派出三波人馬都沒有將朱畢叫回!
這朱畢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連他這個岳父的命令也不聽了。
坐在盧府中的李顧四人一臉陰沉,而盧蕭本人亦是來回在堂中踱步。
第四波他所派去的下人回來了,當這名下人提著小心告訴盧蕭,姑爺還不願意來見他時,盧蕭已是氣的向下人說道:「備轎,老夫親自去見他。」
但聽盧蕭所說,這名下人亦是緊忙退出廳堂。
周之維四人已自椅上起身,只是當他們跟著盧蕭方走出廳堂時,一名一身白衣的江湖女俠忽而不知從哪個方位落到了院中。
盧蕭但見此白衣女俠,亦是緊忙停下腳步。
在周之維四人一臉的疑惑下,盧蕭亦是用一種疑惑的語氣向落在院中的陸倩倩問道:「陸姑娘,您怎麼來了?」
但聽盧蕭所問,陸倩倩亦是自衣襟中取出一封書信來。
將書信以內力丟入盧蕭懷中,陸倩倩亦是用她那清冷的語調向盧蕭說道:「送信而來。」
「送信?」但聽陸倩倩所說,盧蕭亦是緊忙垂眸看向懷中的這紙書信。
在周之維四人疑惑的神色下,盧蕭亦是迅速將書信拆開。
當他以一目十行之速閱完此信后,盧蕭亦是豁然抬眸看向陸倩倩問道:「他的目的當真是此?」
但聽盧蕭所問,陸倩倩亦是向他冷聲回道:「紀寒說是就是!」
「他說是就是?」嚼允著陸倩倩此話,盧蕭亦是將書信遞於身旁李顧。
當李顧四人看完書信中的內容后,其四人亦是抬眸看向一身白衣勝雪的陸倩倩。
看著陸倩倩,周之維亦是開口向盧蕭說道;「閣老,紀公子之分析下官認同,此人既然出身北狄,那麼此次自皇城運往雁門的補給應當便是他最該下手的目標。」
向盧蕭說完此話,周之維又接著向他說道;「只是紀公子信中所言的這個方法是否太過於冒險?」
「冒險?周大人,若照你所說,抓捕這樣一位窮凶極惡之徒就該按部就班不成?」
紀寒信中所提之方法深得李顧的口味。所以當他聽得周之維所說時,便立刻出言諷刺。
「非常時,行非常事!老夫也覺得此子這個方法可行。」
盧蕭但聽張崇之也贊成,其也是處於禮貌看向祁同。
「祁大人以為呢?」
但聽盧蕭所問,祁同亦是緊忙向他回道:「張大人所言甚是,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
「好,既然三位都贊成這小子信中所提的這個方法,那麼便按此法行事!」
這第一批運往雁門的補給,早在陳匡出征前,兵部便已經備好!
如今這批補給便停放在兵部的內庫之中,由兵部尚書季平親自負責看守。
陳匡此次北征抽調了京中大部分的兵力,為了確保此次押運的安全,季平亦是動用了駐紮在皇城外的一支秘軍。
這支秘軍是守護埋葬在烈山裡的那些英魂的守靈軍。
陳匡臨行前,曾與他書信,讓他調動這支守靈軍來負責護送糧草補給。
如今這五百守靈軍便秘密駐紮在北城外,只待補給出城,守靈軍便會現身。
而這支守靈軍的存在便是連內閣首輔盧蕭也不知曉。
盧蕭不知,紀寒也自然不知。
兵部內庫!
當季平看到盧蕭帶著張崇之四位大人來到他的地盤時,其亦是忽而皺起了一雙眉宇。
他雖為兵部尚書,但卻久不在京。
所以,他與盧蕭並不相熟!
他與盧蕭不熟,但卻以張崇之相熟,因為他二人都曾是聖上的舊部。
盧蕭知道這個季平不好相處,所以,此次他也並沒有打算與季平親自交涉。
與季平交涉當由張崇之來!
張崇之行事雷厲風行。
一與季平見面,張崇之便將紀寒的書信遞到季平面前。
看著季平手上所拿的書信,季平亦是向他疑惑問道:「崇之兄這是?」
「季尚書還是先打開看看吧。」
但聽張崇之所說,季平亦是帶著疑惑接過書信。
將書信打開,季平只是掃了一眼,便忽而抬眸向張崇之怒聲說道:「荒唐!當真荒唐,你們為了抓一個在逃的逃犯,竟然要拿這批運往雁門的補給來當誘餌。」
向張崇之喝完此話,季平又是轉眸看向盧蕭說道:「這是你的主意?」
面對季平的盛怒,盧蕭亦是向他無奈回道:「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吧!你身為內閣首輔,又受聖上重託,怎能想出此等昏招?」
「昏招?」但聽季平所言,盧蕭亦是向他震聲說道:「季大人,這信上寫的明明白白,即便是老夫不拿這補給當誘餌,那逃出大獄的北狄細作也會以此為目標,這怎麼能算昏招?充其量不過是以身做餌罷了。」
「以身做餌?據老夫所知,當初你府上那位乘龍快婿與孔珏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那個北狄細作擒住的吧?既然擒他廢了如此大的功夫,你那快婿不會不知道這名要犯有多危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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